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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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蛇王刁宝宝-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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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若有一日你要杀我……我不会反抗……”

花容指骨微青,微哑的嗓音透出清冷。

“我不爱……”

“嘘……夭夭,不要说好么?”绯玉晗轻轻吻上她的唇,阻止了花容将出口的话。“夭夭,你知道么?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不属于我,不属于这里……我想抓住,却总是抓不到……只有像现在,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的,实实在在的……”

花容一滞,身体绷得厉害。手心的锋芒带了杀意,细眸森冷。

“你这么想死?”

“如果现在死在夭夭手里,我愿意……夭夭就永远是我的……”绯玉晗低魅细语!凑近花容的耳畔,低低道。

花容素指发白,冰冷的血螭魂刺入绯玉晗的侧颈!

“你以为我不敢杀……!”

绯玉晗紧搂着花容,痴迷的吻她、爱她,好似要拼尽柔情,蛇魅痴缠,紧箍不放!

“娘子……不要离开我……”

无意识的低语,带着略略的撒娇与委屈,绯玉晗意识已然情乱迷蒙。

花容蓦然瞪大的眸子!胸口一滞,淡淡光晕的元神珠子突然升出,绯红的光芒流窜,直直窜入绯玉晗的身体!

“唔!”

绯玉晗伤重,长尾不可抑制出现,花容身体难以承受,低吟一声,血螭魂滚落一旁。

“娘子……子玉不疼,子玉喜欢娘子……”绯玉晗嗓音柔和低迷,血色沿着侧颈流淌,唇色惨白,整个人衰败下去。“夭夭……你……你是我……我的……”

凉花河安静下来。

血红的玉琉璃,血螭魂。不仅仅是赤头蛟和乌冥虬的克星……

血螭魂,生长与凉花河面,逐水飘零。赤蚺之毒。

花容眸光涣散,薄唇微白,紧紧抱着昏迷灰败的绯玉晗,脸埋在他胸口看不清表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花容低哑的嗓音似悲似喜,微凉的手轻抚他的颈,薄唇轻轻蹭着绯玉晗的脸:“我一直没告诉你……你就是子玉,就是夭夭的夫君……”

“我离开,并不是厌恶你……我不能看着你死,你不要与我有瓜葛才能摆脱命运……”

无论是哪一世,爱就是爱了,不是记忆维持的爱,是灵魂里的眷恋。子玉就是绯玉晗,绯玉晗就是子玉。

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只有躲得远远的。

她不能让他死,如果离开自己,子玉能好好活着,她愿意离得远远的。

几日后。

花容一袭雪白长裙,静静站在河畔,清风撩起柔顺的青丝,空气中淡淡的桃香弥漫。

她回头看了一眼,连云谷的青葱绿意融在奇华大丛林之中找不出痕迹,。

绯玉晗一袭红衣,安静地躺在寝殿榻上,淡淡的薄唇恢复了血色,身上再找不到受伤的痕迹,他好似梦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夭夭……我们生一窝小宝宝好么……

花容坐在村口不远的草垛上休息,金色的阳光依旧璀璨,她离开南冥已有近一月之久,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她绕着凉花河,按照那群蝴蝶的指引,很不容易才找对这犄角疙瘩的偏僻地方。

按了按酸痛的腰,不由又想起绯玉晗。这几日,她费了几乎二三十年的力量帮他祛毒,当真是自做孽不可活,自己都快被他拆散了。

如今子玉元神聚拢,在哪里都不重要,活着就好。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恢复所有的记忆。就像她一出现,云狸就是她一样,在南冥之事完结后,她得想办法回去才是,如今她有些想她的两对双胞胎。

花容正想着,就瞧见草垛下一阵蠕动,细眸一挑,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来从草垛中爬了出来。

花容曲腿手臂撑着颊,瞅了一眼,秀气的眉微挑。

那人邋遢不堪,胡茬满面,头发好似被鸟做了窝,搭在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拖着跛脚,一跛一跛的往村中走,却在村口站着不动。花容眸子凝了凝,认了半晌才认出来是谁。

“滕槐?”滕罗的二叔,当初她离开前好像把他狠扁了一顿?他怎么在这种地方出现?还这般落魄?

花容坐在草垛上,滕槐并没有发现她,她手臂抵在曲起的膝盖上,宽袖下白皙的手臂露出点点当初绯玉晗留下的痕迹,花容余光瞥到,立刻垂下袖子,凌空跃下草垛,站在村口。

“没想到你伤好的倒快”花容一袭白衣,嗓音清越,与当初的模样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清皎明净的面上带了三分笑意。

滕槐看着村子看的出神,花容突然出声,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回到头来,目光触及花容原形,钢硬的四方脸上,一双深褐的眼睛骤然凝滞,惊骇的看着花容!

“神……神……仙!”

花容淡笑,瞟了一眼滕槐,他一脸受惊过度的表情,眼睛都要凸出来。

“你不认识我了?”说话间,花容已然恢复了一身紫色短褂的容姑娘,披散的青丝束于银质帏帽中,明净的脸上,深邃的眸子带着促狭。

花容手一提,一筐装满草药的竹篓就背在了肩上。轻快的脚步掠过震惊的无法动弹的滕槐,直接进了村寨。

走出老远,还不见滕槐吱声,忍不住返身瞥了他一眼,伸手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不会再打你了!”

说完,花容便笑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容……容姑娘?!”

“容姑娘回来了?真的?!”

“听说已经在摩卡家了!快!快去看看!”

花容突然失踪了一个月,村子里的人心急如焚,几乎找遍了附近的地方,也没看到她,原本以为她是因为气怒滕槐,不愿救他们的村子,没想到一个月之后会出现。

“容姐姐!你去哪儿了!伊蓝和宓姐姐、摩卡哥哥都很想姐姐!”三个小家伙一瞧见花容,抱着她的腿不放,叽叽喳喳不停。

摩卡家外面围满了寨民,黑黝黝的脸上皆是喜意,花容弯腰将最小的伊蓝抱到膝上,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道:“小伊蓝还是这么可爱!姐姐出去采药,回来晚了,伊蓝有没有偷懒?”

“没有哦!伊蓝和摩卡哥哥都很用功!”三个小家伙围着花容,整个都趴在了花容怀里乱蹭蹭,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一旁的几位寨民看着笑得合不拢嘴,一屋子的人说笑,气氛融洽。

摩卡阿妈将花容带回的竹篓递过来:“容姑娘一个人进森林这么长时间,几位长老也着急,以后姑娘可莫要再独自去了”

花容点头,眼瞧见外面的人都散开,那几位长老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来,沉默不语。

“来,伊蓝过来阿妈这里”

几个孩子都被抱走,原本围观的村民见状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只留下花容和几位长老。

“容姑娘……”六长老走出列,看着花容,语气有些犹豫。“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很担心你……滕槐粗野惯了,又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猎手,脾气多年来一直如此,得罪了您,希望您不要为此……”

“几位长老多心了”花容打断了他们的话,她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不瞒几位长老,此次离开只是意外,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干系,只是在凉花河畔遇到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一时耽搁,我答应你们的话自然不会食言……”

她当时也不曾想到会碰到糊涂的青纨,又发生一系列的事,不过她既答应了会在蛇潮到来时帮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几位长老一时放心,也不好意思再询问什么。

“容姑娘只身之人进入奇华总是危险,如果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上次姑娘要的布匹已送到滕罗家中……”

花容微怔,想起还有一个滕罗,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花容与几位长老随意聊了些应对蛇潮到来的准备事项,便匆匆告辞离开回去。

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竟好似过了许久,心里不知为何轻松许多。

花容站在滕罗家的茅草房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村子出神,如今当真是分不清孰真孰幻。这里是旃檀的家乡,将来的百年,这里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小国,如今却还是一座时刻都有可能被奇华恶劣的环境吞没的普通村寨。

午后的熏风从身后吹来,花容几乎被推着向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气。花容脚步一顿,停在石板小路上。

“你要躲多长时间?”花容似乎对着空气说话,转过身,也不急着走。

滕罗低着头,从路旁的荆棘丛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花容看着他,衣服与一个月之前相比更是不忍目睹,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头发比滕槐的鸟窝头更加凌乱,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这次他身上没有出现以前一样的淤青与被虐待的伤痕,看来她打了一顿滕槐之后,他也不敢再来找滕罗的麻烦。

估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又跑出了村子找吃的,身上一股血腥味浓重,浓郁的蛇腥弥漫。褴褛的褂子上沾染了血液腐败的黑色斑块。

滕罗胆子还是那般小,低着头,绞着手不敢看花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花容叹气,也不想再说什么,很多事情只有时间能改变,她说什么也无用。

“回家吧”

这段时日,她除了跟着村子里的猎手出去采药,教几个孩子药理,其余的时间都跟着寨子里的阿妈们学针线,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南冥村寨地处偏僻,花容琢磨着,这里的位置大约是几大势力的交界处,妖兽都以此划界,隔开了彼此的争端,也看不起人类,是以此地反而相对安全。

只是蛇季到来时,普通的蛇类从凉花河而过,不可避免的经过此地,而且因是普通的蛇类,妖兽不会出手驱逐,倒霉的只有村寨的村民,一般都只能躲在地下数日,等待蛇群过去。

但是这个地方偏偏湿热,洞窟不易久待,积水也严重,是以大都门窗封闭,呆在家中。

只是这蛇类众多,大小不一,难免有遗漏,万一碰到刚成型的蛇妖混入蛇群,他们的日子更为难过,是以每年被咬的不在少数。

花容目光盯着手中的血螭魂,目光有些缥缈。

血色的植株光彩夺目,吸收了千年赤蚺的血液,更加活跃而生机。如盛放的血色彼岸花。

一般飘荡在凉花河面的血螭魂呈现白玉色泽,所以她当初才对绯玉晗说去采玉琉璃,而这东西血色少见,自己为何运气“好”成这样?流金彩尾出现时,自己就碰到这难得成熟的血色植株,还直接用到了子玉身上?

她再刺深一点,子玉数千年的道行恐怕得减大半,那蠢蛇为何每次连躲也不躲,她万一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他,岂非是名副其实的谋杀亲夫?

花容抚额,即使明知绯玉晗不躲避的缘故,她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到底也是不可能真的下得了狠手。

滕罗坐在花容不远处,茂盛的树荫遮住了他面上的表情,一双墨绿的眸子扫到花容手心的植物,瘦长手臂微微颤抖,沉默不语。

花容将血螭魂放在一旁,从竹篓中拿出一株青碧的莲花,三朵锦簇的青色小莲花挤在一起,样子极为可爱,花容笑了笑,看了一眼一旁的滕罗。

“你过来”

滕罗闻言,抬起墨绿的瞳子,怯然的走到花容身边,目光盯着自己赤裸的脚不说话。

花容顺手拿一把小凳子,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你听着我说便是,我不久之后便要离开,在这之前,我会把你应该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你要好好记住我的话,知道么?”花容认真的看了一眼滕罗,滕罗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首先,你要知道,你是蛇灵与人类的孩子,与普通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花容的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滕罗墨绿的瞳子却瞬间黯淡,埋着头沉默,瘦长的五指叠在膝盖上微微发白。

花容好似没看到,继续道:“……你的出身不同,自然天赋是比他们高些,因此我以后教你的东西会更多,你要是记不住便不许吃饭,不许进屋,和你二叔一起出去住,明白吗?”

滕罗沉寂的眸子难得诧异,花容余光瞥到他松开的五指,暗叹。

“你以后会明白,你拥有的东西不是别人能比的,时间会慢慢证明这一切,你自己不放弃自己,将来才能抬起头来做人,甚至比别人更优秀!你有这样的资本,明白吗?”

花容见他沉默,一时也怀疑自己说的太多,和老太婆似的,只好道:“从明日开始,我采药会带你单独出去,只是以后走出去,你也不能再穿成这样了……”

花容起身,从侧屋的榻上,拿出两套干净的紫色南冥服饰,一双透气干爽的靴子。花容轻轻抖开衣服,招手让滕罗过来,照着滕罗比划,笑道:

“原本还担心小了,有意放大了尺寸,没想到如今倒是大了些,不过,你目前还在长身体,大约过不了多久就合适了”

滕罗有些无措,不知花容要做什么,只能垂手站在一旁仍由花容摆弄。

花容觉得差不多了,拿起衣服鞋子堆给滕罗手中,凝着他疑惑的眸子,笑道:“头次做南冥的服饰,生疏了些,你先将就将就,这鞋还是我软磨硬泡从红玛妹妹那里讨来的,你先去洗个澡再试试”

滕罗听着花容的话,僵住不敢动,双手托着花容递过来的衣服,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喉咙深处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墨绿的瞳子深幽,望着花容凝滞不动。

花容摆摆手,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你先出去吧,把自己洗刷干净,我明日既要带你出去,自然不能让你这般模样跟着我,快去吧,不要愣着不动”

说完,背起竹篓,转身便朝着屋外晾晒草药的地方走了。

滕罗精致的脸上,唇角微动,垂下眸子,瘦长嶙峋的五指来回抚了抚衣服细腻的针脚,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便走了。

花容埋头理着手里的草药,一样一样分门别类,也没去理会滕罗这边的情形。

滕罗再次回来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花容已经整理好材料,正与村子里的年轻姑娘们一起在石磨槐树下说着笑。

滕罗出现时,花容正揽着粘人的小宓教她们识别新采回来的药材,旁边一群俏丽的姑娘们交头接耳,端着自己手里的线筐,伸长脖子的惊呼,不知在说什么,一个个兴奋的忘乎所以。

伊蓝拉着花容的衣角,扬起明朗的小脸,糯糯道:“容姐姐看……容姐姐看……”

花容这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时,原本教花容针线的红玛与琳依娇红了俏脸,匆匆忙忙的赶紧拿着自己的竹篓,正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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