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鱼爱上猫- 第13部分

每天早晨起来，我会将房子打扫一遍，会跪着用摸布将地的上的每一个角落认真的擦了又擦，然后就去菜市场上和一个个的老大娘很赖皮的还着一分二分的价钱，回到家里，想着鱼……想着以前给她做菜的种种……，我妈在旁边很耐心的教我做着各种小菜，我做的菜是很好吃了，连我学烧菜的表弟回来后，都一个劲儿的夸美，说菜里面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那是对鱼的思念。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无缘无故的哭，莫名其妙的笑。

大概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在一次给鱼的通话中她很高兴的告诉我，“她妈让我过去。”几千公里路，且是说过去就过去的，我不得不考虑怎么跟我妈说慌：

“我同学说帮我找到了工作，我想去看看。”我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我在说慌，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给了我一千元，我提着一个小包就出发了，路过武汉，这是我不舍的地方。我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梦想终结的地方。是眼泪驻扎的地方。也是欢笑停留的地方。

终于到了邯郸，一出火车站就看见了鱼………………

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有很多泪要对她流，可是却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仅一个眼神，仅一丝笑容，仅手指间的触动……仅仅的仅仅。

而我仿佛为了这，已等待了几千年。

如今能将它拥有，我便足够。

如今能将它拥有，我无所求。

有必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我长的很丑，用自己的话说：“如果长的丑也有错的话，那我真是罪大恶极。”一米六五的身高，是现代人口中所说的三级残废，满脸的青春豆让本来已经够吓人的脸上又增加了一道恐怖的风景，赢弱的身体整个儿一鸦片鬼子……更有玩笑者说：“我站到那个餐馆门口，那个餐馆就得关门大吉”所以当我一走进她家里的时候……

我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太让我来看鱼，并不是上天开始眷顾我们了。因为鱼回家的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眼泪和电话中度过，吵着要见我，什么也不做，经常好几天不吃饭。老太太被迫答应我过来，不过是为了让我安慰一下她，更是想看一下，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她的女儿如此痴迷，最起码也应该长的像“潘安。”而她看到的却是潘安的弟弟“潘长江。”再加上我不善言辞，那更是让他们大惑不解，一个长的不帅，又不会说话的家伙到底有何本事“骗”到他家闺女呢？

我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尽量不去想马上就要分开的现实，每天背着她到处跑，骑着自行车走着邯郸的大街小巷，累了就在公园的长骑上紧紧的抱着看着彼此，饿了就去吃上一大碗面，每天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高兴的日子永远太短，两三天过去了，鱼开始去找工作，这让她父母更放心了，也就慢慢的不再管我到底有什么本事，毕竟他们女儿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天，鱼在她爸的陪同下出去找工作，把我留在她家里，说马上回来，我也没有什么在意，只是和她妈单独待在家里不免让我局促，但我还是答应了……

她没走多久，她妈过来了，这是我早料到的，她妈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周，你来这里也有几天了，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这无疑是将了一军。

“你想把鱼接到你那小村子里去受苦那是不可能的。”她妈继续说道。我迷茫的望着她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确实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在我认为，只要能和鱼在一起，什么也不重要。

“你也该回去找工作了。”这句话更是情天霹雳，虽然我终久还是要走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我的心又开始承受着分离的撞击，又要和鱼分开了……

“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赶你走的。”她妈继续说着，但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想着鱼……想着她妈说的以后……是的，我该回去了。





三十、别骂我的女人，谁也不行
爱情不会流失，因为分离并不是一个罅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杨过能等小龙女十六年？为什么牛郎和织女会接受每年只相会一次的命运？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爱到深处，那怕是相隔万里，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情在浓处，那怕是前方有千般阻挠，也不值一笑。但是那传说中才有的爱情真的存在吗？

她妈见我不说话，没趣的出去了……鱼呀，到底爱在怎样的考验我们呢？我无法向鱼开口说走，只好拿起笔找个借口。

鱼：

“猫儿要走了，猫儿要去寻找我们的幸福，虽然猫儿一秒钟也离不开鱼，可是为了我们俩能长久的在一起，只有忍痛作短暂的分离”。我觉得笔有千斤重一般，每写一个字都是那么的难……

“你在家里也要好好的努力，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更要照顾好自己。”我语无论次，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我不想走……

“我一定会找到幸福的，我们俩一定能在一起的。”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她，希望她能够习惯没有我在她身边的日子。

……………………………………

……………………………………

……………………………………

鱼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吃过饭，就躲在小屋里，我强装着笑脸跟她说：“我要走了，回去找工作。”语音哽塞，鱼听到这句话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我牵着她的手：“不要紧的，我找到工作后就来看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将谈话继续下去。

“是我妈上午要你走的？”

“没。”我们不再说话

鱼擦了擦眼泪，向屋里走去：“妈，他才刚来几天，你怎么就赶他走。”鱼在那里委屈的说道。她妈一听这话就火了，以为是我从中挑拔。

“是我赶他走怎么了，难不成我们家一辈子养他不成。”我在房里面听着，没有言语。

“可是他才刚来几天。”鱼在那里哭了起来。之后，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小，只知道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妈就开始大骂了起来：

“我养你这么大，还白养了，你们有出息，就给我滚“，我听到之后五味俱全，我没有办法来处理这个事，我完全傻了。

我向窗子里望去，鱼不再说话，只是给她妈捶着背：“就当我没有生你这个女儿。”她妈继续说着：“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叫你来给气我受的。”她妈越说声音越大：“你和他一起走，什么时候受了伤害，你再回来，妈再来养你”

我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之后就是听到鱼的哭声，和她妈不停的说着：“你滚，你们给我滚，我养头猪还可以买肉，养条狗还会对我摇尾巴，我养你有什么用，只会气我”

佛都有火，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提着我来的时候的那个小包，冲到客厅，牵着鱼的手就向外走去，但是鱼并没有动，她妈的气更大了：“你们给我滚，什么时候他不要你了，你再给我回来”

“鱼，咱们走，我就是讨饭，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舍得骂鱼一句……

鱼还是没有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妈，你别生气。”她妈终于将矛头指向了我，我知道她妈刚才骂她也不过是指桑骂槐而已。

“我告诉你，小周，不管你们俩关系有多好，我骂我的女儿是应该的，要出头也还轮不到你。”她妈对我说着。

“只有爱一个人才有资格骂一个人，你知道你骂你女儿是猪，是狗，你女儿有多伤心吗？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她是你的女儿。”我泣不成声的说着：“你知道你在骂她的时候她还在给你捶背吗？你知道你叫她滚的时候她有多么的无助吗？。”鱼上来摇着我的手，叫我不要再说。

“我是一个粗人，没你有文化，平时就是这个管教女儿，没说你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就是结了婚，我还是要这么骂。”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叫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这么骂她，那怕你是她母亲。”我擦干了眼泪：“鱼，你相信我，你跟我走。”鱼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跪了下去：“阿姨，不管你以后怎么来看待我们，我将鱼带走了，也许我是没有本事，甚至于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但是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我转过头去：“鱼，我们给妈磕两个头”。

“滚，你们给我滚。”她妈将头转了过去……





三十一、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想琼瑶阿姨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她抓住了人们心中对爱的美好向往，当现实暴露的爱越加惨痛，人们对琼瑶笔下的爱情就会越加期待……如果我是琼瑶笔下的男主人公，那鱼肯定是跟着我走了。

但是我经历的是生活，我以为我自己站出来替鱼说话，是尽了我一个男人的本份，但是没想到的只是将鱼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无情的将她推到了一个决择之中，在她父母与我的天平上，我感动自己严重失重，我有什么资格要她这么做，但是我终是这么做了，这大概就是我错误的开始吧。

鱼挣托了我的手，仍然给她妈捶着背，我无语，傻瓜一样的跪在那里，呼吸也好象在那一刻停止，只是凄然的看着鱼，良久，提着包，向门口走去，我知道这扇门也许就是我和鱼之间的分隔线，但是我找不到留下的理由，除了鱼……

她妈仍是用敌意的眼光看着我，我狠下心，将门一下子甩开，穿上鞋，向楼下跑去，只听到鱼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我不再理会，当我踏去门那一步开始，已经万念俱灰，只是向楼下跑着，我知道那聚集起来向下跑的勇气是那么的脆弱，经不起鱼一声轻柔的呼唤，所以我不能停下来。楼上传来一陈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只听到鱼的哭声在楼道里停止，哭声中挟带着我的名字，每一声都如刀割在心头一般的痛……

“猫，你不是说我摔倒，都会扶我的吗？。”她人躺在楼道上哭着：“猫，不要离开我。”她脸向地下，人有如惊挛一般的颤抖，象一条离开水的鱼，用眼泪来满足着自己的呼吸。

我跑了过去，抱起她，她人还有我怀里颤抖着，脸色泛白，身上全是灰尘，脚上连鞋也没有穿，我感到手上粘呼呼的，是血，我没命似的向下跑着，我看到她脸色越来越坏，我不停的叫着：“鱼，你不要吓我。”她在我怀里很安详的看着我：“鱼没事的，因为鱼在猫的怀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滴在了她的脸上，她用手给我擦着眼泪：“猫不要哭，鱼不会有事的”

上天并不是太惨忍，鱼没有什么大事，很快就出院了，也自从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妈似乎想开了，没有再说些什么。我不明白，是不是人非得弄出点事情来才能满足他们的反对欲望？虽然如此，我还是得走，毕竟这样的生活就好象悬崖上的爱一样毫无安全系数。

“猫，你这次走了，什么时候再来看我。”鱼躺在我怀里说着。

“很快。”我笑着说。

“那有多快。”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看着她那期盼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一个星期后来看我好不好？。”她将眼光移开，看着天上的云彩，她见我不说话：“那一个月？”……

这次是她给我买的火车票，一路上我说着各种笑话来逗她开兴，但都无济无事，距火车站越近，分离的气氛越加浓郁，那无聊的笑话怎敌它分离的苦楚……终于到了火车站，我看着她又想哭，赶紧说道：“这次不许哭，掉一滴眼泪就迟一天来看你”。

“你敢，如果你一年还不来看我，我一定休了你。”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女人。时间往眼泪上不停的加着砝码……

“好了，下次来，我就接你走，我们永远不再分开。”我向她保证着，也是给自己一个目标。

她点着头，将我送她的戒指取了下来给我轻轻的戴上：“下次来，你再送给我。”说完将我紧紧的抱住。

“要进站了”

“嗯。”她点着头……

“好好照顾自己”

“嗯。”她还是不说话……

“抬起头，让我再看看你。”我说道。

“不。”她在我怀里挣扎着：“就不给你看”……我知道她一定是怕我看到她流泪，我走了，这一次，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也怕她看到我的眼泪……





三十二、把爱带进坟墓
回到家里，我什么也没敢说，因为在大学里我的成绩不好，如果再告诉妈说我在学校里有了女朋友的话，那我妈非把我成绩不好的责任全归结到鱼身上不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还是我对鱼的爱不够深，并没有到那种不顾一切的境地。总之我是没有敢在妈面前提起鱼。

妈开始为了我工作的事忙碌起来，不停的问我想要找什么样的工作，我都不说话，我对工作没有什么概念，上大学之前，我妈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我记得当时说：“钱越多越好，事越少越好。”我妈就说：“那就去抢银行。”可是现在钱我不在乎，苦我也能吃，我对工作唯一的要求就是：“离邯郸越近越好。”但是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能暗暗在心中盘亘着……

很多份妈自以为很好的工作，都被我一口否决，因为离鱼太远，只是对北京的一份工作我并不是有太多的反对，虽然听鱼说邯郸离北京坐火车五个小时，但是已经相对很近了，可我依然迟迟未决，希望能找到更近的地方。

一天在偶然的机会下，我妈提起我有一个表哥在离北京还有一站路的地方有一个厂，效率很好，我忽然来了精神，一力主张要去那里，当时我一直认为，离北京还有一站那就是石家庄，离邯鄣已经很近了，甚至于双休日都可以去找鱼，我觉得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它真的开始眷顾我们了。

就这样，没过几天，我走马上任才知道并不是石家庄，而是一个叫涿州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虽然我没有像杨白劳一样的按手印，但已经答应了别人总不能临阵退缩，况且我想离邯鄣也不会太远，给鱼打了电话，很高兴的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她也显得很兴奋，我知道幸福已经开始在我们眼前慢慢的成形，我祈求着这次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