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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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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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你准备八根桃木,尽量粗细一致,每根九公分长,另外,再准备陈年白酒一斤,鸡血一碗,锅灰半斤,明天晚上我施法,看有没有办法得知缠住小虎的到底是个什么,并且除掉它…”

我把车开了过来,这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村长家里,村长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想到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心里不免有一定的压力。为了缓解压力,我和白小姐,杨书军带着小黑在村子四近玩了一天。傍晚时,又飘起了蒙蒙的细雨。回到村长家,只见村长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我问道。

村长说我安排他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抬头看了看天,告诉村长说要找一个地面没铺砖,而且又不能被雨淋到的地方。

村长想了想,眼睛一亮,说村外田地里那个喜棚还没拆,就去那里可不可以?我点点头,可以。

村长背着小虎,杨书军和白小姐一起帮我拿着所有施法需要用到的东西,来到那喜棚时,天已经全黑了。喜棚外围的布早就撤走了,成了一个四面透风的空荡荡草棚子。

我命村长把小虎放在棚子的正中,将那八根桃木按照八卦方位分别钉在了小虎的外围,每根桃木上贴了一道符纸。桃木为阳木,布八卦阵把小虎封在里面,是为了阻止阴邪之物侵害他。弄好以后,村长在阵里照看小虎,我和杨书军,白小姐坐在棚子的一角,一边吃着我们带来的零食,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九点钟时,雨下的大了起来,打在棚子顶上‘噼噼啪啪’作响。朝棚子外面望出去,雨气蒙蒙中黑漆漆一片。看看时间差不多时,我命三人打着伞站到了距棚子十米开外的一处位置,并且告诉他们说,不管等下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声。

回到棚子里,我点燃八炷香,在每根桃木的旁边插了一炷。然后掐指推算出小虎年命所落之方,把我们带来的一张小桌子摆在那里,刺破小虎的食指,挤出两滴血滴入鸡血碗中,再将白酒倒进去,在桌子上迅速起了一个坛,剩下的白酒泼洒在了锅灰圈的外围。

锅灰和白酒都是为了迷惑那东西的,小虎外围布有八卦阵,即便那东西没有被迷惑住,发现了阵里的小虎,一时片刻它也冲不进去。那东西很有可能会‘嗅’到坛桌上有小虎血的气味儿,错吧鸡血当作小虎的血,转而来到坛桌,这样,我就能对付它了…

想是这样想的,到底它会不会过来,我对不对付的了它,目前还是未知数。

弄好这一切以后,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十点。我用手电照了照八卦阵里歪坐在那里的小虎,心里一阵紧张。定一定神,关掉手电,摸出一道孤虚神符,一手拿符,一手紧握七星剑,静静的等待着。

等待的煎熬使我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雨沙沙的响着,此外没任何动静。不时有凉风吹进草棚,夹杂着雨丝打在我的后背上。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我正准备看下时间时,忽然觉得阵里的小虎好像动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难道那东西已经来了,冲进阵里了不成?我急忙放下七星剑,抓起手电打开朝小虎照过去,只见他竟然坐直了身子。

“小虎。”

我轻声唤了一声,小虎没任何反应,由于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那八根香还在燃烧着,烟柱四处漫荡,看起来没任何异常。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绕过去看看,就在这个时候,雨声忽然变得大了起来,哗哗作响。我急忙用手电照向外面,只见雨还是原来那般大小。那种疾雨声来自我的后方,我刚辨别出,雨声便消失了。我本打算用手电往后照照的,突然感觉到棚子里多了一种奇怪的气场。手电光下,只见八炷香的烟柱笔直向上,八卦阵外围的锅灰上则多了一行脚印…

那是一个人的脚印,非常浅。当我把目光收回来时,我看到坛桌上那只碗里的鸡血和先前相比似乎少了一些,血面似乎在微微的下降。

我迅速默念孤虚神咒,待那道符变烫以后,我手一挥朝那碗打去,‘轰’一声巨响,血碗炸了,鸡血溅的我满身满脸都是。与此同时,小虎‘扑通’一下躺在了阵里,那八炷香的烟柱恢复了正常。

我伸手试了试小虎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十分均匀。我再次起局给小虎量了一下命,发现他的命格发生了变动,局象显示,他的寿数从原来的三天变成了六十三年,这说明,缠住他的那东西被我给除去了,小虎得救了!

我兴奋的猛往后一跳,撞在了棚柱子上,差点把棚子给撞塌。

“没事了,你们三个过来吧。”我朝远处喊道。

三人来到棚子里,手电光下,一个个脸无血色的样子。

“怎么了?那东西被我除掉了,喔…”我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是鸡血,不是我的血…”

“阿冷,那河里好像有东西…”

白小姐朝我身后的远处指了指,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先前听到的‘雨声’其实是河水在响。

那条河其实已经断流了,我们头天在河堤上烤兔子时所看到的河道里像小溪一样宽的河水是前段时间下雨形成的。

距村长搭的那喜棚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桥,桥下有一个因断流而形成的小水塘,看着挺深。村长第二天一早拉来了抽水机。把水抽干以后,发现那水塘的底部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于是便报了警。警方把那尸体拉走以后,下午就有消息传来,说那女人是河道上游一个村子里的,半年多以前,从黄河里引水灌溉的时候,那女人不慎掉进河里,被大水给冲走了,一直没找到尸体,没想到竟然被冲到了这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女人竟然像刚刚落水被淹死的一样,一点也没腐烂…

村长的儿子小虎下午便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告诉我们说,那天晚上,他跟同学跑到河堤去玩儿捉迷藏,玩儿着玩儿着走散了。小虎沿着河道一直走,走着走着,他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叫他,便以为是自己同学。就这样,他一直来到桥底下,左望右望没看到叫他的人,正打算离开时,月光下,他看到桥下的小水塘里在‘咕噜噜’的冒泡儿,好像有鱼在里面。

小虎很兴奋,衣服一脱就跳了进去,在水塘里摸了好一会儿没摸到鱼,同学也不知都去了哪里,只得上岸回家。一路上,他老感觉浑身发冷,晕晕乎乎不舒服,刚到家就晕倒了…毫无疑问,小虎每天失血跟那女尸有关,至于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得而知,我破了她的‘法’,她被捞出来时不过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

这天晚上,村长把所有亲朋好友都招了过来,大鱼大肉款待我们,把个杨书军吃的眉开眼笑的。

“小冷啊,明天我们去哪儿?”杨书军抹了抹油腻腻的嘴,“打道回府么?”

“我是这样想的,村长明天不是要和那赵阴阳去送尸体么?”

“嗯。”

“我们跟他们一起去,一来替他们说说情,免得那家人为难他们,二来…”

白小姐捏了我一下,接口道,“二来借机会在黄河一带玩儿一玩儿。”

“聪明。”我大拇指一竖,“怎么,你不想去吗?”

杨书军嘿嘿一笑,“她巴不得想去,只要身边有你。”

第三十三章黄河老村

白小姐脸一红,冲杨书军撅了撅嘴,然后又瞪了我一眼,说,你们两个,一个贪吃,一个爱玩儿,真是服了,我能怎么办,不想去也得去啊,自己回去多没意思。我和杨书军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坏坏一笑。

村长挺痛快,救好他儿子以后,我说的话简直就是圣旨,听我说要跟他们一起去送尸体,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这村长也姓赵,做事干净果断,说话直接了当,所以村里的人都服他。他儿子病好了,他脾气也没那么大了,虽然跟人说话还是有点冲,但语气柔和了许多。

这个村子离黄河大堤只有七八十里路,第二天一大早,我先是给向风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师父我们过几天再回去,然后向赵村长问明路径,我们便提前出发了。半道上路过一个县城,在市场买了不少鲜肉,卤味儿,还有铁签子,准备到黄河大堤上野餐。

驱车一路往南,没多久便来到黄河大堤。虽然我老家凤阳镇离黄河也就百十里路,但我在广东长大,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把车停稳以后,我不禁有些疑惑。在我想象中,黄河应该浊浪滔天,汹涌澎湃,老远就能听到黄河水流淌所发出的万马奔腾声。然而,眼前的一切却非常安静,难道黄河里没水不成?

我们拿了东西从车上下来,爬上大堤以后,放眼一望,我不由低呼一声,只见一条大河横陈眼前,一望辽阔,浑黄的河水一平如镜,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眼前壮观的景象,令人的胸怀一下子放大了无数倍。我连打了几个颤,使劲吸了几口从南岸吹来的河风,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三人都很兴奋,小黑冲着河水‘汪汪’叫了几声。杨书军眼睛放光,说真是好地方,然后牛逼的挥了挥手说,走,下去烤东西吃。

我们沿着河堤往西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坡度没那么陡的地方,小心翼翼下到河滩上。那河滩上长有齐腰的枯草,很多鸟雀一蹦一跳叽叽喳喳。小黑往前一冲,惊起一大群鸟,被白小姐给喝止住了。我们拔了些草,找了处平整干爽的地方,点了个小小的火堆,用小刀将我们带来的肉切成小块,用铁签子串起来,洒上佐料,便翻转着烤了起来。一边烤,杨书军一边讲关于黄河的各种传说以及典故,听得我们大眼瞪小眼,感觉他好像在黄河边长大的一样。杨书军说,自古以来黄河里不知道沉过多少船,据说每年下游清淤都能挖出尸骨。还能挖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有一年挖到一个石龟,房子一样大,传说是大禹治水的时候扔在里面镇河的,那是神物,挖河的人不敢弄到岸上,所以又埋了回去…

说说聊聊,吃吃喝喝,三人都有一种远离尘世,回到远古洪荒年代的超然的感觉。吃饱喝足以后,我们在河滩上玩儿了一会儿,掘土掩埋火堆以后,将垃圾装进袋子提回了车里。

又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才跟赵村长二人碰头。赵村长开着辆农用车,车厢里除了一口崭新的大棺材以外,还有装供品的食盒。

那赵阴阳看起来像几天没睡觉似的,黑眼圈就像酒瓶底,满脸的忐忑不安。

“还要多远才到?”我问道。

赵阴阳说,沿着河堤往西,要走差不多上百里路。

“还要那么远吗?”

赵阴阳说,那地方很偏,政策卡的不严,只有那里才有土葬,其他地方人一死就烧了,怎么可能偷到尸体?

赵村长开着车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往西走了大概三四十里,来到一个扬水站,那扬水站后面是一条支流河,蜿蜒向北。我感觉,这条支流河可能就是赵村长他们村后那条。照这么说的话,我们发现的河里那女尸生前的家就在沿河的某一个村庄里。

再往西,路越来越难走,弯弯转转,坑坑洼洼,离黄河大堤忽近忽远。路边开始出现一座座的小山包,然后便是光秃秃的农田。下午三点多钟时,我们来到那个村子。

那村子距离黄河大堤大概一里多远,村前是一大片芦苇荡,村后是一座土山,阴阴沉沉的天空下,远远看过去,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土房子,横七竖八的,我不由有些失望,原本我还以为,这村子应该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赵村长把车停在了村外的一块坟地。

从车上下来,赵阴阳指着一座坟说,女尸就是从这座坟里面挖出来的。

“这这坟包是你给复原的?”我问道。

“不是。”

赵阴阳说他把女尸挖出来,生怕被人发现,装上车就跑了,根本顾不上填坟。照这么说的话,坟坑就是丢女尸的那家人填的。

“村长,我们,我们会不会被人家给揍死?”赵阴阳朝村子里望了一眼,吞吞吐吐的问。

赵村长‘哼’了一声,“揍死活该,偷人家尸体,还怕挨揍么?”

“就是,揍死活该。”杨书军冲赵阴阳道,“这么缺德的事,如果我是这家人,不把你剁碎了喂狗才怪。”

“真,真的么?”赵阴阳吓得脸都白了。

“行啦杨叔,这大叔都快尿裤子了,别吓唬他了。”我说道。

赵村长扔掉烟头,脸颊肌肉鼓了鼓,说道,行了,走,进村,车就先停在这里吧。

来到村口,赵阴阳腿都软了,步都挪不开,被赵村长骂了一顿,连架带拖的朝村子里走去。秋收没多久,还没到耕种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赋闲在家,几个老头儿正蹲在一棵柳树底下抽旱烟聊天。

“大爷,问你们件事儿。”

老头儿纷纷警惕的朝我们看过来。

“啥事儿?”一个老头儿问。

“那个…那个…”老头儿那种眼神盯的我浑身不舒服,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老哥哥,你们村儿是不是丢了具尸体?”赵村长问。

老头儿一愣,磕了磕烟袋锅,“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是来还尸体的。”

几个老头儿瞪大眼睛。

“还啥尸体?”

村长把他儿子结阴阳婚,命赵阴阳给找户人家的事告诉了几个老头儿。村长把偷尸体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他指使的,赵阴阳动的手,现在良心发现,过来还尸体了。

有个老头儿嘴唇哆嗦了几下抬手指了指村长,先前跟我们说话那老头儿伸手把他的胳膊给按了下去。

“行吧,我带你们去丢尸体的那家。”老头儿冷冰冰的说。

从这几个老头儿的反应来看,事情似乎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的多,我不禁暗暗替赵村长跟赵阴阳捏了把汗。

老头儿带着我们来到一处没有院墙的大院,院中的一棵老榆树上吊着一口古钟,钟绳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疑惑问道,“大爷,这是哪儿,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见丢尸体的那家人么?”

“喔,你们到屋里等会儿,我去叫那家人。”老头儿说。

老头儿把我们领进一间宽敞阴凉的大屋里,指着靠墙一张破旧的长椅子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叫人。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我们正打量屋里的陈设时,老头儿哗啦一下关住了门,并且在外面给插上了。

“喂,你干什么?”我急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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