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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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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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信,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李经羲沉默了好长一阵子,才慢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

“我……现在即便是我想光复,只怕……。”

李经羲之所以犹豫不决恰是因云南至今未曾光复,虽先后向南京发出示好密电,可现在他可是“举世仰望”的大清忠臣,这时候执政总是需要杀鸡给猴看的。

“大人所忧,实是杞人忧天罢了。”

王鸿图笑了笑,摆出了一翻你有所不知的姿态。

“大人与袁世凯相比如何?”

“老夫,无袁世凯之兵助,自无其之威”

“那大人与孙中山相比又是如何?”

“孙氏实是逆臣贼子,岂能与夫平起论之”

“大人,执政即能容持兵相威的袁世凯,又能容鼓吹**、共和之孙氏,又岂容不下大人?”

在这点上,李经羲与王鸿图倒是所见相同,但他不能像王鸿图一样,可以毫无顾忌,他只是个商人,南京施上些许恩惠他自可感思戴德,可他却不同,于世人看来他李经羲可是大清国的南天一柱,“挽狂澜于既倒”,但他知道这绝不是称赞,这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

世人往往感叹在一些人在改朝换代中“挽狂澜于既倒”的孤忠,可这改朝换代中,稍一不慎,这“孤忠”就可能招致奇祸。

思索良久李经羲才说道。

“若是执政有容人之量,老夫又岂不会从善而流”

第242章战地观察

第242章战地观察(今天继续加更!求月票!)

夜晚的一场大雨过后,山谷里积起一层乳白色的浓雾,稀落的枪声在沉闷的空气中,同亲变得有些沉闷。

一出帐蓬,穿着少将军装的段琪瑞,便和平常一样,在日军的阵地上走来走去,这会威廉、杰弗逊等人都还没有醒过来,段琪瑞是被执政府派到旅顺充当中国军事观察员,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愿,可他除去服从之外,根本就别无选择。

前方百多仗的战壕上,好像在冒着烟,穿着藏青色军装的的日本兵,伸直身子,沿着战壕走来走去,有些地方,夜间篝火有的甚至还没熄灭,四周一片静寂,可是这种静寂只不过持续一会罢了,很快的,这些日本兵就会发起一次“肉弹突击”。

“段将军,你起来的很早啊”

北条川看到段琪瑞时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两人在过去的十几天中,偶尔会在一起畅淡军事和东方文明,甚至让北条川生出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在另一方面,乃木元帅要求各级军官必须要尊重南京派来的观察员,之所以特意强调这一点,一方面固然是各级官佐对中国人的轻视,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南京在日俄战争中表现出来的暧昧。

两天前,中国军队已经克复了兰州,云南的李经羲又已宣布易帜,现在中国之事已定,相应的中国在这场战争中的态度变得非常重要,关外的“义勇军”在两月前一分为二,部分入关为光复军,部分依然在东北,在这事关日本存亡的时候,绝不能有任何可能影响中国倒向的举行。

尤其是在因俄舰“列西特罗涅号”避入烟台后引发的中日双方几欲交火之后,日本并不愿再次横生事端。

“枪炮将酣,无心安眠啊”

话时段琪瑞又看了看那些正抓住着木箱中米饭吃食日本兵,一场酣战即将在今天打响。

“听闻段将军将于今日回南京参谋部任职,实是可喜可贺”

北条川盯视着的段琪瑞,军刀拄地掌心按着刀柄。

“若是此战能为日中两国携手,共拒西洋染指东亚,到时也许你我二人将会再有共事之缘”

“这一切要看执政府的意思”

转头看着北条川,段琪瑞又冷冷的说了一句。

“北条大佐需知,我国参战与否对贵国态度与否,皆需对等表现,我们准许贵军物资经大连商港进入辽东,然贵军却不遵守我国划定之战区,又于战区内发行军票、擅自征粮,甚至以俄奸之罪,罪责我国国民,这可不是什么友好之举”

这个……北条川的话声一哑,那些事情在战争中总是无法避免的。

“段将军,那些是在战争中无法避免的不是吗?”

就在两人谈话时,炮声突然响了起来,沉闷的爆炸中在空气中回荡着,接着就是稠密的步枪声,双方的射击愈发激烈,很快就变成了一片分不清枪炮声的轰鸣声。

这会段琪瑞和北条川两人结束了并不算是愉快的聊天,快步朝着前言的观察哨走去,此时观察哨内挤满了英、德、美、法等国的军事观察员,进入观察哨后,段琪瑞和其它人一样,拿起望远镜朝着山上看去,山上的大炮火舌不断的喷吐着,日军的炮火迅速接近隐约可见的城墙,那城墙式的炮台应该是当年李中堂创办北洋水师时修建的话吧

段琪瑞在心中这么想着,硝烟弥漫中,很快出现了一单个的步兵,然后一队队的进攻的日本兵,数千支刺刀反射着朝光闪耀出的白光,山坡上不断的日本兵被炮弹炸飞,被子弹击中,这进攻完全就是一场屠杀罢了。

“愚蠢”

段琪瑞身旁的陈峰在唇用极其细微的话声说了句,然后又继续观看着前方的战事,这是考察日军战斗力的最好时机,为此参谋派出了多达30名观察员,和陈峰一样,绝大多数人对日本人攻击旅顺堡垒的方式都只有一个评价。

“愚蠢”

不过这个评价只是在心里藏着,他们并不介意日本人在旅顺流尽血,对于中国来说,这场战争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中国的利益,而能够让日军流血的也只有旅顺的要塞。

对这蛮力而没有任何策略的强攻,并没有任何兴趣的陈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扭头看着段琪瑞。

“段将军,你什么时候走?是今天下午,还是明天?”

“明天吧……日本从后面包抄炮台了”

望远镜中的山腰处突然出现的旭日旗,让段琪瑞和陈峰两人再次把注意力转上山头的堡垒。

从后面的包抄的炮台的日军呼喊着“万岁”,冲上山头的他们实施的就是日军所谓的“肉弹”,以血肉为炮弹的肉搏,山上炮台内的俄军同样毫不示弱的吼叫着“乌拉”,向日军杀过,残酷的白刃战在炮台外展开了,在俄军反攻的瞬间,仰攻的日军似乎被压退了几十米,得益于一个联队的“肉弹”优势,不一会又他们又用刺刀把俄军压了回去,此时双方的火炮已经完全停止了炮击,在“B”炮台上上演的是最原始的力与力、刀与刀之间的搏斗,意志与意志的抗衡。

在望远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俄军的一名军中校一手挥着马刀,一手提着手枪,在战场上左右开弓杀来杀去,这会甚至于连炮台里的炮兵都提着推炮杆冲了出来,与占着兵力优势的日军展开肉搏。而这时从右翼迂回的日军又即将攻上炮台,这一幕让各国观察员们无不为俄国叹息着,也许“B”炮台今天就会陷落,这些天他们已经习惯了东方式的血腥与武勇。

“也许日军能……”

英军观察员库特少校的的话声不过一落,山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炮声,炮是从炮台上打出的,在日本即将攻入炮台的时候,炮台内留守炮手们,用霰弹向正在撕杀的前方接连轰了数炮,在炮响的瞬间,原本激烈的战场涌出一团血雾,被霰弹撕碎身体不仅有日军,同样也有俄军。

接连不断的大炮轰鸣成攻的用霰弹把日军轰退了下去,而库特等的眼睛却在这一瞬间睁大了,喃着嘴唇半晌都未能说出来话。

“俄军的武勇不亚的日本人啊”

段琪瑞不禁感叹一句,从望远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俄国兵,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占据优势的日军从火力死角,朝着火力密集的地区引着,炮手们便能用霰弹重创这些威胁到炮台的日军,同样也会重创那些冲出炮台展开白刃战的俄国兵。

陈峰点点头,这半个月,他在心头已经将俄国人调高了几个等级,正像那些老外们说的那样,俄罗斯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那些军官了。

被霰弹集中攻击遭到重创的日军退回到城墙附近时,及时赶到的俄国步兵荒马乱在那里截断他们的退路,从两翼夹上来,试图歼灭日军,在城墙下展开人与人之间的白刃战,几千个穿着白军衣的俄军和穿着藏青军衣的日军,白色和藏青色完全混杂在一起,无论是日本炮兵或是俄国炮兵,都不再朝这片战场开炮,而在俄军方面,接连开来一批批生力军,很快藏青色的身影就被的白色的身影吞食下去了,在藏青色的身影将被吞噬时,战争再次被弹雨所笼罩,那是日军的炮击。

“哎”

在日军的炮击再次停止时,段琪瑞不禁长叹一声,看着面色铁青的北条川,脸上露出些同情之色,现在的旅顺口就是一个吞噬生命的绞肉机,照他们这么打下去,仅仅旅顺口一地就能被日军的血染红。

“先生们,今天我们再一次见证了日军的勇敢……”

美国的查尔金中校的话只让陈峰和段琪瑞两人对视一线,每一次都是这样,这那里是夸日军,分明是鼓动着日军继续他们的“肉蛋”,继续他们的武勇,继续在这里流血,日本人的血流干了,就不会威胁到美国的菲律宾了,或许这就是查尔金中校心中所想吧。

清晨开始的冲击在近晌午时结束了,战场再次陷入平静,旅顺口炎夏炙人的空气中,只是偶尔传出零散的炮声,在军营里到处都是日军伤员的惨叫声,更多的人却在掩蔽所或掩体内休息着,也许等入夜之后他们还需要发动一次进攻。

“若想从两国战争中获取利益的最大化,就是参与其中”

在为段琪瑞饯行时,陈峰取出一封信。

“这是我写给总长的信,希望段将军能够代为转给总长,将军需知,现在时不待我,还望将军返回南京后,能够说服参谋部制定相应计划,参与这场战争之中日人狼子野心,若是我国不参与其中,仅指望其战后归还东北权益,几如作梦,只有利用……”

“我明白”

听着的屋外传来的声音段琪瑞点点头,同时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这里人多眼杂,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愿意中国卷入这场战争,对于一些国家来说,他们更希望中国能够保持中立。

“祝……一路顺风”

第243章袁府

第243章袁府(今天继续加更!求月票!)

南京平康路是中山路的分支,南京路名仿唐制,自然的路区之名又仿唐代长安地名,而在平庚路上有一座宅院,在南京的名气不大也不小,这宅院曾是江淮盐道的私宅,而现在则是副委员长的私邸,与大部分官员依靠政府租房寄居不同,袁世凯人未到南京,便着员参于“伪产拍卖”置下这处面积不菲的宅院。

虽说的现在的“袁宅”不比保定的直隶总督府,也不比天津的北洋大臣行辕,可即便是如此,袁世凯依还用“西席”的名义保留着私人幕府,虽说其不少幕僚都以接受执政府聘任,出任中央政府高级公务员,但依有一些幕宾留于袁府,可谓是是袁府最阔的一堂“摆设”。

过去在天津、保定时袁世凯最信任的一位幕宾,行辈最低,是个苏州人,名叫张一麟,是满清经济特科一等第二名出身,发往直隶,以知县补用,后为袁世凯罗致入幕,月送束修六十两银子。

现在虽说张一麟于农商部任职,可却依然的经常出入袁府,过去在天津时,只要人们提起北洋的“张师爷”来,都有肃然起敬之色。而且袁世凯对其也是信任有加,举办新政的许多章程条款以及奏折,大都托付了张一麟。

在南京虽说因公务员不兼二职,张一麟退出袁氏幕府,可袁世凯依还常邀其入府商谈执政府农商政事,讨教农商实学,而在旁人看来,袁世凯的这一举动,似乎有意退出军事委员会,而有意如张之洞等人一般,入执政府咨政,似乎他真的接受了现实。至少他的这种表现倒是让外界稍松一口气,这会副委员长总算是识大体,识时务。

从辽东回到南京后,段琪瑞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参谋部履行,作书面和口头报告后离开后参谋部,一直等到了晚上段琪瑞便换身便服去平康路的的袁宅。

对北洋旧将入府拜谒,袁世凯本已吩咐“请进来”但张一麟恰好应邀而至,于是便便又关照且慢,待与张一麟谈完了再说。

“仲仁,”

袁世凯唤着他的别号说。

“今天有件事奉托。我知道你很忙,有一个请文,不该再劳你的神,想想还是拜托大笔为妙。”

“是的。”

张一麟到是一愣。

“不知道是何请文。”

袁世凯摸了下脑袋,光亮的脑袋在白炽灯下映出了些反光。

“这不,现在除了蒙古,东北,全国皆定,想来也是时候筹备全国公投,我寻思着,是不是递个请文给执政或者咨议处,请开公投。”

听着这张一麟面有难色,这池水他还真不愿意参和,在农商部任农业次长的他,现在大多数精力都被国家土地调查给拴着,相比于政务,他更愿做“事务”,毕竟刘部长可是隐透着执政有意在土地调查结束之后,以推行土地新政,开举国新政之端,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愿趟这池子水,若是万一因此若上什么麻烦的话……

“仲仁,你勉为其难吧”

袁世凯的那张方脸挤出些笑容,抱拳作着着请字。

听得袁世凯这么说,张一麟只好答一声。

“哎我勉力而赴就是。”

“拜托,拜托”

袁世凯抱拳作着请。

“脱稿以后,亦不必送我看了,看了我亦不懂。请你直接交给张逊之去润下色吧”

张逊之是前直隶官报局的总办,现在的邮政部电报外处长,素有善书之名,张一麟点点头说。

“行”

说完略等一下,不等袁世凯说话,他便待告辞,在临出门时,他还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这副委员长府上当真不是好来的,保不齐不知道那天会惹上什么麻烦,现咨议处未提筹备公务,执政同样也未提,蔚亭今个又是喝的那一出啊。

“人心散啊”

待张一麟出屋后,袁世凯忍不住长叹一声,张一麟脸上流露出的难色,让他多少明白自己的那些幕僚们,现在恐怕大都如他一般,已心投执政府了。

喝了口茶,袁世凯才想起来一直候着的段琪瑞,便向听差吩咐。

“请段将军。”

总还是有人念着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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