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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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战记-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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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边其乐融融,想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戾,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邵玄的一系列行为,已经让他胆战心惊。

看了眼依然痛苦地跪在那里的带蛇奴,看看脚边断了的蛇头,戾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跑。

可是,他转身刚跨出一步,一根木棍破风而来。穿过了他的胸口。

木头的两端都没有削尖,却依然强行穿透了戾的胸口,戾几乎还未察觉,就已经中招。

跪倒在地。戾使劲撑着眼皮,想看看是谁扔过来的木棍,却看到远处,一团金光缓缓而来。

所谓的金光,自然不是什么特殊的发光物体。而是那位穿着金色毛皮的奴隶主。

昨天邵玄看,那位奴隶主还披着带黑色斑点纹的兽皮,今天又换了件。金色的兽毛反射着太阳的光,让那位奴隶主看起来相当惹眼。

似乎,这位奴隶主非常喜欢使用这样的方式,来彰显他的高贵。作为拥有不少奴隶和财力的奴隶主,兽皮什么的,的确不缺。

邵玄从濮部落的其他人那里得知了这位奴隶主的一些资料。奴隶主名叫轼疏,过来没几年,有时候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再离开。有时候又很长时间不见人影。他手下有不少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去管。

都说濮部落远行队伍的大头目跟轼疏关系不错,所以才能在这里得到一些优待,可邵玄觉得,泛宁在面对轼疏的时候,可没那么自然,甚至带着小心。

轼疏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奴隶主的残酷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表面的笑,并不一定为真。笑里还能藏刀。

穿得金闪闪的轼疏缓缓走过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微笑,就好像,刚才杀了戾的那一棍子不是他踢的一样。

在这位奴隶主身边。还跟着两个人,那也是他的奴隶,只是,那两个人在轼疏所拥有的奴隶中,地位较高,不是戾一起那位带蛇奴所能相比的。

在众人都看着一身金闪闪的轼疏的时候。邵玄则抬眼看向天空。刚才那位奴隶主,踢出去的木棍,可不止一根。

天空中,一个长影从高处急速下落。

噗!

原本被邵玄打跪在那里一直没能起来的人,喉咙处被从后方斜穿而过。

他看着自己的血沿着木棍朝下流淌,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根本发不出其他声音,而原本在他脖子上显现出的那些锁链状的纹路,则从伤口处朝着周围开始消失。

他抬起手臂,很想抓住从旁边走过去的人,却发现,五步不到的距离,有如天堑,无法触及。只能看着那一团金色,从旁边缓缓经过。

当所有的锁链纹消失之时,不久前还经常来游人区嚣张的人,无力垂下手,没了气息。

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对那位奴隶主的忌惮更深了。

邵玄看着直直朝自己过来的奴隶主,他里面穿着的是麻布做成的衣服,比濮部落人弄到的那种粗糙麻布要更好很多。而轼疏的腰间,也用皮绳挂着一个打磨非常精细的石钺。

那个石钺并不大,钺体扁平,刃部宽阔,弧的曲度有些大,两角微微上翘。钺身还有一些花纹,能看出那些花纹都是经过非常精心的雕刻而成的。而这种精心制作的石钺,肯定不是用来伐木砍树的,这种专制的原始兵器样的东西,看上去只是一种挂在身上的饰品而已。

除此之外,邵玄还从轼疏身上感受到了传承之力的动静。

奴隶主这种人,就好像是部落里首领和巫的结合体,拥有绝对的领导权,也拥有一些类似于巫的能力,只是,他手下的奴隶,就没有部落的战士们那般好运了。

轼疏看了看旁边的喳喳,又回头对邵玄道:“抱歉,底下的奴隶不听话。”

显然,这位奴隶主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却并未如其他人所想的那般,对邵玄出手,但也没有如他口中所说的道歉的意思,反而还饶有兴致看着喳喳吃蛇。

看了会儿,这位穿得金闪闪的奴隶主,才带着人离开,似乎过来就只是为了处决两个不听话的奴隶一般。但邵玄猜测,那位奴隶主的目标并非如此,刚才轼疏的视线在喳喳的脚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轼疏的注意点,应该是炎角部落。

莫非他知道炎角部落的事情?

不少奴隶主会经常行走于大陆各处,或许他真知道也说不定。只是,看轼疏那样子,是不打算多说的。

轼疏离开,他身边的人也带走了那两个被杀的奴隶,只有地上的两摊血迹告诉大家这里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离开了游人区域之后,跟在轼疏身边的一人请示空缺出来的位置。

“杀了也就杀了,再提拔一个便是。”轼疏不在意地道。

旁边那人恭敬地弯着腰应了一声,轼疏的回答如他所料,或许这位奴隶主连那两个奴隶的名字都不知道。

奴隶的级别分为“隶”、“僚”、“仆”、“台”等,而“台”之下的那些奴隶,皆是下等的不入流的奴隶。那位带蛇奴只是负责给主养蛇而得到了更大的力量,但他的级别相比起“台”,仍旧还差一截,根本不值得这位奴隶主去记住名字,低等的不入流之人的生死,奴隶主自然也不在乎。

在轼疏离开之后,邵玄便跟炎烁聊了聊。

接下来邵玄肯定是要去一趟中部的,需要打听点消息。而以炎烁现在的能力,去中部太过危险,再加上他还有妻儿,邵玄也不可能都带上,他对中部的形势并不了解,只知道那边的人很多都很强,在情势未明之前,带着这些人并不方便。

炎烁也知道自己一家不好跟着一起前往中部,便想继续留下来。等邵玄从中部回来,他再跟着一起。

邵玄本打算让炎烁换个地方居住,那位奴隶主可不好相处。炎烁拒绝了。

“不用,那位奴隶主真想杀人的话,不会等着,就像戾他们一样,当场就下手了。既然他刚才没对我们动手,短时间内,他也不会动手。”炎烁对于那位奴隶主还是有些了解的。

“而且,在这里我还熟悉一些,周围是什么样的人也了解,换个地方的话,就未必了。”炎烁说道。

邵玄想了想,也是。他在这里只认识咢部落和濮部落的人,濮部落不会让外部落的人在部落内久住,而咢部落那边又太远,根本没人往那边走,炎烁一家也不能自己过去,路上太危险。

思来想去,还是炎烁的想法比较实际。

“那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我帮你们建房。”

有了邵玄的帮忙,新的木屋很快就能建好,而昨晚上过来找炎烁的那个人,因为身上的伤,晚上一直晕乎乎的,今天很晚才醒,一起来就听到别人讨论炎烁这边的事情,赶紧过来了。

作为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伙伴,炎烁也想拉他一把,趁现在对方还没过去找奴隶主,让他跟自家住一起。

新建的屋子比以前要大一些,多住一个人完全可以。

邵玄也觉得可行,多个人还能与炎烁等人相互照应一下。

“等我从中部回来,就带你们回部落。”邵玄给炎烁留下了一些水月石,还打磨了一些石器给他。

相比起以前,炎烁现在的力量大了点,维持生计是绝对可以的,说不定还能猎到不少猎物。

等濮部落离开的那天,邵玄与炎烁一家暂时告别,跟着扩大的组合远行队伍,继续前往中部。

据炎烁所说,他不太清楚当年的部落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知道,与他一样的游人应该还有不少。

若是能够找到这些人,邵玄到时候能一起带回部落去。

第一七五章戴面具的人

再次启程,队伍壮大了。除了濮部落这边的人之外,还有来自其他部落的远行队伍。

队伍扩大之后,热闹多了,邵玄也能听到不少其他部落的八卦消息,休息的时候也会去跟人打听一些事情。

几天下来,邵玄了解到不少新信息。

邵玄手里有一张地图,他自己绘制的,先祖留下的地图已经不能用了,近千年过去,高岭变平原,平原变山河,变化太大,部落的组成和分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邵玄需要绘制一份最新的地图带回去,以免到时候部落渡河之后举步维艰。

此刻,一位经验丰富的远行者,正跟邵玄说着话,讲述当年的见闻。

“当初我们还没有走这条路,而是走的另一条,后来那边爆发了部落之间的战争,到现在还没平息,我们就暂时改的这条了。那条路线的河比这边要宽阔很多,还有两种颜色呢!那条河旁边有个部落,他们做木筏很厉害,那边的木筏是我见过的最大最结实的!若是我们也能有那样的木筏就好了。”那人回忆着,眼中带着羡慕之色。

见邵玄一脸的疑惑,那人还跟邵玄比划了下,详细说了说他口中的“最大最结实的木筏”。

听完对方的描述之后,邵玄顿了顿,道:“那是船吧?”

“对对,他们那边就叫船。”

那人继续回忆,说了些曾经的见闻,只是,几年过去了,很多记忆有些模糊。

邵玄将这些记了下来,如果有时间,他想去那边看看,到时候部落的人要过河,也需要船的。在没有金属的时候,如何制造出大的船。邵玄还真没把握,能从那边学点技术最好了。

“我记得那边也有不少游人。”另一位远行者不甘寂寞,凑过来聊。

“好像是,不过只是帮着抗树劈木头而已。哎,听说那位奴隶主也去过那边,还带走了不少奴隶呢。”之前那人说道。

奴隶主为了扩增自己手下奴隶的数量,总会去一些地方捞人,那些战败的没了火种、部落被灭的游人。便是奴隶主们最喜欢下手的目标,不过,他们并不会在那些部落被灭之后立马就过去找人,而是等个一两年,让那些游人们看清形势,受到挫折和打击之后,近乎绝望的时候,再过去。到了那时候,一些受了不少苦的游人,不仅不会避开奴隶主。反而还会主动贴上去。就如戾一样。

为了得到跟多的奴隶,奴隶主会到处走动,而之前邵玄遇到过的轼疏也同样的。邵玄听那两人说的时候,了解到了一些轼疏以前去过的地方。

邵玄暗暗将那几个地方记在心里,他怀疑轼疏见过和炎烁一样的人,或者见过炎角部落的图腾纹,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可能是在他找奴隶的时候见到的。

不管如何,邵玄打算在经过那些地方的时候,找找看。毕竟,依照炎烁的祖辈们所传下来的话。应该还有很多游散的人分散在各处,这些年下来,若是一代接一代活着,也能有不少人了。

河那边的炎角部落人口并不多。想要扩大,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分散的炎角部落人给召回来。

“除了那几个地方之外,我们后面要经过的草原那边也有很多游人,经常有奴隶主过去。”一个远行者说道。

邵玄看了看地图上所画的并不全的那片区域,那里就是草原,远行队伍并不会深入。只是从草原的边界区域过去。草原上有不少部落,那边的人也很彪悍,远行的队伍一般不会往里深入。

正说着,旁边的矞突然道:“快看前面!”

邵玄的视线从地图上离开,往前方的水面看过去。

在前方的水面上,飘着一些人,每个身上都有致命的伤痕。

“前面发生战争了吗?”有人问。

“看起来规模还不小。”

周围的人议论着,而几个远行队伍的头目们也聚在一起商议,最后决定暂且靠岸休息。

“先休息一下吧,派点人去前方查探,若是有部落在战斗,咱们就先避开,或者等一等,等那边结束了在出发。”前面一人说道。

木筏边上的人划动着木桨,等木筏靠岸之后,邵玄和周围的人自发将木筏绑在岸边的树或大石头上,将自己的包裹兽皮袋等也随身带着,谁也没放在木筏上,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弃木筏逃生,毕竟,这里可不是自己部落,尤其是在发生战乱的地方,格外危险,容易殃及池鱼。

头目们各自派了十来个人,去前方打探情况。

“邵玄,走,看看这周围有没有野兽,猎一只吃。”矞说道。

休息的时候,队伍里的人可以在附近狩猎,只要不跑远就行。跑远了,队伍出发若是没见到人,不会等的。

“行。”邵玄跟旁边的人说了声,若是队伍这边出发的话,让他们招呼一下。

出了部落之后,邵玄吃凶兽吃得少了,一般猎到的都是野兽,而有凶兽分布的地方,这些人又不去。

有些怀念凶兽肉了。

喳喳不知道又去哪里猎食,那货对食物的要求比较高,一般的野兽看不上,不过,喳喳没掉过队,就算暂时离开,也能很快追上队伍,邵玄并不担心它。

“快看,那边有只鹿!”矞指了指一个方向,兴奋地道。然后快速掏出他的吹箭筒,毒刺作箭针,放入其中,小心接近那边。

他得抓紧时间,不然让远行队伍里其他人抢先,就没得吃了。

矞悄然往那边靠近,邵玄也跟上去。不过,邵玄总觉得周围有点不对劲,不一定是什么危机,但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潜行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在离那只鹿差不多距离的时候,矞将吹箭筒出箭针的口对着那边,另一端则放入口中。在吹的时候,矞的腮帮子还鼓了鼓。

嗖!

箭针出膛速度很快,而吹出的箭针,也准确射中了那只鹿。

箭针的毒不是致死性的剧毒,而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麻痹毒药,被射中的鹿,箭针刺破鹿的表皮,毒蔓延开来。

那只鹿感受到被攻击之后,想要快跑离开,可刚跑两步,就有些踉跄了,数步之后,摔倒在地。

“嘿!成了!”

矞兴奋不已,准备过去收拾猎物,却被邵玄给拉住。

“怎么了?”矞疑惑地看向邵玄。

邵玄没回答,而是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矞看过去。

在离那只鹿不远的树林里,有一些鸟飞起来。大概因为刚才鹿跑动和摔倒的动静,惊动了它们。

“那些鸟怎么了?”矞还是不太明白,想了想,无奈地道:“你该不会是想吃那些鸟吧?虽然那几只鸟也不算太小,但不好抓啊,有了鹿,咱吃那些鸟干什么?”

邵玄沉默地看了矞几秒,说道:“那些是食腐类鸟。”

“食腐类?”

“吃尸体的。”邵玄指了指那边,“数量还不少。”

刚才因为鹿的动静,惊起了一些鸟,但邵玄相信,那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根本就没飞起来。而刚才惊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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