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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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闺秀-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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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急而泣,越想越觉得悲伤,不由得哭了起来。

夏冬雪垂下眼眸,哽咽道:“可是女儿,女儿确实对隋么寒……动了心,就如同母亲当年对爹一般,已经生出儿女私情了……”

蒋岚微微一怔,极其伤心,她长吸了一口气,说:“你以为娘亲就不曾后悔过吗?在你爹为了子嗣被婆婆强迫纳妾的时候,你以为娘亲的心不痛吗?可是那又能如何,你爹不过一个氏族子弟尚且如此,何况是大公主府的世子爷。雪儿,你天真了,人世间最怕的就是对别人有情,若是本身无情,反而不会感情伤害的那么难过。”

“娘……”夏冬雪也落下了泪水,趴在蒋岚怀里哭泣,她当然知道母亲说的没有错,这其实也是她最开始不乐意接受隋么寒的原因。若夏家是镇国侯府那般的勋贵,她的母亲是李夫人和蒋治那种人,或许会巴不得能有这门亲事,但是她娘不是,他们家不需要用女儿去换取什么官名,他爹和娘只希望她过的好便是……或许在蒋岚的眼中,求之不得夏冬雪去选个出身一般但是品德良好的书生做婿,这样他们娘家也能帮衬着女儿一些。

“雪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喜欢隋么寒,可是娘想告诉你,你若是真嫁去了大公主府,等二皇子登基后,隋么寒若是欺负你,大公主要是嫌弃你的身子骨强行纳妾,娘亲和你爹真的是毫无办法……你让我如何心安呀。”

夏冬雪胸口闷闷的,极其郁闷,喃喃道:“娘亲,你别哭了,我再不提便是了……”

“雪儿,你不懂的,所有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当感情不在的时候,你如何在那种家庭里立足?我知道你如今想要嫁给侯爷不过是为了心底的喜欢,但是这个世界上,唯有喜欢是最不真实的,最容易改变的啊。”

“娘亲,你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听了,你们若是不同意,我以后不提便是了……但是关于徐家,我希望娘亲稍后再议,再给女儿些时日可好?”夏冬雪泪流满面,她真的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那么的大,或许站在父母的角度,确实不看好这门婚事吧。

蒋岚也觉得特别悲伤,她不怕夏冬雪喜欢上寒门子弟,不怕夏冬雪爱恋上勋贵氏族,却不想让女儿卷进皇家的亲事,尤其对象还是大公主府,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如何助她?要是夏冬雪身子健康也就罢了,但是女儿随她,病西施的底子,即便这些年好了许多,却哪里经得起生养的痛苦,最要命的是隋么寒还是公主嫡长子,若是无出,肯定会纳妾的。而且,蒋岚见过隋么寒几面,只觉得他十分让人无法接近,整日里冷冷冰冰,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懂得心疼女子呢?眼下此事夏子旭还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了必定反应更加强烈,也只有夏冬雪这种小姑娘,才会被那种冷漠的男人吸引……

大公主这种高门,对于将女儿嫁入高门毫无兴趣的夏家来说,绝非良配。

夏冬雪受打击了的待在屋子里好几天不曾出门。她哪里不曾想过母亲说的这些问题,只是……只是那讨厌的隋么寒偏要承诺于她,偏要招惹她,招惹的她动了心。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死了,夏冬雪在心里默默的骂了随么寒一千遍,一万遍,可是依旧无法将脑海里那个会因为她在纸上默写他的名字而甚感欢愉情不自禁的男子模样忘却。

夏冬雪闭着眼睛,又睁开,再闭上,怎么脑海全是他的模样?这样的人,让她如何放弃?她知道母亲对隋么寒的成见极深,即便她告诉母亲,隋么寒说了不会纳妾,母亲也不会相信的。还有她的父亲,最厌烦党派斗争,大公主又是未来储君嫡亲的姐姐……若是没有徐旺青这个更好的选择,他爹没准还能考虑几分,如今有这般鲜明对比的良配,她真害怕她爹会以她年龄小,不懂事为由,替她做出了选择,更何况她爹口头上都答应了徐家了……

一想到此处,夏冬雪便会陷入一种绝望的状态,她真是恨死隋么寒了,若那人不那么认真,不那么总是傻傻的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她又何须如此犹豫不决,甚至想要跟父母反目!

隋么寒近来右眼睛狂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是徘徊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夏冬雪答应他抵达绥化后会主动发信,可是他都特意在驿站派了个专人留守,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夏冬雪的信息。这丫头,真是可恨……她难道就不知道他很惦念她吗?若不是害怕夏大人发现他们的事情,担心夏冬雪的名声,他早就主动派人过去了。

整整一个半月了,隋么寒若不是手中尚有任务,早就东下贺州了。

在这一个月里,他接到了二舅舅的密信,以剿匪名义暗中扫除了部分大皇子的人马,同时派了几支分队,从北向东,潜伏大黎西北深处,即便这些属于大皇子的力量不动,二舅舅也是留他们不得……眼看着计划在一点点按照部署实施,他却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大皇子借着前往皇陵给太后娘娘守孝时机,从西郊逃出了京城,目前京中封锁了这个消息,但是想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隋么寒心中一惊,夏冬雪所在的绥化虽然有驻军把守,却是属于前线地带,非常不安全,他暗中令一队隋家的私军从西北扯出,前往贺州支援,务必保证夏大人的安全。只是那队人马尚未抵达贺州,便传出西北有人起事的消息,想必那些跟随大皇子的人心中也明白,即便不起事,早晚也会被二皇子找个理由除去,党派纷争的队伍,原本就是毫无退路的选择。

绥化驻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立刻前往贺州镇压。

贺州是西北的最后防,同时也是绥化的最前线,双方展开了对于贺州的争夺,而身为贺州总督的夏子旭,在兵变后的第一天,就消失无踪。蒋岚待在绥化府邸,虽然心里隐约害怕会有如此这样的一天,却没想到会来的这般的快。

夏冬雪知道几位幕僚早就前往绥化军队的长官那里共谋事宜,可是关于营救夏大人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定论,因为没有人知道夏子旭的最终位置,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被敌人控制起来。对于绥化驻军来说,他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守住绥化,争夺贺州,而不是营救哪位官员,毕竟随着贺州沦陷的官员不只夏子旭一人……

蒋岚知道这些当兵的最看重什么,她命管家将夏家在贺州存放银两的位置画了出来,同时准备了一张十万两白银的银票递给了绥化驻军李大人,李大人果然眼前一亮,但是依旧没有松口,毕竟守住绥化不失贺州是宫里二皇子亲自下达的命令,他为了不丢官必然不敢将未来储君的话当成耳旁风,虽然很想收下,却没有明说,但是承诺道,会尽力而为。

夏冬雪这两天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前几日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和父母较劲,错过了许多次和父亲相见的机会。她现在后悔至极,一想到那个慈爱的男人即将如同前世般离他而去,夏冬雪的胸口便仿佛被一把长剑深深的刺入。她一直以为,父亲会同前世般被皇上封为太子少傅后才告老归乡,便本能的觉得贺州即便发生事端,也威胁不到父亲的性命,更何况父亲还有两个月便期满卸任了!

夏冬雪忽然觉得自己很弱小,即便知道了政事的走势,却决定不了什么。她看着日渐憔悴的母亲,浑身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似的,觉得好累好累。她无法想象,要是父亲出事,母亲那身子可是承受的起,亏她前几日还和母亲志气……

“娘亲,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夏冬雪陪着母亲念佛,衷心祈祷着。

蒋岚没有理她,全身心的投入在求佛之中,她其实想到过,夏子旭会在绥化立府便说明早就感觉到了贺州的危险,不过身为朝廷命官,他不能离开贺州,只好安顿他们于此。

“子旭……”蒋岚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心底害怕的是夏子旭明知道有了危险,却故意不设防,而是任由敌人将他俘走。她记得前几日夏子旭曾经提到过,皇上对于他请辞的折子迟迟未批,这不符合皇上的性子。那么,只能说明,皇上身体上出了极大的问题,这种问题让皇上连读信审阅奏折的能力都没有了。

要是皇上真这么不交代一声便去了的话,他们夏家就要出大事了!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当年夏子旭在江南连任盐吏时贪墨的银子,那些都是给皇上挪用的私钱,并未上户部的账本,也就是说,除了皇上,无人知道夏子旭银子的去处。

皇上在世的时候,便有御史揪着夏子旭贪墨的辫子不放,皇上从未理会过。可是如果皇上过世了,不知情的二皇子登基,第一项任务必然是充实国库,免不了拿几个人开刀,他们夏家树大招风,怕是难以躲过去,所以,就算是为了至哥儿的未来,夏子旭在接不到皇上任何消息的前提下,决定以身试险,要是他就这么死了,好歹死于大皇子之乱,对于一个为了守卫贺州捐躯的人来说,二皇子应该不至于继续追究下去,因为他们夏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了……

蒋岚揪着佛珠,心里不停的默念着,这些事情她不可能告诉夏冬雪知道的……所以蒋岚基本对于夏子旭的回归,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是一想到夏子旭是为了两个孩子和她便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她便觉得胸口处泛起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子旭……

在夏子旭失踪的第五天,蒋岚终于倒下了,夏冬雪连夜里守护着母亲,脸色也日渐憔悴。

她命人联系绥化驻军,哪怕献出万贯家财,希望对方可以帮助营救父亲。

只是绥化驻军的李大人根本连见都不见他们一眼,守在绥化驻军将军府外的官家奴仆,何止万千?有些甚至是从贺州的西边连夜赶过来,希望可以派军队前去西北援助的官员家眷。

若说家财,这里谁人没有?

夏东至读不懂二皇子的策略,既然他是未来的皇上,为何不让绥化驻军前往西北营救?而是只是要守在这里,不允许叛军南下。

夏冬雪隐约琢磨出几分味道,二皇子似乎早就预见到了这么一场叛乱,却先前未加任何阻止的意思。那人八成是想让大皇子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呢,恐怕大皇子能够成功逃离京城,也有几分二皇子的功劳,待他部署完自己的军队,又何尝会害怕有人造反!若那些人不这么明目张胆的起事,就算日后二皇子登基了,身为一个贤王,他拿什么理由对那些盘错于西北,根深蒂固的氏族动手……如今他任由西北闹的欢实,不过是寻机会一网打尽呢吧。大皇子此时是不是真的从京城离开了,怕都不过是二皇子放出的烟雾弹而已。

“姐姐,听说西北和南边有援军进城了……你说他们若是到了,是不是便可以营救贺州和沦陷于西北的官员?”夏东至愁眉苦脸的问道,这几日下来,他整个人显得清瘦许多。

夏冬雪没有言语,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地上的蚂蚁,任人宰割,谁都保护不了……

夜色渐深,夏冬雪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看着天空中朦胧的月色,她刚刚劝着母亲吃了点饭菜,隐约中,她有一种感觉,若是父亲回不来了,母亲怕也会支撑不住……

夏冬雪浑身无力的发着呆,想起了前些时日同他言语的那个男人,该死的隋么寒,你此时在哪呢,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贺州沦陷了嘛……夏冬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首先想到那个男人,她只是觉得,此时的她真的好像找个肩膀靠一靠……

突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月鹤张着嘴巴,举着灯笼,小跑着道:“大小姐,你,你赶紧进屋,外面有,有人闯了进来。”

夏冬雪见她的脸色火急火燎,说:“你小点声,母亲刚睡……”

“不是,有人,有军队将夏府包围了。”

“嗯?”夏冬雪一怔,就见远处的拱门处一片明亮,仿佛有道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那团光走到了她能识别的地方,她才看清楚,那月光下映衬着的伟岸身影,岂不是隋么寒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嘛,莫名的,她忽然觉得胸口一堵,憋了好几天的情绪猛然爆发,一下子哭了出声,道:“该死的隋么寒,你怎么现在才来……”

隋么寒连夜带了一个小分队从西北经贺州来到绥化,原本是喜滋滋的想要表功一下,却没想到只是两个月不见,夏冬雪竟是从一团小包子,收成了一条饺子,顿时心惊道:“你怎么瘦成这样,脸色还这般的白。”

“出去!”夏冬雪大叫道。

隋么寒一怔,急忙说:“人都在外面,我不曾带人入府。”

夏冬雪看着他觉得特别委屈,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是一个人支撑,这个该死的隋么寒跑哪里去了,他不是武将出身吗?他不是手中握有军权吗?他不是关心她吗?怎么现在才来,他不知道她等的有多辛苦嘛……

月鹤发现整个院子里除了不识相的自己,再无他人,顿时仿佛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转身走入了旁边的屋子……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身上有刀,她还是别在这里煞风景了……

夏冬雪吸了吸鼻子,咽了一口吐沫,哽咽道:“你来有何用,我爹,我爹他……呜呜……”

隋么寒见夏冬雪哭的伤心至极,一时间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急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夏冬雪的背脊,轻声道:“我不是去寻夏大人了嘛,否则怎么会不先来看你。”

夏冬雪刚要发作却听见那人好像是说寻什么夏大人去了,立刻噤声,紧张道:“我爹,我爹怎么样了?你找到他了?他可安好?我娘担心死他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爹……”

隋么寒见夏冬雪跟孩子似的喜怒无常,忍不住浅笑出声,道:“我若是没找到夏大人,又如何敢来见你!!”

夏冬雪一听,立刻心花怒放,双手抓住了隋么寒的两手,道:“我爹,我爹没事吗?”

隋么寒一下子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淡淡道:“我绝对不会让夏大人有事的,否则到时候你又要找什么借口,比如守孝三年,我岂不是要熬个三年才能娶得佳人归了。”

“胡说什么呢!”夏冬雪微微一怔,声音都不似刚才那般冷硬绝然,只要父亲没事,让她付出什么都是愿意的。她看着眼前玄黑锦袍的男子虽然一脸疲惫却是目光炯炯,嘴唇微扬的模样,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庞,道:“那,那便好,那我……我就不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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