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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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婚路-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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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埋的更深,有些谎言一旦继续就无法终止。我不敢告诉彭震我怕的到底是什么,听到他说不会让自己受伤,我又有些意动。

说实在的,他受伤我是真的疼的。

我记忆里的彭震何等强悍,总觉得他像是变形金刚,让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千刀万剐。可受伤。虚弱这样的词却也并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心里一阵阵的打颤,强忍住所有的情绪,从他的胸口露出脸来,看着彭震低头柔情的看着我,心里那种酸涩感无以复加。我嗓子都沙哑,“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受伤了,我真的不想看到。”

彭震笑着,眼中有很多的情绪,最后一点点的亮起来。

“嗯,好。”

次日,彭震出门前跟我说,今天继续让心理医生来,你这个睡眠质量太成问题。

我点头同意。

还是上一次的白医生,来跟我聊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彭震都忙的不可开交,早出晚归到我几乎见不到他的人,晚上我睡了他还没回来,早上我醒来他已经走了。

唯一能感知到他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他忍不住抓着我强吻的事情。

等我的大姨妈过去,我跟白医生已经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至少能说些心里话了,我考虑再三还是求了白医生一次,“有没有什么女性的避孕手段?失败率最低的!”

我知道就算是套套也不过能做到保险率百分之八十,可这个百分之八十对我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

白医生听到我这样的要求,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没有跟我客气,直接说:“可以在身体里装一个避孕的装置,那装置是原来计划生育政策时的工具,对身体伤害不小,但是安全率特别高。”

我这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不能要孩子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当即点头,“我可以的,能不能麻烦白医生给我联系医院,还有。。。。。。。还有就是不能让彭震知道。”

他从不说假话的,说了想要孩子,那就是想要,我这样的举动,想来他是不会同意的。

白医生目光闪闪,“好,我尽力去做。”

全拜彭震最近实在太忙的缘故。他并没有按时陪我去医院检查腿的恢复情况,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我去装了避孕装置。

身体里多了一个金属物件,多少还是有些不适。

回到家里发现彭震竟然回来了,我看到他真是吓的舌头都打结,“你。。。。。。。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彭震脸色不好看。疲惫之外还有冷冷的神色。

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这厮不会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要对着我发脾气吧。

紧张起来,就彻底不敢说话了。

彭震坐在沙发上良久才站起身走过来,他走路从来虎虎生风,就是那种气势都能让我镇住。飞快的说:“我今天去复查了,医生说我恢复的还不错,腿骨折了这种事情就怕骨头长歪了,如果真的长不好,那就得重新矫正了,想想都要疼死。”

我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是个伤患,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实施暴力,要是腿恢复不好,我就要疼死了。

彭震抱起来,恨恨的说:“就该疼死你这个没心没肝的!”

他抱了我,我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去了很多。急忙抱住他的脖子讨好,“是是是,就该疼死我。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气了,谁敢惹你?”

彭震冷笑,“是啊,谁敢惹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今天说话代刺,我被他堵的无话可说,其实心里隐隐有些知道他可能是知道我做了什么的,没办法,我身边的人,包括白医生在内,都是彭震的人,我要有些自己的秘密,实在是难上加难。

这样的境况让我乏力,虽然我被彭震照顾的很好,可是作为一个人,我没有自由,实在算不得过的好。

就算是彭震知道了。我也不能说出口,只能咬牙装不知道。

有些事情知道是谎言,可知道归知道,真的说破了,就成了另外一回事情。

当晚彭震发了疯,不顾我的腿伤,迫着我陪他做了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我知道身体里有避孕的东西,恐怕都要被他这样的凶猛吓死。不仅勇猛,还花样白出,可怜我一个伤患,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被他摆弄成各种样子。

实在撑不住了,我才求饶,“够了,彭震,我受不住了。”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了,先开始是我大姨妈,后来是他太忙,两个人能凑在一起的时间实在不多,他今天这样发疯,我已经很配合了,可还是耐不住他的好体力。

彭震不说话,就堵在里面不出来。

我撑的难受极了,无奈的咬他。“太涨了。”

他来了不止一回,我满肚子都咕噜咕噜的像是注了水,此时被堵住,真的撑的想哭。

彭震才不理我,继续我行我素。

后来我是彻底昏睡过去的。

实在不能跟他这样的人抗衡。

第二天我根本不知道彭震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倒是已经被清理干净,彭震现在对于照顾我洗澡这些事情已经驾轻就熟,甚至能做到在不吵醒我的情况下完成。

白医生继续来家里。

只是我在面对白医生的时候,有了一丝丝的异样。

我并没有说出来,可是白医生是心理医生本身自然敏感,他没有躲避。而是直言不讳的跟我说:“你的事情,彭先生全部都知道,实在抱歉,我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答案,我其实已经猜到了。我的生活,在彭震面前其实不可能有秘密。就连我每日吃什么,去哪里说了什么,定时都会有人跟彭震报备。

我去医院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查清楚。

白医生接着说:“你在医院见了什么人,检查了什么项目,方方面面,彭先生都是仔细问过,并且首肯过才能执行。”

没什么惊讶的,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彭震明知道我装避孕环,那为什么不阻止我呢,不过这样的心情自然是不能跟白医生说的,我笑笑,“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

要不是白医生,我根本不可能如愿。

白医生却无功不受禄,“并不是我的功劳,以我的资历,根本请不来为你手术的女医生。那是510院退下来的老医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虽然对彭总事必躬亲的做法并不认同,可我依旧要说句公道话,他对你,是真的上心。”

这话,我信。

可彭震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里,我自问跟彭震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要说一见钟情实在是牵强的很。从前还能说是彭震喜欢我,可自从精神病院的经历之后,这个可能就完全没有了。他要是喜欢我,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自己细细想来,彭震其实是恐惧。

他对我的控制欲超乎一切,其实内在里透着一种恐惧。

之前还能说是怕我离开,可是现在呢?我早已经没有了离开的资本,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第78章 彭家的男人都丫的是大混蛋!

孩子的事情成了我跟彭震之间不能说的秘密,他从不开口提起,我自然不会多言。

起初我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可渐渐发现,彭震一点都没有异样,他还是每日繁忙,仅有的陪着我的时间都是尽善尽美的照顾着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似乎那一晚他的失控,都只是如我的那夜的梦境一般只是虚幻。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甚至有些嘲讽自己,信誓旦旦的以为彭震是个直脾气,没有什么情绪是彭震能藏的住的,要发怒的时候就发怒,生气的时候就生气。可事实证明,我是多么的天真,如彭震,他如果真的在心里藏了事情,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么就算是我心知肚明都在他脸上看不到半分的不同。

此人心计之深,远非我这样的凡人能企及的。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扯谎,省得我们又要再一次的撕开伤疤,把我的伤痛又一次的戳痛。

日子过的飞快。

我的腿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今天要去医院拆了石膏。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知不觉我跟彭震在一起也有三个月了。

心里不是不感慨的。

好在彭震现在入驻安氏,无论是他外公还是他母亲安念都完全放手的让他管理,并没有半分不放心的样子。也因为如此,彭震在过了最开始接手的适应期之后,不但没有闲下来,反而变的更加的忙碌。

去医院的路上彭震给我来了电话,我人有些懒懒的,在家里窝了这么长的日子,虽说不时会让保姆阿姨推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毕竟人还是动不了。这么废人一样的养了这么久,整个人都生出懒洋洋的气息。

“喂?”我说话声音绵绵的,透着三分慵懒,七分怠慢。

彭震听我的声音,立时就不痛快起来,“怎么又是这么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今天要去拆石膏,你怎么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拆了石膏,我就能站起来,甚至可以跟从前一样的走路。单是这么想想,就是让人觉得开心不已的事情。可是我目前的生活状态,就算是没了石膏,我还是要日日待在家里,等着早出晚归的彭震回来看我一眼。

其实腿上有没有石膏,对我来说意义并不大。

这话我不能跟彭震说,便敷衍着:“还不能确定呢,医生不是说,如果骨头长不好,往后走路只怕是有影响。”

我这腿可不是小伤,正儿八经的骨折,要不然也不会在家里养这么多天。

原本说石膏是能早一点拿掉的。可彭震不同意,生生一直保留到现在。医生当时的建议是,现在是夏天,腿上打着石膏到底不方便,而且也热,患者会有不适感。这个话在彭震面前简直如同废纸,热怕什么,有空调!不方便怕什么?有他,还有一干保姆照顾着。

所以说,再好的医生遇到彭震这样的人,也只有闭嘴的份。

彭震一点都不爱听我的腿可能恢复不到从前的言论。威胁我说:“你给老子振作一点!给你看腿的都是四九城里最权威的医生!要是你的腿好不了,我就亲手把他们的腿都敲折!你不是心好吗?为了那些老家伙的腿,你最好给我恢复的好好的!”

威逼利诱,彭总现在的惯用手段。

在公司上班的几个月,彭震也不是毫无长进,他从前都是简单粗暴,现在多了一点点迂回,那就是先威逼利诱,然后再简单粗暴,虽然结果都是一样,但是过程拉长了很多。

这么一想才发现。从前觉得结果才是最残酷的,其实不然,这个漫长的过程比直接痛快给结果还要痛苦很多。

我不敢判断彭震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

但我很明白,如今彭震比之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更加的可怕,我不能触犯到他的雷点。

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很认真的跟他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争取让腿尽快好。”

伤在自己身上,其实最想要伤好的人是我自己。虽然我这几个月被照顾的很好,可是伤口疼起来,后来恢复的时候又奇痒无比,这样的痛苦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这样的态度,彭震才稍稍满意,“好,我今天有个会,不能陪你,你怕不怕?”

这似乎都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什么时候都问我怕不怕?

怕其实还是有些怕的。

谁能不怕自己从今以后成了瘸子,可我也明白只要此时我说个怕字,彭震便会推掉会议来陪我,他不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摇头说:“不怕。”

这时我听到彭震那头有秘书提醒的声音,应该是他的会议要开始了,我斟酌着字句跟他说:“我快要到了,到了医院有任何问题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别担心我。先好好去开你的会,等你会开完了,我的腿基本上也就完事了。我今天第一天拆石膏,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我之前曾经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劝过他挂了电话去工作,结果彭震勃然大怒,说我不想跟他说话,嫌弃他了。

可真是冤枉,我就算是真的嫌弃,那也不敢表露出来不是,从那之后我就学乖了,他自己不说挂电话,我是绝不能说的。

就算是劝着他去工作,也要想清楚,尽量做到委婉。

我说了这样的话,彭震才算满意,又交待了我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挂了电话去开会。

看着车窗外掠过眼前的高楼大厦,我心中一阵阵的疲惫,这样小心讨好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到了医院。哪里会有任何问题,彭震早就已经给我的复诊制订好计划,不仅如此,跟医生在我来之前都视频会议过,要做什么,怎么做,都仔细的听过医生的汇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我复诊不是第一次了,跟这些老大夫都很熟。

进门看到我,几个老大夫都很和蔼,笑眯眯的说:“可算是来了,那彭家小子,都快要疲劳轰炸了,小姑娘今天给你拆了板儿,我们这耳根子总算是能清静了。”

我养腿伤的这段时间,彭震的确没少麻烦这几位医生,有时候直接半夜三更就给打电话,实在是抱歉的很。

拆石膏的过程其实并不漫长,可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是真的紧张。

“好了,站起来动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跟其他人早早的拆了石膏自己恢复不同。我这个腿完全没有过渡机会,拆石膏拆的晚,拆下来就是完全恢复的时候。

我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试着用伤到的脚走路。

果然不疼了。

但也说不上自然,毕竟好几个月不用这只腿,总觉得怪怪的。

“有点别扭是正常,慢慢习惯就好了。”几个老大夫都松口气,生怕我的腿回不到从前的状态,彭震会大发雷霆,甚至有个女大夫擦擦汗说:“那彭家小子可真是老彭家的种儿,跟老首长当年指挥百万雄师打越南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光是看着,我就心里发虚。”

这几个人显然都是认识彭震的爷爷与父亲的,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老首长我倒是不怕,我就怕彭中将,当年演习的时候他负伤,我是他的主治医师,愣是在麻药不够的情况下给取出了手臂里的弹片,现在想想我都头皮发麻。”

这说的就是彭震的父亲了。

我在一旁听着,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彭家这一门,就没有一个善茬。

今天来医院是许竖陪着我来的,照彭震的说法,身边还是要有个熟悉的人陪着,我才能安心。

我走出医生的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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