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子之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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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子之陪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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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讨厌自己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好像又体会到当初那种被决定的感觉,即使成为了帝王,为什么他还是被决定着?!玄景心底不禁生出些难以抑制的烦躁。
  他扳正楚嫣的身子,死命地亲了上去,这样,仿佛才能压下他心中的不安一般,如果早已决定,又如何再被决定?!他不会那般轻易地听从母后和祖母的摆布!
  在一片昏暗中,那般安静,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安和难过,心底的yu望还是那般容易地被催发出来。心中痴痴恋慕之人的亲密接触,如何能够拒绝,愈发拒绝,也只会愈发渴望。
  楚嫣就那般安静地任玄景在自己身上动着,浑身全是冰冷的欲望,像万尺深海一般。他任他纠缠,他也无力脱及,如深海中冰冷的海藻,随身附骨,蜿蜒而上。
  玄景早被情yu熏得如寒冬的火炉,不管不顾,横冲直撞。那□□的kuai感,只要想到心中喜爱之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攫取,只要这一刻,它这样发生着,存在着,然后变成时间消逝,仿佛就被证明了一般,谁也再无法改变,他便是这时间的创造者、拥有者,也是那一刻对楚嫣的拥有者。如果这一刻,他能拥有,那么以后的时间,他又为何不能?不合理的逻辑,却安抚了他的情绪。
  不过,玄景并不知道,这一刻,楚嫣心中,却也早作了决定。
  次日清晨,当玄景醒过来时,对上楚嫣那双如漆的眼睛。楚嫣脸色苍白,全无睡意,好像整夜都未睡着一般。玄景侧过身子,一只手抚上楚嫣的脸颊,“身上不舒服么?”
  楚嫣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玄景听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待玄景说话,楚嫣继续道,“我想去司寇府做见习。若能对夫子所教用得一二,也不负夫子一片苦心。”
  玄景从未见过楚嫣这般,表情平静得连眼神都未动过,脸色如一潭无波的古井。玄景的心也不禁沉了下来,心思念转,自从母后上次到含元殿,若楚嫣一直呆在宫中,恐也惹来祸端。若居在宫外,避在司寇府中,便也少了许多耳目。即使心中不愿,可是见这小孩从未有过的这般坚决模样,他也只能这般了。
  “我可以答应你住在宫外,也可以答应你去司寇府——”楚嫣听得只抬了抬眼神,并无丝毫达成的喜悦。“但你得听从我安排。”
  都已出宫,其他又有什么,楚嫣便点了点头。
  当日,玄景一道旨令,便将景王府赐与楚嫣作平乐侯府,命知秋侍奉在楚嫣左右,同时,圣谕直达司寇府,命楚嫣至司寇府任从事,言外之意让大司寇多加照料。
  虽然,玄景心中想着住在宫外,做一个小吏,低调了也就安全了。可是,这般一点都不低调,又引来许多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3=:小嫣儿,你看,有肉出没!
  楚嫣:你为么要把我写得那么苦逼?!
  =3=:俺也么得法子咯,不苦哪有甜啊——你看,你形象是不是突然变得高大上了?
  楚嫣:。。。

  ☆、烦躁的毛球

  43
  司寇周连如今四十左右,乃周云堂兄,但两人长得并不像。周连一脸肃然,轮廓硬朗粗线条,全无一丝倜傥的模样。不过邓喜儿曾告诉楚嫣,周家人其实一般就这模样,他那好看的夫子应该肖母,才不像周家人。不过即使不像,但楚嫣见到周连心中还是生出些亲切感,那偶或露出的一丝神态间,还是有些相似的。
  周连见到楚嫣也没显露出些什么,虽说因为圣谕,他这司寇也不得不亲自出面招呼这小孩,但说不好奇也是假的。乍一见到这小孩,脸蛋圆乎乎的,有些憨气,实在不像他那灵气十足的堂弟的亲自带出来的学生。周连安排官复原职的司寇左丞张延带着楚嫣,让他跟在身边学着。他这般年纪、这般地位,再怎么着也不会在个小屁孩上花费太多心思,即使碍于新帝圣谕,做到这份上也够了。
  张延对于周云的心思,他多少也是清楚几分的,即使如他这般直男,也忍不住像个爱好八卦的妇人唏嘘感叹一番,“情”字一劫,真是令人莫明!
  就张延个人来说,周连是比较尊敬的。单凭自身对律例的理解与应用,周连自问不如张延。只不过他出身比张延好上许多而已,再加上些运气。周连是比较典型的周家人的性格,为人肃穆,能在律例修习上强过自己的,自是打心底佩服。不过,别看他这副模样,不得不说,他却真真地有一颗炽热的八卦的心。想当初,轩帝、周云与张延之间的纠葛,可是让他暗地里不知与他几房妻妾说了好几回,还一直为张延感到可惜。他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向他那老妻叹道,“若张延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或者他的对手不是轩帝,他也本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啊。”
  只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啊——多的只是现实而已。
  到如今,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不知用来形容张延合不合适——他没想过殉身,为何而殉呢若是死者没有牵念,就连那陪殉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他从未想过。若说活,也谈不上;真的只如掏空的躯壳,做着躯壳需要做的、能做的事前而已。
  不过,楚嫣的见习,倒让他找到另一种生存方式;吸取着他所不知的记忆,那人残存的气息,仿佛稍稍一脚回到了阳世些。那人对楚嫣的重视,他心中倒也清楚了,仅仅想到他便也做楚嫣的师傅,与那人有了这么一个相通、联系之处,他心中仿佛便能得到许多安慰般。就算是自欺欺人的幻觉,那又如何?!
  楚嫣并不清楚张延与周夫子的关系,但相处时日多了些,便也很容易感受到,张延时不时,或有意或无意绕到周云身上,只要提到周云时,张延眼中便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但很快便沉入一片麻木灰褐中的沉寂。楚嫣本来也很怀念周云,能有一个这么热切的受众,便也不自禁总会讲到许多小时候随着周云学习的事前。有些事,还在的时候便像尘封一般,等到那人离世,幼年的许许多多回忆,便纷纷破壤,争相在脑海中生长,长成鲜明的花,散作会飘散的蒲公英。
  周云对于楚嫣来说是一种如父如母的存在,这种感觉,也与一般人失了父母的感觉差不离。
  虽说,张延很可能只是透过楚嫣,试图找到周云在这世上留下的痕迹,但客观来说也是对楚嫣很上心。自楚嫣被安排到张延身边,第一次见到一脸肃然的张延时,他听到张延问道,“你今年多大?”
  楚嫣心中也不疑有他,老实道,“虚岁十五。”
  张延听得沉吟一番,道,“你从明日起,晨昏定醒,按时来即可。每日只须去卷宗室,将十五年以来的疑难案卷翻阅,并每日做好记录。什么时候看完了,什么时候就来找我。”
  顿时楚嫣只觉得仿佛天上有片很重很重的云砸下来,黑压压的,瞠目结舌,话都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好吧,司寇左丞每日事务繁忙,每日不知得同时处理多少件案子,可是也不用以这种既无视又残酷的方式来放养他吧。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让楚嫣都无法注意到张延表情的丝微异样。
  自从出了宫后,楚嫣并未按照玄景的吩咐住在原来的景王府,现在的平乐侯府。景王府位于雏凤里,都是皇子府邸聚集之处,他一个小侯爷,帝王居然在赏赐给了他,不知引来都少人的不满和暗恨。甚至对于许多普通百姓来说,简直就是破坏大众的秩序审美,引人遐思的雏凤里,平白多了只土鸡崽,多么让强迫症的百姓心里难受啊。
  景王府的规格比平川侯府还大,楚嫣孤家寡人的,也不愿去忍受那份难堪和寂寞。平川侯府那处属于楚嫣、没住过长久的小阁楼,之于椒风殿而言,正如云中郡里,那处荒凉的小院落之于平川侯府。
  楚弥自到司空府任职后,有时候忙起来,倒经常宿在司空府内,反正那也备着专门的房舍,只是简陋些。而吴应子如今随身跟着楚弥,倒寸步不离,这样,楚弥一个人可抵得上好几个人的劳力,便越发受看重。
  不过,邓喜儿倒几乎天天都会来看望楚嫣,有时时候晚了,便赖着在楚嫣处混一宿。但自那晚过后,楚嫣便不习惯与他人睡在一处了,总觉得有些别扭。邓喜儿撒泼耍赖央求不得,便只好歇在客房,不过这样他也觉得还是好许多。
  玄景每日接到暗卫的来报,对邓喜儿的缠磨都十分恼恨。这般没过许久,玄景心中便十分难耐,才吃到手的怎能不时刻挂在心上惦记。但临到年末,事情多的不行,邓夫人时不时的还亲自来探探口风,说哪家哪家的女儿不错,有时候心急嫌邓允的手脚慢,便亲自先挑选些画像给玄景过目,一时把玄景烦得像颗毛炸成球的野猫。
  而楚嫣这边,见过了许久,玄景还真真一点动静也没了,心里又不禁十分失落。一时间很觉得自己像邓喜儿曾妆模作样给自己说的那些,什么男的得到手了就不会在乎了,果然如此!他都不知道那些是说闺中女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楚嫣:十五年?!你有没有搞错?!
  =3=:(对手指)你不知道,俺有个同学的老师,还让写一百个THE MOST HIGH FA一百个案例分析呢,又没让你十五年的每个案例都写分析
  楚嫣:。。。
  (=3=:俺才不告诉你是因为俺好忙,忙死了,忙得头都痛,晚上回来哈刷各种乱七八糟的很晚才开始码字心情不好折腾你呢。。。可是,为么折腾了也木有心情好点)

  ☆、祸起

  44
  转眼已至岁末,其间玄景与楚嫣也没见过几面。因为是玄景继位的第一年,除夕与祭祀便显得重要些,各地藩王都应诏入京,还要折腾玄景选后的事情,苍玄宫内忙得一片鸡飞狗跳。
  轩帝的几位皇子中,实际上只有七皇子玄悯前往了封地。玄悯生母原是陈皇后身边的一位侍女,身份卑微,机缘下被轩帝宠幸后诞下玄悯,但早早去逝,基本便是半养在皇后身边。轩帝遗诏中,皇子年二十且成婚必须前往封地,但除了玄悯,都还并未成亲,而且轩帝刚驾崩,朝中事务繁忙,也没人顾到这事上。
  与轩帝同辈的几位亲王也为数不多,只剩下唯二的两个,也在轩帝当政的这一二十年中,早被轩帝挤压的帝威磨灭了傲气,倒显得老实得很。
  除夕宴上,楚嫣身为平乐侯,父亲楚越常年守边,这种宴会参加的次数屈指可数,楚嫣便被一旨圣谕召进了宫。自然,不管有没有正当的理由,有了圣谕,也必须来罢了。
  楚嫣与帝座之间隔了蛮远的距离,但他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毕竟,那道炽热的视线太明显了,想忽视都做不到。多数朝官最会见风使舵,见此形势,便纷纷凑到楚嫣跟前敬酒。楚嫣生嫩,不会挡酒,再加上本来就不自在,囫囵之中也不知灌下去多少。邓喜儿在一边挡了许久也丁点不管事,直到楚嫣醉的有些迷糊了,邓喜儿便唤知秋把他带走,邓喜儿又走不开,便吩咐知秋回去给楚嫣备些醒酒汤。
  知秋是把楚嫣带离宴会了,却根本没有出宫,而是带着他去了含元殿。楚嫣迷迷糊糊,挣扎着最后一丝清明,晓得身边的是知秋,便大脑当机停止运转了。知道半夜昏昏中,仿佛发了一场春梦般,被颠来覆去操弄了好多回。浓浓的酒意把整个身体都熏得糊涂,大脑也像鼓着酒精泡一般,身体也变得越发的诚实而热情。
  玄景许久没怎么见过楚嫣,再加上不久才初尝到楚嫣那滋味,现在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想得不行,实在按捺不住,便做得有些厉害。楚嫣本来也才经过一次,那次床上的血迹在楚嫣离开后,都让玄景怔愣了好久,暗地里与知秋吩咐了许多。
  如今,虽然醉意缓着,但实在太过了,楚嫣身体里面只觉得真真绷着的涩疼。越是这般,楚嫣倒越发不知轻重的热情迎合着、索求着,仿佛这般让他更能感觉到那份拥有、那份安全感,那份可以自欺欺人的唯一一般。
  次日清早,玄景便要去天元殿代领皇族贵戚、文武百官祭天。前天晚上折腾的过了,楚嫣还在昏睡中,眼睛微肿,睫毛有些湿漉,软软的脸蛋上有些红晕。玄景心下舍不得,又怕像上次一般,这小孩又独自一个人跑掉了,便命云冬安排了软轿辇,把楚嫣抱在怀里,一并过去。
  上次楚嫣跑掉,玄景自也是可以派人去追的,只不过,他觉得,这小孩大概还是需要一个人冷静的时间。
  软轿从含元殿到天元殿,需要出苍玄宫,但也不算太远。清早寒气有些重,楚嫣睡得有些不踏实,眉目微微皱着。玄景把暖炉贴着小孩更紧了些,都能触到那软软的肚皮。这下,楚嫣找到舒服的姿势,睡得更加沉了。轿辇到达天元殿的歇息处,恰好玄悯与玄厉凑在那不知在说什么,两人见到帝辇,便起身跪迎。
  不想玄景竟然从轿辇中抱了楚嫣出来,只随意地让他们起身,便不再管顾他们直奔内室。顿时玄厉脸色便有些难看。虽说他被贬为庶民,但毕竟是轩帝的血脉,轩帝驾崩后,玄景也没有做得太难看,还是把他当作一个皇子,该有的礼仪都在,只是爵位、权力没有而已。
  虽说落到这步田地,玄厉也收敛了许多,但想到刚刚竟然还跪迎了楚嫣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实在一口血憋在心口下不去。好歹他也是个皇子,曾经还是嫡幼子,就算如今他成了庶民,但身边不是还有个实打实的王爷!
  整个祭天过程玄厉心中都很憋屈,好不容易挨完,玄厉便凑到玄悯落脚的驿馆,想方设法撺掇玄悯。玄悯自幼养在陈皇后身边,性格有些懦弱,从来都是听隐太子与玄厉的安排。虽说后来陈皇后与隐太子都故去,他也去了封地,但玄厉的几下撺掇之下,也觉得很是有理。那楚嫣也只是个小小的侯爷,庶子而已,如今还光明正大的成了玄景的男宠,这样的人,凭何让玄厉与他跪迎。
  两人趁热打铁,便直奔邓夫人的凤仪宫而去。
  玄厉乍见凤仪宫如今的模样,有片刻的失神,但经了这许多,便也能很快掩饰好自己的脸色。一到凤仪宫,两人便直扑到邓夫人跟前哭诉,将今早之事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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