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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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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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抱着人睡觉,可以睡得很香,易轻寒将枕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想像着崖底的时光。他只是需要温暖,他没有动情,他知道,他已不敢再动情。

窗外雨声不断,湿了屋檐,洗了木阶,青竹屋前绕;屋内思绪万千,勾了回忆,误了良宵,何处是夕朝。

次日晌午,车队便入了城,辗转来到府门前,早有易安率众人守在门口。易安将易轻寒迎进院子,待赵都吴南等人离开后,又命一众丫鬟婆子将蓝语思掩着接入府。

众人将易轻寒安顿在床上后,早已请来的太医便上前为其把脉。

把了脉,太医细细询问一番后,拎着药箱走了出来。易安恭敬地请太医坐好,这才开口说:“有劳周太医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您看我家老爷这。。。。。。”

“夏督主再三嘱咐,老夫怎能不来,易大人胸口那箭虽未伤及内里,但也震伤了脾脏,恐要细心调理一阵方可痊愈。其他外伤倒是无碍,老夫写了这方子,你命人按时煎了给易大人服用便好,切忌好生修养。”周太医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他无心权势,也不惧东厂,但却有一颗医者父母心,不论是人人嗤之以鼻暗地里唾弃的朝廷鹰犬,还是心心仰慕膜拜从心里敬佩的肱骨重臣,在他眼里,都是病人。

易安又是一阵谢,仔细收了方子后取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周太医手里。周太医推迟了几下便欣然离去,他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估计回家后便会看也不看底丢给自家夫人。周太医痴心与医术,这也是夏明将此人请来的原因。

易安见蓝语思从屏风后走出来,例行公事地说:“夫人真应该叫周太医一并瞧瞧,这一路上受了不少的苦,夫人也许调养一二。若无事的话夫人可自去休息,一应事务有小的安排。”

“我并无不妥,多谢易管家,方才易管家……”蓝语思正欲询问易安给了周太医多少好处,好与自己比较一番,看看易轻寒是否对自己小气了,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易轻寒。

易安不知蓝语思这点儿小心思,只躬身说到:“小的去看看便回,夫人请先移步内室休息。”

易安是易轻寒最信任的人,管着易府大小事务,而且也知易轻寒娶蓝语思的来龙去脉,因此除了必要的规矩外,并没把蓝语思当作真正的主人。

蓝语思无处可去,唯一的屋子也被易轻寒占着,只好又回到卧室里。

床幔半掩,易轻寒躺在床上,素白的手放在被外,修长。那手看起来很养眼,实则掌心的老茧却很是煞风景,他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蓝语思小心翼翼地取出藏在床下的包裹,那里面是王夫人给的东西,扑掉上面的灰尘,才发觉,两人已离开数月,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没想到还如前世一般,又是有惊无险地重游故地。

前一世里,易轻寒带着蓝语思也是经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之后,才回到京城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蓝语思细想着,就听易轻寒轻轻说:“你还舍不得那些东西?”

“我哪是舍不得,我是,我是怕别人看到。”蓝语思看着易轻寒苍白的脸上仿佛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急忙辩白。

“你现在过来告诉我,赵宁安去了元南城哪里。”易轻寒轻抬手,示意蓝语思靠近些,因路上说到此处时,被机警的易轻寒暂时打断了,此时迫不及待地又问起。

“那家姓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在一个四周长满梧桐树的巷子里,最深处的一家。应该是在城南附近,恩,巷口有一家酒坊,还有,还有一家饭庄的。”蓝语思凑近了易轻寒的耳朵,想了想又说:“我们只停留了一晚,第二日我们走的时候,赵宁安带来的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要寻死,问了许久却是被那家的主人酒醉后霸占了。”

“后来赵宁安便把那丫鬟给了那家主人,还惹得那家夫人一顿冷脸。”蓝语思见易轻寒不说话,又说到:“赵宁安称呼那人为清风先生。”

“酒后霸占?”易轻寒皱了皱眉头问到:“那人既然叫清风先生,想必人如其名吧。”

“是,那人话很少,只是淡淡笑着,穿着也很素,他家里的摆设也极是普通,但说话却很有修养的样子。”蓝语思认真地说。

“他家一共有几人?”易轻寒接着问。

“这却不知了,我只知道他有个脸色冷冷的夫人,仿佛不希望看到赵宁安似的。”蓝语思撇撇嘴说,想起那个高傲的女人心里就不舒服。

“其他就没见什么人了,他家进进出出的也只有一个又老又聋的下人。”蓝语思补充到。

“似乎他家自酿的酒很好喝,我看赵宁安一直在称赞,说是多少年都未曾喝到了。”蓝语思眼睛看向左上方,努力回忆着。

“后来呢?”易轻寒猛地开口问。

“后来赵宁安便带着我回到京城赵家了,然……”蓝语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如此说来的话,自己的价值也就没了。此时易轻寒就算杀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蓝语思后悔不迭,本是时时提醒自己一定要留后路,谁知此时说着说着便交了底。

易轻寒仿佛看出蓝语思心中慌乱,眨了一下眼睛说:“不论我找不找得到那家人,我都会保证你的安全。”

“真的!”蓝语思听了心花怒放,但随即又减了激情,易轻寒说话向来不作数的,自己被他阴了不止一次,只能祈祷这次他会遵守诺言吧。

易轻寒说话此话便在心里想着不杀她的理由,想来想去终是一条,杀了蓝语思对自己也无甚好处,倒不如静观其变将其一直控制在府里。易轻寒的话极有深度,他只说了要保证蓝语思的安全,那么将蓝语思一直控制在府里,也是保证她安全的一种方式。因为就算放了她走,锦衣卫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蓝语思不明所以,只道是易轻寒肯放过自己,一时间有些兴奋。

“方才下人报,有人要拜访你,易安先去应付了。”蓝语思狗腿样地帮易轻寒掖了掖被角,希望他能一直好心情,不会改变主意。

“是什么人?”易轻寒看着这个小意讨好自己的女人,不觉暗笑。

26第二十六章想方设法

“老爷;易总管报,镇南城杨昌河求见。”未等蓝语思回答,如柳在帘子外说。

“他父亲是杨相浦?”易轻寒略感惊讶地问。

“是。”如柳答完便静静等在外面。

易轻寒沉思了一阵,不知杨昌河是否知道杨元设计自己一事,有心想要试探一二;于是对蓝语思说:“你去见见吧。”

“我……妾身不知道说什么;妾身怕说得不好;妾身……”因为如柳在帘子外;蓝语思称呼自己为妾身。

“他定不会空手而来;他送的东西;都给你。”易轻寒打断蓝语思的话,歪着头看着她的表情。“不论他说什么,你都说等我好了再说。”

“你……老爷的身体不适宜见客;还是妾身去吧。”蓝语思心说有好处舀,又能讨好易轻寒,这个买卖可以做。

易轻寒又交代了蓝语思几句话,待其出去之后复又躺好闭了眼睛,又想起赵都。这个人主动告知自己,他是从锦衣卫处调来的,如果不是真正的身家清白之人,便是耍欲擒故纵之计了。主动坦诚自己是从锦衣卫处调来的,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他有问题了吧。

蓝语思在大堂后的屏风后坐好,易安这才对大堂里的杨昌河说到:“杨老爷,我家大人身体抱恙,恕不能出来迎客,这是我家夫人,隔着屏风说话,还望杨老爷海涵。”

蓝语思从屏风往外看,一个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的中年男子忙起身拱手作揖。“在下杨昌河,打扰了夫人还望见谅。”

蓝语思在大堂后的屏风后坐好,易安这才对大堂里的杨昌河说到:“杨老爷,我家大人身体抱恙,恕不能出来迎客,这是我家夫人,隔着屏风说话,还望杨老爷海涵。”

蓝语思从屏风往外看,一个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的中年男子忙起身拱手作揖。“在下杨昌河,打扰了夫人还望见谅。”

“杨老爷客气了,我家老爷特意嘱咐我,要好好招待杨老爷。”蓝语思想起易轻寒交代自己说的话,状似无意地说:“杨阁老一生清明,杨士子孙更是名声在外,我家老爷早有意结交一二,今日杨老爷登门造访,实乃本府的荣幸。”

“易大人折煞老夫了,老父确实一生高洁,但自我这个不孝子孙起,便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杨昌河半是谦虚半是打趣地说。

蓝语思想起易轻寒交代自己的话,复又说到:“杨老爷说笑了,不知……令公子近日可好,前番与我家老爷有些误会,所幸并无大过节……此番可随杨老爷进京?进京的路不好走,特别是快到元南城有段官道,半壁悬崖极是凶险。”

蓝语思说完便仔细观察杨昌河的神情,见其并无一丝惊慌,只是略微回想了一下,说到:“我来时走的便是官道,却没见什么半壁悬崖,许是我没有多加注意,多谢易大人提醒,老夫回去时定当小心。”

易轻寒对自己说,将两人逼下悬崖的是杨元,虽然蓝语思不知易轻寒为何如此肯定,但既然他说是,那便是。易轻寒想试探下杨昌河此来的目的,于是特意提到半壁悬崖,蓝语思见杨昌河并无什么异样,心知那件事情要么不是杨元做的,要么就是杨昌河被杨元蒙在鼓里。

杨昌河说完咳嗽两声,想了想说到:“易大人身体有恙,老夫本不该打扰,然而事有紧急,我那孽障如今摊了官司,老夫此来正是想求易大人从中斡旋一二,以保住我那孽障的性命。”

蓝语思记得易轻寒的交代,说到:“我家老爷身体实在抱恙,恐要休养一段时日,杨老爷有什么话可以告知与我,我定转告给我家老爷。”

“如此,那只能麻烦易夫人了,我那孽障……”杨昌河接着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隐去了不相干的环节,只说杨元是因了对方的挑衅一时失手。

送走了杨昌河,喜滋滋的蓝语思身后是两个捧着礼盒的丫鬟,一行三人往易轻寒与蓝语思居住的绕堤园而来。若在平时,蓝语思定会恼这院子建得弯弯绕绕,假山重叠,害得自己常走错了路,但今日的蓝语思却觉得绕堤园格外的深庭意远,便是那假山之后,也是一派曲径通幽的绝然感。

“夫人,这紫玉观音不送到库房里吗?”身后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问,因怕蓝语思刚入府不久,不懂得以往的规矩和做法才出言提醒。

“不必,都搬到卧房去。”蓝语思也不恼,在心里想着该藏到哪里,不懂得鉴赏的她都知道这是件宝物,当掉后估计可以买几所大宅子和几倍的家奴丫鬟。

易轻寒捏着那张地契,久久不动一下,方才得到回报,从叶昭处得到的地契,上一个主人是曾经的礼部左侍郎简大人。易轻寒皱眉想,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上级送礼给下官呢?封口费?好处费?看来叶昭果然是个突破口,自己没有压错宝。

易轻寒正想着,蓝语思带了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杨昌河送了这个紫玉观音和这个鼻烟壶。”蓝语思从丫鬟手里舀了紫玉观音和鼻烟壶的盒子放到桌子上,这才叫丫鬟出去。

“他的儿子犯了事,把元南城守备太监的侄子打死了,他是来疏通关系,想让你帮忙的。”蓝语思恭敬地站在床边说。

“坐这里。”易轻寒指着床边说。

蓝语思心说这场面有些尴尬,微微愣住没有动。

“我不想仰着头与你说话,坐下。”易轻寒语气颇有些冷漠。

“哦。”蓝语思调整了一下心情,从最开始的惧怕,到崖底的稍微缓和,这期间的变化都是自然而然的。但现在,两人相处模式却有些让她不知所措,很多时候都很尴尬。

“是赖力朋,他还真是胆大。”易轻寒早前从夏明处得知这个赖力朋,此人乃皇帝身边的红人,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老太监。他心狠胆大,在元南城作威作福,族里众人仗着他的势力为非作歹,不比杨相浦家子孙好到哪里去。

“他要你帮忙,你能怎么帮?这案子归镇南城官府管的吧。”蓝语思问。

“他是病急乱投医了,再者,这案子恐怕没这么简单了,他先到京城疏通一二,自是知道会捅到上面来。”易轻寒看了眼紫玉观音的盒子,转过头说:“夏督主最喜欢紫玉。”

蓝语思一张脸扭了起来,心道就知道易轻寒的话向来不能信,果然又想像上次东珠一样,过河拆桥。

看着蓝语思想怒又敢怒的表情,易轻寒低头一笑说:“我从你这里买了来,可好?”

“这。。。。。。不好吧,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蓝语思扭捏地说。

“是不好,那我就直接舀了给夏督主了。”易轻寒边说边转回头,无视蓝语思幽怨的眼神。

就知道这家伙说话不算话,是个惯会诳人的,蓝语思垂了眼睛瞪着,忽然间易轻寒转过头盯着自己看,连忙收起神情肃然着。

“算了,我既说了给你,便给你,就当你在崖底陪我,赏你的。”易轻寒忍住笑,看着蓝语思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舒坦。

“好说,好说。。。。。。”蓝语思这回不再假意客套了。

“我叫你试探的。。。。。。”易轻寒说话惯会说到一半。

“我看他样子不像是知道的,也许不是杨元做的,或者杨元做了但没告诉他爹。”蓝语思知道杨昌河当时的神情定也是被易轻寒暗中派人看去了,所以放心大胆地说自己的判断。

果然,易轻寒微微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如果真是杨元做的,你会怎么做?”前世里,蓝语思大多数时候被关在大狱里,此时她才想起来为何杨昌河看着如此眼熟,竟是在大狱里见过的。当时好似就是其子杨元犯了事,上面查下来,竟牵扯出许多的□,全家这才被下了大狱。

蓝语思对这家人没什么交集,他们的境遇也与她无关,出于好奇,她只是随口问问。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易轻寒挑了眼皮儿问。

“我?我不知,我什么都听你的。”蓝语思说着说着,又刻意讨好到。

易轻寒脸上笑容一滞,突觉有些异样的感觉,湣鹚故悄歉鲅碌兹嗡ё诺娜跖樱瑴‘佛她还是那个梦里喊着爹娘的弱女子。

但她并不是,她同紫嫣一样,都是万笃的女探子。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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