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鸿世子的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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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鸿世子的鲜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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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锦为垫,画眉仅以一条薄得可以的纱衫遮掩着上身,模样撩人。

而更撩人的却在下方,她的腰肢被男人以双臂擐住,而那个男人整张脸还朝下,埋在她赤裸的双腿间。

猛然目睹此景,两名小太监当下还夸张地喷出鼻血,昏了过去。

如果可以,画眉也很想就这样昏倒,可是她是公主耶,怎么可以昏倒!

她只能强忍着羞耻吩咐道:“小红,小蓝,快过来帮本宫拉开世子。”

“是。”两名宫女惊讶于这个大胆男人的身份,一边忙不迭奔向前。

但令人尴尬的是,他壮硕的身子别说是两名宫女扳不动,就算后来又加入四名太监,也一样拉不开。

最后,在皇帝一声令下,出动了十名身强体壮的侍卫,才把赤江的双臂自画眉身上“剥”下来。

所以,这情况怎么不教皇帝又诧又疑又恼火呢?

可是纵使万般恼火,赤江仍陷入昏迷,又能奈他何?皇帝只得吩咐将他重新安顿于原来所住的宫室,派人看着,决定有什么话等人醒来再说。

另外,皇帝亦派人前往南鸿国使节别府,将青江请来。

“发生什么事……”昨夜很晚才从青楼的温柔乡中告辞,早上根本起不来,青江是睡眼惺忪地被押,不,是给“请”来皇宫里,可说是一头雾水。

“发生天大的事啦。”皇帝没好气的将昨晚发生的事从头说了一递。

“怎么可能!”青江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急追问:“那二哥人呢?”

“世子现下仍在昏睡。”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

“且慢,朕先警告你……”

“本宫带你过去。”一整理好衣着,画眉便急匆匆前来找皇帝,人才到御书房门口,便听见青江的要求,立刻应声道。

“还请公主带路!”青江立即偕同画眉离开。

“朕话还没说完……”怎么又没人要理会他这个做皇帝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人缘。



第六章

此时画眉哪有心思理会皇帝的心情,青江的口吻显得那么急迫,且事关赤江,她便赶紧将人带往赤江休息的宫室。

接着她才想到,不对,青江是在紧张些什么呢?

画眉小嘴一张,想问,可是青江已经大步奔入内室,来到赤江的床边。

青江先是探了探兄长的鼻息,确定他仍安稳熟睡,接着探向赤江的胸前,拿起他一直垂挂胸前的小金瓶。

“果然是开着的啊。”随着这句喃喃自语,青江牢牢地塞紧瓶盖。“二哥?醒醒,二哥!”

“嗯……王弟?”终于,床上的男人慢慢张开双眼,以一种睡得迷迷糊糊的表情看着青江。“天亮了吗?”

“天亮……不对,现下可不是理会时辰的时候。”青江急道。

事到如今,站在一边旁观的画眉觉得情况确实十分古怪。

首先是青江的举止,他为什么特别注意那只小金瓶有没有塞紧?

再者,赤江现下幽幽转醒的神情,完全不同于昨夜里的狂放态情,就好像他的神情是面具,一张张的,随时可以替换戴上。

正当画眉不解的思索着,同时,青江也以急促的口吻,对已经清醒的兄长告知他昏睡的原因,以及所发生的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不会吧……”随着青江一句句的叙述,赤江的脸色逐渐难看,变得凝重,到最后简直可以说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蓦地,他低喊一声,“眉儿!”

“是。”她本能地应道,美眸瞠视着这个既羞且愧的男人下床朝她走过来。

他要做什么?画眉不由得往后退。

她退,他就进,她再退,他就再进,直到她感觉后背一顿,原来已经退到靠着墙。

但,就算她已退到墙边了,赤江还是不断逼近。

这让画眉愈发紧张,然而,没想到接下来的状况出乎她意料之外。

“对不起!”赤江突然跪下来,“真的、真的对不起!”他双手伏地,身子朝下弯,脑袋重重地一磕。

画眉吓着了,大气喘也不敢喘一下。

“在下万死也难向画眉儿你谢罪!”他不断磕头。

“这……”一时之间,画眉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在下立刻自截,向你谢罪!”咚咚声直响,赤江大有把脑袋磕破之势。

“不!”没必要这么激动啦,画眉情急地伸出双手欲扶住这个不断磕头的男人。

她的确是扶住他的脸了,而他的嘴正不偏不倚的贴在她的掌心上。

啊,这粗糙暖热的触感,就像他昨夜抚上她的身子……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个!

他亦同样震慑,那双小手的肌肤多么柔嫩细致,似曾相识的触感让他更加坚定谢罪的决心。

身子一挪,他忽然毫无预警地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青江自不远处扑了过来。

“快制止他!”刚踏入房里的皇帝向众人喝道。

反应最快,距离亦最近的画眉,情急地伸手抱往赤江,且在他转过身时脚一踮,将自己的红唇主动往他嘴上送。

赤江本能地抱住亲吻着他的娇美人儿,回应那主动探入他嘴中的丁香小舌。

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不,是人在摇;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像是受到刺激,双臂收紧,双眼紧闭,整个人全然静止。

画眉傻了。他怎么不动了?那她怎么办?换她动吗?

她正这么想着,抱住她的男人慢慢的张开了双眼。

画眉又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个再度张开双眼的男人,像是变了个人。

仿佛闭眼前的男人,是温文有礼的赤江,而张开双眼后的这个男人,却是狂情邪气的惊鸿。

但这太好笑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她怎么会认为有两个男人?

可是,他的表现似乎证实了她的猜测。

“真高兴又见到你啊,小美人儿。”他在她的嘴上如此轻喃。

画眉一惊,意欲抽身,他却不允许,反而嚣张地加深这记亲吻,热舌如火般撩拨她全身的情欲。

“哇……”在场的人,包括宫女、太监、侍卫、毛公公、青江以及皇帝,对眼前火热的一幕瞧得眼睛大瞠,舌头打结,竟无人想到要出声,就这么一直瞧下去。

“不!”被亲得浑身软绵绵的画眉总算凝聚全副力气,从他怀中挣开。

“你,是……”

“才短短几个时辰,你就不认得本世子了吗?”惊鸿勾起笑,“是不是要本世子将衣裳给脱了你才认得?”

这露骨的调戏之词让在场的宫女们一阵脸红。

“你不必脱衣裳,本宫也认得你,你的小腹右上方有颗可爱的小痣痣,左边胸口有道可怜的小疤疤,肚脐上方还有道逗趣的小皱纹。”画眉不甘示弱地道。

这回换太监、侍卫们脸红。

“你的记忆力真好,不过本世子的记忆力也不差,也记得你身上有……”

“够了!”脸色最红的皇帝大声打断这愈发露骨的对话。“毛公公,把全部的人都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此外,今日清晨至现下的事,谁都不许泄漏一字,违者立斩!”

“是,奴才遵命。”毛公公立刻领着众人退下,眨眼的工夫,便将内室留给皇帝等人。

“好,现下大家坐下来谈。”皇帝双手背在身后,徐步走到那个高大昂藏、带着邪笑的男人面前。“你,是谁?”

“啊,怎么连皇上都问这种问题?本世子……”

惊鸿本来还想睁眼说瞎活,但见皇帝一脸凛然,又看向满脸狐疑的画眉,最后将视线定在青江身上。

“看来,你们若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是不会让本世子离开了?好,那就索性将一切说开来吧。”双手一摊,惊鸿挑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

“只不过,这么一来,家丑就要外扬……”

“不!二哥……惊鸿!”青江兀自作最后挣扎,咆哮着打断他要说的话。

“什么家丑?”画眉蹙眉追问。

“南鸿王的家丑,也就是本世子啊。”

与青江的反应全然不同,惊鸿以幸灾乐祸的口吻,娓娓道出一段不可思议的往事。

十五年前,南鸿王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十五岁的白江,十二岁的赤江,以及五岁的青江。

由于白江和赤江年纪相近,两人常常玩在一起,游泳、打猎、念书皆形影相随。

虽说两人是亲兄弟,但相貌、脾性却相异,白江温和优雅,赤江却火爆任性。

身为兄长,白江常常对赤江说教,希望他能改掉这种易惹是非的性格,可是赤江往往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有一日,赤江听说南鸿国某处危险性极高的海域,水中沉有秘密宝藏,里头还有把失落已久的宝剑,立即兴匆匆的前往寻宝。

他跳入冰冷且暗流汹涌的海水中,却低估了暗流水势凶猛的程度,加上双腿忽然抽筋,就算再怎么努力划动双臂,还是逃不出那股暗流。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溺毙,白江及时赶到,跳入水中救了他。

只是,白江却因此猛烈撞上水中的暗礁,导至自己受了严重内伤,当赤江清醒时,他也闭目断气。

饱受兄长因他而死的打击,赤江大受刺激,醒了又晕,晕了又醒,醒了再晕,再醒来时,赤江性格剧变。

原本的火爆,变得沉静,原本的任性,变得内敛,原本极端自我,变得懂事体贴。

换句话说,赤江已不再是过去的赤江,像完全变了个人。

“那个白痴就这么冒了出来,将本世子打压,还妄想取代本世子的地位!”惊鸿不屑地撇嘴,轻蔑地道。“幸好本世子还保留了这个字号,活了下来。”

“因此,赤江世子才会变成双重人格?原来如此……”皇帝求证的朝青江看去,青江颇为惭愧似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才是同意让本宫作画的人啰?”画眉想通了这一点。

“哈,当然是本世子啊,小美人儿,不然你想那个白痴会有那种胆量吗?”惊鸿非常得意的承认道。

这真是不可思议!画眉的确耳闻过得了双重人格此症之人,性格剧变,判若两人,但她从没听说过有双重人格者平日还以剧变后的性格生活,一如常人。

“不对呀,如果你已经被取代了,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再度出现呢?”画眉突然发现其中的疑点。

“这个嘛……哼哼。”惊鸿冷笑着看向青江。

“这是父王的决定,公主。”青江被那声冷笑笑得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因为原本的惊鸿虽然性格不善,却有一项长处是无人能及——带兵打仗。南鸿国可以失去赤江,却绝不能失去惊鸿,所以便由宫中的御医与知名的巫师想了个办法,让二哥在平日可以保有赤江的性格,又可以在必要时将惊鸿唤醒。”

皇帝充满兴致地问。“什么样的办法?这么神奇!”

“巫师以巫咒之术,将惊鸿镇压在二哥体内,御医则调配特殊的香剂,装在小金瓶里,垂挂在二哥身前,以便在必要时拔去瓶塞,唤醒惊鸿。”

“什么时候是必要时?”画眉又问。

“这个……”

“必要时,便是上战场之际。”却是惊鸿吟喔似的道出答案。

刹那间,画眉全懂了。

可不是?她想起惊鸿曾对她说过的话。

凡事都讲究气氛,即使打仗亦然。

风起,却无声,雨下,却浇不熄胸腔内沸腾的热血,众人全神凝直视前方,就待战鼓响起,奋力厮杀。

她跟着记起赤江之前与她的交谈。

请公主不必担心在下这病,或者说是这伤……不是头一回,总会好的。

不是头一回?那要不这病,或者说是这伤,是何时发作的?

头一回,走在上战场时……

所以,惊鸿平日是被镇压住的,只有在战场上或突发状况下,才会被唤醒。

所以,赤江也清楚知道自己只是个假象,那份温文平静之下,又暗藏多少苦涩?

光是用想的,画眉便为之鼻酸,为之心疼,为之心动……

且慢!鼻酸,可以理解,因为人人皆有恻隐之心;心疼,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将心比心,不心疼才怪。可是……心动?她竟为他而心动!怎么会!

怎么不会昵?她其实早就对温文的赤江心动,只是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但她也心动于惊鸿的恣情狂野,却直到现下才领悟这一点。

画眉惊讶于这个新的体悟,皇帝却在一旁发难了。

“好吧,惊鸿,朕姑且相信你的话,但你也要给朕一个交代吧?”

“交代?”

“不就是你和三皇姑的事?”皇帝直接挑明了说。“你算是已经坏了三皇姑的清白,难道不必给个交代吗?”

“咦,不用吧?”画眉倒没想过这个问题。“本宫的清白还好好的啊。”

皇帝差点被她这种反应气得吐血。

“世人哪会这么想昵?早在你在他身上画来画去时,你的清白就已经毁在他手中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在画世子之前,本宫也已在小牛子、小虎子……甚至是毛公公身上画过,要毁也早就毁在他们手中啦。”画眉提出反驳。

“那不一样!毛公公他们是太监,而世子他是,是……”可怜的皇帝,激动过头,连话都说不好。

“皇上的意思是,本世子可是雄风凛凛的正常男人,岂能和少了那么‘一点’的男人相提并论。”脸色不好看的岂是只有皇帝,连惊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可是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只是本宫的画纸。”画眉不服气地反诘道。

“本世子当然和他们不一样!那些太监有谁像本世子一样,亲吻过你那甜蜜的小嘴?抚弄过你雪白粉嫩的雪峰?探索过你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他可不许她将他们一视同仁。

“哼!那只是、只是……”登时满面羞红,可是她仍嘴硬的想反驳。

“只是什么?哼哼,‘什么’不出来了吧?”惊鸿笑得一脸得意。

“啐!又不是只有你雄风凛凛,别的男人也……”不甘服输的画眉骨碌碌地转动美眸,最后看向青江。

“你休想!”惊鸿见状勃然大怒。这女人竟大胆地在他面前想勾引他弟弟?

“哼,从来没有人胆敢教本宫休想。”画眉也动了气,立即张嘴便喊人,“画眉……”

“就说你休想!”厉声怒吼,火速欺身向前,惊鸿伸手将画眉带入怀中,在她尖叫之前恶狠狠的吻住她。

“不……”丁香小舌抗拒不了男人热舌狂野的挑逗,她的娇躯如同以往,在他怀中化成一汪春水。

她果真又让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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