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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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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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顺著他粉嫩的脸颊轻划,为他拨去散在耳旁微乱的黑发,掌心伸到脑後固定住他,不让他有撇过头去的机会。 
到底是什麽在吸引他? 
是他的美,他的倔,他的气质,他乖顺之下的讨厌。。。。。。全部令他迷恋的不能自己。 
他从未想要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明知拥有清丽绝色的脸庞是个男人,喜欢的心情--没有改变--不惜拉他一起跌下这背德有违伦理的深渊--「娶了你,我不後悔。」请仔细想想吧,为什麽他会说出这句话。 
『放手。。。。。。』冷爷压上身来,吻得他快要窒息。。。。。。 
『快放手。。。。。。我讨厌男人碰我!』无法接受自己会有这麽一天,终究是沦为别人的玩物,潜伏的阴影挥之不去,身体又无法不去感觉男人在脱下他的衣服。。。。。。 
「别闭上你的眼--看著我,我是你丈夫。」冷铁生命令道。 
尹玄念张开双眼,男人悬宕在他身上,落唇由他的耳际开始往下吻,湿热的唇舌印在肌肤的触觉除了恶心、讨厌之外还有一点痒。。。。。。 
『可恶,为什麽要命令我看著你在我身上乱来?』 
无法拒绝男人的命令,尹玄念心里冒然窜出一股怒意,想要把人给一脚踹下贵妃椅! 
冷爷重死了,个头高,粗块头,存心压死他。。。。。。霎然--身上一空,尹玄念的脑子跟著出现片刻空白,待意识到脚踝被人抓住,人已经移至贵妃椅中央,白玉般的双腿分别架在男人的肩上-- 
尹玄念眨眨眼,撑起上半身,搞清楚怎麽回事的时候,『啊--』张大的嘴发不出声音。 
冷爷就在椅子边缘对他。。。。。。 
噢。。。。。。尹玄念全身迅速染上嫣红,震惊、羞窘的无以附加,立刻抓来毛毯企图闷死自己算了! 
冷爷很不要脸,怎麽可以这样对他,怎麽可以用嘴含住他那里。。。。。。 
闷在毛毯里的脸蛋快羞死了,浑身止不住轻颤,受到唇舌爱抚、舔吻的欲望就快要。。。。。。 
尹玄念不知如何适应突来的激情,没有心理准备,以为只有痛苦的任人欺压发泄,没想到。。。。。。噢。。。。。。 
霎时理性纷飞,脑袋顿时空空,极致的快感取代了一切,随著欲望释出一股热流,尹玄念暂时忘了恶心、讨厌这回事。。。。。。。 
冷铁生放开了他,瞧他坐在那里,手里揪著一团毛毯动也不动。他欺身上前,纳闷妻子在哭吗? 
此时,有点後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他只想先取悦他而已,甜言蜜语还没对他说呢,先憋死自己没关系--他不希望看见他躺在怀里,那双清澈的眼里藏著不甘愿。 
等了好一会,眼前的他仍是没反应,冷铁生的火气都上扬了-- 
妈的!他存心冷死来让他心疼是不是? 
「你揪著毛毯做什麽,还不放手!」 
『滚开!』尹玄念把毛毯抓得更紧,打死都不让他抽走。 
俩人僵持了好一会-- 
冷铁生率先投降,无奈的叹口气,算了。知道他倔,不想让他更讨厌他。拾起散落地上的衣物帮他披上,他说:「我去外面等你,把衣服穿好再出来跟我一起去用膳。」 
尹玄念点点头,不一会儿就听见关门声,此时他才敢把脸抬起来--是满脸酡红粉嫩的模样。 
然,站在门外等待的男人,对著那漫天飞雪骂道:该死的春天还不来。。。。。。 
冷铁生等了好半晌仍不见妻子踱出书房外,到底怎麽回事? 
穿回衣服需要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花多少时间? 
男人在冰天雪地里愈等愈火大,一把火在心里烧啊烧,别怪他没耐性,这天气食物容易凉,吃了也容易生病,书房里的妻--弱不禁风的德性就是让他很担心--万一吃坏肚子可不好。 
冷铁生憋住满肚子的不耐烦,凑近门边,开口的语气称得上温柔的问:「玄念,衣服穿上了就快出来。」像哄小孩似的,再不出来,他就进去抓人。 
羞於见人的尹玄念怕男人进书房,他索性靠在门板上,手里拿著一叠纸扇啊扇,脸上热气未退,他没脸见人,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男人不快滚,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手上的纸,更有效率的做法是去外边捧起雪来『冰敷』他的脸--降温。 
懊恼的猛扇风,心里在骂:『等吧,去慢慢等,谁叫你乱来,对我。。。。。。』喝!尹玄念惊觉满脑子又浮现邪恶画面,好不容易快要恢复正常神色的脸蛋又冒出了热气,噢。。。。。。 
又过了半晌,冷铁生实在受够了! 
恼火的咬咬牙--妈的,他在搞什麽。。。。。。冷铁生乾脆大脚一踹进房来,他的妻子贴地去--啊? 
『要死啦!』尹玄念趴在地上,心里骂。 
冷铁生张大眼,仍无法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喝!他竟然害自己的妻跌倒,赶忙上前扶起他,揉揉他撞疼的脑袋,此时--两人脸色均惨白。。。。。。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我马上派人请大夫--」 
冷铁生满脸担忧的说,尹玄念一手揪住他的手臂不让人走,另一手抚著发痛的额际,痛归痛,仍有办法清算--他要扣账! 
可见他脑袋没敲坏,不用请大夫来了。尹玄念斜睨了冷爷一眼,推开他,『闪开!』别把他当成女人一般脆弱,不过跌个跤,摔不死人的。 
尹玄念蹲在地上拾起散乱的纸张,没再理会冷铁生。 
冷大爷怔楞的杵在原地,一颗心都碎了。。。。。。他的妻根本不屑他的关心--春天似乎离他愈来愈遥远。。。。。。 
「阿生,快去把其他爷们通通叫来,就说我有万分紧急的事,他们人就算是在床上也得给抓过来。」 
「。。。。。。」阿生没回应,他哪有那本事去抓主子的好兄弟来啊。爷们各各彪悍,应付一、两个人还算勉强,三、四个一块来可不行。 
「你还不快去。」冷铁生不耐烦的吼。 
阿生应声「是。」摇摇头,转身走出厅外-- 
尹玄念在厅上用膳,看冷爷又回到身边陪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冷爷的面色凝重,是他经营的『黑店』出了乱子? 
冷铁生看著他额际出现了一小块淤青,妈的!有够心疼。。。。。。 
男人拧紧眉头,像是烦恼些什麽,莫非。。。。。。他的猜测无误? 
有可能吗? 
谁敢招惹他--这男人可不是什麽好东西。他就是受害者之一,尹玄念撇过头去,臻首愈垂愈低,手里的大碗都快要闷上脸,重新热过的粥冒著烟,薰得他满脸火热。嗟!他在想什麽啊,搞不清楚男人对他做出那麽龌龊的事,有什麽好脸红的? 
气恼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尹玄念只想赶快把粥喝完,他要去藏书阁找找看有没有什麽书籍可以为自己解惑。。。。。。。 
冷铁生离座又踅返回来,手上多了小瓶罐,是去淤化血的膏药。 
「快转过头来,我看看。」他命令,等著帮他擦药。 
吓!尹玄念受吓一颤,立刻回过头来,瞪他。叫什麽,看什麽,害他舌头烫著了。。。。。。 
放下碗筷,他直往厅外走去,离开男人视线之後,尹玄念折腰抓起地上乾净的白雪,揉成一小团,塞进嘴里,含著。蓦然--他想起以前,每当饿得万分难受,就会吃雪。。。。。。 
不用多久,他的娘就会端来一碗热粥给他,捧在手里暖暖的,心也暖了,再把热粥塞回娘的手上,最後母子俩谁也没喝那碗粥,把粥热过,就等客人来。。。。。。 
好怀念亲人在身边的日子,如果。。。。。。如果可以和家人团聚,就算过著挨饿受冻的日子也甘愿。 
内心充满了奢望,理智马上告诉自己--别傻了,他要还债。。。。。。 
尹玄念仰起脸来,任漫天纷飞的雪花飘落身上,心好冷。。。。。。 
「玄念。」 
听见男人在喊他,尹玄念缓缓的回过头去,男人就在大厅门外,「快进来。」他又喊道。 
默默的望著他,心里在排斥、拒绝--『即使你的屋里再温暖,我都不想多留片刻。』 
尹玄念移动的双脚是走得更远,不肯再回头多看男人一眼,乍然,脑海窜出他之前说的命令-- 
『看著我,我是你丈夫』 
『我不是女人,冷爷!』别再对他做些奇怪的事,他讨厌男人碰他,现在更讨厌他那样碰他的时候,身体除了感到恶心之外还有其他无法控制的反应。。。。。。 
无法勉强自己回头走去他身边,他好想离开,离开这个牢笼-- 
瞧他宁可站在外面任风吹也不愿跟他在一起。 
他就这麽讨厌他? 
讨厌到连饭也不吃,药也不擦,连他的话都不肯听? 
冷铁生注视著那抹孤立的背影,这样远远的看著他有几次了? 
差别只在於站在街道和自宅院落而已,他们俩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却和陌生人没两样。 
他不要他的关心,他就能控制自己不去理会他吗? 
见鬼!他才不干自欺欺人的事! 
冷铁生旋身回房去,再出门的时候手上挂了一件披风,踏著稳定的步伐来到尹玄念的身後,体贴的为他披上。 
手臂往他腰际一扣,将人揽进怀里;只愿为他遮风挡雪,怀里的人毫无任何反应,没受吓也没变僵硬,自己倒是吓著了--他的思绪飘去哪里? 
是不是在一个他进不了,无形的被阻隔、排斥在外的地方? 
冷铁生双臂收紧,不愿放手--「玄念。。。。。。玄念。。。。。。」他低喃,希望能够唤回他的反应。 
尹玄念置若罔闻,思绪早已飘向远方,回忆和娘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爷的紧急命令一下,手下们当然都来了。 
难兄难弟加起来总共四位--冷爷是老大,萧孟海居二,再来就是阙不偷、阙不抢这两位。至於其他人,分枝散叶处在各地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人马,『黑社会』势利果然庞大。 
不过需要动用这麽多人吗? 
是不需要的。被阿生请来的这三位人物怎会不知冷爷所谓的紧急之事是什麽?还不就为了他那捧在手里疼、搁在心里爱的夫人嘛。 
「真是。。。。。。」他又没娶妻,为什麽也被抓来,八成是要听冷爷发牢骚。。。。。。。萧孟海在心里叹道。 
「人家夫妻不恩爱干我们啥事啊?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恶婆娘的床,阿生就来搞破坏,这下子要再爬床还得花费一番心思。」幸好,他跟娘子打商量,下次多送两份礼物,这样就可以多来个两次,嘿嘿。。。。。。阙不抢是一脸奸笑的想。 
阙不偷提醒他:「咱们冷爷的情事摆不平,老大吃不下、睡不著、夜夜思春,我看你就等著去场子里叫春吧。」欲求不满的冷爷火气大,老大不爽,不论看什麽都不顺眼,昨儿个,那凌虐青楼姑娘的几个家伙被冷爷揍得多凄惨啊,想也知道冷爷把家里憋的怒气通通带出门去发泄了。 
不然,他们出外办事哪需要冷爷亲自动手?瞧他也把对方当家大老爷吓得屁滚尿流,够气魄。 
至於现在,谁知冷爷为爱发狂的矛头会指向谁? 
他们若没帮冷爷想想办法,搞不好被派去顾场子十天半个月不得回家,那岂不是白受无妄之灾。 
「嗯,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不过,我们都来了,怎没看见爷和当家主母?」阙不偷问道。 
春花过来奉上香茗,顺便为三位爷们解说:「爷和夫人之前在外头站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两人在房里呢。请爷们稍等,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嗯,不过爷干嘛没事和当家主母在外头?」那岂不是冷死人了。 
「我们不知情。咱们做下人的哪敢去干涉爷要做什麽,又不是不要命了。至於夫人会写字却不会说话,我们这群下人又不识字,无从得知夫人的意思。爷有特别交代我们,凡事一切顺著夫人的意,随夫人高兴就好。」 
三个人听了之後,不约而同的问:「原来咱们的当家主母不会说话?」 
「是啊。诸位爷们有所不知,不是奴俾爱碎嘴,咱们的夫人真的很特别,喜欢到厨房去做事,更怪的是,夫人身上穿的衣裳都是爷的呢,咱们都想不透夫人生得花容月貌,爷怎会让夫人穿男人的衣服?」 
他们一群人虽有满腹疑问,但是谁有那个胆子敢去过问些什麽?根本没人敢多说半句。 
「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这句话是刚走来大厅的冷铁生所发问。 
之前,他带妻子回房换掉一身湿衣,仆佣来通报客人已在厅堂守候,於是他出来见客,快接近大厅的途中就已将所有人的对话纳入耳里,大夥都在纳闷妻子怎会穿男装,呵,该面对的现实问题,他不会对弟兄们有所隐瞒。 
阙不偷自作聪明的说:「爷啊,你实在太不该了,咱们的当家主母是个大美人,爷爱人家也不能强迫当家主母一定要穿爷的衣服,女人家嘛,爱漂亮。难怪当家主母不爱你。」这对女人而言分明是种虐待嘛。这句话只敢在心里说,他可不敢说出来让冷爷给踢出去。 
冷铁生的脸色一黑,瞧他扯哪去了。「春花、阿生你们通通出去,没我的命令,这附近不准有人靠近。」 
「是。」春花和阿生两人瞧主子的表情严肃,知有要事与众爷们谈,不许外人在场,两人立刻能闪则闪,能避则避,连大厅的门也一并关上,慎防隔墙有耳。 
「冷爷,您。。。。。。」萧孟海率先察觉事出蹊跷,摒气凝神听听冷爷要说什麽? 
「我的妻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阙不抢笑得「哈哈哈。。。。。。」整个大厅都是他的笑声,馀音绕梁、不绝於耳--人也没发觉冷铁生的脸色速地难看,阙不抢待笑方歇才说:「爷在跟我们开啥玩笑啊?咱们的当家主母是个男人,我还跟您猪会飞天哩。」 
冷铁生当下翻脸,「喝!我就让你这头猪会飞。」硕大的拳头一瞬定在阙不抢的鼻尖,差点控制不住一拳将人打飞出去。 
「啊!」阙不抢瞪著拳头,惊讶道:「当家主母当真的是男。。。。。。」 
「是。」冷铁生咬牙,收回拳头。他不惜说出真相,即使自尊受到伤害,就算成为众人笑柄也无所谓--他只要他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只是不愿贴己的兄弟们拿这回事来当笑话,不正经。 
喝!他这媒人婆不就死定了,亏他还去提亲,结果--搞错人了?阙不抢是现在才怔傻,另外两人早已傻楞楞-- 
萧孟海瞠然回神,立刻问道:「所以,爷娶错妻?」他终於懂了。春花适才说,夫人不会说话,他在新婚宴所捡到的字条不就是『她』写来提醒爷? 
「我没娶错妻!」冷铁生依然不改初衷,否则他还需要请他们来吗。 
现在,不得不让兄弟们知道他娶了个男人,另外要请他们帮忙想想法子--让他的妻能接受他。 
「嗯。我无话可说,冷爷要他,咱们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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