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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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翼-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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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你又不给我倒杯茶,我留着做什么?”聂翼说得自己就是个客人,既然没人留她,她不走干嘛。她挽起曲画的手,“走吧,你不是早就待不下去了吗?”
曲画马上挽住她出门,深怕她会倒下。上了车后,才问她,“你没什么吧?”
“犯不着!”
她先送曲画回家,然后才去她娘家。回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这边的钥匙。钥匙还在那边家里。她坐在门口,一下感觉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有家回不得,混得太惨了……
终于被她遇上秦弦的女人了,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可人家身上那种可人疼的柔弱与无辜,她自己早就没有了……或许真的,秦弦曾经对她动过心,可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她早就不是这样乖巧甜蜜的女人了,她将自己的心包裹得如同铜墙铁壁,所以碰伤了他,被他嫌弃了……所以,他找了个和她相似的女人……到底是在怀念过去的她,还是当现在的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29关于离婚
宋爱娟回家的时候,就瞅到聂翼一个人坐在门口哭上了,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那么无助,找不到回家的路。宋爱娟急忙抱住她,“怎么了,翼翼,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子,你说到底怎么了,你说一声,妈都给你解决……”
聂翼摇着头,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哭得宋爱娟心慌意乱,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你倒是说句话啊,谁欺负你了吗?妈妈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她也想要没事了,可心里的滋味这么难受,哪里是说没事就能没事的……
宋爱娟把她哄回房间坐好,她看着自己房间的墙壁,这里才是她的天地,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用担心自己被人代替。若是被人需要,就永远不要找她的替代品,如果有人能取代她,那她本身存在的意义就太渺小了。她只想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尤其是在某个人的心里。
可是已经做不了了不是吗?那她还犹豫什么?!
当她总算是不哭了,宋爱娟才缓过气来,心疼地说,“谁把你欺负了,妈给你出气!”
聂翼不哭了,却又开始笑,有些神神叨叨的,“妈,如果我说了,就成了恶人先告状,你女儿放在哪里都不吃亏,这你该知道的。”
她笑得没心没肺的,让宋爱娟不知如何是好,叹气地说,“你就是嘴硬心软,和妈一副德行,嘴上不饶人,心里的委屈却没处说。”
“说得出口的委屈,就不是真的委屈,只是抱怨而已……”她笑着说,“妈啊,有些事在我心里已经想了很久了,一直都拿不定主意,现在有人帮我下了决定了。我离婚的时候,你一定要站我这边,别帮着外人阻止我。”
这么严重的事被她轻描淡写拿来说笑,宋爱娟马上意识到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傻孩子,吃了这种亏还不吭声,你也是太老实了,你等着,妈帮你出气!”
她妈要动秦弦和他的小三,但动得了一次,动不了一辈子,人家两人好好的相亲相爱,是她自己不珍惜的,现在失去了又去找人家麻烦,这种事说不过去。聂翼经过换位思考后,说出来的话变得深明大义了,“就算治得他跪地求饶又怎么样?我们日子过不下去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也有责任,而且,可以算是罪魁祸首。妈,帮我才是心疼我,这日子我过不下去,只有离婚才是帮我。”
“你傻呀,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还手,他出去勾搭野女人你就让位置,让别人有舒服日子过,那你怎么办?”宋爱娟越说越气,亏她还以为秦弦改邪归正了,一心对她女儿,可想不到还出这种事,人面兽心啊……
聂翼劝她不要想不开了,“妈妈,你当自己女儿很差吗?除了他就找不到好人了?难道我就不能找个一心一意对我的人呀?既然他都找了别人,我就大气些成全他吧。今后自然会有好好对我的人出现的。”
“你就这么算了?”宋爱娟最怕的就是她现在意气用事,当烂好人,如果离婚之后才后悔,不是亏得慌!
聂翼猜得到她担心的是什么,可到底有多后悔,只有做过之后才知道。“有些人失去了才能知道有多好,现在他心里,那个人一定好过我千百倍,我顺着他的意思,和他离婚,今后他和别人过不好的时候,会想起我的。”
“他想不想是他的事,妈不操心他的事,妈只问你,离婚了你要怎么办?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
如果她能做到平常心,或者就死皮赖脸和他耗下去了,让他没好日子过也不错。可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心中太平无事了,她看到了就会计较,想到了就受不了,那要怎么办?除了眼不见为净,还能怎么办?
她不说话,宋爱娟也不愿逼着她,“离婚也不是你一个说了算,毕竟也要对方也同意。你说什么是什么,妈都拿你没办法,可别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同意,你怎么办?”
聂翼想不出他为什么不同意,既然真身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替身已经在他怀里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么将就了。她凭什么要求他这么执着?要给人家做错事,自降格调的机会嘛,何必对他的要求像自己这么严格……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她就不去强求,“看着办吧,走一步算一步。妈,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
“好,你洗个澡睡一觉。睡醒了有什么事再给妈妈说。你别担心什么,不管离婚还是怎样,你都是妈的女儿,妈永远站你这边。”
宋爱娟轻言细语哄得聂翼睡觉了,一出门就打电话给秦弦去质问,“你怎么回事,我女儿到底受你什么刺激了,一回来就哭。”
“翼翼哭了?”秦弦急匆匆赶回家没发现聂翼,立马就把家里的邝小彤打发走了。他能想到聂翼去的地方就是回娘家,现在他也在往这边赶的路上。
胆敢在她面前装傻充愣,宋爱娟更气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你说你到底给她吃什么亏了?”
秦弦心知这个丈母娘从来就不待见自己,现在聂翼哭着回了娘家,他就更不指望人家对他说话有什么好态度了,只得硬着头皮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妈,我马上就来了,你让我当面和翼翼解释。”
“谁稀罕你解释,我女儿已经睡了,不想见你。你自己把事情解决干净了,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女儿都说要和你离婚了。”宋爱娟也不想给他通风报信,可想到聂翼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还是不希望看到他们离婚。
秦弦一听就慌了,“妈,这事没这么严重,就是我……”
“我没兴趣知道你那些破事!”
宋爱娟挂了他的电话,他恨得咬牙,怎么成这样了,一点他想要的效果都没有,的确,他能感觉到聂翼吃醋了,可结果呢?人家要离婚,根本一点别的自觉都没有,让他怎么办?他怎么可能同意离婚!
尽管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可他还是把车听到了她家楼下。他给她打电话,已经关机了。他下了车,真想冲着她家里喊她的名字,这么冲动的事,他年少无知都没做过,可被她逼得,真是没办法了。
他还在想怎么能见她一面,想不到,聂翼睡不着出门在散步,身上批了条披肩,缩着身子走得颤巍巍的,低头没几步就和他撞见了,“你怎么来了?”
秦弦担心她见了自己想跑,立马逮住她开始解释,“那人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当家里来了个小保姆,来照顾……”
他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表情凶神恶煞的,聂翼当他是来吵架,开口也没有好语气,“你是来骗弱智的吗?她照顾谁?照顾你吗?怎么照顾的?照顾到床上去了吧?”
秦弦痞痞地笑,“哪有,你当我一个月给人家开多少工资,哪能照顾这么周到啊。”
一会儿发脾气,一会儿又耍流氓,看了就烦他,“是吗?人家不是看在钱的份上,难道是看在人的份上?她是看上你了,你也看上她了吧?想不到,是你的真爱啊,难怪我见了这么想打她!”
秦弦皱眉,她到底是看不懂还是不想懂。秦弦无奈地提醒她,“翼翼,你难道看不出吗?她那么像你,我会把她找来,也是因为你不在,我想你啊,可又见不到你,就找个和你长得像的,看一看……”
他说得真委屈,聂翼却当他是在埋怨她,愤愤不平道:“看一看?别说得自己这么纯情,你当下三滥这么多年了,哪里可能不碰人家,你说给鬼听吧!”
她是傻呀,怎么这么听不懂他的话,让他这么焦急,“那我怎么没碰你?你说我是下三滥,那我对你呢?我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你说什么我都当圣旨,我对你这么好,我求过什么?你怎么能仅凭自己的误会就冤枉我。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人都没有了,真的……”
聂翼冷笑一声,“不知道你跑来是装什么?真可笑,敢做不敢当,你怎么成这样了?我以前没觉得你这么猥琐的……”
“聂翼,你到底怎么回事,就认定我不是个好东西了?什么机会都不给我?”尽管心里气愤,可他还是不想和她撕破脸皮,压抑着火气说,“是我太混蛋,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想在和你的关系上对等一些,想让你能在乎一些,我怎么对你的,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为什么不能好好对我?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做不到?”
“好可怜,让人听了都恶心!”在他面前,她生气的时候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不是不愿听他解释,只是担心他解释完了,她信了,和他回去之后,如果又看到……
她的声音还是凶,可神态却已经犹豫了,秦弦可怜兮兮地求她,“要怎么做你才能高兴,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受不了……”
她是心软了,却因为感觉自己心软,才想和他有所了断,“既然我们都受不了对方,趁现在还来得及,把婚离了吧。你如果接受不了,就先去做做心理治疗,再放自己一个长假,世界各地到处走走,梳理一下你饱经摧残的身心。如果觉得丢人,你可以对外说是你踹了我,我心里承受能力强,不怕你造谣,出国的事你也可以说是为了拓展事业,出国考察什么的,理直气壮就去了,再舒舒服服的回来。我把位置给你腾出来,你让个爱你疼你的好姑娘来接任,她保准不像我这样不识好歹,不识货……”她越说他脸越黑,说到后来,她都不敢再开口了。
“说够了吗,说高兴了吗?你这么有意气我,到底是急着气死我,还是想逼着我离婚?这样有意思吗?”他可以让着她,一步不够就退两步,可有些事却是底线,即使是她也碰不得……
聂翼尽量平心静气和他说,“你这人,怎么不理解我呢?以前我千方百计想折磨你,恨不得你没好日子过,现在我想通了,觉得自己有那种想法太变态,你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理解你,放你一条生路,你怎么就是不上道呢?”
秦弦哭笑不得,如果真理解他了,就该看出他对她的一番苦心,怎么甲乙丙丁都知道他多重视她,离不开她了,她就是不知道。“都要离婚了还说是为我好?有你这么玩弄人感情的吗?你当我这么好欺负呀?”
聂翼经过思想挣扎后,明白到他俩过得这么难受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开始真心实意地放他们彼此一条生路,极为坦诚道:“不欺负你我才离婚的。”
“不行!”说话不算话,不是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要霸占他妻子是位置决不让人吗?不是一直扬言要整治他一辈子,不让小三好日子过,为什么看到之后这么大度,竟然要成全他……完全是拿出了对路人的宽宏大量来对待他,让他怎么撑得住!
“你还真是个贱人……”当她正视他的眼睛,接下来的狠心话说不出口了。面对他这时的样子,她郁闷的想,原以为自己坏了心眼,想不到,该死的良心还在,看他这么受伤阴沉的样子,居然会不忍心!
他一直都没说话,却还是抓住她的手不放,眼里时刻都有被她抛弃的恐慌,想要对她恶狠狠的,却又挡不住眼中的感情。聂翼看他陷入这么辛苦的慌乱中,无奈松口了,“今天算了,你先回去吧。”
“那……”这到底算怎么回事?逗他玩吗?还是于心不忍了?
“离婚的事你当我没说过,行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你回去吧。”她是好吃懒做惯了,总不想面对这些伤神费脑筋的事。既然他不急,她又急什么,耗着呗……
他不放手让她走,执意求着她,“你和我一起回家。”
都放他一马了,他还得寸进尺,聂翼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回去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人我赶走了。”
聂翼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么轻松地和他回去了,她很不服气,就问他,“这样就够了吗?”
秦弦没明白她的意思,认为她是不想面对自己,故作洒脱地说,“好,只要你回去,我就走。我走了让你清静个够。”
聂翼一下子觉得他可怜,妥协了,却还是表情绷出冷漠道:“我明天晚上回去。”
“我知道了,放心,你回去的时候,我早走了。”
看他憔悴地离开,聂翼也说不出心中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在可怜他,想想他无家可归后,又要去哪里呢?她也是闲得无聊了,怎么操心这些……无事生非,无事生非啊!
作者有话要说:
30夫妻之间 。。。 
 
尽管宋爱娟一直留她不要走,可她还是第二天回家了。晚上开门进去,果然秦弦不在。

如果她这时太无聊,兴许就会过问他去哪里了?肯定不会是去了好地方,他长得这副样子,不去沾花惹草就是暴殄天物……想来,他的日子太丰富多彩了,家里有个老婆反而是累赘,多耽搁他外出发展“事业”啊,想“招商引资”都要考虑“发展空间”的问题……她这么给他添麻烦,他还纠结什么离婚?就该爽爽快快地答应了,让他们两个都有解脱……

她也真是自寻烦恼,明明想着不去想他的破事,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他身上去了,他果然是个负担,除了扯后腿,一点好事都不做了……

聂翼埋怨的时候,突然收到条短信。“我要结婚了,就在七月十日这天办,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号码,知道我是谁,请你到时候一定要来。豪生酒店,我等你。”

这是杨正,经过两年,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聂翼看着短信时,伤心地哭了两声,后来发现自己实在嚎不出多少眼泪来,就像是受了内伤,伤得多重她自己清楚,却也知道,时间可以把她的伤痛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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