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爱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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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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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着眼睛也像陆城一样靠着床头坐起来,只是手臂仍然搭在他的腰上,她倚着他的肩膀,凑近了看他手里的照片。
“这是什么?”她迷迷糊糊地问,像个没睡醒的小孩子。
“随便拍的。”陆城随口答。
祁夏对着照片盯了半晌才清醒过来,她歪了一下脑袋,好奇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
“那个人好像在等人,还有点着急。”祁夏说。
“那个?!”陆城觉得自己离答案近一些了,连忙追问。
“这个。”祁夏伸出手指指着照片中的一个年轻男人说。
陆城看过去,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穿得很简单,黑色T恤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不起眼,周围的人都目不斜视地经过,好像只有他站在原地,如同浪涛中的孤岛。最重要的,是眼神,其他人都形色匆匆,只有他有些焦灼地看着远处。
“你怎么发现的?”陆城开心起来。
“就是感觉,或许是总被等,所以认得他们的眼神。”祁夏笑笑,像少女一样洋洋得意。
陆城转过头去看着她的微笑的眼睛,这样一个女子,叫他怎么办呢?他调侃着问:“我等你的时候也这样?”
“不不不。”祁夏夸赞道,“你比他有气势多了。”
陆城在这一瞬间有翻过去将她压在身下再狠狠折腾一番的冲动,但他到底忍住了,只吻了吻她的唇。
“我有东西给你。”祁夏道。
“什么?”陆城心不在焉地问,他还在想那个案子。
祁夏转过身去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一把钥匙,放在陆城的手里:“以后你不用等了,这是钥匙。”
“不敢叫我等了?”陆城开玩笑地问,十分自然地将钥匙收起。
“我怎么敢叫陆大队长等我?”祁夏调侃。
“这案子要是破了,过几天局里庆功宴我带你去。”陆城将照片也放回去,顺口说道。
“我以什么身份去?”祁夏斜着眼睛问他。
这话让陆城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他终于一翻身将她摁在身下,他把她身上肥大的上衣推起,右手将那柔软的小山握在掌心里,低头狠狠地吻她嘴唇。祁夏连连求饶,双腿却不受控制地被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掠过,她喘息着抓住他的手,瞪着眼睛看着他。
陆城也看着她,两双眼睛都是湿润而火热的,他没有继续行动,左手将身体撑起,任由她抓着自己的右手。
“就以这样的身份。”陆城定定地说。
祁夏没再问,她松开了他的手。陆城翻个身躺在一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仰面躺着,让她靠在自己身边。祁夏听着他扑通扑通地心跳声,也听到他沉沉的嗓音自胸腔里传来。
“不早了,睡一会儿。”他说。
然后他的大手揉揉她的头发,又拍拍她的小屁股,这动作像对待一个小婴儿。
祁夏不介意这样,也不介意他那个有些模糊的答案。
情人也好,爱人也罢,是否有婚姻,是否有未来,她不打算去考虑。她只要这样的一夜,再一夜。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我很好。”青颜看着她说,“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
等祁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溜进了卧室。祁夏坐起身来,身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她昨天丢在客厅里的衣服。
甚至还有内衣,也叠好了放在床头柜上。
祁夏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只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的丝质睡衣,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穿着陆城的上衣入睡。难道……她控制不住地去想陆城怎么帮自己脱掉他的上衣,怎么从柜子里各式各样的性感睡衣里找出这件黑色的,怎么给自己穿上。
祁夏想着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这样叫人欲罢不能的场景她的城竟然控制住了。
也许是天太黑没有看清楚?夜晚应该更让人失控才对,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昨晚真的折腾得太过了,祁夏暗自感叹,摸摸脸颊,烧得慌。
她靠着床头坐起来,双腿仍然阵阵发软,好像不是自己的。她歪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光着脚把放在小桌子上的笔记本抱上床来,这一期的稿子她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去趟编辑部,不知道青颜在不在,或许早就和爱人出去度蜜月了。
她慢慢地敲着键盘,她现在知道青颜说得没错,她了解她,但从每次都是青颜亲自为她审稿过稿她就能知道祁夏的心境变化,一点点的喜悦和悲戚,再怎么掩盖青颜也能看得分明,即使主题欢快,其中也有难过的心事。
祁夏不断地想起陆城所展露的完美身材,三十多岁男人的成熟的、瘦削完美却又十分低调的气质,她爱他只为自己所展现的英伟气势。
她在专栏里和读者讨论不同类型不同年龄段的女人对男人身材的喜好,话题胆大且有些私密,叫她脸红心跳,她的笔触似细腻的,带着略微调侃的语气,她知道读者中大约有很多像她一样的女子,因为恋着某个人完美的身材和气质而愈陷愈深。
陆城是最特别的那个,在祁夏心里,他的特别叫她满足,叫她无法自拔,也叫她有些承受不起。
*
祁夏起床淋浴,换了衣服出门,车子没有修好,现在应该还停在礼堂的门口。祁夏突然很想念青颜,想看看婚后的她是否有所改变,这样想着就快走两步,在小区门口打了车。
刚出电梯就听到编辑部里众人的欢笑声,同事们在一起说笑,完全没有从前截稿期的紧张和烦躁,祁夏猜到青颜一定在这儿。
门口的前台接待处也是空荡荡的,转过门厅,一群人凑在一起说笑。站在中间言笑晏晏的那个人正是青颜,她穿着上紫下白的连衣裙,下摆在膝盖上方十公分处,线条匀称的双腿,脚下一双浅灰色的细带凉鞋。
祁夏笑着走过去,虽然被她浓密的长发遮盖了大半,祁夏还是一眼看到她耳旁带着的助听器。心里不禁一阵酸涩,可青颜已经看到她,迎了上来,她不愿表现得这样伤感。
青颜和同事们摆摆手,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工作,青颜拉着她的手进了主编的独立办公室。
“这次的稿子够大胆,开创先河了。”青颜笑笑,“能写成这样,也只有祁夏你有这样的本事了。”
祁夏笑笑,靠在门边抱着双臂,笑容里仍然忍不住流露出伤感,她知道青颜此刻的生活来之不易,而她能够这样乐观,自己应该为她高兴。可她笑着笑着,眼睛先红了。
“怎么不说话?”青颜说。
“我才不假装推辞,夸奖就是夸奖。”祁夏调侃着,眼神移至别处。
“给你看个东西。”青颜搬过一旁的椅子要她坐下,这下她眼里的泪遮不住了,扑簌簌地落下来,青颜撇撇嘴,撩起耳畔的头发。
“助听器。”祁夏闷声闷气地说。
“还不错,基本上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我不打算用。”青颜说,“他也不介意,我已经在学唇语了。”
祁夏看着她,看她把头发简单扎起来,把助听器取下放进抽屉里,青颜的耳朵长得很精致,有些单薄,像是易碎的工艺品。真好看,祁夏在心里想。
“我才不要带着这个累赘呢?”青颜笑笑说,祁夏知道她甚至听不清她自己说话的声音。
“我打算放弃工作跟他回法国了。”青颜说。
祁夏一怔,看着她的眼睛,很平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委屈和不甘,也没有那种无畏的幸福。
“你想好了?”祁夏一着急,脱口而出。
青颜点点头,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容,那种平静,似乎千百年前她就知道自己要放弃这里的一切似的。
“编辑部怎么办?有接班人了吗?”祁夏接着问。
“有了。”青颜的唇语很熟练,从听力开始下降的那天起,她就开始练习了。
“谁?”
“你。”青颜答。
“我不干。”祁夏知道自己心里不想让她走,因此推卸责任。
“我就知道你不会干,已经定好其他人了。”青颜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
见祁夏一时无法接受,青颜接着说:“我听力这么差,打算休息了过舒服日子了。”
“你都能听懂?”祁夏怔怔地问。
“当然,我也会手语。”她得意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无助,就好像会一项乐器一门外语一样自然。祁夏见她抬起手,比划了一连串的手势,嘴也在动,却没有发声。
“什么意思?”
“我很好。”青颜看着她说,“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祁夏一低头,眼泪落了下来。
到了中午祁夏和青颜一起吃了午饭,祁夏把车子开到修理厂维修。
青颜站在一边看祁夏风情万种地走来走去和修车师傅交谈,突然笑了笑。等她把事情交代完毕,青颜一把将她拽过来。
“怎么了?”祁夏问。
“说,昨晚是不是纵欲过度?”青颜眯起眼睛。
“啊?“祁夏低低一呼,虽然几乎没出声,却还是叫青颜瞧出了端倪,听下降差以后,青颜变得非常擅长观察人的表情。
“看来我猜对了。”
“你怎么知道!!”祁夏咬咬牙,脸颊微微泛红。
“我就是知道。”青颜拒绝解释。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走路的姿态都变了。”青颜笑呵呵地说,祁夏瞪大眼睛。
*
青颜还没定好离开的日子,要等丈夫在国内的业务告一段落才能走。祁夏再没有提出异议,青颜经历了很多,男人也见了不少,其中感受,她十分清楚,无论如何,只要她自己觉得值得,就没必要阻拦。
她反反复复地想起她说的那句话,她是不是也跟他说过。
她突然想听听陆城的声音,他偶尔霸道偶尔玩笑的语气,他昨晚在他耳边心疼地问“我弄疼你了”的时候,她整颗心在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想打个电话给他,没什么要紧事,她想跟他说——我很好,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话太俗气,太煽情,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就是想说,好像比一生的承诺还要重,她要快快地将这句话丢给他,好叫他跟自己一起扛。
可她没打通她的电话,于是在市中心的商场随便乱逛、
*
祁夏看到男士的西装和衬衫,又想起他今天早上为自己换衣服的情形,她毫不怀疑地想,以后他们会经常想见,她非常体贴地认为自己应该帮他准备一些换洗衣物。
祁夏熟悉他的身材,尺码,一个人在各式各样的店里满怀欣喜的闲逛。
她为他买了两套深色西装,半打白衬衫,深色T恤,三条领带,几双深色棉袜,甚至还有换洗的内裤,这种感觉,如同结婚多年的夫妻,有着难得的默契和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坦荡。
她隔一会儿就打一个电话给他,却始终没有人接听,她想了想又拨他办公室的座机,仍然是一串冰冷的规律的长音,她觉得心里有些慌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再做停留,迅速离开商场,打车回家。
在小区门口,保安提到了昨晚发生的一件事情。
似乎没有人目击,但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枪声,只有一下,不大不小的却在夜色里十分清晰,就在小区门口不远处,保安说自己听到枪声就立刻爬起来,但外面虽有路灯却什么也看不清,他还是报了警,很快有警察赶来,拉起了警戒线,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处理完了现场。
因为是在凌晨,没什么人看热闹,警察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很好,虽然案发的具体地点离这里很近,但至今没有人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夏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叫她头晕目眩,差点手一松将所有的袋子都扔掉。
她盲目地回家,掏钥匙开门,带子将她的手勒出红痕她也没什么感觉。她默默地将西装挂进衣柜里,其他所有的凡是贴身穿的衣物都手洗过一次。手机从没响过,她知道陆城工作忙,时常有任务没办法接电话,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发慌。她忽然害怕自己再没有机会对他说那句又煽情又俗气的话,这惶恐来得莫名其妙。
她有一种感觉十分强烈,虽然她刻意忽视但它还是不断地冒出来。陆城出事了,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肯定。
他出事了,他从这里离开以后出事了。
祁夏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衣服还没洗完,她用手捂着脸,靠在卫生间的墙上,手上的水和脸上的泪混合在一起。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她突然有些不自信了,因为她看得出来,祁夏爱陆城不比自己少
*
此时林真正待在医院的病房里。祁夏的预感没错,陆城出事了,他今天凌晨遭到歹徒的袭击,掌心有伤痕,右小腿骨裂,最严重的是肋下的刀伤。
他盖着白色的薄被,林真知道这薄被下的身体伤痕累累,因此更觉得这白色刺眼。他安静地睡着,医生说他肯定会醒来,但可能要好一阵子。
案情调查在紧锣密鼓的进行,陆城最近接管了好几个大案,歹徒恶意报复的可能性最大,但这一切仍然停留在猜测阶段,还要靠案发现场采集到的证据来确定。
林真想要是陆城醒了,一定会自嘲地说不知何时自己也会成为案件的当事人,出事的地方叫案发现场,这些冷冰冰的专业词汇用在自己身上不好受啊。或许他只是沉默,甚至不发一言地将这个事情调查清楚,不受任何主观情绪的影响。
毕竟,陆城是那样一个不苟言笑且能力非凡的人。
她翻过来掉过去地猜测着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眼睛始终没离开陆城的脸,他的眉头微蹙着,似乎有些不满,平时矫健如豹子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她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因此略略安心。
他会没事的。林真告诫自己。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林真看着那一串数字发呆,一开始她以为只是无聊的广告,后来认为是打错电话的,因为没人接听所以一直在打。
她拿起电话准备接听,却突然顿住了手,她想到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女人。被老同事们称为祁记者的那名女子,她知道祁夏和陆城的关系不一般。
这样想过之后,她自作主张地关了机。
*
待陆城的手机关了机,祁夏才真正担心起来,这不是普通的担心,她所猜测的一切好像就因为手机关机而成了既定的事实,她坐立不安。
表姐连欣却好像和她有心灵感应似的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姐,陪我跑跑这里的医院。”太过焦急,声音里带了哭腔。
连欣一句话还没说就被她劈头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一怔,半晌才急急问道:“怎么了?”
“有人出事了。”祁夏一边说一边换鞋出门。
“行。”连欣不知这个“有人”是谁,但还是接着说,“我在市人民医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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