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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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婚路-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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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真说心里怨恨彭震,那真是没必要。

且不说他现在还不算是大权在握,就算是他已经彻底掌握了安氏的把控权。恐怕也得拿利益来说话办事,不能任性的为了一丝丝的私心,就置集团的利益于不顾。

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深明大义,但是这样浅显的道理我却懂的。

我一步步的上楼梯,低低的跟彭震说:“开发商的手段有些过激,不过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你能管得到的,也没听说过谁家大总裁去过问这些事情。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是另外的事。”

“过激?”彭震一扫前面的疲惫,突然提高了音量,“他们怎么你了?保镖呢?!不是让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了吗?”

彭震派了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就怕在出现一次我被绑架的事件。

现在那些保镖的房车还停在楼下呢,只是我跟保镖提前说过,只要我回到我妈这里,他们是绝对不能出现的,要不然还不把我妈吓出个好歹来。

我知道彭震是担心了,实在怕他因为这点事情又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毕竟他现在的状况最是需要卧薪尝胆的。

我赶紧解释,“没事没事。就是砸了几块玻璃,我好得很。”尽力说的轻微一点。

可彭震还是不放心,“明天让白医生在给你看看,别又给吓着。”

我听的好笑,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说这个,我说起正事,“今天季贺同来了我妈这里。”

我说出这一句,彭震突然就没声音了,我能听到他喘息声,显然是屏气凝神起来。心里暗骂这个醋桶,怎么世界上就有占有欲这么强烈的人呢。

不敢耽搁,赶紧说:“我没跟他多接触,我听着他那个话音儿,恐怕是来者不善了,你多防着些。”

春风得意,烈火烹油的时候,身边多的是所谓的‘朋友’,可要是一旦走到了人生的低谷,那么朋友或许在下一刻就成了最残酷的敌人。

虽然我不能肯定季贺同对彭震会不会造成伤害,可刚才季贺同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实在是令人不寒而粟。

彭震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他不死心,上次是他跑得快,居然还敢来,弄死他!”

听彭震说出这样的狠话,我只觉得头疼。

“祖宗,你现在可别在冲动了,他到底是政府部门的人,看之前我们校长的意思,官职还不低,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在树敌了,我知道分寸,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情。”

彭震哼哼笑,“敢!我就是在虎落平阳,还轮不到他来欺负。”

哎,这人怎么就不能说点正经事情。

我无奈,可话还是要说:“季贺同今天来说,我妈这里的这片地,牵扯到文物保护单位,恐怕是不能施工的,你别不当回事,昨天听你外公说这个项目不是很紧要的么?”

听我说完这个,彭震彻底哈哈笑起来,忍不住的高兴,“你到底是帮谁呢?那房子拆不掉,最高兴的不该是你?”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

这房子如果真的如季贺同所说的,因为文物保护单位拆不掉了,那么最该高兴的人是我。

可我却想的不是这个,我想的是,季贺同在政府部门,又是举足轻重的位置。他想要给彭震下绊子,简直轻而易举,彭震的安氏再怎么强大,也得跟政府打好关系不是。

我实在是替彭震担心。

他最近可真是走了背运,什么事情似乎都一起来了。

被彭震这样明晃晃的笑话,我有些生气,“我不跟你说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彭震笑过一阵,被我说的不敢在不正经,很认真的跟我说:“这事情,他倒是办的挺合我心意的,那房子要是能从他那边保留下来,也算是顺了我的心。”

我叹气。

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抛开住了多年的感情来看,这房子真的是年久失修了,别说京城现在的房价,就单看房子本身那也是到了需要拆了重建的时候。

偏偏我妈执拗的很,跟开发商较上劲儿了,非要靠着这房子大赚一笔不可。

我挺无奈,这样的事情虽然不能说是丢人,可总归不怎么好听。

彭震听到我叹气,声音这才温柔下来。“乖儿,你喜欢的东西,我当然想要为你尽力争取,那房子你那么喜欢,就留着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要真的细究起来,这房子当然是跟我有感情的。

虽说我可以带着我妈去住之前跟章旭的那套房子,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张床上,章旭跟雅美曾经激情四射过。我就心头发堵。

这些自己的小情绪,如果因为这个要让彭震饱受弊病,我实在不愿意。

“这是不是就是老话儿说的,胳膊肘往外拐?让你妈听见你这话,只怕要捶你。”彭震说的特别得意。

我彻底不出声了,有种内心的乏力感。

其实我隐隐有种感觉,这房子将会是季贺同跟彭震的角力点,你争我夺,大概就要从这里开始。

我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

彭震哪里能不知道我的心思,他说:“这种事情,不在这里就在那里,商场上不会有永远的朋友,我宣布订婚,对象不是季婕,对季家来说可不就是奇耻大辱,季家要报复我情有可原,跟你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吗?

是我自作多情?

不过彭震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减轻了很多负罪感。不是因为我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就好,我实在承担不了这么大的一顶罪名。

“那好吧,我到家门口了,就挂了,你出差这几天我在我妈这里住,保镖跟着呢,你放心。”要挂电话了,我有些舍不得,声音软的厉害。

彭震顿了顿才恶狠狠的说:“你给我离季贺同远点!”

那心底的离愁一下子就给冲散了,跟彭震这厮谈风花雪月,那简直就是做梦,到这时候了他还没忘记威胁我。

我满口答应,“知道知道,绝不主动接触。”

彭震这才又软下嗓子,说了句,“乖儿,晚安。”

他总是乖儿乖儿的叫,把我当成小猫一样的养着,我刚开始的时候心中厌烦,总觉得他不把我当人,完全是当成宠物一样的逗着玩儿。

可是被这么叫了四个月,渐渐我的也就习惯了。

甚至在他说出乖儿的时候,能听出他平常决不会显露出来的温柔。

“晚安。”

挂了电话,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敲门。

我妈开门就激动的问我,“你跟贺同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妈看贺同就很不错。这样好的对象,你怎么不说早点带回来给妈看看,弄的今天人家来就看到咱家这样,多不好。”

她嘀嘀咕咕一句不离季贺同,我心里有些烦。

“他忙的很,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围着我转。”

我妈一听这个,伸手就过来拧我的耳朵,“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长心,就贺同看你的那个眼神儿,傻子都能看出那是喜欢你呢。就这么着,你还装不知道啊?妈可跟你说,你跟人家没结婚的小姑娘可不一样,年纪不小了,还离过婚,摆摆架子拿拿翘自然是行的,可是过了,那是绝对不行!要是贺同烦了,不要你了,我看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不服,“我离过婚怎么了?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就跟减价处理的大白菜一样啊。”

“那你以为你是什么金贵东西呢?”我妈眼睛一翻,“妈我可是有实际经验的,自从跟你爸离了婚,我身边哪有好男人?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是寡妇,可单身带着你,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少了?你忘了小时候那些流氓喝醉了就来砸咱家门的事情了?能让你遇上贺同这样的,你丫头就知足吧!”

听我妈提起我爸,我一下子就发起火来。

“能不能别提我爸啊,刚才季贺同还问呢!什么东西!”

我四岁那年父母离婚,我那时并不具备完整记忆下所发生一切的能力,可是后来很多年里,我妈不断的说,说我爸爸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有了小三,然后他们离婚的时候也执意不要我等等。

小时候心里不是不难过的,我跟妈妈过的那么难。为什么所谓的爸爸不来看看我们,救救我们。

后来还是许横跟我说,这就是重男轻女,要我是男孩子,恐怕父亲那一家是绝不会让我妈带我走的。

如今我都已经这么大了,对父亲这个词,简直厌恶又陌生。

我妈这辈子遭遇过的一切,她现在对这个社会的仇视,甚至是对我的贬低,其实都是来自于多年前她是失败的婚姻。

可是这一切又关我什么事情呢?

我什么都没做,就成了罪人。

我妈听说季贺同问我爸,一下子就有些醒神,“你怎么说的?我跟你说,你对外可不能说你爸干过的那些混蛋事情,要不然人家就觉得你不值钱了。你爸爸其实很爱你的,你是他的掌上明珠,你就要这么跟贺同说,他才会觉得你珍贵。”

“虚伪。”我说了两个字。就跑进卫生间去洗澡了。

我妈不依不饶的追到卫生间门口,瞧着门说:“你听到没有,千万不能说你爸爸的不好,人家都是要家庭健全才觉得这人家教好。咱们这样的,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

我开了水,任水流掩盖住我妈妈的声音。

第一次我跟母亲睡在一起的时候,严重失眠。

第二天顶着两个大?眼圈去上班,脑袋都是涨的,昏昏沉沉的下了楼。走出院子,就看到季贺同斜靠在车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一下就醒了。

先开始还纳闷莫非他昨晚没走?然后又否认,我是亲眼看到他走了的啊。

季贺同从副驾驶座拿出一束花来,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一阵阵的清香。

“早上好,我来接你去上班。”他笑着说。

有些清冷的早晨,出现这样温润的男人,捧着花做着无比体贴的事情,我却并不觉得感动,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说:“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去地铁站。”

“这里去地铁站一路都在修路,不好走,你难道不怕迟到?我送你吧。”

他执意,我拗不过,而且真的这样手捧花的站着,也实在是尴尬。

我上了车。

季贺同从车后座拿出打包好的早餐,“时间可能来不及,你就在车上凑合吃吧。”

他笑颜奄奄,我却盯着他手中打包好的早餐接不过手来。

我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季贺同,你这是在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他昨天突然出现,然后就做出这些举动,实在让我心中忐忑。

季贺同一脸的疑问,“这你都看不出来?我在追求你啊,林枷。”

第97章 你们都是疯子!

追求?我被这样的两个字说的瞠目结舌,就算是我最少女的时期,都没有男人在我面前说过这两个字。

我摇摇头,“别闹了季贺同,我们不是小孩子。”

人在不同的阶段,就会有不同的心态,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懵懂的少女,对所谓的花、浪漫,真的没有那么在意。

我如今更喜欢脚踏实地的过日子,把每一天都的充实才是我最想要追求的生活。

季贺同表情不变把手里的早餐放在一边,然后插钥匙启动车子,在发动机的启动声中,我听到他说:“林枷,我很认真。”

“那么好,我拒绝。”我不想在这件事情有过多的纠葛。

时间真的是奇怪的东西,四个月前如果季贺同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许我会动心。可是那个时机过了就是过了,现如今的我,不打算接受季贺同的追求,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来追求我。

我都不需要。

季贺同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点点攥紧,然后他说:“别这么快拒绝,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令你不屑一顾吗?”

他这话说出来,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就算是拒绝其实也可以说的委婉一点的,我这样根本不留余地,实在是有些伤人。

我常常教导学生们要懂礼貌讲道理。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反而做不到了。我斟酌了一下,将话说的好听些,“季贺同,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厚爱,只是我认为我们并不合适。我们都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时光,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好的考虑未来,综合分析下来,我们不合适。”

这话总归不那么伤人了吧。

季贺同耐心十足,“哦?那你说说。我们为什么不合适?”

我有些烦躁起来,初初听到季贺同说什么要追求我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很直白简单,根本什么都没想。

现在他突然这么问,似乎我必须要说出些什么来,才能圆谎,好在理由信手拈来,“你看,你的家族不可能接受我这样的身份。再者你妹妹是季婕。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她有多么的不喜欢我,我跟你不可能有未来。”

甚至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未来。

季贺同微微侧头看我,“你怎么不说彭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季贺同看我的那一眼,带着讽刺,我像是在他面前被扒了衣服,那样赤裸的被审视。

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即便是我心里难堪。可事实就是事实,我得认,“对,还有我跟彭震的关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父母不可能查不到这样的事情,还有你,你真的能接受这样的我吗?季贺同,别自欺欺人。”

我从不怀疑爱情的力量。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事情,的确也会发生。

可是现实如此残酷,我跟过彭震,无论起因是什么,我是否情愿,但结果是改变不了的。

别管季贺同跟彭震现阶段的关系是好兄弟,或者反目为仇,让季贺同在心理上接受我曾经是彭震的女人这一点上,我觉得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别说他的家族,就是他自己都过不了这道坎。

果然,我说完这个,季贺同沉?了下来。

这样的沉?其实很令人尴尬,明晃晃的在告诉我,我这辈子大概是不能摆脱掉曾经是彭震女人的身份了。就算是彭震将来娶妻生子,我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

心里沉甸甸的。

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安慰自己,彭震的那个圈子距离我其实很远的,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跟彭震真的断了关系,那么我一定躲的远远的,永远不在涉足那个圈子。

我盯着车窗外发愣,突然听到季贺同说:“就是因为我晚了一步吗?”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彭震的确先下手为强,当时如果彭震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强要了我,或者放手让我离开了,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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