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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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宝-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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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子和田十一听,倒也有几分认同。

不过他们的心思,显然不是在这方面,与祁象寒暄了两句之后,还是由海公子开口,轻声问道:“祁掌柜,你说自己在这里居了几年,那么对于附近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吧?”

“这就要看什么情况了。”祁象笑道:“我又不是包打听,更不是万事通,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个自然。”海公子理解点头,随即求教起来:“祁掌柜,其实我们想找个人,或许你知道在哪?”

“什么人?”祁象有些好奇。

海公子看了田十一眼,稍微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据实道:“陶朱公!”

“什么?”祁象呆了一呆。

开始的时候,听海公子说,他们在找人。祁象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两人在街道巷子走来走去,四处徘徊,本来就有找人或寻物的迹象。

问题在于,海公子要找陶朱公这个答案,就大大出乎祁象的意料了。

“你没在开玩笑?”祁象皱眉,表示自己的怀疑。

陶朱公是谁,或许有些人不懂,却不代表祁象不清楚。

要知道陶朱公,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范蠡,春秋末年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道家和经济学家。他出身微寒,因不满当时楚国政治黑暗、非贵族不得入仕,转而投奔越国。

之后,更是助越王勾践兴越灭吴,一雪会稽之耻。

在功成名就了,又看穿勾践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脾性,立刻急流勇退,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

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自号陶朱公。

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直接尊称他为商圣,甚至于供奉他的塑像,视为财神。

总而言之,陶朱公那是历史人物,现在海公子与田十却指名要找他,这是他们穿越了,还是自己听岔了呢?

一时之间,祁象眼中充满了怪异的神色,觉得两人是不是在戏弄自己。

“祁掌柜,我们没在开玩笑。”

海公子表情有些无奈,不过他也习惯了。

毕竟这些天来,他们在附近闲逛,也没少向人打听。但是一听他们要找陶朱公,不懂的直接摇头,懂的却翻起了白眼,觉得他们是神经病。

“我们真的是在找陶朱公,不过此陶朱公,不是彼陶朱公。”

海公子连忙解释:“我们说的这个陶朱公,可不是和西施一起归隐的范蠡,而是一个以陶朱公为名的人……嗯,你也可以理解为,陶朱公是他的代号,网名。”

“代号网名?”祁象这才释然:“原来如此。”

“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也算是朋友。”海公子继续解释:“不过这……段时间,他不常上网了,又换了手机号码,我们也逐渐断了联系。”

“我们……担心他出现什么意外,就过来看看情况。”

海公子忧心仲仲道:“他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无意中听他提到湖州城中的这条街巷,就过来碰一碰运气。”

“哦……”祁象若有所思,也感觉得出来,海公子话里有几分隐瞒。

“祁掌柜,你听说过这个人么?”海公子问道,也抱了万分之一的期待。

“没!”祁象很干脆的摇头。

“哎……”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海公子也难免摇头叹气。

“不过……”祁象忽然来了个转折。

海公子眼睛微亮,急声问道:“不过什么?”

祁象举杯喝了口茶,轻笑道:“不过据我所知,在这附近曾经有过一座财神庙,听说当时的香火十分旺盛,庙里供奉的财神,就是陶朱公范蠡。”

“啊!”

海公子闻声,顿时有些惊喜交集:“那庙在哪?”

“阿海,你不要急,听他把话说完。”

田十颇有几分冷静:“你注意听,他说了曾经……而且,这些天来,我们在街上走了不下百遍,可没见到什么财神庙。”

祁象赞许一笑,点头道:“那财神庙,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拆迁了。现在被改成了社区医院,就在街道办事处的旁边……”

“什么,拆了?”海公子眉头一锁,由惊喜再到失望,不过是顷刻之间。

祁象才想说话,海公子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拆……迁?”

“拆了之后,又迁到哪里去了?”海公子忙问道:“那座财神庙,还在吗?”

“在……”祁象微笑道:“而且你们算是问对人了,知道那财神庙搬迁位置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中,才听说了这事。”

海公子喜形于色,立即说道:“祁掌柜,你能带我们去那财神庙看看吗?”

“没问题……”祁象很爽快的答应:“随时可以,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你们要找的陶朱公就在那财神庙里。”

“没关系。”海公子直接摆手,能在祁象口中,得到这一条疑似线索的情报,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要是再寻之无果,也不能强求,更加不可能怪怨祁象。

祁象也十分知情识趣,看到两人都坐不住了,当下直接起身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那财神庙搬迁的位置,好像有些远……”

事实证明,祁象并没有撒谎,他们要去的地方,的确有些远。

一路辗转,经过大半个小时的车程,才算是抵达目的地。那地方位于城郊,四周尽是大片大片的荒野,并没有什么村庄人烟。

“为什么把财神庙搬这么远?”海公子感觉有些奇怪。

田十心中一动,眼冒精光:“不对……你刚才说过,那个财神庙香火十分鼎盛,说明比较灵验。把庙搬走了,街坊百姓就没点意见?”

不要小看百姓的“迷信”,相关部门强/拆了普通百姓的房屋,其他人最多是一番痛骂,各种愤慨感叹,摇旗呐喊。

不过这些都是键盘侠,只顾站着说话不腰疼,绝对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

但是拆一座庙,那就难说了。特别是香火旺盛的大庙,谁敢动它,一帮大爷大娘,肯定会第一时间冒出来,誓死捍卫庙里的一砖一瓦。

一旦形成了群/体/性/事件,相关部门再强势,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可是听祁象话里的意思,那座财神庙貌似是很和平的搬迁走了,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值得让人深思。

“还真是没有意见,甚至欢天喜地,送瘟神似的高兴。”祁象轻微一笑,也有几分感叹:“把庙搬走,那已经是妥协了,据说当时,还有人想直接把庙烧毁呢。”

“什么情况?”海公子和田十,顿时一阵吃惊。

“这事我是听一位老大爷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祁象轻声道:“据说在十多年前,那财神庙发生了一起惊天血案,场面十分惨烈。”

“惊天血案?”

海公子和田十面面相觑,感到十分的惊奇。

“没错,就是血案。”

祁象点了点头,娓娓而谈:“那老大爷告诉我,他是当时的见证人之一。在十几年前的一天早上,他与其他人早早起来,然后按照以往养成的习惯,要去庙里敬一炷香,求财神爷保佑他们一天的生意兴隆,多赚几块钱……”

“但是去到那财神庙之后,他们发现庙门紧闭,好像被锁起来了。”

祁象解释道:“要知道那财神庙平时很早就开门了,庙祝一般会在凌晨四五点钟起床洒水扫地,十分的勤快,风雨无阻。”

“可是那一天,庙祝居然没有起来开门。当时他们也不觉得有异,就耐心的等候起来,可是一直等到六七点钟,庙里还是没有动静……”

祁象叙述道:“当时前来烧香的人越来越多,几十号人聚在庙门口,很多人还要赶去开门做生意,自然有些不耐烦。”

“一些性急的,干脆在门口叫唤庙祝,却没有得到回应。”

祁象语气多了几分凝重:“那个时候,一些人就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怀疑是不是庙祝得了急病?”

“当下一帮人商量了几句,直接把大门撞开……”

说到这里,祁象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一撞开大门,大家就惊恐的发现,庙里的地上尽是血迹斑斑,殷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形成了浅浅的血泊。”

“看到那个场景,胆子小的人,马上就被吓晕了。”祁象摇头叹声:“哪怕胆子再大,闻到那腥浓血气,也不敢直视,连忙报警。”

“警察火速赶来,迅速封锁了现场。经过一番调查,确认庙祝死于非命。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却没有披露出来,更没人敢胡乱打听……”

祁象慢声道:“恰好当时市里决定,要在街上增加一个社区医院,要征地改造。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提议,把那庙给搬迁走了,给医院腾出地方来。”

第65章有猫腻的财神爷

“财神庙酿出了大血案,大家都十分害怕,不敢靠近那个地方。”

祁象淡笑道:“但是庙宇被改成了医院,成为了救死扶伤的公共场所,大家都觉得政府难得给老百姓办了一件实事,纷纷表示满意,自然没人反对。”

对于海公子和田十来说,这些都是旁枝末节,不值得关注。

两人最关心的,还是那惊天血案的内情。

“内情?”祁象一摊手,无奈道:“十几年前,我还在学校被老师虐,而且根本不住在湖州,我哪知道有什么内情啊。”

“况且告诉我这事的老大爷,他本身也是含含糊糊,语焉不详的样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更加不可能告诉我什么内情。”

祁象摇头道:“反正财神庙搬迁走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两位要是想了解更多的信息,最好的办法,就是托人去警察局,调查十几年前的卷宗。”

“当然,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当年的卷宗是不是还保存完整,就很难说了。”

祁象耸肩道:“不过那老大爷说,当年枉死的庙祝为人善良,经常接济生活困难的街坊,很受人**戴。所以迫于舆论压力,警察也认真调查了一番,然后得到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海公子连忙问道。

“这可能是仇杀……”祁象解释道:“因为警察调查发现,庙里的财物没有半点损失,自然排除了见财起意的可能性。”

“研究来,研究去,警察觉得,仇杀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庙祝那是好多年前,在其他地方来到湖州定居,然后自己掏钱搭了个财神庙,自己日夜烧香供奉。”

“百姓嘛,都有遇庙就拜的习惯。几十年下来,街上百姓,也成了财神庙的信徒,但是对于庙祝的来历,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所以警察觉得,庙祝的身份不明,属于黑户。说不定是许多年前,犯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隐姓埋名,以躲避祸事。”

“但是凡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最终还是被仇人找到了,惨遭杀害。”

祁象轻声道:“从情理上,这倒也能够说得通。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更加没有捉捕到凶手。只不过由于庙祝无儿无女的,街上百姓也要生活,不可能总揪住这事不放。”

“久而久之,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祁象叹了一声,顺手一指:“前两年,我听那位老大爷说了这事,心里也十分的好奇,就问清楚了庙里搬迁后的位置,应该就是那里了……”

海公子和田十顺势看去,只见在远处一片丛林之中,依稀可以看到一栋青砖黑瓦的小庙矗立其间。

三人连忙走近,只见那小庙砖瓦残缺不全,屋前屋后结满了蛛网,十分的破落。

“这庙搬迁过来之后,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打理。但是由于远里城市中心,香火自然日渐稀疏,最终就败破了。”

祁象也有几分嘘唏感叹,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座庙宇哪怕破落了,但是从形制来看,就可以知道当初这庙,肯定十分的气派,建筑十分的讲究。飞檐翘角,屋脊横亘,屋檐下还悬挂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铃铛。

哪怕这些铃铛,由于多年的风吹雨淋,也变得锈迹斑斑,风吹不响了。

但是从这些细节,也可以感受到,这庙宇当年的辉煌迹象。

三人走到了门口再看,只见庙门的木板,已经干裂了一条条缝隙。通过缝隙,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庙里的一些状况。

庙里还算宽敞,中间是天井,院中杂草丛生,一块块石头凌乱的堆放散落,很是萧瑟。在庙宇正堂殿中,还有一尊财神塑像,模样还算完好无损,颇有几分庄严之气。

此时,田十伸手,才准备推门。但是手伸了一半,看到门板上厚积的灰尘,他立即改变了主意,把手缩了回去,然后用脚尖一碰……

“砰!”

几乎快要腐烂的门板,根本不费什么力气,立即晃荡扑地,溅起一阵飞尘。

烟灰一起,三人反应各不相同。祁象退了几步,暂避风头。田十一个箭步冲到了庙中,迎难而上,离开烟尘笼罩范畴。

只有海公子捏鼻挥手,吃了点灰。

“呸,呸,呸……”

尘埃落定,海公子一脸晦气,自认倒霉。

片刻之后,三人汇聚庙中庭院,打量着正堂中的财神塑像。也看得出来,庙宇多年没人打理,破败的情况要比他们想象中的严重。

墙壁上的砖头、屋顶的瓦片,残的残,缺的缺,漏风漏水,风雨一来,阳光一晒,自然腐化得非常厉害。

祁象十分怀疑,恐怕过不了几年,这庙宇就会自然塌陷,形成一片断垣残壁。

看到这里的情形,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住了两位,我也没有想到,这庙已经荒废了,没有人在这里……”

连人都没有,所谓的陶朱公,肯定与这里没啥联系。

“没事,没事……”海公子摆手道:“也不怪你,是我们要过来的。”

说话之间,海公子转头与田十对视了一眼,表情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异色。

打量了片刻,田十回身问道:“祁掌柜,这庙是整体搬过来的吧?”

“应该是……”祁象也不确定:“听那老大老爷说,拆庙的时候,那是拆了屋顶,再把墙壁推倒了,一车一车的拉运过来,再重新建筑。”

“不过看起来,重建的时候,好像有些敷衍了事。”祁象环视左右,评点道:“应该是很匆忙的赶工,以至于没建几年,就残破得这样厉害。”

“是啊,太不负责……”海公子轻轻点头,仔细的观察庙宇,眼中微微闪烁光亮。

就在这时,田十慢慢走进了正堂,仰望供台上的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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