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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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蛇王刁宝宝-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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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曲,他们的情路亦是一波三折。

青雪敛眉,合上门,转身离开。

花容青丝微扬,这位楼主如香炉飘出的青烟般令人捉摸不透。那薄薄的面具隔绝了一切,带着淡淡的疏离,一颦一笑好似对自己了如指掌,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苏公子可直接称呼我凤澈”

“凤楼主倘若无事,在下有事先行告退”花容闻言眉头微皱,往后退了两步,对这种莫名的亲近有些排斥。

风澈不以为意,清朗的气息离的花容极近,低笑道:“苏公子不必多礼,以后自然会相见,苏公子既然有事,风澈也不便多留”

花容颔首告礼,从房内退出来,她尚未走多远,明朗的箫声从身后传出。曲调悠扬,透着疏朗肆意,花容听得出来,这位凤公子心情似乎不错。

他便是凤来仪的主子?她明明不认识他,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风澈放下手中的长箫,花容早已走远。

凤鸣歪靠在一边,凤眸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楼主,楼主可不是热情的主,那位苏旃檀虽然是掩饰了性别,但是怎么说他也是赤蚺一族,瞳孔天生的识别能力不同。

何况那位苏公子只是简单的障眼法,这身份自然是很清楚,而且,障眼法之下,那张熟悉的脸,想让他不注意都不可能,只是不知这女子和楼主是什么关系?楼主不是只爱他那位心尖子上的玉王妃?

想起玉王妃,凤眸一闪,陡然变得有趣。

“嫂嫂怎么会到这里问冷相之事?”

绯玉晗狭眸倏眯,冷瞥了一眼凤鸣:“你怎知她是你嫂嫂?”

凤鸣挑眉,摸摸下巴,眸子一亮,反道:“不是?”

绯玉晗凤眸危险的看着凤鸣,冷哼道:“你要是再多碰夭夭一片衣服,便不用再回来见我”

凤鸣瞪瞪眼,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说实话,他还没见过这位对除了嫂夫人之外哪个女人好脸色过。

“如今夭夭已知此事,恐怕会去找伽罗”绯玉晗凤眸微凝,心下有些不愉,那个和尚似乎与花翎有什么故事?当年他好像曾听到什么,只是那时从不去关心这些,也没特别注意。

“那个和尚可是高僧,目前地界,我暂时还想不出谁比他更厉害,和尚虽说没有天道门的那位道士著名,但要真打起来,这位伽罗金身绝对是墨渊无法破除的……”

绯玉晗凤眸微挑,看向这位拈花惹草的同类。

凤鸣与他是数百年的朋友,早已超越兄弟的情谊,只是这位居无定所,到处采野花,失踪了四十余年,这几年才回归,如今一直呆在凤来仪之中帮他做事。

想到各地流传风流韵事,估计没人比他这风流种更清楚,眸光微眯。

凤鸣没注意到绯玉晗的变化,径自低笑,似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这和尚和墨渊是同一类人,如果嫂嫂大人真是花翎的女儿,这可有趣了!”

绯玉晗冰冷的看着他,凤鸣一滞,脸色一正,摊摊手,戏谑道:“那个和尚三番几次的放过嫂嫂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曾经因为花翎才留在俗尘,其实,这冷相一事,你也不用去问别人,问我最好了……”

凤鸣叹口气,似是想起什么往事。其实看到桃夭的那张酷似花翎的脸,他也想到定是两人有什么牵连。

花翎。

她竟然为当初那个书生生下了女儿?这个女儿竟然还是绯玉晗的妻?这是何等的荒谬关系?

墨渊当年本不愿接受落英谷那群即将成精的桃树,但因是伽罗相求,便卖了个面子,收留了花翎的姐妹,没想到不过数十年,这一切就已经翻天覆地,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线牵扯。

“嫂夫人还是不要知道真相更好”凤鸣看向绯玉晗,苦笑道:

“冷相或许是爱花翎,但是花翎当初爱的却不是他,伽罗这种人当年是什么样子,你可能不知,他是追求正道的偏执之人,绝不会去分辨这妖是不是该杀,你初次曾说及他与嫂夫人之事时,我也奇怪,依照他见妖就收的性格,怎会放过那两个明知是妖的孩子?我可从没见他放过其他妖怪。他那钵里不知道收了多少鬼怪妖孽!”

绯玉晗不语,当初他也有疑惑,但是这和夭夭的母亲有关系?

“人类有时候疯狂起来比神仙都厉害,那冷相可是其中的佼佼者……”凤鸣冷嗤一声,摇摇头,迂腐的贫寒书生怎会坐上丞相的位置?当年那个素衣儒雅的书生就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你什么意思?”绯玉晗冷睨凤鸣,出于对夭夭的维护很自然的为冷相说话或许不错,但是不知为何,凤鸣说这句时,平白无故的觉得是在说他一样。

“第三者就是冷彦征,就这么简单”凤鸣一摊手,无奈道:“花翎为何与伽罗决裂?甚至不惜赤红了眼拼命,举弓射杀他?皆是因为那落英谷天劫之事,花翎的姐妹尽数遭殃,不少即将化灵的桃精化作飞灰,花翎的亲人被杀,就算她再爱伽罗和尚也会因为无法忍受背叛而发疯……”

“你是说这其中有误会?”

“因为落英谷的天劫不是别的,是伽罗和尚召来灭妖的,而这其中具体是怎么回事恐怕要问冷相了,如果真是那和尚要灭那群即将化形的桃树灵,事后也不会拼命的补救,花翎更不会突然离开冷彦征。”

“这件事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件事是冷彦征那书生告诉花翎的,何况,四十多年前,我可是见过那书生是怎样炽热的看着花翎,那眼神,就像你看到嫂嫂一样,这件事除了当时的花翎不知,恐怕也没人不知道。”

绯玉晗听到此,脸色微寒,冷凝道:“你是说他们四十年前认识?”

竟然不是二十年前?这是怎么回事?绯姨说的是四十年前花翎重伤之后化树,后来在冷相的照料下又过了二十余年才化形成人,也就是说,当初冷相是不知道花翎的!后来才知道!

“自然,之前我曾见过这几位,花翎就如同现在的嫂夫人一样,化作一个翩翩少年郎入世,与冷彦征相识也是在此期间。怎会是二十年之后?当初可是有一段相处时日。只是后来花翎是如何与伽罗相识,我也不甚清楚,我所见的是花翎与伽罗明显是情愫暗生,而冷相是一边人,后来我便离开了,回来时便只看到悲剧。”

“花翎是否已经飞升?”他只想弄清楚这一点。

凤鸣思虑片刻道:“如果说远离这两个男人,飞升也是可能的,何况剩下的姐妹们也都没事了,更没有留下的理由,只是依照的她性子也有可能不会飞升,她曾说过她喜欢人间,况且还有个女儿。”

凤鸣微叹,花翎是个喜欢孩子的人。

绯玉晗不语,照这种说法,夭夭恐怕没办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或许也好。

只是,夭夭去找伽罗的话,伽罗是将过去的事情说出来还是闭口不谈?万一说到花翎是因冷相的缘故离开,夭夭怎么接受?

绯玉晗脸一寒,转瞬从原地消失无踪!

他必须提前去找伽罗和尚问清楚!

凤鸣眉一挑,看着他离开,也没阻止。

爱情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尝,没准儿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这东西会使人变得疯狂,也会使人黯然神伤,掺了阴谋与血腥偷来的幸福是绝对不会持久。

如今只希望别把上一代的余怨带到这一代来,相信伽罗比谁都清楚。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花翎竟然为冷彦征生了一个女儿。而报恩这种说法太可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

伽罗在花翎离开后,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叹口气,凤鸣歪倒一边,绯红的衣裳妖娆如火,没有再说什么。

而另外一边,花容已经在相国寺之中。

这里的雪桃依旧那般胜雪,只是现在她看这些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想起这些看似普通的桃树的来历,花容一时有些激动,拥有意识的特殊的树,而且还和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雪色的桃花轻轻飘到了花容的肩上,好像在和她打招呼。

花容掌心扶住中央的那棵桃树,闭眸静静的说明自己的来意。即使对普通树木的方法一直对她们都没有回应,但她还是要试一试。

“你们认识我母亲吗?她叫花翎……”

“我出生时,她就不见了,你们见过她吗?”

“她现在去哪儿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她要离开?”

……

一片桃林突然只有风掠过指尖时的轻微触感。

原本摇曳的雪桃瞬间变了,她们不再有片刻的起伏,风吹过,树叶没有动。

花容突然明白,她们是知道自己问什么的,只是,没有要告诉自己答案的打算。

“阿弥陀佛”

熟悉的念词开头,花容转头看向那绯衣袈裟的和尚,落英下,和尚静漠的脸上竟带了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安静的站在一旁,颀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出长长倒影,好像从时光深处走来。

花容看着他,呆立了片刻,方道:“大师,我想知道我母亲之事……”

“世间百态,皆是化境,前人之愿,莫要执念……”

“我曾听珈萝公主说大师没有拿起过,所以不知放下之艰难,但今日桃夭只想问,大师可知执念是何?”

“执着前尘,念往昔,耽于一物而不知回首,谓执”

“是吗?”花容靠在桃树树干,笑出声。“大师的理解与桃夭不同”

伽罗不语,红衣袈裟随风微卷,淡淡的光芒流转。

花容素指执起一瓣白桃,抬眸,细长的眸子微凝,看向伽罗冷雅的面容,额间的佛印似乎深了不少。

她很清楚,因为这不同,说明,他心中执着。

伽罗今日不同,一向淡漠旁观的伽罗和尚带了情绪,说道执念,倒不如说是他心中理解的执念。

曾经珈萝公主说到拿起放下,当时和尚的反应也是超于反常,那时她以为珈萝说的不错,大约是触动到了这个四大皆空的和尚,如今想来,他的反常反应恐怕是因为别的原因。

“听闻大师曾认识在下的母亲,花容冒昧,想问大师可知她现在何处?”

“阿弥陀佛”

花容看着他双手合十,垂眉漠然,态度虔诚,只是冥冥中,又是对谁虔诚?

他不急,她也不急。

事实上,她也猜想到,既然自己数次到此见到伽罗和尚,他都从未对自己谈起过母亲之事,那么现在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说出口。

她不需要答案,只需要一个方向。

“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记忆,在我出生那刻,我甚至还曾见过她一面,对于一个几世都如同从石头缝蹦出的的灵来说,有一双父母的感觉,大师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母亲这样的树灵,她为何做了母亲却离我而去,我明明曾见过她的样子,她很漂亮,就和所有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一样,我甚至以为,我就这样,这一世有一个可以任我撒娇,包容我胡闹却永远爱我的母亲……可是一睁开眼,我已经是多余的害死自己母亲的人……”

伽罗长睫一颤。

“她并非……”

并非不爱你。

花容抬眸,细长的眸子凝着伽罗未出口的话。

“她并没有死是不是?”

“阿弥陀佛,浮华人世,不拘羁绊,仇怨早已化云烟,唯踏遍尘世,桃花遍地……”伽罗抬首,无意识的念出数句。

花容微微后仰,依靠在桃树下,如霜雪般的花瓣飘落肩头而不自知,飘飘洒洒如漫天飞雪。

她不明白……不明白……

“打搅了”

花容踏着满地柔软的桃瓣,霜雪般银色滚边的长裙泛着白色的光芒,回旋的桃瓣牵住她曳地的裙裾,好似不舍轻怜。

花容低眸,垂落一头如墨青丝,有刹那的惊艳流泻。

素指拈花,含笑低语。

“落英谷,雪翎果然是不同的”

为何自己现在才发觉呢?

花容蓦然起身,不再多言,离开这一片霜雪桃林。

绯玉晗敛眉,从树后缓缓步出。

伽罗似乎没有意外,没有意外他现在为何可以进入相国寺。当初桃夭问及修炼之途有哪几种时,他便已猜到是怎么回事。

绯玉晗狭长的凤眸晦暗不明,看不清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阿弥陀佛,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无生其心,浮世如埃……”伽罗低叹一声,不知是要说服谁。

“耽溺尘世,难以脱身,大师常年留于世间,可曾勘破?”绯玉晗薄唇轻勾,看向伽罗和尚,刚刚的情形到让他对这位和尚的看法有些改变。

“尽所为,亦无所为,一切随缘”伽罗和尚念一声,双手合十,转身离去。徒留瘦削背影。

绯玉晗一袭绯衣热烈如火,满身落英缤纷,映衬出妖艳的媚色,站在桃林迟迟未离开。

陌生的白衣女子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狭长的眸子挑了挑。

“没想到这落英谷的桃树过了这么些年,竟然已经有可以化形的树灵存在”绯玉晗低嗤一声,在夭夭出现时没有出现,明显是害怕见夭夭,现在出现是为何?

白衣女子发束高髻,额间的五瓣桃妆艳烈夺目,肤若白雪,细长的眉眼却带着冰冽,雪白的裙摆拖地,两臂挽轻纱批帛,随风漾起。

“没想到我们家桃夭的夫君竟真是你——赤蟒王绯玉晗!”

绯玉晗不语,不知这位是花翎的哪位姐妹?既然直呼夭夭是她们家的?

“馨月姐姐,这妖孽便是当年害桃夭堕入轮回祸首!”

“妖孽!你到此何意?与那冷楚离皆是一路货色!”

跟在这白衣女子之后,又出现数名同色衣衫的女子,秀丽的眉宇间皆是对绯玉晗的敌意。

她们当年重伤之后,数十年内皆无法踏出相国寺,只能待伤复原之后才能行动自如,如今已过去多年,她们方能出现在这里。

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清楚,相国寺戒律森严,僧众一心修佛,这片地方的消息仅仅是偶尔的香客传来只言片语,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当年残暴狠厉闻名的妖孽竟然是她们最在意的孩子的夫君,心中忧虑可想而知。

何况一个前例在前!

“臭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绯玉晗冷眸看着这群桃树灵,竟然如此憎恨自己?冷楚离又是何人?姓冷?

“花翎的姐妹?”绯玉晗冷声道。

带头的女子步出,细长的眼睛看着绯玉晗,冷笑道:“阁下竟然有本事让伽罗大师放过你,想必还是有些手段,可惜,我奉劝赤蟒王,欺骗得来的东西,到头来只会和那冷楚离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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