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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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骄-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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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V章
从大坝回到市里的过程中,我问及江景桐的情况时;江景岩表情有些许不自然;旋即恢复常态。简简单单说了几句;有爷爷照看不会有大问题;而且说;他工作很忙,没时间顾及江景桐的身体;以后江景桐会很少回上海。
不管是江景岩的语气、神态;我都隐隐地猜出了,江景桐肯定忍不住向江景岩表白了;这是江景岩没有想到的事情,因为他从来都是把江景桐当亲妹妹看待;事件处理的怎么样;我不得而知,江景岩之所以不说,想是怕我会多想,毕竟江景桐的位置很尴尬。我理解,也没再多问。
我跟江景岩从停车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迎着爸爸刚下班回来,说妈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远远地看到爸爸时,江景岩就松开了我的手,说是怕爸爸看到后,会对他印象不好。
我笑他什么时候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进了家之后,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迎接,她因为高兴而显得有些慌张,笑着让坐,两手来回在围裙上擦拭,嘴里还叽咕着:“林格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三点了,应该早点通知我,我提早去超市多买些才好。林格他爸也是,今天硬是不能提早下班……”仿佛怎么招待江景岩都有些失礼,不够正式一样。
原本只是觉得吃个饭而已,因为爸爸妈妈的格外重视让整个气氛变得不同,江景岩在来之前,本就紧张,这会儿更加不知所措。我第一次见江景岩这般局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煞为可爱,我暗暗发笑。
在爸妈不注意之时,他伸手拧了一下我的手面,小声埋怨:“你怎么也不在中间调和一下,净看我发窘。”
“窘吗?难得你主动接地气,超可爱呢。”我笑着回答。
江景岩郁结,这时爸爸拿着酒出来了,赶紧招呼,“小江啊,坐坐,别光站着。”
江景岩立即听话地落座,与爸爸谈话。爸爸由手中的酒谈论到包子文化,说中国人性格特征很具美性而不失爆发力,首先从包子上就能体现,讲究外表朴实,内在丰富。这些我都听了很多遍了,每次听着听着就走神,和爸爸说别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在女儿面前谈论文化什么的,从来没有尽兴过,这会儿都说给江景岩听,江景岩的专心与发问,让爸爸特别来劲,连馒头文化也给说了,“说起这个,要追溯到……”
我看到这一幕,感觉幸福将要溢出一样,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的爸爸,还有将会成我丈夫的江景岩。我静静地注视着两人。
“林格,别站着,过来帮忙。”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啊,好。”我才反应过来,钻进厨房。
一顿丰盛的晚餐,爸爸妈妈不停地给江景岩布菜,感觉要把一桌子菜都塞进江景岩肚子里一样,不得不说,爸妈很喜欢江景岩,因为他成熟,稳重,也就是因为到我家时,出现紧张但又强自镇定,我爸爸说他当年去我外婆家就这样,说明这男人重视家庭。
饭后,聊了一会儿后,江景岩需要去舅舅家,爸妈也没有多留。
出门后,夏天一股热风。好半天才适应。
小区内沙沙的树叶吹动的声音,江景岩有些受伤地说:“林格,你今天晚上表现非常不好。”
我笑,“你跟我爸妈比,我当然要站在爸妈这边了。”
“那明天我们见舅舅时,你可别向我求救。我舅妈是个狠角色。”江景岩说。
“啊?”我大惊。
“现在讨好我,说不定,到时我可以帮帮忙。”
树叶摇动,几许温柔,几许风情。我望着他的眼睛,清澈发亮,微微垫起脚尖,吻向他的嘴唇。他自然地伸手搂住我的腰,比我更用力的回吻。
柔风在耳边轻柔的抚摸,一切那么自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
离开之时,他说:“林格,我今天很开心。只有儿童时代的开心可以比拟。”
我也很开心,只有儿童时代的开心可以比拟。
第二天中午见到江景岩的舅舅与舅妈,很和善的两个人。他们疼爱江景岩,很尊重他的选择,完全没有为难我,我顺利通过。
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妈妈来到我的房间,悄悄地和我说,杨先生又联系我爸了,在此之前两家人也在一起吃过饭,这会他又主动联系爸爸,说他一切尊重江景岩的意思,问我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会不会太快了?”我问。
“人家闪婚的都有。”我妈立即反驳,“那台湾女明星跟北京那谁,两人不认识三天就结婚了吗?现在过的不要太幸福了。你跟景岩先订婚。”
景岩?我妈这一声喊得我直掉鸡皮疙瘩。“妈,你跟江景岩很熟悉吗?”我笑着调侃。
“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这孩子。”妈嗔怪地拍了我一下。她和爸爸的思想比较传统,女生二十四五岁结婚正好,而且小区里出现不少毕婚族,眼见着左邻右舍嫁闺女,他们可急了。还好,我基本都在上海,不然耳朵会被他们碎碎念念出茧子来。
婚期还没有确定下来,江景岩说随时可以,问爸爸妈妈的意见,爸妈的意思是看我。于是,我先拖着。没有明确,第二天我就和江景岩一起回到了上海。
星期五下班后,我与江景岩吃过饭后,窝在沙发上吃西瓜。准确地说,江景岩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碟子,碟子里放着一小块一小块的西瓜,我头枕在他的腿上,边吃西瓜边翻西班牙语的书,偶尔瞥一眼电视。
江景岩将碟子放到茶几上,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明天早上去试婚纱。”
我惊讶,“这么快?”
他轻笑,“景至设计师设计,江景岩监督,不知是否合乎江太太的心意?”
“白色的吗?”我翻个身跪在沙发上,望着江景岩问。江太太这个称号太讨好我了。
“嗯。”他点头。
“有蒲公英吗?”我问。
“有。”他继续点头。
“我穿着会漂亮吗?”
他想了想,目光里是憧憬,笑着说:“会很美。”
我开心地将脑袋埋在他胸膛蹭来蹭去,撒娇地说:“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好,怎么可以这么爱我呢。”
他哈哈大笑。
我们两个腻在一起,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时,江景岩起身要离开。我内心忐忑。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了,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今天晚上不要走了。我觉得我们……”
“什么?”他问。
“今天晚上,不要走了。”我垂着头,小声挽留。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的衣角。
昏暗的房间,瓦数小的台灯照亮一隅,四周借着灯光勉强可以看清彼此。
我们像之前几次睡在一起一样,一张大床上,各据一方,同一张薄薄的被子盖在我们身上。我心跳再次加速,等了半天,不见江景岩有反应。
我紧绷着身体,望着天花板。双手紧攥着被子,“那、那个……”那个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是可以的意思吗?”江景岩有些压抑的声音。
我攥着被子点头,点完了以后才想起来了他看不到,于是开口:“嗯,可……”
我还没说完,江景岩突然翻身压住我,接着猛然吻上来,狂风暴雨一般,我吓了一跳的同时,觉得很刺激。他整个人压住我,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紧厚,渴望被征服且真的被征服。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很神奇。
他的心跳声如鼓激越。我紧张的同时,一种化不开的爱意油然而生,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一般,四周弥漫。我爱他,深深地爱这个男人。
他紧紧抱着我,深邃的眼睛对牢我的眼睛,说:“林格,我想要。”
我点头。
我们本来就应该属于彼此,像雨露滋润大地,像白云归属蓝天,像阳光拥抱大地。本就这么自然。
只是他进入之时,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瞬间袭来,痛得我大叫一声。
江景岩立时停住,低头看向下。身,震惊我是第一次。
“林格,你……”
我疼的眼泪都往外流,“好疼……”
此时江景岩也不好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强令自己停下动作,紧紧抱住我,吻着我的眼角:“对不起。我太粗鲁了。我……”他没有说完,接着他吻向我的嘴唇,吻着我的泪水。
温柔缱绻。
第二天早上,我刚醒来的时候,江景岩正睁着眼睛,深情地望着我,浅笑着。手指抚摸着我的眉毛。
想起昨晚的火热的画面,我的脸瞬间发烫,刚想转过身,被他扶出后脑,用力吻住。他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精壮的上半身在清晨阳光的投身下,泛着点点光芒,迷人极了。
“疼……”我害羞地说。言外之意是想说,今天不要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林格,我爱你。”
一大早就被表白,怎么可以这么美好。我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爱你。”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做了几次?”他冷不防冒出这句。
“……”能不要说这种事情吗?
起床后,江景岩为我洗头发,温柔地指间在发丝间穿梭,坐在镜子前为我吹干头发,很笨拙地绑了个松松散散的马尾,我却舍不得重新梳一遍。这天,仿佛让幸福与美好达到极致。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这么好,真怕有一天……”
“以后的每一天我可能做不到这么细致,但是我对你的初衷不会变。”他说。
我坐在凳子上,搂着他的腰,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
早饭后,我笑着随他出门,去试婚纱。
天气热的仿佛每个人的头顶都挂个小太阳一样,直烤着。但我的热情完全没有因为天气热而有所退潮。
他拉着我走近一家婚纱店,我对着琳琅满目的婚纱赞叹不已。
“就一套婚纱吗?”我盯着各色各样的婚纱,垂涎三尺。
“独一无二。”他说。拉着我的手随店员向里间走。
“你就是抠门。”我打趣他。
他轻笑:“这叫会过日子。”
刚走进里间,江景岩的手机就响了,讲了几句后,蹙眉,显得心神不宁。
“怎么了?”我问。
“爷爷说景桐回来了,现在可能已经在机场了。”江景岩眉头锁在一起,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江景桐又是这么任性,江老爷子肯定事后再知道,然后通知江景岩,我的心里十分不爽,我知道接下来江景岩一定会让我先在这里等待着,然后他去机场接江景桐,免得她遇到坏人或者中暑等等。
果然,江景岩转过身,温柔地望着我说:“等我一下,好吗?”
“不好,哪有人试婚纱不给新郎看的。”我故意不放他走。
他笑着,很耐心地说:“乖,听话。”
“讨厌。”我笑着说:“你快去快回啦,我给你两个小时,回不来我就不要你了。”
江景岩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了一下。交待了店员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我在店员的帮忙下穿上婚纱,刚站到镜子前端视之时,镜子中突然出现江景桐的身影,幽灵一般不声不响出现,我吓了跳,连身旁帮我穿衣服的店员也吓了一跳,因江景桐投来恶毒的眼神。
店员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这是我妹妹,你先出一下,好吗?”
店员笑着点头说好,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喊她,走过江景桐时,也不敢看她。
“谁是你妹妹?!”江景桐狠狠地说。
我承认,此时江景桐身上散发的异样气息让我隐隐不安,甚至感到寒意。强作镇定,笑着说:“是你啊。”
“是你逼景岩和你结婚的!是你逼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是你破坏我们的!”她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指责,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
我有些不解,却被她激动的情绪给震了片刻。向她解释:“景桐,我们说好的,如果江景岩愿意娶我,你愿赌服输,我就是你的嫂子。你……”
“我没答应!”她狠狠地打断我。“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抢走景岩。”
“景桐,你冷静一点。”我现在才发现,我和江景岩结婚这件事情拖多久,怎么的避讳,怎么处理,都无法让她理智地面对,于是,我坦白,温和地说:“景桐,我跟江景岩很早就认识,而且我们现在彼此相爱,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很自由。前段时间他就已经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见过我的父母,我也见了他的舅舅舅妈。结婚是迟早的事情,相伴一生是我共同的想法。”
“我不会同意你们结婚!景岩一直都是疼爱我的。”
“疼爱和爱不同。”我极力解释。
“我不准你们结婚!”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现在的集中点就是不准我和江景岩结婚,接着她扭头就向外跑。
我怕她出什么事情,跟着追上去。跑到门口时,正好撞见江景岩急急地赶回来。
“景桐。”江景岩喊住跑到路边的江景桐。
江景桐应声回头,眼睛里写满悲伤,哀哀地说:“景岩,你为什么不爱我?”话刚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
我看向江景岩,他满脸的疼惜与伤痛,注视着江景桐,“景桐,你是我妹妹,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我不要这种爱!!”她冲着江景岩大吼,“我不要你同这个贱女人结婚!都是她,她是第三者,如果她不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逼着她离开景至,她报复我,她缠着你,是她抢走了你!都是她!”她用手指着我,对着江景岩大喊。“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逼着我离开景至?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人是她。我没想到她竟有这般心思。怪不得林琳不愿意说,客户资料不丢,偏偏丢对景至没有多大危害却足以让我被解雇。贱女人?第三者?这么难听。气愤让我脱口而出,“你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
江景岩立时向我投来一道目光,我心惊了一下,立刻将下半句话吞下肚子。
江景桐浑身一颤,像是我的一句话让她明白了什么一样,愣了一会儿,凄楚地望向江景岩问:“景岩,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江景岩没有直接回答,转移话题,“景桐,外面很热,我们进去说,好吗?”
江景桐明白江景岩话中的意思,她笑了笑,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看向江景岩,哀声说:“哥,如果我现在死了,也不能阻止你们在一起吗?如果我死了,你会爱我吗?如果我死了,你会一直想念我吗?我是不是就永远在你的心里了?”
这些话让我心中大骇。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要胡说!”江景岩厉声喝止。抬步向她走去。
她却在江景岩走向她之前,笑着看向我:“林格,这次我们再打一次赌,我死了,我赌你永远做不了我嫂子。”说完深深看一眼江景岩。
转身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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