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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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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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被陆承启这个新颖的说法震惊了,古人从来没有想过保护环境的问题。随着人口日增,都快吃不上饭了,哪里会顾及到毁林开荒的后果?

要知道古籍记载中,更早之前的黄土高原自然环境远比现在要好得多。那时候山地上生长着茂密的森林,树木既有松柏等针叶树,也有多种阔叶树大乔木,在沟谷中生长着由阔叶树形成的茂密森林。而在由厚层黄土堆积而成的黄土高原和黄土丘陵沟壑地上,既生长着大乔木,也生长小乔木以及种类很多的灌木。灌木成片连丛生长。还有面积很广大的天然草地,草本植物很茂盛。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中,栖息着多种草食动物,有成群的野鹿、野羊,数不清的野兔,还有虎、豹、熊等大型食肉动物。中华文明也是从这样优渥的土地上,从一支小部落,发展成为现在这个规模。

奈何秦地地势险要,开国太祖大多考虑这个地方作为都城。都城乃是政治文化军事经济的综合所在,人口自然也会暴涨。人口一多,毁林开荒不在话下了,一切都为了填饱肚子。

久而久之,便酿成现如今如同一只出笼猛兽一样,势不可挡的黄河了。

陆承启叹道:“若想治理黄河,不仅要从黄河入手,更要从根源入手。李卿,为了汉人江山,为了黄河流域的百姓,遍植树木才是根本啊!”

李诫仔细思索了一番陆承启话,发现这真的是至理名言。道家曾有言,天法道,道法自然。什么是自然,就是天地间的规律啊!人为了生存,破坏环境,这就是破坏了规律,上天惩罚便应验在黄河之上了。

李诫想通了这一点,叹道:“陛下所思,惠及万古也!”

陆承启也有感而发:“单凭你我之力,远远不够。朕打算给《大顺民报》拟旨,黄河之事,利在千秋,若不加治理,贻害子孙!朕身为天子,自然要有天子的作为。李卿,可愿帮朕?”

李诫固执地说道:“臣能治理黄河,能广为植树,却不赞同开凿运河。”

陆承启有些恼怒了,他重生成了皇帝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李诫可是第一人!但转念一想,李诫这是在恪守自己的中庸之道,也算是难能可贵。

想到这,陆承启开导他道:“李卿,朕不需要你一下子把运河给凿通了。全部凿通的话,国库没有这个钱银,朕也知道,大顺的国力不足以长久支持。可朕拨给李卿你的五百万贯,却足以凿通几条疏通水道来。朕又不限李卿你什么时候完成,你说是不是?”

李诫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若是陆承启贪功的话,广征徭役确实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凿通全部的运河。但这样做的话,必定是大量天地抛荒,从而造成粮食短缺。百姓没有粮食吃了,自然会起来造反。隋末乱世,肯定再一次出现。如果李诫知道隋炀帝是谁的话,肯定会痛斥这样做是昏君了。

李诫谨慎地说道:“臣尚需一些时日,才能确定如此能行,还望陛下见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固执己见

谨慎是一件好事,但是谨慎过头了,往往会让人抓狂。陆承启终于体会到老实人的能量了,老实是老实了,有那句说那句,不要指望他会昧着良心说好话,但更不要指望他会放下自己的想法。

李诫的话,也不知道他是要确认植树一事,还是开凿运河一事。为此,陆承启郁闷地说道:“李卿,你所说的需要时日考虑,说得是种树,还是开凿运河?”

李诫一愣,旋即脱口而出道:“自是运河一事。至于植树,陛下还是让旁人去做罢,臣只是工部尚书,这种事情,应该是花匠去做的。臣知道将作监里面,有不少御用花匠,陛下大可让他们去做……”

陆承启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李诫不屑于去做种树的事。毕竟他是工部尚书,搞建筑的,怎么也比种花种树的花匠高等级一大截吧?就算李诫不是工部尚书,花匠所做的事情,他也是不屑于去做的。工匠与工匠之间,也是有等级之分。搞建筑的,总比做花匠的厉害一些吧?

即便陆承启提升工匠地位,可这些观念,也不是一下子能扭转的。更何况李诫是一个固执己见之人,要想让他接受新的思想,还是很困难的。

当然,陆承启作为一个皇帝,想要差遣几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也只有李诫这么愣头青,小皇帝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去办事的。你稍稍变通一下,回去跟以前将作监的同僚一说,自然大把人乐意去做。这么一口回绝,要是换了一个小心眼的皇帝,早就暗恨在心了,认为这人是持才傲物,不值得重用。

好在陆承启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也知道李诫的作用,哪里真的让他去种树?这种事,任何人都能做的,就不要浪费人才了。

他更在意的是,为何听了自己的意思,也看了自己画的简图,李诫还是不肯去开凿运河?

此刻急了的陆承启,自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李卿为何还是这么固执己见?朕都说了,在河道急转之处,拥挤之处,加阔河道;若是易发生决口之处,开凿另一条河道,分流河水。不过是秉承了大禹治水的经验,堵不如疏罢了,朕相信,这个方法,要比李卿所想,高明多了!难道是朕的水平不够,不能指导李卿这样的大才?”

说到这,陆承启已经有点气愤了。他一心为民,开闸运河也不是为了个人享乐,也懂得循序渐进,为何李诫还是不肯听他的?

李诫见到小皇帝已经失去了耐心,也有点惶恐了。他不过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年青人,且身居高位。所谓高处不胜寒,年纪轻轻便成了重臣,自然是春风得意。可要是圣眷不再,他的下场凄惨也会比旁人惨的多了。

当然,李诫的固执己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相反,他是很认同陆承启的做法的。哪怕他没见过这样的治水的办法,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极其高明的治河策略。

也是因为这个策略很高明,自然便是大工程。往往大工程,涉及的地域便会很广。地域广了,中间占用民田、民宅等,也是难以避免的。李诫担心的地方,便是这里!

看到陆承启动怒了,李诫连忙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陆承启听了,心中的无名火也降了下去。的确是他忽略了这一点,差点就弄出类似后世无偿拆迁的恶事来。

陆承启也是有过能改之人,可作为皇帝,错了也是要坚定自己的意见的。要是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当回事了,底下那些精明得如同老狐狸一样的官员,又怎么会把你的话当一回事?陆承启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说道:“不过小事罢了。朕先前说过,从国库拨给李卿五百万贯,足以补偿占用田地的百姓了。若是不够,李卿只要开出明细来,朕一定会批的。钱银之事,小事一桩。若是能治理得好黄河,朕就算把国库掏干,又何妨?”

言下之意,自然是鼎力支持李诫,让李诫放手去做。

李诫得到了陆承启的如此支持,差点当场出丑。好在李诫情商虽然不高,也懂得基本的道理,陆承启这么说,不过是夸下海口罢了。要是真的把一年岁入全都扔进黄河里面,恐怕陆承启要被文武百官喷死。就算是和他算是共同进退的内阁,也不会答应。

李诫不缺智商,情商虽然不高,也不算很低。这样的账,心中还掂量得清楚的。治河一事,非一年之功。陆承启说治理黄河需要投进去一年岁入,李诫是相信的。历朝历代治理黄河,花费也不会少了去。更何况是要开凿这么庞大的运河,用十余年,糜费千万都不一定能成。可按照陆承启的意思,治理黄河的费用,不是一次性给清的,而是逐次追加,由李诫上奏疏,陈列明细才行。

李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要是换了一个官员,说不定就不干了。治理黄河,谁都知道是一个肥差。随便挪用一点,都能赚个盆满钵满。可监察司日益壮大,谁敢顶风作案?所以治河一事,掂量过期间利害,没有人敢自告奋勇。

没人自告奋勇,不代表他们认同分期付款一说。这样的话,就会让治河的糊涂账,变得异常详细,想要从中攫取利益,变得极其困难。不仅仅是治理黄河,其余的大工程,都是一个道理。常言道:“无例不开例,开例成常例。”放到政事上面,亦是一个道理。

奈何陆承启没有这个观念,李诫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糊里糊涂地开了先例,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李诫得到了陆承启这么鼎力支持,也做好了长期驻守黄河边的心理准备,说道:“陛下如此厚爱于臣,臣哪敢不尽心用力?明日臣便去户部提取钱银,立时前去治理黄河!”

陆承启笑道:“李卿不用再考虑考虑了?”

李诫正色道:“既然陛下已经早有定案,连治河的办法都全给了臣。臣若是还治理不好黄河,那臣也没脸做这个工部尚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首犯到京

听得李诫这么说,陆承启也笑了:“朕不过纸上谈兵罢了,治河一事若是这么简单,黄河经过历代能臣治理,怎么还是不断决口?李卿,你需要记住一件事,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治河一事,问题肯定会超乎意料。李卿,你需得不急不躁,沉着冷静方可统领全局。李卿,可明白朕的意思?”

陆承启说的话,全是白的不能再白的话,李诫要是听不懂就枉为读书人了。点了点头之后,陆承启继续唠叨了一番,说道:“李卿,你可知道麻袋装土,能堵住决口一法?”

不得不说,陆承启的思维跳跃太大,一般人都无法跟得上。要是不明白陆承启的意图,即便明白陆承启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个小皇帝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怎么会从一件事突然跳到另一件事去。

这不,小皇帝还在说着如何治河了,突然又说到植树,说到麻袋装土,要是换了个脑筋迟钝点的,甚至都不明白陆承启所指。

李诫也略懂星象,知道陆承启担心的什么。想必是钦天监有向小皇帝报告,今年入秋之后,黄河流域一带,可能有大范围的强降水!

这钦天监相当于古代的国家天文台,要是向皇帝报告的,一般都是很权威的,错不了哪里去。只不过钦天监的官员喜欢故弄玄虚,明明是根据经验判断的气象,非得说是夜观星象。

李诫也明白了,为何小皇帝不惜一切代价要治理黄河了。上一年黄河才决口来,已经民怨四起了。要是时隔不到两年就又来一次,恐怕百姓的情绪不容易稳定啊!知晓了这一点,李诫立时说道:“陛下此计绝妙,臣定当牢记于心。臣此刻便回工部打点一切,明日立时出发。若黄河治理不妥,臣便今生不回京!”

古人是很看重誓言的,李诫赌下重誓,自然是认真的。陆承启也很高兴他有这个雄心壮志,但也有点不舍。李诫是一个好官,处处先考虑百姓,然后才是朝廷,至于自己,根本没有算进去。这样一心为民的官员,实在太少了。陆承启一时间也舍不得让他远离自己,只是这样的官,只呆在长安路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李诫的“专业属性”,决定了他要担任一些地方官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技能。毕竟李诫的舞台不能局限在长安城的工部衙门里面,他的才华,应该得到更多的赏识才是。至于陆承启,自然是舍不得这样的贤臣的,他怕自己行差踏错,一个政令的失误,受害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

现在舍不得也要舍得了,黄河的治理刻不容缓。眼看雨季即将来临,就算是为了先一步堵住决口,也要把李诫派出的。花了很大功夫才说服李诫,陆承启也觉得是值得的了。

末了,陆承启叮嘱李诫一定要注意安全,否则以李诫的个性,肯定是亲赴第一线,去抗洪救灾的。麻袋装土一法,也是为了李诫的安全着想,多一重的保障。虽然麻袋装土不是万全之法,却能应急。

跟聪明人说话不用多说,李诫身为工部尚书,找几百个麻袋还是轻轻松松的。陆承启不会怀疑李诫的办事能力,而是有点担心除了李诫之外的官员,对于开凿运河占用民田的补偿,会有所侵吞。亲自下了一道密旨给李诫,告诉他要是有人质疑补偿民田,就拿出圣旨便是了。此外,陆承启还特意嘱咐,补偿田地要按照市场价来定,由李诫亲自操办,不得假手他人。陆承启实在是信不过那些个官员,看着哪一个都像是深藏不露的贪官一样。没办法,没有重生前看着一个个外表光鲜的衣冠禽兽,贪官已经成了陆承启草木皆兵的敏感神经了。

听完了陆承启的唠唠叨叨,李诫才得以告退。出了垂拱殿,李诫没有一丝耽搁,径直回去工部交代工作,然后便去户部要钱去了。毕竟陆承启说了一大堆话,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申时。要是再过得一个时辰,所有衙门都不办事了,想要拿钱都不可能了。要想明日顺当出发,必须提前准备妥当。

李诫离去之后,陆承启并没有轻松下来。不知为何,最近几日老是觉得心中慌慌的,闷闷的,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每一件都是大事,起码在陆承启看来是大事的。驰道,治河,剿匪等等,让陆承启思前想后,总是觉得哪里出了什么纰漏。

“早就过了做皇帝的新鲜感了……”

陆承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做一个有责任心的皇帝太累了,有时候真的想甩手不干了。每天都有这么多政事处理,连周末的假期都没有。而且年纪这么小,想做坏事也过不去良心那关,晚上又无所事事。长安城是挺繁荣的,可经历过有电视,有电脑的时代,对于这些繁荣,陆承启还是看不上的。无他,眼界高了而已。青楼是不敢去的,要是被起居注记录上一两笔,陆承启自杀得了,没有一个皇帝这么不要脸的。勾栏瓦肆更是没兴趣,还不如后世的京剧好看呢!

至于能支撑陆承启这么勤奋的缘故,那便是对百姓的怜悯了。陆承启不是圣人,但也极富有同情心。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他,知道中国人过得很苦,这才是一直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原因!

正当放松之际,感慨一两声的时候,殿门外内侍阴柔的声音传来:“陛下,有监察司暗报。”

陆承启眉头一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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