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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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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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

“嘿嘿,你该不会是忙都昏头了吧,这都没听说过?”

“哈哈,谁说不是啊?你也知道的,这过年时,爆竹烟火最是好卖,我每日看铺,通宵达旦,不敢闭门。这一连二十余日过去,连报纸都看不了,你说忙不忙?”

“也是,该罚你一杯,尽赚钱去了。”

三人碰杯之后,一个中年模样的商贾笑道:“交趾国使臣出了丑,那天竺国使臣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又是怎个回事?”

“嘿,他居然在朝会上问圣上,为何长安城中,无人便溺?”

“哈哈哈哈……”

“这些夷蛮,真当咱们堂堂中原是他们小国么,处处都是茅房?”

他们说这话,也是有理有据的。长安城中普遍建筑有公共厕所,官府重视城市垃圾和粪便的妥善处理。京兆府每年新春,由官府差人挨家挨户疏通沟渠,有差船将道路上的淤泥运到乡下。每天有人打扫大街上的垃圾,居民则给一定的报酬。一些农户,秋收忙完之后,也闲不下来,自然也就进城务工了。这疏通沟渠,可是能给田地增加肥料的,他们也不用出钱,出点力就行了,自是乐意而为。京兆府百姓给些钱银,就能换来一个舒适的环境,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每个城市里都有夜香郎,这公共厕所也是要倒夜香的,哪里像别国,到处都是异味,直欲作呕?

他们说了一些朝会上的趣闻之后,一个人忧心忡忡地说道:“圣上新政,让我家佃户十去七八,家中百亩田地,眼看就要抛荒。今个地价又低,你们说该不该出手好?”

其余两人沉默了,端起酒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酒,才试探性地说道:“今个田价几何了?”

“唉,愈来愈低,现已然三十贯一亩了,这还是肥田,若是瘦田,再少十贯……卖吧,实在太亏,连本都保不齐;不卖吧,朝廷又要征税。这地里都没有粮食了,还是要交一成税赋,说是什么‘空置田地税’,这不是要命嘛!”

“嘶……怎会如此?”

“唉,虽说京兆府好,可江南那边的田产是白得的,那些佃户,无田无地的,又是短租,怎会留在你这?契家带口的,便都下江南去了。他们还托人带话,说江南真个是桃源,这不是蛊惑人心么?”

“嘘,噤言!你不要命了,虽说圣上不限议论朝政,可你这般诋毁新政,隔墙有耳的,若传到监察司,再传到圣上耳中,这怎生是好?”

“唉,我这不是心中烦着嘛!”

“要我说啊,你家那田产离长安也不远,为何不自己开个作坊?”

“是啊,现在经商蔚然成风,便是随意一个产业,亦能赚个盆满钵满。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泉州是开窑烧瓷的,一年竟能有五十万贯入账。若是再买条风帆,远销大食,更是不得了。只可惜我等在长安,便是烧瓷,也赚不了多少。”

“诶,前些时日,朝廷不是在《大顺民报》上刊载如何种植棉花么,这棉花无需多少人打理,只要收成时多些人便是了。而且去工部衙门,还能免费得到种子,工部官人也会来教如何种……”

“这棉花为何物?”

“御寒之物,传言今年宫中,也是穿这棉花制成的衣物。你想啊,这些年冬日都这般冷,要是棉花种成了,制成棉衣,该是卖得多好?不仅可以种棉花,还能弄个作坊,制成衣裳……”

那人被说得动心了,沉吟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既然如此,酒足饭饱后且去工部衙门瞧瞧……”(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六章:盛世初显(二)

“铛!!!”

一声锣响后,只见樊楼中间的戏台上,一个穿着厚厚黑衣黑鞋的儒雅中年汉子上台了。“啪啪啪……”,这人一出现,已经高朋满座的樊楼里,立时掌声一片。

“霍四,今个讲甚么?”

“来一段三分!”

“哟,要我说啊,来一段杨家将,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再和契丹开战啊,估计那些边军的刀,都生锈了吧?”

“要开战也是找交趾啊,你都不知道交趾人,鼻子都扯到天上去了……”

霍四手执一把扇子,拍了一下抚尺,笑道:“今日啊,不讲三分,也不讲杨家将,我要讲前些时日发生的事……”

“莫不是金銮殿上的事?”

众人纷纷猜测,霍四等他们猜偏了好多,才一拍抚尺。这抚尺有点像衙门里面的惊堂木,也叫“醒木”,是一块长方形的硬木,有角儿有棱儿,取“规矩”之意,具有严肃法堂、壮官威、震慑受审者的作用。“惊堂木“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即已开始使用。《国语·越语》中有载:“惊堂木,长六寸,阔五寸,厚二寸又八。添堂威是也……”前朝时,这惊堂木只用于官衙,并无图案,只是为方便起见,将其顶面做成弧形而已。后来为了美观,在惊堂木上雕刻动物图案,有龙,有虎,有狮,不一而足。

这此时,惊堂木的使用,因使用人不同,名称也不一样。皇上使用的称为“镇山河”,以显示至高无上的权威;皇后使用的称为“凤霞”,也是非常显贵的;丞相使用的称为“佐朝纲”,意为辅佐、帮助朝廷安邦定国;元帅将军使用的称为“惊虎胆”;只有普通官员手中的那个小木块才叫“惊堂木”,乃戏剧或影视中“七品芝麻官”常用之物。其它行业也有类似“惊堂木”的物品:和尚们用“醒木”,说书人持“止语”等等不一而足……

为何陆承启没有用“镇山河”呢?这也和大顺的官场文化有关。大顺不同前朝,很多时候是皇帝的一言堂。大顺重视文官,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当然,这个只是说说而已,谁要是当真了,谁肯定倒霉。但大顺确实不同前朝那般压抑,文人也有很多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而且皇帝的旨意,先是由中书舍人起草,还需要经过二院(军事上枢密院、政治上中书省,废了三省之后就是内阁了),负责审核的是给事中,如果政令不当,肯定会驳回的。所以陆承启碰过几次壁之后,只能乖乖地通过廷议,再起草圣旨。

给事中如对录黄没啥意见,便签署下自己名字,表示审核通过,这叫做“书读”。给事中若未“书读”,内阁首辅先签名,则为“违制”。显然,中书舍人不“书行”、给事中不“书读”,都对皇帝的圣旨构成了合法的封驳:“凡事合经给事中书读并中书舍人书行者,书毕即备录、录黄过参知政事给札施行。如不可行,即不书而执奏,谓之缴驳。”

可见,即便是皇帝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当然,陆承启很聪明,把给事中、中书舍人都换成自己人,那就没问题了。这个“自己人”,不是无德无才之辈,而是陆承启经过认真考察,认为是头脑聪慧,懂得转弯,还正直的官员。刘庚是其一,孔霖是其二。

因为这种环境下面,皇帝也不需要用“镇山河”来镇住场面。若是要“镇山河”的话,那证明这个皇帝是掌控力太弱,连臣子都不服他。所以这“镇山河”,被陆承启丢在御书房里面,没有拿出来过了。

霍四的抚尺,肯定不是陆承启的“镇山河”那般名贵,要知道这“镇山河”可是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霍四这抚尺,大抵是樟木一类,十分常见。也幸亏大顺的政治环境宽松,不然的话,单单是擅用惊堂木这个罪名,都够你受的了。

“啪!!!”

抚尺拍过后,樊楼里面立时安静下来。霍四清了清嗓,开腔道:“话说朝会那日,圣上一时心血来潮,与各国使臣伴射于南御苑。遣禁军入城,嚯,好家伙。只见南御苑前旌旗猎猎,长枪如林,弓弩如霜,铁胄银甲,鼓声如雷,踏破云霄,直把那藩国使臣吓得正襟危坐,不敢言语。圣上笑言:‘有道是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沾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与谈兵略。须拚一醉,看取碧空寥廓。各位使臣,看我汉家儿郎,雄风如何?’”

“好!!!”

时人不乏血气,听得禁军如此勇武,也是一阵叫嚷,纷纷“慷慨解囊”,往那面锣里丢些赏钱。霍四一见,登时来劲了:“却说那写藩国使臣,唯唯诺诺,言不由衷,圣上看得好笑,便令禁军操演阵法。”

这时,底下有人问了:“霍四,这操演阵法被这些夷蛮学去了,岂不是我汉人的损失?”

霍四摇了摇头,说道:“我汉人战阵繁多,有九宫八卦阵、方阵、圆阵、牝阵、牡阵、冲方阵、罘置阵、车轮阵、雁形阵,还有鸳鸯阵、卧虎阵、平戎万全阵、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如此林林总总,这些岂是夷蛮能懂的?”

其实霍四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这时候的大顺,战阵只有八种,又称本朝八阵,就是那方阵、圆阵、牝阵、牡阵、冲方阵、罘置阵、车轮阵、雁形阵。每种阵均用马步军共一万四千人列成。其中,步军编为二百队,每队五十人,计一万人;马军八十队,每队五十人,计四千人。每种阵,都按唐代军队那样,区分为中军、左右虞候、左右和前后共七军。各阵阵中每十人为列,皆面面相向,背背相承。一卒占地二步,一马纵广二步。

从实质上看,这八阵通通变成了的四面防御队形。也就是说,各阵的主力仍然未脱离单纯防御的模式,与开国时的军队进攻精神无一继承。这和这时所面对的威胁也有关,因为大顺与前朝不同,缺乏良马,缺乏骑兵,而又面临机动性强大的北方游牧民族,所以两翼和侧后方向总是遭受威胁,方阵圆阵等面向四面防御的阵型确实是防御骑兵迂回包抄,而古八阵以主力设置为雁形、锥形等阵形,是一种面向某一方向的进攻阵形,侧翼的防御大大减弱了。在缺乏足够骑兵的情况下,使用步兵排列的阵形向机动性极强的骑兵进攻仿佛并不可能,因为战况不利的时候,骑兵可以随时脱离战斗,或者迂回进攻侧后方向,所以说,采取方阵或者圆阵的阵形在野战中对骑兵进行防御还是合适的。

只是这些阵法过于繁杂,操练不易,禁军早就弃用了。就算禁军中有所保留,也不过是徒具其形,唬唬那些外国使臣而已。禁军中真正的杀器,是禁军的火器。这其中的奥妙,霍四不懂,但说书人嘛,难免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也是可以理解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七章:盛世初显(三)

霍四这番说辞,大伙也信了。这就是此时汉人对自己文化的自信,几千年的积淀,泱泱大国,又岂是蕃外夷蛮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慢说偷师学不会,就是手把手教,都还要藏上两手,免得到时候论起祖宗来,有人厚颜无耻,硬把学来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祖宗的。

见众人没有了疑问,霍四继续说了下去:“……但见圣上身着乌金龙袍,遥指江山,挥斥方遒,豪情万丈,环顾千余禁军曰:‘我堂堂华夏,能人辈出,今日让使臣看看,我汉家儿郎雄风!’”

“好!!!”

听得激动处,又是一阵叫好声。霍四好不得意,继续说道:“那千余禁军,齐声呐喊,倒把那辽国使臣吓着了。真个是鼓声喧天,好不热闹。千余禁军或为九宫八卦,或为一字长蛇,或为天地三才,阵法圆转如意,人舞如龙,好不犀利。如此强阵,直让那辽国、高丽、天竺使臣面面相觑,不敢做声。须臾,阵法操练完毕,演练射箭。圣上欲让辽国使臣伴射,却闻其为辽国进士,不能挽强弓,骑烈马,戏言道:‘贵国常言我汉家儿郎,多为手无缚鸡之力,今日但见贵国使臣,却如我大顺文人一般,实在捉摸不透啊!’”

“哈哈哈哈……”

众酒客笑了,又是一通开怀畅饮。饮得多了,酒自然卖得好,掌柜的喜逐颜开,也停下手中活计,听起说书来。

“……此话一出,莫说那辽国使臣面红耳赤,便是在场文官,也闹了大红脸。孔夫子都有圣言,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当今文人,不习射、御、数,又算得了什么文人?”

这话有点刺耳了,在场的有很大一部分是文人,已经皱起了眉头,幸亏身旁有人劝阻,才没有起来闹事。读过《大顺民报》的文人都明白,当今圣上确实是在激发百姓的血性武勇,而且堂而皇之地用上孔老夫子的话,证明真正的儒学,应当是文武双全的。甚至有人揣摩上意,要求在科举里面加考一科射箭。当今圣上自然不会这么傻,要知道射箭可是贵族运动,一张弓,值钱一贯,哪里是贫寒学子能付得起的?

于是这些官员又退而求其次,认为可以加考一科兵法。当今圣上还是以“纸上谈兵”之鉴,拒绝了这个提议。而且明确地指出,文是文,武是武,文官习武,乃是强身健体;武官习武,乃是保家卫国,上阵厮杀,不能概而论之。但文官须习武,汉人绝非手无缚鸡之力;武官须习文,不熟兵法不得领兵。

这基调一定下,长安城中便有不少文人,学着前朝的文人,哪怕郁郁不得志也好,也要配上一把长剑,装出一副游侠天下的慈悲心肠。一时间长剑在长安是“洛阳纸贵”,许多公子哥也附庸风雅起来,千金求好剑。更有甚者,竟搜罗兵书,欲成一代兵法大家。

上有所好,下必投之。长安城里的游侠风盛行,也影响了周边城市。甚至偏远之地,听闻长安开始流行佩剑习武,很多读书人也开始聘请武师,教授武艺。毕竟人家学了,你没学,岂不是在科举上落后人家一截?哪怕科举不考,万一哪天用得上呢,朝廷征辟这类人才呢,岂不是落于人后,白白浪费了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

读书人都是精明的,没有好处的事情绝不做。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功利,可人家投其所好,说明人家在琢磨。善于琢磨的人,总归是有点收获的。

见楼上楼下都有议论声,霍四才不管这么多,继续说道:“那使臣说了:‘陛下,我刘六符虽为辽国翰林学士,可本是汉人,陛下此言,非是诋毁天下汉人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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