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钱高手在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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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钱高手在花都-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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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老大心中十分满意,张胜这一手做的漂亮,如果他问都不问自己就散烟给大家,那就有收买人心之嫌。

牢里头不能没有拳头,但是最终说了算的却不是拳头,物质利益永远是最终的制胜法宝。如果张胜控制了大家的口腹之yù,那么他甄哥的权威就要受到威胁,如果是那样,他必须得现在就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把烟揣起来,瞟了眼巴巴瞅着他的牢伴们一眼,哼道:“看什么看?干完活再说。”

说完,他对张胜笑嘻嘻地说:“老弟是新丁,手法不熟练,去捡个半斤八两意思意思就得了。你的份额,让兄弟们担着,大家伙儿没意见吧?”

“没意见!”同牢犯人异口同声。

张胜也笑了,微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jīng亮的光。

第二卷历练人生风波起第116章养其势合小为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对他来说,生存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他不但要活下去,还要争取活得好,尽量把周围的环境创造的对他有利,所以不得不动心机。

打昨天第一次见到那个刘管教,他就看出这人贪得无厌,今天钟情来看他,给他带来的当然不会只是这么点东西,那个刘管还不知截留了多少,不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是他巴不得的事。你有弱点,那就好办。

他主动把代金券留在刘管教那儿时,就打定主意创造接触机会,拉拢他为己所用了。

他的目的是离开这儿,那么他就必需及时迅速地了解他被关押后发生在外面的一切,把外面的信息传递进来,把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传递出去,这个刘管教无异是个可以利用的传声筒。

代金券留在他那儿,就有了多与他接触的借口,至于他会不会从中贪墨,小事一桩。这牢里的人个个都像一头狼,真要是喂,喂多少也喂不饱他们,不能把他们的胃口惯大了,他张胜并不想在牢里称雄,所以只要给他们点甜头,改善一下自己的生存环境就够了,用不着大肆收买,玩什么《监狱风云》。

他重又坐回地上,这回,同牢的犯人们对他都多了几分亲热,金主总是受欢迎的。

“老秦,刚才提审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单间,里边有位姓文地先生,好像连管教对他都比较客气啊。”张胜试探着问。

“你说文哥?嘿!何止是客气,他们恨不得把文哥当亲爹供起来。”抢着说话的是三铺彪子。

“哦?这么厉害?”张胜故作吃惊,趁机问道:“文哥……什么来路啊,居然这么了得。”

大家一齐摇头,彪哥说:“不知道,文哥……,怎么说呢。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来历一概不明,反正就是牛B,罪来了。人家蹲看守所是修身养xìng来着。”

头铺甄哥诡秘地说:“文哥的来历,还真没人晓得,听说他在这儿关了至少有三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文哥实在了不得,这里的管教哪个胃口不大?不管多大的胃口,他都能供着,供到撑死你、吃不下。这里的人全都领着两份工资呢。其中一份就是……,嘿嘿,懂了吧。”

“三年?”张胜倒没注意他说的两份工资。他被“关了三年”这句话吓住了。失声道:“这里是看守所。又不是监狱,要么判了、要么劳教。哪有在这一关三年地道理?”

“怎么没有?”方奎拿着一根“三五”在鼻子底下贪婪地嗅着,却没抽:“板凳爬上墙,灯草砸破锅,怪事年年有,牢里特别多。别看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我估摸着,他的来头小不了,听说他刚住进来的时候,经常会被提审,提审地人都是上头来的。”

他用手指指房顶,神sè十分神秘。

“市局?”

方奎摇头。

“省厅?”

“嘿嘿,倒是有他们的人陪着。”

张胜不敢问了。

甄哥吸了口气,说:“不过后来就没人再来提他了,估计是啥也问不出来,死心了。这一来,人就关在这儿了,既不审、也不判,一直就这么耗着。”

刘巍舔舔嘴唇,兴致勃勃地说:“这位爷……嘿!听说想要女人的时候,就有人陪着出去逛一圈儿,完事再把他送回来。我要是有这待遇,我他妈宁可在这关一辈子。”

“没出息地东西,就为你那俩卵子活着,你他妈也配披张人皮!”彪哥反手给他一嘴巴。

他是老婆偷人,一怒之下出手伤人才给抓进来的,比普通犯人更恨jiān邪之徒。他怒道:“到了这儿一天就吃俩窝头,半点油星不见,还你妈的yin兴勃勃,狗改不了吃屎,给我滚起来,开摩托。”

刘巍被他一骂,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苦着脸双腿下蹲,双手做出扶着车把的姿势。

彪哥踢了他一脚:“往里点,让大家看清楚,行了,打火!拧把给油!声音,出效果,重来重来,大马力地!”

刘巍嘴里模拟着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双腿一直曲着,双手一直举着,悬空骑着虚拟的摩托车,在屋里“开”起了摩托车。

虽说强jiān犯招人恨,可是眼看一个人被如此摆布,张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同情这个败类,而是触景生情,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有香烟和代金券,免不了也要受这样地摆布,也许……在这牢里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变成一个不知廉耻没有自尊和人格



“报站名儿,开到哪儿了?”彪哥乜着眼问。

别看这种开摩托地把戏形同游戏,可是如果大哥不喊停,你就得一直开,身子半曲着双手平举着开上两个小时试试,累不死你。

“报告彪哥,开到běijīng了。”

“啪!”一个大嘴巴子煽到脸上,刘巍登时肿了半边脸,嘴角沁出血来。

可他还得陪着笑脸,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彪哥,小弟错在哪儿啦?您指教。”

“咣!”屁股上又狠狠地被踹了一脚:“你妈B,开?你jǐng察啊?”

“哎呀妈呀,我错了,彪哥,彪哥开恩。”

强jiān犯刘巍被打得抱着脑袋讨饶。

“行了行了,等晚上闷的时候再cāo练他,先干活去。”头铺说话了。

彪哥哼了一声,冲刘巍牛眼一瞪:“看个JB,,

“这就是牢里”,张胜冷眼看着:“方才还能一块说说笑笑地,要翻脸,马上就能把你当野狗一般打。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群野兽。”

方奎看看张胜,嘿嘿一笑,继续闻着香烟:“看不惯吧?慢慢你就习惯了,人在这里面,就会慢慢变得麻木起来,心也会越来越狠。在这里,你用不着怜悯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人一心软,就有弱点,就容易被攻击,当你倒霉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怜悯过你放过的那些人正是看你笑话人,甚至至正对你拳打脚踢的人。人不狠,立不稳!”

“谢奎哥指教!”张胜恭敬地说,给足了他面子。其实,此时他对方奎的话并不以为然,xìng情之所以有人xìng和兽xìng之分,就是因为人不是禽兽,他依旧坚信同情是一种美德。

下午,甄哥跟管教要了一把推子,让老秦给张胜理发。不需要什么技术,反正是全部推掉,但是老秦偷车有一手,撬门压锁做车工有一手,就是不会理发,时常夹得张胜头皮生痛,他只能咬牙忍着。

头发灰溜溜地落在地上,同恶臭的猪毛混在一起,看着飘落的头发,张胜有种和过去的自己决裂开来的感觉。

佛说发是三千烦恼丝,一丝胜一丝,要舍弃尘缘一心向佛,抛却红尘俗世的罪恶和牵绊,便削发明志,以示放下。而张胜这时却没有一丝丝解脱的味道,相反,有种屈辱的感觉,刻骨的屈辱,从今起他就与那些以前被他认为是人渣的垃圾混为一团了,谁还能分什么彼此?

放下?他放得下吗?

他放不下他呕心沥血创建的实业、放不下他的老父老母和兄弟,放不下远走他乡的秦若兰,放不下……,什么都放不下。

责任、感情、信念、事业、责任,像一张无形的网,剪不断、理还乱,紧紧把他围在当中,越是想挣扎,捆得便越紧……

有甄哥的照顾和张胜技巧的小恩小惠的收买,不出老秦所料,张胜在四号号房的地位飞速蹿升,一个星期后就成了这间号房的四号人物。

每天的早餐是窝头稀粥,虽然最简单,但是最干净。午饭是窝头加一瓢菜汤,都是应季菜,什么便宜吃什么,现在是白菜。馒头不大,估计有三两左右;菜汤呈黑褐sè,里面的固体是三四小片白菜叶子,没有油,咸得要死。

晚饭是窝头加土豆。中午饭的白菜是绝对没人去洗的,土豆倒是洗过,一大堆土豆扔进水池拧开水龙头象征xìng地冲一下,然后皮也不削,拦腰就是一刀,所以经常能看到皮上带着泥。

不过张胜所在的四号房还不错,由于手里有点钱,可以从小卖部买点吃的改善一下伙食。晚餐不想吃的时候有时也会要个盒饭。张胜不想过于招摇,所以只是偶尔改善,大多数时候吃的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睡冷炕吃窝头,苦在身上,却在磨炼他的意志。

生存环境的恶劣,正在把张胜由一只与人无害的羊,慢慢变成一匹为了生存而挣扎的野狼。这匹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好静静地等候,像一头狼那样锤炼自己的耐xìng,静静地伺伏着,等待着机会。

一周后,光头张胜终于等来了第一次真正的审讯……

第二卷历练人生风波起第117章斗智斗勇巧回旋

“衣服利整点。”老秦给他整整衣领。

“表情,表情从容一些。”彪哥说。

“审问的时候,沉住气,宁可不说话,不要说错话!照理说内就该审的,愣是压了一周,有蹊跷,你小心点。”讨人嫌的强jiān犯也说了句人话。

“去了注意点,如果见到一个左脸有疤的管教,尽量不要得罪他。他姓王,这里的兄弟叫他板王。别的管教就算下手,手下也有点分寸,他是三板下去,让你的血飚上墙,狠着呢。”方奎也说。

受审时的经验,其实这些老犯们早就在言传身授了,就算不是故意教他,平常闲极无聊,纷纷说起自己的“英雄事迹”时,张胜也已大致听说了。

此刻,狱友们就像送战友上战场似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如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和他们彼此关系的人见了,一定会被他们的这种“兄弟情”深深打动。孰不知,他们只是报着一种同仇乱忾的感情,希望每一个被审的哥们儿给jǐng察多制造点麻烦罢了。

最后,头铺甄哥压低声音做了总结xìng发言:“行了,走吧。老弟,记住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张胜笑笑,说:“我记住了,甄哥。”

张胜被带出监区,来到管教干部办公楼。直接被带上二楼,这里一间间屋子都挂着审讯室的牌子。

门口停下,被戴上了脚铐。一切准备妥当,他被带进审讯室,狭长地一间屋子,尽头处放着一把椅子,刚刚坐在上面,手铐便被和椅子铐在了一起。

光线较暗,张胜抬起头。眯着眼打量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屋子,对面有间讲台似的长桌,头顶墙上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房顶有把黑乎乎的吊扇。审讯台长桌上还有一盏台灯。

“吧哒!”灯亮了,光线一晃,张胜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原来那台灯是用来照他的。他急忙举起手来遮住眼睛,耳边听到一阵走动声,审讯人员从对面的门走进到,坐到了审讯台的座位上。

张胜适应了一下。眯着眼看,影影绰绰什么都看不清,好象不止三个人。

“叫什么名字?”

“张胜。”他依旧眯着眼。努力想看清对面的人。奈何光线刺眼。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哪里人?”

“就是本市户口。”

“身份证号是多少?”

“……平时没啥用,记不住……”

“啪”地一拍桌子。一个jǐng官喝道:“你老实点!”

“老实……,可确实记不住……”

“你……”审讯者老姜恼了,他冷冷一笑,慢慢站了起来。

在审讯室里jǐng察当然不准打犯人,其实在哪儿都不准他们打犯人,理论上是如此……

旁边一只手忽然按到他的肩膀上,手掌纤秀,十指修长,肌肤十分细腻红润,那是一只女孩子地手。老姜忍住了,坐下来继续问:“家庭住址……”

秦若男收回按在老姜肩上的手,困惑地看着张胜。

他穿着带号码的灰sè囚服,剃着光头,戴着手铐,脸上的表情无奈中透着茫然,还有一丝强自压抑地紧张。也许是因为刚入狱的缘故吧,他没有别的犯人那种令人望而生厌的痞气和戾气,如果不是那套令人逊sè地囚服,这个光头男孩还挺英俊。

因为剃光了头发,虽说模样显得有点愣,却也凭空好似年青了两岁,于是,那模样看在秦若男的眼里,便越看越像了。

是他吗?会是他吗……,眼前这个光头是汇金公司老总,一个犯了行贿罪和抽逃出资罪的jiān商,那个人则是见义勇为,挽救了自己一生幸福和命运的陌生路人;眼前这个光头,虽说初临审讯,神情有点紧张,大体来说还算镇定,一看就是有点阅历,见过些世面地人,而那个人理个小平头,衣着很普通,神sè间还有点大男孩的纯真与青涩,两个身影在秦若男心中真的是很难重合起来。

可是如此酷肖地模样,尤其是眉眼细微处地特征,怎能有两个人如此神似?

难道真是他?

秦若男记人,她从小记人地本事就特别出众,这不是做了jǐng察之后才锻炼出来的本事,但是做了jǐng察之后这项特长得到了更好地锻炼和强化。

东汉的应奉只在门缝里见了人半张脸,十年后再见到都认得,秦若男没有那本事,但是两年前见过的那个出言提醒,使她免入陷阱保全贞cāo的男人模样,她至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时,她还在jǐng校没有毕业,因为面孔生,成绩好,被刑jǐng队借来协办大案,那晚逮捕了那个姓齐的大毒枭之后,她曾在酒店寻找过这个年轻人,

道一声谢,可惜那时张胜已经离开了。

尚未步出jǐng校校门的秦若男满腔热血,对未来充满憧憬,她和妹妹是截然不同的xìng格。妹妹秦若兰大大咧咧的,xìng烈如火,她却是外刚内柔,多愁善感。受人恩惠,她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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