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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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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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不被侵犯,这是很困难的工作,有时会使得他们的行政效率变得低下,但民众还是满意的,我们则恰恰相反,效率虽高,各方面却都不满意。

5月7日晴

今天的课程安排得很满,从早上八点,一直到晚上二十点,为了强化培训效果,校方特意安排了些美国学生参与了这次培训,他们在课堂上很吵,也很自我,喜欢张扬个性,与教师互动做得很好,而国内的官员则比较稳重,不肯轻易表态。

老胡打了个比方,说美国人像猴子,不管真懂假懂,都会上蹿下跳,嚷嚷个不停,中国人像大象,无论是否明白,都闷在心里,不肯吭声,其实,也有些道理。

吃过晚饭后,老胡先睡了,他打呼噜的声音很大,让人感到崩溃,竟然有种搬出去住的想法,不过,还是先忍忍吧,否则,会让人产生误解,这可是个花花世界,要抵制住诱惑,没准儿外面,中情局的人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咱们往里钻呢,要听老于的,本分些。

出国前,宁霜发来短信,说露露姐去了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感到很是失望,若是她也选择到耶鲁大学进修,我们现在也许正在品尝咖啡吧?这里离纽约倒不远,只是课程安排的很紧凑,抽不出时间去看她,很是遗憾。

5月8日雨

终于到了周末,天公却不作美,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其他学员躲在房间里打麻将,我给国内打了电话,又和瑶瑶视频,小家伙开心极了,连着唱了几首歌曲,却成了麦霸,始终不给我和景卿姐聊天的机会。

这里和想象中差距太大,生活简单而枯燥,耶鲁大学也许什么都不缺少,就是没有美女,或许在审美方面的差异,鲍勃眼中的校花,在我看来,却是惨不忍睹的,这位黑人帅哥昨天戏言,要带我去纽黑文最热闹的脱衣舞酒吧去玩,却被我严词拒绝了,在外面,一定要树立官员的良好形象,不能给国家抹黑!

5月9日晴

使馆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和预料中一样,他们已经尽力了,却仍然没有联系到那个女人,苗苗的母亲,大概真的已经不在了,考虑到财叔的提醒,还是不要联系廖长青的家人了,免得惹来麻烦。

下午和老胡逛街时,发现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现象,国内生产的商品,在这里的出售价格,要远低于国内,老胡对这方面很是敏感,他也发了牢骚,我们的出口退税政策,有时变成了国家掏钱,贴补外国消费者,而国内的民众却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和老胡逛累了,到一家咖啡厅里休息,正闲聊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经过,我追了出去,他却已经钻进车子,开车驶远了,不过,我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

张阳啊张阳,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有见面的机会,是不是应该和使馆联系,想尽办法,把这位前青州市委书记弄回去呢?估计没戏,这里是美国。

5月10日

忙碌了一天,很想放松一下,找了辆出租车,去了鲍勃口中最棒的酒吧,脱衣舞女郎的表演很精彩,但相貌不敢恭维,喝酒时,一个黑妞过来搭讪,被我礼貌地回绝了,这女人应该适合老胡,老胡最近和班里那个黑人女孩打得火热,居然要认人家当干女儿,当真无耻之极。

5月11日

晚上去了酒吧。

5月12日

酒吧

5月13日

酒吧

5月14日

酒吧

5月15日

唉!

第128章   义工

下午三点钟,一辆豪华中巴车从华人社区养老院缓缓地驶出,汇入车流之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特蕾莎儿童救助中心,按照事先拟定好的安排,这些来自国内的官员,将与社区服务组织的义工一起,探望那些接受救助的孤儿,表演节目,并与他们共进晚餐。

与国内不同,美国社会是没有孤儿院的,政府鼓励家庭领养孤儿,并为此推出一系列优惠政策,以便让儿童能够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得到更加贴心的照料,健康成长,但还是有些孤儿,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被及时收养,要在救助中心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中巴车上,一名年轻的白人义工,把英文宣传材料分发到官员手中,回到前面,用蹩脚的汉语,开始了充满激情的演讲,演讲的内容,是介绍一位全球知名的慈善家——特蕾莎修女。

特蕾莎是1979诺贝尔和平奖的得主,也是诺贝尔百年历史上,最受人尊崇的三位获奖者之一,与马丁路德金和爱因斯坦一样,广为人知,深受人们的爱戴。

她出身于一个具有良好教养的南斯拉夫家庭,从小受到天主教的教育,十八岁时,离开家乡,前往印度,在加尔各答的修道院内,过着舒适而安逸的生活。

当时,印度的状况很糟,贫困潦倒的人群随处可见,街上满是无助的麻风病人,乞丐,以及流浪儿童,而在1947年,随着巴基斯坦独立,数万难民涌入加尔各答,情况变得愈发糟糕。

包括麻风和霍乱在内的许多传染病,都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在街头巷尾爆发开来,于是没过多久,修道院的围墙之外,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目睹着外面贫困悲惨的场面,特蕾莎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她不顾周围人的极力劝阻,以莫大的勇气,孤身走入贫民窟,用她柔弱的肩膀,担负起拯救贫民的重任。

许多从未有人关心过,孤苦伶仃的老人,在身处绝望之中时,都曾接受过她的救助与照料,包括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特蕾莎修女放弃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慈善事业之中。

在路边遇到身上满是伤口,伤口处爬满蛆虫,气息奄奄的老者,她停下脚步,亲自为老人包扎伤口,并将他送到医院就诊,随后,送回她所创办的救助机构,精心照料。

曾有一位历经苦难的老人,在去世之前,拉着德蕾莎的手,用孟加拉语低声地说:“我一生活得像条狗,而我现在死得像个人,谢谢了。”

德蕾莎的足迹穿越了大半个地球,加尔各答、也门、伦敦、墨尔本、纽约,其中包括中国,她先后成立了一百多个替穷人服务的处所,在不到短短数年的时间,就收留了六万名弃婴。

1979年,德蕾莎获得了举世瞩目的“诺贝尔和平奖”,也使她在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而当她得知,颁奖后的国宴要花费7100美元时,德蕾莎流泪了,她向举办方发出难以拒绝的请求:“能否把这次国宴的钱连同诺贝尔奖金一起赠给我,一顿豪华国宴只能供100多人享用而已,却也可以让15000名穷人吃一天饱饭。”

委员会为她的精神所感动,将准备用于开支宴席费用的七千一百美元,赠送给了她所创办的“仁爱传教修女会”。

德蕾莎因病去世后,留下了四亿美元的善款,四千名从事慈善事业的修女,超过十万以上的义工,还有分布在一百多个国家的六百余家慈善机构。

而她的个人财产,只有一张耶稣受难像、一双凉鞋和三件粗布衣裳,其中一件穿在身上,一件待洗,一件已经破损,而印度也破例,为这位虔诚的天主教徒,举行了隆重的国葬。

白人义工的演讲结束后,中巴车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位官员竟然异口同声地赞道:“这位修女,真是活雷锋啊,了不起,了不起!”

一名身材庞硕的中年官员哧啦一笑,拿起白毛巾,擦了下脖子,把嘴巴凑到王思宇耳边,小声道:“王书记,介女人可能是个骗子,我看过一片报道,里面写着,她把募捐得来的钱,全都用来传道了,很少拿来救济穷人。”

王思宇叹了口气,指着材料上的几行英文,轻声翻译道:“你如果行善事,人们会说你必定是出于自私的隐秘动机,但还是要行善事;你今天所行的善事,明天就会被人忘记,但还是要行善事;当你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界时,你会被反咬一口,但还是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界。”

“哎,介人还行吧!”中年官员叹了口气,把毛巾搭在肩头,喝了口矿泉水,又悄声道:“我们那儿也出了个大好人,姓白,老爷子好像是蹬三轮儿的,十五年捐了四十多万,帮助了三百多大学生,他去世那会儿,我看了报道,一感动,捐了两万出去,结果跟媳妇吵了三天,冷战了半年。”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材料丢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老胡,这就是了,做好事,有可能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理解,更逞论别人了。”

“女人嘛,就是小气!”老胡点点头,又喝了口水,悄声道:“美国佬介点不错,从小就培养义工,增强为社会服务的意识,咱们要学习下,最近这些年,好人好事越来越少了,都快变成唯利是图了,再介样下去可不行啊!”

“是啊,道理很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就太难了。”王思宇双手抱着小腹,把头转向窗外,经过这十几天的了解,他对于这个移民国家,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不同种族的人到来之后,却能做到和睦相处,彼此关爱,恪守着相同的价值观念,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拐进一处幽静的院落,特蕾莎儿童救助中心的主任沙拉蒂女士,带着几名工作人员,迎了过来,站在车边寒暄了一会儿,众人把成箱的水果和礼物搬下来,就簇拥着向里走去。

经过主任介绍,这家儿童救助中心成立四十几年了,现在收留了一百多名孤儿,其中有七十多名,是残疾孤儿,大的已经有七八岁,小的刚刚满月,不少美国家庭,宁愿漂洋过海,去国外寻找孤儿,也不愿领养这些残疾孩子,近些年,美国的经济不景气,这家儿童救助中心的工作,也面临着许多困难。

来到楼上,推开房门,走进一间休息室,却见屋子两侧,摆了一排排带栅栏的小床,床上躺着的孩子都很小,有的嘴里还叼着奶嘴,七八名义工正坐在床前,精心照料着他们。

众人排着队,安静地转了一圈,又去了隔壁的房间,这里的孩子都大了许多,其中一些是聋哑儿童,也有些四肢不全,形象各异,小家伙们却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些陌生的客人。

沙拉蒂女士拍了拍手,向孩子们进行了说明,官员们便不约而同地散开,把带来的礼物分发下去,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气氛变得很是活跃。

接下来,大家又表演了节目,王思宇表演的小魔术,很受欢迎,老胡的英文版马三立相声,效果奇佳,把气氛推到了高潮,房间里笑声一片,就连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义工们,也都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半个小时后,按照事先的安排,一部分官员去准备晚餐,打算为救助中心的孩子们,包顿饺子,而另外一些人,则带着这些孩子到院子里散步。

王思宇面带笑容,正和沙拉蒂女士闲聊,不经意间,目光投向窗边,却见一个四五岁大小的白人小女孩,正坐在轮椅上,拿手抹着眼泪,轻声哭泣着。

那女孩生得极为可爱,但面色苍白,粉红色的连衣裙下,竟然空空如也,王思宇心里一沉,忙洗了水果,走过到她面前,蹲下来,把苹果递过去,用英文道:“别哭了,小家伙,来吃水果吧?”

小女孩轻轻摇头,把脸别到一边,没有理睬他,兀自哭个不停。

沙拉蒂女士跟了过来,把女孩抱到怀里,轻声道:“她叫贝蒂,已经五岁了,前年过来的,他们一家人本来生活得极好,没想到,在一场车祸之中,父母双双遇难,贝蒂也失去了双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思宇皱起眉头,好奇地道:“已经过了两年,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愿意领养她吗?”

沙拉蒂点点头,叹息道:“她曾经被领养过一次,可不到三个月,对方就反悔了,又把她送了回来,贝蒂因此很伤心,几天都没吃下东西,那次的经历,对她而言,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顿了顿,她又叹了口气,补充道:“后来,也有人想收养她,但是不符合政府的领养条件,那人也是你们华人,来美国不到五年,他经常来这里看贝蒂,两人相处很愉快,可申请了两次,都没有批下来,我们前些日子,向州政府提交了说明,请求他们特批,但希望不大。”

说罢,沙拉蒂拉开女孩的小手,用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小声道:“贝蒂,是因为张爷爷没有过来,你才会伤心的吗?”

贝蒂咬着嘴唇,默默点头,把目光转向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张先生每周末都会过来的,几乎是风雨无阻,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有来。”沙拉蒂亲了她一口,把贝蒂放在轮椅上,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地道:“贝蒂,张爷爷可能是去外地了,你不要急,下周会见面的。”

王思宇也笑笑,摩挲着她的头发,轻声道:“贝蒂,咱们去外面转转好吗?”

贝蒂没有吭声,而是摇着轮椅,把身子转了一圈,双手放在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王思宇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沙拉蒂女士,那位张先生叫什么名字?”

沙拉蒂蹙起眉头,有些为难地道:“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来这里帮忙的华人义工也很多,我只是知道他姓张,好像有五十多岁了。”

“爷爷叫张阳,六十三岁,是青州人!”贝蒂忽然转过头,盯着王思宇,用一口地道的华西腔回道,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微笑。

第129章   真假基督徒

没有摄像镜头,也没有前呼后拥,众星捧月般突出领导的场面,更没有如潮的谄媚声,这些来自国内的官员们,亲自动手,做了丰盛的中国式晚餐,与救助中心的孩子们,度过了愉快的周末,众人表现得非常自然,毫无矫揉造作之处,似乎觉得,本该如此。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却都沉默了,王思宇把目光转向车窗外,望着外面昏黄的街灯,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段话:“好的制度能让坏人变好,坏的制度能让好人变坏。”

身边的胡德利侧过身子,拿手捅了捅他,悄声道:“王书记,介西方式民主,有很虚伪的地方,点厨子点不了菜,他们真正的国策,是受华尔街和同济会影响的,我看过一些报道,好像七位美国总统,都因为得罪了华尔街或同济会高层,才会遭到暗杀。”

王思宇笑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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