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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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花美眷-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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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琦脸上的红晕便越发的深了。
苏慕云叹息了一声,爱怜的抚了梁琦的头发,轻声道:“我有个弟弟,年纪比你小些,那时流民冲进家里时,奶娘和珠儿带了我没命的逃,我却是喊着,我要回去,我要陪着我娘,我爹,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梁琦自是知晓苏慕云弟弟生死不知的事,闻言不由也跟着心里一痛,轻声道:“慕云,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苏慕云点了点头,“是的,我也这样想,弟弟他不会有事的。”话声一顿,却是道:“可是,阿琦你不会懂那种担心,担心他过得好不好,担心他会不会遇上坏人。”
梁琦攥了苏慕云的手,半响无语。
“阿琦,你娘担心你就像我担心我弟弟一样,你明白吗?”
“慕云,那不一样的。”梁琦抬了头,盯了苏慕云道:“卫渊他是个好人,他不会亏待我的。”
苏慕云笑了笑,柔声道:“嗯,我相信卫渊他是个好人。”
梁琦脸上便绽开了一抹笑,攥了苏慕云的手,“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娘说呢?”
苏慕云吸了口气,抬头,环顾四周,在确定她和梁琦之间的话不会被第二个人听到时,苏慕云脸上的神色一肃,目光直直的盯了梁琦,一字一句道:“阿琦,聘者为妻奔为妾,你说这个道理,卫渊他懂不懂?”
安城郡主身子一顿,手里砖头“哒”一声便要落下,她连忙一脚轻抬,那砖便稳稳的落在她的鞋面上。
“慕云,你……”梁琦涨红了脸盯着苏慕云。
“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他一定会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一定会恨不得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都给你,一定会对你如珠如宝,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苏慕云看了梁琦,眼见梁琦头一低,便要撇过眼,苏慕云却是双手一抬,握住了梁琦的双肩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反之,如果那个男人不是真心爱你,他便永远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他嘴里说着爱你的话,但做的往往是让你万劫不复的事。阿琦,你看明白了吗?你想清楚了吗?那个人,他真的爱你吗?”
苏慕云的手一松,梁琦跌坐在椅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屋子里的人却是如死去般默然无语。
梁琦是如何见卫渊的,又是如何去了庄外的那个宅子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卫渊他并不曾在第一时间将梁琦送回府。他若是抛下一切随同梁琦远走天涯那另当别论,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是梁琦藏在他的一座别业里,他想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慕云,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是我……”
“那又怎么样呢?”苏慕云低了头,睨了脚底下的青砖,“阿琦,我看到的是结果。”
是的,那又怎么样呢?梁琦喜欢卫渊,愿意为他放弃女儿家最宝贵的名声,卫渊呢?卫渊做了什么?
不论过程怎样,结果霍然摆在眼前。
安城郡主将手里的砖轻轻的塞回原处,将屋子复原到原先的模样,抬手摸了把脸,理了理衣裙,打开小门退了出去。
“夫人。”竹影迎了上来。
安城郡主面无表情的朝外走,走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停身对竹影道:“你拿了我的牌子去库房取二匹云锦等会让苏小姐带走。”
竹影怔了怔,云锦,那可是宫里赏下来的。统共也就是三匹,一匹给小姐做了衣裳,这二匹连夫人自己都不舍得做,怎么就送给了那位二小姐。虽满心疑惑,但竹影却是一字没问,只低声应了个是。
那边厢,苏慕云轻声对梁琦道:“阿琦,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梁琦抬头,目光懵懵的看着苏慕云。
“我要走了,过几日我要去给司盈添妆,到时你也一起好吗?”
“可是,我都不知道要送她什么?”梁琦犹疑的道。
“没关系,你空了使青童来唤我,我陪你去宝庆银楼挑选。”
梁琦点了点头,苏慕云便笑了起身告辞。
竹影得了消息,将取出来的云锦令小丫鬟捧了亲自送过来。
苏慕云见着那两匹云锦,怔了怔。
“夫人说二小姐与我们家小姐投缘,她看着您也欢喜,这值不了什么,让您回去做两身新衣裳。”
苏慕云虽是满腹疑问,但也不好推辞,便笑了应下。让竹影代为谢过安城郡主,这才带了双全回苏家。


第八十章乱像
农历十一月十五,偏远的云贵因为一场罕见的雪灾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骚乱,消息传来,并没有使得歌舞升平的大都城为之警觉,只到十日后,又收到云贵总督相琨被杀的消息后,整个京城才为之哗然。
朝廷立刻做出反应,拟命五军都督府都督权荣佩将军印为总兵官,清河王之子轩辕启玉为监军,率京都十三卫出兵,又命四川都指挥使李城,广西都指挥使田勇德随同权荣一同作战。
只廷旨尚未用印。风云突变,波澜又起,当夜,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周子元以“金盒密诏”之权,递书入宫,密奏御前,称权荣轻狂识浅,不堪大任,不如镇西侯赵虎能兵善战,驭人有术,着力举荐其总领帅印,一番舌灿莲花上陈天听,陛下准奏,连夜命上书房重新拟旨,次日宫门大开,百官列进,金殿之上,镇西侯终成新任总兵。
真实情况如何呢?
轩辕瑞被大太临从淑澜殿请出来时,脸色很是难看。
但大庆朝自建朝以来便有祖训,“金盒”若现,皇帝便是死了都得诈尸起来。
南书房,轩辕瑞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子元,挑了挑眉头,淡漠道:“周儿卿你可知,若这金盒之内的消息有误,你周家九族尽诛?”
周子元额头生起一层细汗,但转而想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唯一的机会,一个如火中取粟般的机会……
“臣知道。”
轩辕瑞点了点头,示意一侧的太监将盒子呈上来。
一盏茶后,轩辕瑞将手里的密奏细细叠后,重新放回金盒。
跪于御案之下的周子元屏息凝气,静静的等待。
“你们都退下。”轩辕顼挥手。
“是,皇上。”宫人鱼贯而出。
轩辕瑞细长的眉眼死死的睨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周子元,又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周子元耳边才响起一声冷凛的话语。
“周卿起来回话。”
“谢皇上。”
周子元咬了牙忍着双腿的麻木和针扎的痛感,稳稳起身,退到一侧。眼角的余光撩了撩,这才发现轩辕瑞平素温润的脸上,此刻布满冰霜,一双细长的眉眼间也是阴霾满布。与此同时,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帝王之家与生俱来的凛凛气势将整个大殿浸润得如一座冰雕雪堡,令人胆战心惊。
“你说你亲耳听到燕王世子与镇西候勾结谋反。”轩辕瑞的目光幽幽暗暗如针般直刺周子元的双目,“是何时之事,除了周卿,又有谁知?”
“回皇上,”周子元恭身道:“只臣一人得悉,臣不敢与第二人言。此事便是在月前隆平候府设宴之时发生。”
轩辕瑞点了点头,半响又道:“为何当日不曾来报?”
周子元默了一默,轻声道:“片面之词,难以服众,是故,臣彷徨。”
“那此刻又为何来报?”
周子元微微一滞,稍倾,才道:“臣不忍见皇上为奸臣所蔽,臣不忍我大庆百年基业毁于宵小之手,臣更不愿我皇一代仁君却因竖子狼心而叵遭不测,是以,臣斗胆上金盒陈密情,望皇上三思。”话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次狠狠一磕到底。
轩辕瑞的冰冷的脸上便有了缓缓一丝松动。
“周卿,”轩辕瑞看着额头磕得鲜红的周子元,缓缓道:“世子居于隆平候府,如果真如你所言,燕王有谋反之心,世子在暗中联络各部大员,那么隆平候,他……”
周子元僵伏着的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耳边是张宁馨那夜的话语。
“哥哥……哥哥他没有谋反之心。”
那夜书房,他在炭盆里下了忘情散,有催情之效但却更能让人意识模糊,有让人在无意识之中说出心底话的功效。他事先服了解药,整个过程,他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而,张宁馨在隆平候心间的份量他是知晓的,有些大事,隆平候即使不与隆平候夫人商议,也会跟这个胞妹商量。
隆平候不是常说,张宁馨若生为男儿,凭其杀伐果决,定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而张宁馨告诉他的是,隆平候没有谋反之心。那也就是说,整件事,隆平候并不知情!
“回皇上,臣问过内人,隆平候并无谋反之心。”
御座上的轩辕瑞许久没有开口,他的手来回的抚着金盒上的纹路,狭长的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那么依周卿之方,朕现下该派何人任平乱总兵?”
周子元微微抬头看了轩辕瑞道:“皇上,臣建议改派镇西候赵虎为平乱总兵。”
“哦!”轩辕瑞沉吟道:“镇西候虽说没有谋反之心,可在世子拉拢之际,他并没有及早入宫向朕密报,周卿觉得镇西候的用心是什么?”
周子元一顿,是啊,镇西候赵虎虽是明拒了世子轩辕祈的拉拢,可是他也没有向皇上呈报。难道说镇西候也如自己一般,觉得片面之词不足为信,恐惹祸上身?
“皇上素来仁厚,臣以为候爷是怕……”
虽然周子元没有往下说,但轩辕瑞却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抚了额头半响无语,没错,轩辕瑞一方面想将几位镇边王爷的兵权收归己手,一方面却又不愿委屈了几位叔叔。朝中大臣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人精啊,正事不会,揣摸上意却是玩得得心应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想着安享太平,燕王一日不反,那便是一日的太平。真要反了,那到时再说吧!
“周卿,你起来吧。”轩辕瑞叹了口气对周子元道。
周子元谢恩起身,恭谨的立于一侧。
“若是派镇西候去云贵平乱,燕王若真有反意,谁能镇守京师?”轩辕瑞看着周子元道。
周子元想了想,“臣听闻燕王次子轩辕骥幼时生病落下残根,不知是真是假?”
轩辕瑞点了点头,那个堂弟,他当然记得,幼时生过一场病后,整个人变得性烈如火,为人凶残蛮横,思维亦异于常人。
“如此,皇上只要将燕王世子扣于京师,如此,有世子此为质,想来燕王便是有谋反之心,顾着世子也要斟酌一二,皇上便可从长计议慢慢布置。”顿了顿又道:“英国公世子叶萧已是驸马,皇上可令其给英国公府大小姐施压,拖延世子,阻其归燕之心。”
轩辕瑞细细一想,点了点头,“周卿此谋甚好,如此朕明日便颁旨令镇西候赵虎任平乱总兵持将军印。”
“我皇圣明。”
次日,金殿之上,轩辕瑞果然下旨,改派镇西候赵虎为平乱总兵持将军印。同时又降一旨,
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周子元改任督察院右佥督御史。
一时间,周家欢欣鼓舞乐不可支,一个从六品一跃而成为正四品,这是自大庆朝立国以来也极难得一见的事。
周子元便如同他曾经的连中三元一样,在大都城里再次独领风骚了一把。
消息传出时,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些人中,却有一人在听到这消息时,狭长的凤眸一挑,俊绝无双的脸上绽出一抹妖冶之笑,淡淡的道:“嗯,跳吧,现在有多高,将来就会有多痛。”
红绡怔怔的看着自家王爷脸上的那抹堪称妖艳的笑,半响才犹疑的道:“王爷,他真的跳坑了?”
轩辕澈撇了头,眉眼微挑,神色淡漠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本王如此费心为他掘土,他怎好不跳?”
红绡咋舌道:“明明是血殇为他掘土,怎么成了王爷了。”
轩辕澈一个眼风扫过去,红绡连忙低了头。
稍倾见轩辕澈不再生气,红绡讨好的道。
“王爷,你听说了么,右副督御史卫大人的三公子,最近得了一怪病,正满世界的看医生呢!”
轩辕澈微微的瞥了眼,暗忖,那天晚上那丫头匆匆忙忙的进了后厢房,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却不知道给那姓卫的做了什么手脚!
“什么病?”
红绡嘿嘿一笑,轻声道:“他家小弟弟歇菜了。”
轩辕澈先是一怔,忖道:卫右副督御史只得三子,哪里还有公子!转而在看到红绡眉眼间促狭的笑意时,霍然惊觉,一瞬间满脸黑线,瞪了红绡。
“你走出去别说是我沂王府的!”
笑得正欢的红绡被轩辕澈这么一喝,吓得“哎呀”一声,捂了胸口道:“王爷,那奴婢是哪里的?”
“醉云楼的。”
红绡不敢再出声了,笑话,再往下说,主子一个不高兴,真将她弄进醉云楼,有得她哭。但想到鱼肠的话,红绡还是不知死活的问道:“王爷,苏小姐那天晚上欺负你了?”
轩辕澈抬头,脸上黑线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如春风般和暖的笑意,“你听谁说的?谁说本王被人欺负了?”
红绡暗暗的撇了撇嘴,心道:真是死鸭子嘴硬。眉眼一转,笑了道:“没有吗?怎么鱼肠说王爷被苏小姐欺负了,正愤愤不平说一定要替王爷讨还来呢。”
“他敢!”轩辕澈一声冷喝。
红绡嘿嘿笑道:“王爷,厨房还炖着汤,奴婢去取汤去。”
不待轩辕澈开口,一溜烟的跑了。
轩辕澈这才惊觉到自己失嘴,说错了话。但眼见得红绡已跑得没影,却是唇角挽了挽,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上自己的一侧脸。
“被欺负了?”
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她手里的香氛,唇齿间也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轩辕澈微微的往后仰了身子,眉宇间有着一抹诡异的笑。
苏慕云!
……
周家。
张宁馨带着金枝,凤枝正在厨房里给周子元做醒酒汤。这几天,朝中官员品阶高的或品阶低的都会借故来府上坐一坐,又或者是请了周子元出去喝酒。几乎每天,周子元回来时,都是一身酒味。
厨房里的婆子见了张宁馨个个都堆了笑脸上前,热情的招呼道:“三奶奶您别动手了,让奴才们来。”
“你们来?”凤枝撇了嘴,冷冷笑道:“你们做的跟奶奶做的能一样吗?”
婆子便连连点头应是,殷勤的替张宁馨打着下手。
凤枝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侧灶上炖着的砂锅,几步上前,刚要伸手去揭,管厨房的刘婆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几步上前,轻声道:“哎,凤枝姑娘,那是大奶奶给禄少爷要的筒骨汤。”
凤枝撇了撇嘴,冷冷道:“妈妈急什么,我只不过是看看,难不成还以为我会抢了吃不成?”
刘婆子连忙赔了笑脸,一迭声道:“凤枝姑娘这笑话说得,谁不知道凤枝姑娘是隆平候府出来,那隆平候府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姑娘还能稀罕这东西。”
凤枝哼了声,趾高气扬的道:“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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