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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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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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大顺律》一出来,官场为之一震,比那几十个贪官落入监察司之手更为之震撼。先前贪污的成本低,所有官员都抱着一定的侥幸心理,说不定自己不会被捉到呢?但如今看来,似乎钻空子都行不通了。一些官员,暗中接受了商铺的份子,都被监察司拿下。如此严格的执行《大顺律》,谁能不怕?

想想看,三代不能做官啊,岂不是要蹉跎百年?莫说在乡里抬不起头来,哪怕换个地方,只要还是在大顺境内,几乎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新的《大顺律》一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贪官”。要知道,近一年来,可是有不少官员被监察司“恐吓”过的。

很快,官场的顾虑稍稍打消了。因为民间盛传,加上《大顺民报》宣传造势,监察司里的不法之徒,害群之马,被当今圣上当众揪了出来。如此“明察秋毫”,又暗示了监察司内也有监察,所有官员这才松了口气。幸亏是这样,要不哪天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在监察司的“强权”、“证据”下面,他们便是百口也不能辩啊!

而长安城的樊楼,借着此事,又一次打了“免费广告”,每日都宾客盈门,人满为患。

说实话,这樊楼东家范大郎真会做生意,脑筋一转,便想出一个“御用菜肴”的“皇帝同款”菜式来做噱头,把一干同行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抢过来做。范大郎也知道,若是犯了众怒,他的樊楼会遭到长安城内所有的酒楼一同抵制。他樊楼再厉害,被长安城中七十二酒楼其余七十一个同行打压,限制他购入酒曲、食材,樊楼也要跨掉。须知,巧妇亦难做无米之炊,樊楼没有了酒、没有了菜,拿什么和其他酒楼竞争?

所以范大郎很聪明,他这个“御用菜肴”,定价极高,非是一般人能享用得起。定价方法也是别出心裁,还原了当日陆承启给的饭钱和小费,共计两千八十八文钱,足足都长安城内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月的好酒好菜了。

只是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富绅巨贾太多,樊楼还是人满为患。据悉,自从樊楼出了圣上足迹后,樊楼每日给朝廷纳的酒税,都从每日两千钱,暴涨至每日一万钱!

樊楼不仅是一座营业的酒楼,还是一处重要的造酒作坊。在长安,林立于城内大街小巷的饮食场所,大致有“正店”和“脚店”之分,规模大的、拥有卖酒权的被称为正店,反之则为脚店。长安城城内大小脚店数以千计,正店却只有七十二家。樊楼正是这七十二家正店中最为突出的一个,樊楼自产的酒,有眉寿、和旨两种,被大顺好酒官员张能臣所编的《酒名记》所收录,名列“市店”类第一家。原先就有极高的知名度,现在又添了噱头,哪里能不赚得盆满钵满?

樊楼自酿的酒是天下名酒,其上缴的酒税,同样不可小觑。先前,樊楼每天向官府上缴的酒税就达二千钱,每年从官府购买的酒曲多至五万斤。不过圣上足迹一到,这五万多斤酒曲,就显得有点寒碜了,没有十五万斤,怕都满足不了市场。

可是大顺的酒曲不多,皆因粮食出产不算太丰,酒曲控制比较严格。除了朝廷可以制酒曲外,其他人私制,都是犯法的,要抄家充军!这都是因为在开国之初,大顺的酒税是国库最大的一项收入,哪怕现在比例降低,朝廷也要防止利欲熏心的商人,大肆采购粮食制酒曲酿酒。万一造成粮荒,大顺的统治根基就会受到动摇,这是陆承启也不愿见到的。

樊楼里,更加出名的是博君人(说书人)霍四。那一件事,因他而起的,算是出尽了风头。一时间,就连他说的“折家将”也出了名,被各大报刊,争先刊载。

“霍四,今个又说折家将啊?”

午时未到,樊楼里已经人满为患。

这些人,大多是叫一壶酒、一壶茶,加些下酒菜,准备坐着听霍四说书的。

当然,也有人预定好了那道最为出名的“御用菜肴”,就坐着听书,等着开饭了。

霍四一拍抚尺,朗声笑道:“折家将已经讲完,再加上先前杨家将,已经有两大将门了。这两大将门,皆是我大顺肱骨之臣,边境屏障,虽有大功,为世人不知。某虽不才,亦要为其正名。但今日,折家将已经说完了,今日要说的,是种家将!”

“种家将我知道,种世衡!”

霍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便是种世衡种将军。种世衡乃是洛阳人士,为大儒种放子侄。种放终身未娶,种世衡因种放的缘故,荫补(指因祖先功勋而补官,门荫的另一种说法)为官。”

有人不屑地说道:“靠门荫做官,也就这本事了!”

霍四也不恼,种世衡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别人怎么诋毁都是没有说服力的。“种将军虽是荫补为官,靠的却并非是祖宗功业,而是其智勇双全。在奉命驻守幽州期间,常出奇计,屡败辽人。辽人以骑兵为主,为得善射之士以制骑,种将军下令与府衙附近立箭靶,军卒百姓如有过失,若非十恶不赦之罪,则射中箭靶就赦免其罪。有奏请事务的,亦要看射箭成绩而定夺。种将军还以白银为箭靶,射中者得银,一时间军民纷纷习箭。此招一出,当有奇效,当地百姓士卒人人皆能力挽强弓,射箭百步。”

“种将军如此犀利,为何我等未曾听过?”

“种老将军早已在元绶八年过世,世人所不闻也!”霍四叹息道,“好在种老将军有八个儿子:种诂、种诊、种谘、种詠、种谔、种说、种记、种谊,种诂、种诊、种谔各统领种世衡之一部,世称‘三种’。”

“原来是老种经略相公!”有人恍然大悟道。

霍四笑道:“不错,便是老种经略相公,其善于驾驭士兵,每当遇敌能出奇计,作战必胜。于景州曾大败辽人,为先帝所喜爱,屡屡升迁。种家于庙堂之中,亦有声名,文官并无所阻也。”(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死无对证

“霍四,不对啊,你曾说折家将被朝中文官打压,为何种家将却没有?”

“皆因其祖辈乃是大儒种放,种世衡方能出人头地。若是换个人,说不定早就被埋没了……”

听了霍四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

“只是种谔将军虽足智多谋,肖其父,但狡诈狂诞而残忍,属下有冒犯的立即斩首,有时先剖取肺肝,同坐的人掩面不忍看,种谔则照常饮酒吃饭。敌军惧怕他勇敢善战,所以屡有战功。元绶十年秋,辽人大举进犯景州,攻月余不下。敌军四万人马一起聚集,附着城墙而结阵,围攻景州。正当事态紧急,景州城将破之时,种谔将军只以一千士卒守城,其余大开城门,用火牛计杀将出来,大破辽人。是役,收复长城以外百里之地,斩下敌军七千首级。景州城下,血流成河!”

“好!!!”

听到此处,众位酒客都纷纷鼓掌叫好。

霍四语调一转:“不过,老种经略相公亦有错失。先帝时,辽国皇帝耶律宗真垂垂老矣,加上其国内贵族反叛无常,老种经略相公向先帝进言道:‘辽国自顾不暇,若给臣十万精兵,定能大破辽人,生掳伪帝,夺回旧日汉地!’先帝受其蛊惑,出兵辽国,却不料因粮草调运不济,加之天寒地冻,官军大败于滦河。至此,我大顺便怕了辽人,只肯守,不敢攻了……”

众人沉默了,一酒客良久方道:“此事亦无可奈何,辽人不畏寒,可冬日马上作战。我汉人步军居多,又不能速战速决……”

霍四环顾了一下四周,语调又是升高了八度:“但是!种谔将军临危不乱,令折家将中的晓楚折克行断后,率三千骑军,与五万追兵缠斗。折克行将军浴血奋战,左冲右突,战至百余骑,方才脱险。回到景州,军医起出折将军体内箭镞一斤有余……”

听了这话,众人骇然。一斤箭头啊,居然还没死,真是勇武!

“好!!!”

又是一阵掌声,霍四笑眯眯地看着那打赏的锣盘渐堆渐高,才感慨地说道:“种谔将军绕远路回城,士兵饥饿疲乏,打算用粮运不继的名义,归罪于转运使李稷。驻军回城后,大校刘归仁带领兵众溃散,朝廷诏令撤回军队。种谔仍升任景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先前李稷运送粮饷到军中,晨入军营时,军吏击鼓高声致敬。种谔询问军吏说道:‘军中有几个主帅?本将定要借你的头来代替运粮官。’立即叱令将他斩首,李稷惶恐马上退出来。后战败,又嫁祸李稷。种谔将军德行有亏,是以再不入先帝眼中。虽做了经略,但也止步于此了……”

“如此说来,还是折克行将军厉害!”

“是啊!当真勇冠三军!”

众人纷纷为李稷鸣不平,但孰是孰非,谁能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种家先前恩宠不断,自从此事之后,似乎便脱离朝廷视线了。从种谔等人的升官历程可以看得出,几乎原地不动。所谓天意难测,便是如此!

众人感慨折克行的勇武,也唾弃种谔的残忍。军吏不过感激李稷押送军粮,却平白丢了脑袋。这样残忍的将军,哪里能得军心?

虽然霍四明言了,种谔这是在竖立主帅军威,可众人并不吃这一套。这时候仁爱的道德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霍四无奈,辩解道:“若是每个运粮官都要敲鼓通报,那军中岂不是乱了套?真正能服众的,是率领三军打胜仗之将军!尔等没有从过军,不知道亦是正常……”

“那种相公不还是打败了!”

有人反驳道。

霍四摇头,说道:“若非运粮官迟了两日,朝廷大军未必会败。其时士卒存粮尚有,只是箭矢不足。众所周知,我大顺官军,大抵上以弓弩制敌,肉搏者少。运粮官于箭矢计算不周,责任在李稷啊!加之御冬军服准备不足,士卒受冻,弓弦都拉不开,如何对敌?”

“为将者,不识天文,不知地理,庸将也!霍四,你吹嘘种世衡老将军可以,可种谔种相公,大家都明白怎生回事,就莫要再为之增色添花了!”

酒客中不乏读书人,也读过兵书,说出这话来,众人皆哂笑。见众意难违,霍四只好作罢。

果不其然,种家将比起折家将、杨家将来,热度下降了不少。但折克行勇冠三军的事,却深入人心,被各类小报,载入折家将中,更加添油加醋,吹嘘得天花乱坠。连日后折克行本人看了,都觉得异常荒诞。

此时,长安城中,监察司内,一个中年人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心中冷笑不已:“死得好啊,以为长安是晋阳城么?居然敢敲诈到这里来,我扶你起来真是瞎了眼!你也算倒霉,好碰不碰,碰到了陛下跟前去,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吗!幸亏你当日便死了,要是迟个一两日,供出我来,那就糟了……不行,晋阳城的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人起身,拿出火折子,晃着了,把纸条付之一炬后,才想起来:“对啊,这贪心不足的呆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怕甚么?”

再转念一想:“不对,他是我的人,监察司里肯定有人知道,这怎么办?”

此人坐立不安,正待起身的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劈头盖脸就说道:“他甚么都没说!”

这人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确定?”

“确定!他是咬舌自尽的,估摸他也知道,我们安排了人在他家附近,一旦说了,便是同归于尽。他还有三个儿子,不会跟我们冒此险的。”

“好,算他识相,总算聪明了一会!唉,这人贪心不足,在天子脚下也敢伸手,简直不知所谓!这样吧,你准备一下,我安排你出去避避风头。过了再说罢,切记不能再伸手了,陛下这次不是说笑的!”

“这个我晓得!”

“行了,你出去罢!”

房间里又只剩下一人了,只见此人嘴角弯起一个残忍的微笑:“许景淳,你斗不过我的!终有一日,你那监察司司长的位置,要换我来坐!”(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三章:连绵暴雨

“滴答滴答……”

声音越来越大,陆承启在梦中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身旁的妙人儿娇声答道:“陛下,还没到卯时呢!”

陆承启半睁开眼,问道:“外面为何这么响?”

“不过是雨水天罢了,夏日大雨,也是很正常的事……”

陆承启喃喃地念叨两句:“原来是下雨……”,然后又熟睡过去。没办法,昨晚在西厢这太辛苦了,淑妃瑾萱“羡慕”皇后和贵妃都有了身孕,她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一再诱惑,陆承启不得不抖擞雄风,继续征伐。翻云覆雨过后,半夜才入睡。运动量这么大,疲乏是难免的。

瑾萱媚眼如丝地看着陆承启,毫无睡意。窗外雨点敲打着绿瓦,滴答声不断。

说来也怪,哪怕陆承启用力耕耘,瑾萱的肚子却毫无反应,也难怪瑾萱这么急了。在皇家,都是子凭母贵的,要是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瑾萱也算是使了手段,通过太后刘氏施压,暗示陆承启多点去西厢。这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不见反应,瑾萱都快急出毛病来了。

不过这段时间她独得圣宠,也算是慰藉一二。

半个时辰的光景,须臾即过。今日又是例朝,陆承启还要早早起身,准备上朝。抛开善妒而言,瑾萱确实是一个好女人。陆承启连侍儿都不用,瑾萱就服伺他穿好龙袍了。又传来御膳,吃过早饭后,便由强壮内侍撑着大伞,一同前往大庆殿。

“怎生这雨下了这么久,还未见歇势?”

陆承启皱着眉问左右,高镐连忙答道:“陛下,不知为何,今年的雨水特别多……”

“特别多?”

陆承启心中有点警惕了,连绵暴雨,就是后世也有洪涝的危险,更别说在这个时代,连运河都未曾挖通。要是雨水致使河水暴涨,下游便是汪洋泽国,要真的发了大水,那梁山水泊岂不是又大了?到时八百里梁山,变作千里梁山,连带良田都淹没了。黄河沿岸百姓,更是流离失所,经济将会损失惨重!

“唉,不知李诫能不能扛过这一关,要是扛不过的话,那御史台……我也顶不住啊!”陆承启想到御史中丞李然那股不弹劾至死不罢休的狠劲,从心里打了个冷颤。

高镐注意到了陆承启的异常,连忙问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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