《天师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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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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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凌天恒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震,大惊道:“别。”

绿芒中,丝丝的声音如空灵般响起:“凌大哥,你是否真的明白你的心。”

凌天恒急道:“丝丝,你出来再说好不好。”恐惧漫上心头,犹如二千年前那个山洞中,感受着她的离去,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

“凌大哥,我好想和你去看桃花。”

凌天恒急道:“我们现在就去,就像以前那样。”

“哎——”幽幽的叹息带着淡淡的伤感,“可是陪在你身边的并不会是我。”

“胡说。”凌天恒只觉得心中一沉,差点窒息过去。

绿芒浓郁,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了,丝丝的声音也就此失去,凌天恒忽地脚一软,往前扑了下。待他勉强站稳后,几步外的绿芒已经消失不见,一个黑影跌了下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只觉得掌中是一片温软。

“嘤——”低低的嘤咛,如同睡梦中的呓语,可是这声调却是那么的熟悉。

“小梦?”凌天恒颤着声音轻轻唤着。

“嗯。”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下意识的,怀中的人轻轻应了声。

“小梦,醒醒,快醒醒。”凌天恒轻轻地摇着她。

黑色的眸子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的清亮,一点也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呵,太好了。”凌天恒情不自禁的将她拥进怀中,生怕一旦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为什么?”

耳边是轻轻的疑问,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凌天恒没有答,只是想她抱得更紧,浓黑的睫眉垂下,和往日的洒脱不羁相比,却多了几分难言的脆弱与忧伤。

燕若梦想推开他,但还是忍着了,她的下颔点在他的肩上,轻轻的问:“你不该如此。”

凌天恒把头埋在她的颈侧,紧阖上眼眸,并不言语。

“她为你做了那么多……”

凌天恒迅速的打断:“与你无关。”

燕若梦垂下眉,轻轻的道:“我……当然是与我无关,谁都与我无关。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那我呢。”凌天恒心中一悸,稍稍放开她,将她移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射进她的双眸,“你是不是也从未把我……把我放在心上。”

“我,不是丝丝。”

凌天恒蓦地颤了颤,他记得那次被困在幻境中,自己喝了燕若梦的血,结果就“看”到了与丝丝的“经历”。然后他找着了躲到地下室虚弱的燕若梦,告诉她那些事。她听完,说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他记得他当时急得喊出来的是——“你就是。”或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以为她就是丝丝的转世。

那以后对她的感情难道就是因为别人所说的他与丝丝是恋人,所以他将她当成是丝丝般对待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好清楚他自己的心,或许他的确以为燕若梦是丝丝的转世,但是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把她当成是丝丝来对待。

“你是你,她是她。”

不管什么同源异源的,在他的心里面,他还是能分得清她们二人。

“是吗?”燕若梦挣扎着离开他一些。

“是。”凌天恒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道。

燕若梦动了动身子,把右手横到了两人身前,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打开,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颗幸运星!

那一次,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丝丝,对他亮出了收妖符,可最后她并没有用上那道符,而是说了一句——“我没法力了”。当时他以为她是不忍心,可没想到原来却是真的没法力了。那现在呢,她是真的没有了法力,难道她还想着要逞能?

凌天恒自她手上取走幸运星,轻轻一拈,那符纸便化作了粉末落了下来。

燕若梦看着他轻易地化纸为灰,微微的有些失神。

凌天恒以指抬起她的下颔,使她的双眼瞧向自己,轻轻的道:“别再想那些了,以后——有我!”

“你?”燕若梦把头一摆,甩开了他的手,凄然一笑,“你能给我什么?”

凌天恒扶正她的脸,瞧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我能给的,都给你。”

燕若梦仰起头,哽咽着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凌天恒定定地瞧着她,清流的明眸带起了一层氤氲之气,长长的眼睫一眨不眨地。

“好——”

突然,他低下头,衔住那两片粉白。

红酒的味道入口微辣,过后甘甜。然隔了这么久,她的口腔里依然还有着那一丝丝的甜味,供他细细品尝。

寒冬之日,室内同样是渗着飕飕的凉,散发着炽热的手掌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游走,那薄而滑的真丝睡袍里渐渐的有了温度。

如勾般的月悬挂在天河,零落的星子散在黑漆漆的夜空上,就像点缀在月牙之畔的闪耀宝石。

几上与墙上的烛火照出了一室的粉色,仿佛间似开了一树桃花,跟着花瓣飘然降下,香气弥漫鼻间。

月悄悄的、悄悄的躲进了云中,似是不好意思……

(ps:郁闷呀,这么一改,却有一段准备好的插不上来了,晕死)

第八十四章

148……

寂静的夜,寂静的楼,即使在这儿杀人解尸,恐怕外界也不容易知晓。那两大汉不知何时已站到一边去,就好像两副机器般,完成了输入的指令后,就返回原点待命。苟东升站在另一侧,抱着手靠着墙,而旁边则是门,看样子他也不太相信杨亦刚,天知道一会他发起狂来,会不会转而摞倒自己,拿自己来做祭品的。那符伟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可别不要到头来,白忙一场,替他人作嫁衣。

江涛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静静瞧着底下这些人,嘴角渐渐勾起笑意,就算没有江一山,没有江氏集团又怎样,他依然可以制造一批只属于他自己的死士。他不由得暗暗高兴,卫宅那边的人正把矛头指向江一山,这才让他脱得身来,最好他们就两败俱伤,玉石俱焚。那么不久之后他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想着真是美好之极了。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不用再被人呼来喝去。没有人会甘心一辈子奴隶,何况还是他这么优秀的人,这么优越的新人类。他就应该成为人中之王的,只要那些人不在前面挡路,他一定可以的。

也不知他们开战了没有,还有几个小时就开亮了。不,不会有天亮了,那预言不是说“黎明之后便是黑暗,世界将会覆灭……”。江一山说的灭世重生,岂非就是这一天,只不过灭世的是他,而重生的却是自己。越想,唇边那弧就扯得越厉害,他见马铁成并没昏迷,便瞧向他道:“不用太过害怕,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救你。”

马铁成不屑地抽了下嘴角,似乎在说有你这样救人的吗?

江涛知他不信,便道:“明天,这个世界就会覆灭,到时候所有的生物都会死,唯有我才可以救你们。”

“将我们变成僵尸吗?”马铁成终于开声了,语气中带着嘲讽,带着讽刺。可江涛并不在意,仍是道:“到时候只剩下我们不会死,至于那个称呼,怎样好听,就怎样叫吧。若是你们喜欢叫‘人’也是可以的。不过,你们要记住我是你们的领袖,你们的王者。”

为了逃开了空的追杀,数日来他四处躲藏,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这几百年来,在江一山的手下,他又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的,不过总算也挨出头了。

马铁成翻了翻白眼,那一句“你怎么不说是我们的救世主”差点没脱口而出,可终是懒得再与他说话,仿佛觉得他是个疯子,在说着糊话。这些年来,又有多少预言说何年何月何日,这个世界将到尽头,人类将会灭绝。可瞧瞧,又过了这几十年,人还不是我行我素过得好好的,该死的是死了,不该死的依然还活着,尽管猪狗不如,可还是人模人样的,谁又敢说他们不是人了。这个江涛也不知哪条神经搭错线了,居然说出这些话来,莫非是狗急跳墙,见江氏集团倒了,便想另谋出路,制造一批僵尸去争夺天下。这个嘛,不是没可能的,只能说他太疯狂了点,也不知了空那边安排好没有,可别要等到江涛把他们变成了僵尸才来呀。那时候就算来到,救的也不是人了呀。

“哈哈哈……”江涛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地狂笑起来。

“呵呵……”突然几下轻轻的冷笑不知在哪里发了出来。

“谁?”江涛瞬间警觉起来。

“呵呵,呵呵……”

听笑声,似是女子在笑。

“谁,给老子滚出来。”江涛仰头怒吼。

“呵呵,呵呵……”

又是一阵笑声。

室内依然是那几个人,躺着的、坐着的、站着的,能动的警觉地打量着自己的身边,生怕那神秘的笑声发出者潜伏在身旁偷袭。

马铁成闭上的双眼蓦地睁开,可随即又阖上,像是刚才并未睁开眼般。

看不见有别的人,但看不见并不等于没有。

“呵呵,呵呵……”

这一次笑声比刚才还要近,要响。

“是谁在装神弄鬼?”江涛边说边装作不经意地移至小孩的身旁,准备一有异动,就先抓个挡箭牌。

“哎——”

浅浅的叹息轻轻地响起,仍掩不住乐至心灵的笑意。

“啊——”

突然江涛朝着对面拍出一掌,“轰”的一声,直将那面墙打穿了个大洞,整栋楼也禁不住微微晃了晃。

“太小了,人穿不过呀。”清冷的女声似是叹息,又似是在说着一件平常的事。

可就在她话时刚落,一旁柱着的大汉突然飞了起来,直往江涛打穿的那面墙飞过去。

“砰”的一下,大汉没有穿过那洞,反而是撞在洞口,双手张开贴着墙面,那头磕在墙上倒是落下了不少碎块。

与此同时,江涛瞬移到那大汉原来站的位置,并拍出了一掌,可是掌风只是拍响了墙体。

“砰”的一声后,又是那女声清冷的声音:“果然。”她似乎并不在意江涛的这出奇不意的一掌,而是还停留在刚才他打穿的那个洞上。

洞口太小,人穿不过,所在大汉只能贴在墙上。

“出来——”江涛一个转身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大吼。

“噗”的一声响,上面的天花板忽地洒下了些少碎尘。一颗银白色的拳头大小的珠子嵌在了天花板上,瞬间昏暗的室内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目力下不再是模糊不清。

地上那二大三小五人“躺尸”旁站着一名身着紫色紧身衣的女子,一头及腰的紫色长发有一半是卷起的,蓬蓬松松的,一副散慢的样子。可是若对上她那双眼,却发现,那微微闪着的亮光,在时刻的提醒着你,她并不是刚睡醒!

女子现身之后,双手快速舞动,只听得“噗噗”几声,那三个小孩身旁斜斜插了几根旗子,“嗤”地一声,旗子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在走动。

护身结界!

看来,江涛若是想再挟持小孩做人质,还得要几分掂量,因为那无形线上闪烁着的金光是由流动着伏魔经上的条文组成的。

“谢谢。”一旁躺着的马铁成,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子。

原来刚才女子顺手也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咒。

可是他的礼貌道谢,人家并不领情。紫衣女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鄙夷的道:“这种身手,也就只有燕若梦才教得出来。”

咋一听,以为是在赞人,可细细一品,却是损得人一文不值。

马铁成是是军分区的人,虽不是战功赫赫,但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然也不会被分配到g01去。如今别人刻意提到燕若梦,很明显,就是说她的教得不怎样,他们这些弟子实在太差。若果对方是说他学艺不精,他认了,毕竟摆在那儿,有些东西不是想学就学得会的,还得要有天赋和机缘。但现在对方的口气,分明就是说燕若梦道术不精,所以才教出他们这样的弟子。那马铁成听了当然不悦。

是,他承认燕若梦待他们严厉,也不“好”,但是怎么说对自己也有过好几次的救命之恩。他当然也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当即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易小姐此言差矣,missyan尽心尽力地教我们,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资质差,学不会而已。”

初时他听到那似女子的笑声,便以为是燕若梦来了,因为这捉弄人的招数,也的确像是她的风格。可转念一想,想起她的法力已失,根本无法前来。在他们那些人当中,女子的话,还有洛绛雪和灵鹫。若法术,灵鹫可能打不得过江涛,了空应该不会派她前来,那么来的应该就是洛绛雪。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易乐飞。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与燕若梦抬扛,没想到如今她还是如此。

“哼。”易乐飞并不认同他说的话,但也懒得与他再废话。

“你是谁?”江涛并不认得她,但听她与马铁成的对话,想来他们应该认识的。平安堂已名存实亡,燕若梦已失去了法力,罗敏昕又没有道术,那儿就她二个女子,不可能再有其他。难道是卫家的人?不过据他所知,卫家并没有这么大的女性,卫浩南也就一个女儿,而且还是死了,可没听说过他有孙女的。那么眼前的这名紫发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他暗自留神,并没有因为对方现身不再闹了而松懈,反而是更加的紧张。因为他进来后,可是在这栋楼外设了障眼法的,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这栋楼,更甭提要找到入口进来。就算有人破得了那法,进得了来,他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然而他却是直到这女子发出笑声,才知道有人闯进来的。他越想越是心惊,要是刚才这女子没有出声,而是静悄悄走到他身旁,出其不意出手,也不知自己能否躲得过去。

究竟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高手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需要对付的是了空那些人,却不料又冒了一个出来。真是棘手。

易乐飞挑了挑眉,不屑地扬了扬下颔,连回答都省了。

什么破东西,也配知道她的名字。连她进来都发现不了,还妄想着要称霸世界,真是痴人说梦。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搞的,把这货色扔给自己收拾。还以为可以好好舒展一下筋骨,不过看来还真是高估了他了。

话说在一年多前,易乐飞在博物馆见了燕若梦等人,虽不是挑战,但最后还是让她的父亲易泰平发现了,硬是又将偷偷回来的她赶到国外去。若不是她走了,燕若梦准会又给她缠上。不过,她离开的这一年来,也不是闲着的,独个儿在外头逍遥自在的,偶尔也接几个小c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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