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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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同人)[黑篮]任性-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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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的,她能明白。”少年等她整理好了之后便再次引路。马廐旁边是别宅的本馆,两人脱了鞋子踏上木制地板,岩月朔奈看了看内部,和之前去的京都主宅不一样,这里要更有田舍的风味,和式元素也比较多。
这样一想的话,倒有几分古代藩主别居一角的韵味。
“朔奈。”
“嗯?”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原本比她领先一步的少年放慢下来,现在恰好可与她并肩。红发少年转首看她,无论是目光还是表情都很认真。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愧疚或者不安的心理而不得不说出来,仅仅是因为如果不知情的话,岩月朔奈将不可能妥当地对应罢了。“昨天丸山对我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41217
20141218小修

☆、意外(上)

岩月朔奈低着头看手上的漫画书,这一页她已经看了起码十五分钟了,还是一帧图片一句对白都看不进去。旁边满脸忧心的花井戳了戳自家部长的上臂,虽说对方某程度上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人,但再怎么说,这也太吓人了一点。
“前辈……岩月前辈。”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侧目看去,触及对方目光的一瞬间下意识泛出一个微笑,然而谁都能看得出她此刻心不在焉。“嗯?怎么了?找我有事?”
“我们快着陆了,得收起桌子……”
“哦,这样啊。”岩月朔奈看了看离她最近的小窗,这才发现冲绳已经在视线范围之内,甚至已经看得清地貌形势。她把漫画书收好,“谢谢提醒。”
花井脸上的忧色仍然未退。从一大清早集合开始,自家部长的表现就不太对劲了,甚至称之为诡异也无不可──花井加入女子田径部以来,从未见过这样呆呆滞滞的岩月朔奈。做事倒还是有条有理,但在不作声地做自己的事情时,便总是比旁人慢上半拍。“前辈真的没事吗?状态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啡发的女孩喝完了杯里的热茶,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翻出润唇膏。
“嗯?没事啊。”
──怎么可能没事啊。
如果说在赤司告诉她那件事的时候,岩月朔奈还可以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那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孩已经再无余力去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赤司之间已经错失了说那句话的最佳时机,无论是由同学变朋友还是由朋友再往上发展,两个人之间都来得自然无比,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好像根本没必要划下里程碑一类的记号去让彼此纪念。
重新再来一遍不过是种强求,而女孩从来不喜欢强求别人为她做什么事,尤其牵涉到感情之上。这并不是说倘若赤司真的对她说了那一句话的时候岩月朔奈会心生反感,只不过是时机既失,便无谓再追。
但这跟丸山所作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关系吧。
对方既然敢向赤司说这一句,便是肯定他们之间有机可乘。很久很久之前她便意识到了丸山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也很清楚丸山对她有格外的关注,然而岩月朔奈终究没有想到,在照片事件之后赤司的动向,竟然会被人视为疏远自己。
现在第一学期刚才完结,学生会成员的任期还有大半年,也就是说,赤司和丸山之间的相处必然会生芥蒂。岩月朔奈不相信丸山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赌一把,她大概是从自己这一边看出了什么可乘之机,但女孩还没有想到正解。
她很清楚自己感受到的、陌生至极的情绪是什么──就正如她很清楚,以当下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消除得了心头这种郁闷得想要发泄出来的心情。无论是躺在路上挡她去路的石头,还是她想要触及的那个人,现在都不在身边。
她实在该把自己的机票调到下午的。
岩月朔奈跟着众人走出飞机,走过隧道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
一窗之外,晴空万里。
“呀咧咧──?”
来人毫不客气地扑上了岩月朔奈的背,动作之大让旁边的花井不得不闪身退让。啡发的女孩受力牵引一下子扑到酒店接待柜台上面,大理石的冰凉触感让她回过神来,然而背后的人已抢先开了口,“这不是小朔──奈嘛!好久不见!”
花井的神色顿时变得微妙不已。
某个意义上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的女孩艰难地转过头来,果然只有那个神经病才会用能把人吓出心脏病的方式来打招呼,“我还以为是谁……Isa,快点下来,大家都在看着。”
金发的女孩捏了捏她鼻尖,“我认识的岩月朔奈可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岩月朔奈往后缩了缩,正好闪开了对方略显亲昵的动作。女孩眸光一凛,也说不清到底因为对方的过份之举还是别的事情而影响了心情,“我叫你下来。”
看出了岩月朔奈心情不佳,金发的女孩讪讪然从她背上爬下来,“你心情不好的话我就不玩啦……等下一起去田径场跑两圈吧?当是熟悉下比赛场地。”
啡发的女孩环视一周,其他人不是装没看见就是像花井一样不明事态,但目所及处没有一个人面露倦容。虽说现在正好撞在枪口之上,但好歹当过几年同学,对方不会不知道岩月朔奈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听着歌跑步──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明明还在弄入住的手续,明明那边学校的实力要比这边高出不少,对方却已经急不及待地提出要一起到场馆那边去试跑。
她便朝对方点了点头,“那等下在场馆见。”
作者有话要说:201412-18
20141220小修

☆、意外(中)

“……好厉害。”
握着计时器的花井愕然地喃喃。同样束着高马尾的两个人不分前后地在她面前的赛道上跑过,随着走动而掀起来的风还带着暑气,热辣辣地打在在旁计时的后辈身上。到底是他们来得太早,会场之中的IH参赛者不过寥寥,更多的都是负责准备比赛的工作人员,真正活跃于那八条赛道之上的除了洛山一行之外,就只有自家部长那位似乎是混血儿的旧友。
大概是因为对方由短发变成了长发、外面穿的外套也没有写上学校名之故,花井一开始还认不出来,这位金发蓝眸、穿着队服的客人来自都内另一间有名的女子高校,曾几度出现于高校的运动杂志之上,也是各大田径赛事之中的三甲常客。
而现在,岩月朔奈正和她齐肩。
花井很清楚自家部长的能耐,从纪录来看对方是个波动很大的跑手,状态绝佳的时候足以挤身于准决赛,但隔了一阵子没跑、困了或者是不高兴的时候就只不过是比寻常的选手要好上一点点,说到底和本人的性格一样,任性得让人无可奈何。花井自己也是参与田径赛事的选手,不可能看不出来,村上──如果没有记错这就是那位客人的姓氏──并没有对岩月朔奈放水的意思。
明明在来程时面无表情,到底是在飞机上暗自蓄了多久的劲啊。
花井这样想着,皱着眉按下秒表。
“这样就舒服多了吧?”
村上的询问之中带着谁都能听得出来的笑意。
撑着双膝才勉强站得住的啡发女孩喘着气,胡乱点了点头便当是回应。于短时间之内跑动过度的双腿在轻轻地颤抖,划过脸侧直抵下巴的汗珠随时就要跌下来,喉间一片灼热,耳边是响得好像快要爆炸的心跳声,她不看镜子也知道自己双颊之上必是一片潮红。受河合兄弟所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尽情地跑过步了,身体有点承受不住,然而休息一下想必不会有大碍。
金发的女孩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顶,相比之下她显然尚有余裕,起码能够流畅地与人对话,“不是遇上我的话谁会那么神经病地陪你一到埗便全速地跑啊?还是高校优秀选手级的陪跑者,回过头队长知道了可不饶了你和我。”
岩月朔奈扯出一个笑来,纵使已经久久不曾联络,提到熟悉的人还是会有印象,这大概就是回忆的威力了吧,“……依她的性格大概会杀了我们。”
“瞧我牺牲多大。”村上捞起了自己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好像马上要进行最终试赛了,明天再来练习吧。回去洗个澡再吃饭,听说酒店里有很好吃的冲绳料理来着。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试试正宗的冲绳烤猪肉嘛。”
外表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对方并没有鲁莽到开口问岩月朔奈为什么不开心,单是这一点便让她感激不已。啡发女孩喘匀了气之后慢慢走回场边,洛山队员已经悉数归队,花井在旁边递上了毛巾和大樽装的运动饮料,怯怯道。“辛苦了。”
看不见自己表情的洛山队长自然不会知道,此刻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之中好像有火光晃动,好像把那些厚积未发的东西尽数引爆了一般,有种近乎尖锐的锋芒。而让花井最在意的事情是,这样的岩月朔奈对于她尚且很是陌生,但对于村上来说,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旧友一般安心得欣慰──那个人的表情的确是这样说的。
“谢谢。”岩月朔奈接过来,把头埋进毛巾里面擦了擦脸上的汗,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先回酒店休息下吧。陪我这样浪费时间和体力真是对不起。”
岩月朔奈把冰凉的塑胶樽贴上脸颊。
如果说今次的酒店选择有什么合她心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距离田径场馆不过几分钟的步程,相比于需要去五个赛场之多的男篮队,又或者是因为场馆根本不在冲绳市而得往更南边的地方去的网球部,这边实在是幸福不已。
洛山一行人说着闲话踏入酒店大堂,开得有点大的空调冷气扑面而至,啡发的女孩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村上扔到头上的运动外套遮住了眼前半个视界。岩月朔奈把头转过去村上的方向,“……我可浑身是汗哦。”
“又不是队里的制服,怕什么。洗干净再还来就是了,你知道我房号的。”村上说得满不在乎,岩月朔奈想了一想也就扯下来,心理安得地盖在自己肩上。
此时一路上异常地安静的花井好像发现了什么,“咦──”
岩月朔奈循着后辈的视线看去,看见她所看见的东西时不禁打住了脚步。洛山男篮一行人带着行李箱站在一边,看样子似乎在分配各自的门锁卡。
被花井的叫声吸引注意力的并不止岩月朔奈一个,以叶山以首、实浏和根武谷等人次之的次序,带来了近二十人的篮球队也往这边看过来。
“……”
──包括赤司征十郎。
红发的少年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他所站的地方正好就在落地窗前,阳光从他身后射来,因为逆着光的缘故,岩月朔奈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但对方却可以端详她每一个微表情。
肩上披着烟灰色Nike外套的岩月朔奈把长发挽起来,里面还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身边有一个他见过一次的女孩──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们在一年前的IH赛还把合照放上推特,名字应该是村上。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别校的人会跟洛山的田径队混在一起,不过考虑到并肩而行的两个人有何关系,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啡发的女孩看起来刚做完一轮相当激烈的无氧运动,双颊微微泛着红,呼吸的节奏也仍然在调整之中,挂在颈间的毛巾也湿了一片。
赤司环视了田径队全员一周。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狼狈。
而且他也没有岩月朔奈穿着这件外套的印象。
某个意义上狭路相逢的双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女孩手中的运动饮料便被村上自然而然地拿去灌了几口,岩月朔奈斜睨一眼,面对对方毫不避忌的行为,也不过是提醒了一句“记住给我留一点”。
站在赤司旁边的实浏玲央挑挑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自家队长,没说话。
这种总觉得有人要倒霉的预感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同住一层的伙伴,岩月朔奈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呼吸再平稳一点便走上前来,以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口吻打招呼,“终于来了呢。晚饭好像在七点钟。”
赤司没有接话。身为副部长的实浏玲央见状便开了口,“这样啊,真让人期待。是冲绳的当地料理是吧?学校难得提供这样好的环境。”
红发少年把自己的门锁卡于指间转了一个来回。
“说的也是。”岩月朔奈笑了一笑,“我们先上去休整了,晚饭再见。”
……简直是失控了一样,被Isa一句邀请便轻易解放了所有情绪。
伸手擦擦被蒸气笼上一层白雾的镜子,岩月朔奈瞪了一眼里面的自己,无声地吐出了“笨蛋”两个音节。草木香气的沐浴乳香气传入鼻端,她整了整背心的吊带,然后弯腰套上短睡裤。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居然还会有无法控制情绪的情况出现,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应被斥责的失格。
最恐怖的事情是,直至这一刻为止,她都完全没有收敛一下的意思──不,倒不如这样说,那一种好像把她反覆地放置于火上灸烧的情绪本来就是针对赤司的,所以让他感受、让他知情本来就是目的之一,并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地方。
难受。难受至极。
当他把丸山的话里大意──容她补充,赤司当时的语气还相当平静──覆述的时候,岩月朔奈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听。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能记得住他说的一字一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那番言辞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光是想起几个关键词,便已经足够让她心烦意乱,失措得像个茫然的小孩子。像这样被他人影响情绪,除了家人之外还是第一次。
连自己也觉得在意得太过份,却偏偏停不下来。
岩月朔奈随手捞起了一条毛巾挂在颈上,低着头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与她同住一房的花井恐怕是等得打瞌睡了吧,方才还好像吓着她了,“对不起,我用得稍久了一……呜哇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房间里面没有沙发,所以坐到了她床上的赤司把手机折起,看了一眼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女孩,对她的着装没有任何评价。“头脑冷静下来了吗?”
【在众人面前还可以保持最基本的风度,现在却一点都不想伪装了吧】
岩月朔奈二话不说便把毛巾盖着自己的头狂揉一通,赤司听见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花井那个叛徒等下烤肉绝对不会分她一点都不会分给她”,然后顶着一头乱发再次抬头,今次倒是愿意答话了,“……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只有完全理解了这个问题的人才会这样回应。
红发少年沉默着倚上身后的枕头,岩月朔奈想要拿的梳子和吹风机都在他身旁的床头柜里面,也就是说无论她愿意与否,女孩终究会向着他走过来。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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