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鱼爱上猫- 第16部分

庆幸现在的交通方便，只要你说出地址，就没有找不到的胡同。我来到了她家门口，想给她一个惊喜。







三十九、反复无常
荒缪，荒天下之大缪！滑稽，滑万物之大稽！她母亲竟然用我们的属相来当作拒绝我们交往的理由，说什么鸡狗不合，我将来会欺负她。这到底是那门子的逻辑？也罢！也罢！也许这条理由还不够充分，她母亲还说找了街边的王二麻子算过我们的八字，说什么八字相冲……我听到这些，颓废的倒在她家的沙发上，只能感觉到自己心灵的颤抖，我如一个死人般目无血色的望着天花板，而鱼却躲在家里连见我一面都不想。

她母亲说什么我真的不在乎，可是鱼的那怕是一个极其微妙的功作都可以将我的灵魂彻底的催毁，我没有办法在这没有鱼的房子里呆下去，她母亲的话还在我耳边激荡：“你家在南方，我们家在北方，你到底用什么来让我放心将女儿交给你呢？”

“是的！是的！我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我给不了你女儿什么，她可能只会跟着我受苦，那么就让她留在家里享福吧。”我故意的大声的说着，我想这句话能伤害躲在房里的她，但最起码能让我感到她还是在意我的，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尽量装着满不在乎的从她家走了出去，宁可说我是从她家里逃了出来。

回到厂里，我借着工作、喝酒、打闹和习以为常的事的来消蚀我对她的迷恋，有时候我甚至于想恨她，但这种想法一浮现在我脑子里就马上遭到自己对自己的辱骂。这仍远远不够让我忘了鱼，反而思念在与日俱增。

“我们的爱情不应该由她母亲来宣判结局。”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又拔通了她家的电话号码，“是鱼、鱼、鱼。”我拿着电话不停的向天祈祷着。形形色色的感觉让我拿电话的手在不停的颤粟，直到当我听到鱼的声音时，那跳到嗓子眼的心已呼之欲出。

她想往常一样，能从的呼吸中感觉到我的存在：

“你说呀，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那怕这个理由是天底下最滑稽最荒诞不经的事，我也会信以为真。”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可电话中一直沉默……

“是你吧，猫，”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因为我想你了，你不会仍下我不管的。”她在电话里抽噎着

“你还好吧。”我用变了调的声音问道。她哭了声音更大了，我无法忍受她独自一个人的哭泣，她的每一声哭泣都胜过世间任何对我刑法，我不再需要她为什么不见我的理由，那些理由有眼泪来的真实吗？

我再也控制不了我自己：“鱼，我不知道你上次为什么躲在家里不见我，不过我知道的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你知道没有了你的日子我是在怎么生活吗，我每次睡下就不希望醒来，我每次喝酒就不知道停下，鱼，不要不理会，那怕你真的不要我了，也不要跟我说，让我可以想你，让我可以跟你打电话，你就当是在可怜一个得了绝症的人而对他欺瞒病情”

眼泪似乎又将我们联系到了一起，可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大约一个星期过后，她又开始不接我的电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折磨我当成了一种游戏，你不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给自己的心爱的人捉弄，世间还有比这让人更难以忍受的事吗？我热血似乎要撕裂胸口，我会半夜起来不停的围着厂里打转，借着躯体的疲倦来消除我当时的过度的亢奋的心。

我拿出了那藏在箱子里早已忘却的日记本，写下了自从有了她以来的第一篇日记：

一月一十七日阴

北方的天气不是很冷；可是我却不是很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事情在向不好的一方面发展；在聚少离多的日子里；有多少爱能够受得了寂寞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让我的精神处于极度紧张中。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以前的感觉；我觉得她的语气好冷；冷的让我从心里面颤抖；而眼泪也似乎在肚子里结成了冰。

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虽然时间大多被思念所占据；可只要想起她；心中就会燃起无穷的斗志。而每次的电话；我都觉得我们离的是那么那么的近；可是现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无助。我更不知道她想让我怎么办；只要她说出来；我想我都会马上去做的；可是她什么都不说！甚至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像是一只扑火的飞娥；追求是真的只是一瞬间吗？好多时间；我都想把话说明了；但我怕；怕说出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由衷的可怜我自己。

每天总是有那么多的叹气；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只是想着上网。看看信箱。虽然我知道绝对不可能会遇到时她；可坐到电脑前。就不由自主的拔号。

我告诉她；我的头很痛。。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电话要结束了；她也只是淡淡的说着；努力工作。呵呵！努力工作。。我觉得是一个最大的讽刺。对这句话让我从心里生厌。

有人说在大学里的爱情就像雪一样…。。当太阳出来的时候；总是会化的…现在是不是太阳出来的时候了呢？

很想回到武汉；最少到了那里我还能痛快的哭一场。更想回到学校……还记得曾几何时豪言壮语的说；老子出了这个鬼校门；就再也不回来了。

活在回忆中的我好累。是她用爱将我从梦中唤醒。现在我似乎又在向梦靠近。可是她又在那里呢？现实好可怕；没有了你；我怎么做个勇士？

有了她以后；我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找到了我该亘久珍惜的东西。我小心翼翼。演着我从未演过的角色。渐渐的我开始懂得珍惜，我开始注意我身边发生的事和人，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妈妈为我真的付出了很多，我妈妈告诉我，说我长大了，是的，我想我是学会了爱。原来爱别人比爱自己更加的幸福。我更加的学会了感激，感激让我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好。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呢？是不是我给她的压力太大？人的感情真的是很脆弱，就好像纸一样的薄，经不起任何考验。现在的我害怕给她打电话，可是又总是想着给她打电话。

我想是我该面对的时候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永远心存感激。因为她真真正正的爱过我一个如此平凡，毫不起眼的人。因为我真真正正的爱过她，爱的是那么的投入，迷失了自己。





四十、分手
当我还在想着怎么跟鱼说说我的感受而不伤害到她时，我收到了鱼的来信。

猫：

“我们分手吧”

这几句字一目了然，渺渺数字有如匹雷一般在我头顶轰炸着。我感受到周围一片黑暗，周身麻木，血在我胸腔中不停的向外冲击着，就好象匹浪一阵一阵的冲击着堤坝一般，但是我没有哭，血液涌上我的眼睛，让我欲哭无泪。

我知道有很多恋人乃至于很多夫妻，当他们生活没有了激情，就会故意吵架来制造浪漫主义的紧张气氛，我希望我们也是。

我拿着手机可是却到处找着电话，心中完全没有了主张，像一个没头的苍蝇在寻找着安全的地方，殊不知安全对它来说已然无用。终于发现了那给自己握的身形扭曲的手机，但是一切真是只是多此一举，她今天离开我的决心就好象昨天爱我时的痴迷一般，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

“我不能选择最好，是最好的选择了我”&；#8226；这是我读泰戈尔诗中感受最深的一句话。不为别的，只因为有她！

今天，不竟唱起的赵传的歌。“哈哈，我终于失去了你！”笑声中全是苦涩在激荡。

这一晚上电话里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哭、只是哭！！

“为什么离开我的你是如此的痛苦，而你却偏偏做这个痛苦的决择呢？你是否想用眼泪告诉我不得不离开我的理由。你是否想用眼泪来骗我原谅你。你是否想用眼泪来当借口？你并没有欠我的眼泪，就算哭，也应该是我哭。”我大声的宣泄着自己的感情，完全不再理会那头在电话里只有哭声的她。

之后又是沉默，我们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眼泪流了一地。什么也没有说，我又想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定是她家里人在为难她？这一晚，我一直没有睡，我问着自己，为什么？两个人明明相爱，可是为什么又不能在一起，是天意还是人心。当初喜欢她的时候，总以为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没想到没有任何原因我们就分手了。难道说我们恋爱本身就是错误吗？我不相信……

从她母亲的态度上我就一早预料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可一直不敢面对现实，我思讨着：一定是她怪我这么久没有去看你，说的气话。我反复的安慰着自己。我曾经跟她说过：“永远不会放弃她”；但是如果她提出的；我会同意。所以这一晚我又时时的嘲讽我自己。有时好想恨她，可是不行，真的！对于她，我只有祝福，深深的祝福。因为我知道不管恨一个人还是爱一个人其实都是因为在乎这个人，所以我不会去恨一个我在乎的人，那样太难受了，我希望她能过的快乐。

一想到她我就开始写日记、眼泪一次次将日记本打湿，心情并不能随文字而放下。几天之后，我申请调岗，我不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机房里面让她的印象来占据我的思想，我要去当工人，去做最重最累的活，当我把这个想法向我表哥提出来的时候，他完全被我的想法给惊呆了，但是他还是满足了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前提是：机房有事，我必须随叫随到。

当生活中的一切都好似恢复常规以后，新的一天对我来说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我会像其它工人一样说最粗鲁的话，然后报以最粗犷的笑声。我会抢着最重的活去干，让三钠这种化学产品喷的我一身白色，烧的我皮肤上全是疤痕，我要用肉体上的痛楚来强烈的抵制着来自精神上的催残。晚上我害怕一个人在家里，当夜色笼罩，所有的空虚与寂寞总会不期而至，更害怕还能清醒的躺在床上。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一股很强烈的念头就在我脑海里盘旋着，像个驱不走的精灵一般：“我想去看看她，对了，我应该去看看她，我们不会就这样结束”于是我又泪水盈眶。

每天思想在矛盾此起彼伏，我好象明白了要面对这个残酷的结局；就象我当初勇敢的追求幸福一样；也要勇敢的选择离开，我再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每天有如垂暮的人想着自己一生故事，我关着门想着和鱼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在房里痛快哭了又哭，我希望哭过以后就可以忘了你，可是不能。

几天以后，我又给她打了打了电话，电话中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迟缓，可是又是那么的坚决。

结果很明显，她比我坚强，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她对我说：“永远会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

事后我大笑不已，“好朋友？”临尾又哭着问我：“我会忘记她吗？”“我会她把你当成朋友吗？”好象她有莫大的委屈一般，这又让我心痛不已。我的思想因她的离开而停止，我好象大声的说我会马上忘记她而找到新的女朋友，这样是否可以多讨回一些眼泪……她跟我说：也许我们没有缘分，或是说有缘无份，这些话就好象她母亲说我们八字不合一样的让我无奈……

好多次我都梦到了鱼，可是清晨醒来，我总是呆滞坐在床边，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待在房里，而不是和鱼在一起。

二个星期过去了，这恐怕是我所忍受的最大极限了，去看她的念头一日胜过一日：我终于忍不住又穿上了行装：







四十一、好冷
好不容易才下决心，把我和她从武汉分开时的那个茶杯给带上，希望这小小的事物还能挽救点什么，把她送我的护身符握在手心，我不知道一个没有爱的护心符是否还有护身的作用。

下午六点的火车，到邯郸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我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十二点我会在她家楼下等到她下来为止。”她听到电话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给我挂了。打完电话，我心里不再惶恐，甚至是满怀希望，因为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男主人公在楼下等女主人公，那女主人公一定会被感动，我想这一招用在我身上也一定行。

花店都已经关门了，一个好心的的士司机带着我找那还没有关门的花店，在十一点多钟找花无疑于和冬天找花一样，越找越让人寒心，最后付了一百元的的士费还不得不装着很感激的样子对他说声谢谢。

万籁寂静，只有冬日的寒风在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它们的不满，离十二点越来越近，我像是一个死囚走在赴刑的路上。

不停的看着时间，十二点到了，她没有下来……我想，她一定是想试试我的诚意，电视上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为了保持体温，我不断的在楼底下走着，几乎是每分钟都在看着那跳动的时间，看着楼梯门口，多么希望她能出现在我眼前，一直等到一点钟，她家灯还是亮着的，这让我有了等下去的幻想，我不能退缩，坚持……我提醒着自己。

二点到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又拿起手机给她家里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不接我的电话，如果不肯下来就说呀，为什么叫我傻等呢？冬日的夜空并不让我感到寒冷，只有失败在我心中涌现，我不停的问着自己，到底是我那里做错了，让她如此的痛恨我，竟连告诉我一声叫我不要等下去也不愿。

在这死寂一般的深夜，只有路灯闪烁着惨白的光芒，寒风是一剂治我心灵的药，让我体温和心的温度不至于有太大的反差。树木裸露着树干，偶尔还会传来汽车喇叭的惨叫声，它们也似乎在抱怨这世道对它们太不公平。

一直到凌晨四点，她还没有下来，希望已一点一点的流逝殆尽，我走了，拖着僵硬的脚步，拖着彼惫不堪的身体告别了这个没有温度的地方。

但这次我必须见到她，我要看看没有了我的她过的怎么样，第二天，我买了一些东西直接按下了她家的门玲，她母亲开的门，看到了我，面容有点扭曲，似乎显得痛苦。但此时的我只有冷漠，不会理会这微小的一丝变化。

进屋，我听到鱼的声音，她和一个男子在她房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