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不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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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不做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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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背背山上的女人携其“家室”作羞愧状向后殿内退去。
……

“……你干什么啦!”某龙高大的身躯被夹在铎兰的臂弯中,脸憋得通红,“要打发那个浪男走不会像前几次那样想些别的借口么你这阴险的魔族!”

年轻领主冷若冰霜地瞥过去一眼,“离日出只剩不到两个奥时,而下一次发动法阵的最佳时间则要等到五年之后,你想让我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拉玛里奥委屈地还想说些什么,一条墨绿色的五爪小龙灵巧地跃上了她的头顶:
“闭嘴!再废话我们就自己回家,把你丢掉!”

⊙⊙⊙⊙ ⊙⊙我是玛珈尔女神淡定地啜口茶,表示已叫日月换新天的分界线⊙⊙ ⊙⊙⊙⊙

这是一场极为仓促却并不简单的婚礼。

本来为了表示对皇帝正君的尊重,即使迎娶侧君,也要在正君大婚至少半年之后。而这次,奥菲兰王却史无前例地在登基与大婚不到十天之后,就又娶了另一个男人。

悲剧,不需要鲜血或死亡妆点,只要充满高贵的悲哀就已足够。

纯白色镶着金丝与宝石的华丽婚袍,作为史上第一位必须由别人搀扶着走上红毯的王君,年轻的紫发男人神情木然,完全不见一丝新郎出嫁时该有的欣悦。

“我并没有原谅你……”
“至少在铎兰平安回来之前,我无法原谅……”
也许,已经永远也不会有被原谅的一天了吧。

从小被祖母养大,跟长年缠绵病榻的叔父也并不十分亲近。
缺少与父母一辈亲人相处经验的希尔唯,曾是多么努力多么渴望着想要获得心上人父亲的接受……

而现在,仅仅在那一次与格林老爷告别后的两天,皇帝侧君的名字就已经被风系传讯官们公布到了全国各地……新郎有些讽刺地笑了,获得这一消息的第一站,应该就是他的家族属地:哈斯特平原。

如果那人是通过向他直接要求的方式,作为奥菲兰人,面对家园遭遇侵略者的紧急情况,他会心甘情愿地献出家族的一切。
但当权者却总是喜欢以夺去别人所爱的方式,来显示自己高高在上的力量,与绝对的掌控地位。

“佣兵公会五级以上高级佣兵,已经被无条件征调。”对着几乎是以被强迫的方式带入圣宫的希尔唯,父上大人冰冷地宣告:“当然,也包括你所雇佣的,用来保护二十三大街小楼里某个乡下男人的那几位……”
“怎么?你很气愤?呵,天真的孩子。想想你的表姐,你的婶母与叔父!想想你有生之年享受的那些奢华与荣耀!——生为贵族,就要有彻底为皇室奉献一切的觉悟!……”

孩子们,总是要长大成为必须负责任的成年人——尤其对于那些贵族少年,对于家族、或其他,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一点。

“希尔,你逃吧!逃得远远的!我已经通知了茉莉她们,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你逃出这里!……”
瑟恩一边惊慌地转头看向屋外监视着希尔的宫侍,一边紧紧握住表弟冰凉的双手低声劝慰。

“……我必须去,瑟恩。我别无选择。”
希尔唯将嘴唇凑近表姐耳边细细嘱咐了几句,最后,坚定地沙哑着回答。

当你抑制不住地头脑发热、笨拙地尝试着想要为对方付出,那么,这就是爱情的开始。
而当你无法自控地比想到自己先想到对方、甚至潜意识中把与对方有关的一切当作你整个世界的中心,那么,这就是爱情战胜一切的开始。
无所顾忌,心无杂念,拥有超越一切的力量
不寻求任何借口,也从不说不可能
只因,为爱所付出的一切,无畏而无量。
……

“不要怕,我在这里,铎兰在这里。”
“等我!”
多少次午夜梦回,希尔唯手指轻触嘴唇,回味着那一次似幻梦般短暂却深刻的接触。

他心甘情愿喝下毒药,他终生被剥夺了使用魔法的权利,他承受着无感无知的黑暗孤寂,他无限谦卑地努力抚平格林老爷的痛恨,他鼓起勇气面对女王父上的胁迫……
他不会哭……如果说,只要流下泪水就代表着放弃与解脱。那么他没有任何可以为之哭泣的理由。

你在哪里?
你何时能回来?
我坚信你平安无事,我坚信我所爱的人终有一日会回来。

到那时,即使有怨恨,即使有不甘,即使我再也找不回匹配你的资格……
只要与你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我心已别无所求。
只要你平安无事,即使将来只能擦肩而过,我也会微笑着,在背对你时,无声地拭去泪水。

到那时,请允许我继续为你守护,守护你,守护所有你在守护着的一切。

……

神圣颂歌响起,女皇将镶满宝石的侧君权杖交入希尔唯·伊格图斯的手中,侍从“搀扶”着两人在圣坛前脆下,新娘执起他握着权杖的左手高举过肩,向神官宣誓。
——由于新郎的“残疾”,誓词由女王一人单独咏诵。

帝都这场充满诡谲波涛暗涌的婚礼正在进行时……

远在西北最南端的蛰龙行省,某个眼熟的高阔山洞内一阵地动山摇。
银白色法阵炫出光芒万丈,似水波荡漾般,渐渐勾勒出了两个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扔地雷给俺的“4443180”亲,与“goldbaicai”亲,同感谢所有愿意留言的可爱姑娘们~~~~~~
咳,快要完结了,总是要洒一点狗血的……不过表担心,现在物价太贵,也就洒一点意思意思~~~~
P。S,俺真的很努力想提速来着,更新速度没有明显提高的原因是,现在写的都是大章……SO,俺不强求速度了,保障质量是第一位。鞠躬下~~~~




、百死千回的,俺滴个亲娘


' 流传久远的奥菲兰神话传说里;古老部落的勇者与魔神经过殊死搏斗,抢回了浸染着龙血的金色铎兰花种。她小心翼翼地将之种在了圣地深处的山谷中;然后疲惫地倒地不起。
身负重伤的勇者沉睡了很多年。在梦里,金色的铎兰花树越长越多,将生机与富庶传满了整个大地。
但她却并不知晓,在她无知无觉的时候,她的敌人来到了山谷,偷偷地将种子调换。

所以;当她从沉睡中苏醒,睁开眼看到的,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稗草而已…… '

——其实历史故事总是在反复不停地循环上演。
那个被调换种子的远古勇者,在苏醒后亲眼目睹了不同结果的表情;会是何种程度的震惊呢?

不用好奇。
只要看看现在这个正在帝都城墙边,藏身在人群中注视着皇帝领军亲征、宣誓准备开拔场面的金发女人,你就知道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怎么会!”
金发女人嘴唇发白脸发青,反复摇着头喃喃自语。

“不用太担心,”旁边别的围观群众好心地劝着她,“虽然皇帝陛下还年轻,但在成年前就已经获得大魔法师资格,简直就是天才啊天才!再说,我们的骑士姑娘们各个骁勇善战,法师军团实力超群,很快就会得胜归来啦!”

围观者们纷纷怜悯地看着目光呆滞的金发中年女人——可怜的人呐,看把她吓的。
也是,奥菲兰人本性崇尚和平,已经至少超过六百年没有过如此大规模的战事了。而这次一上来就出现年轻女王御驾亲征这种大场面,啧啧!

大军开拔,人流散去。而金发的中年女人却如同退潮后留下的贝壳般,一动不动地静止在城门口。

她确实吓坏了。

无论她一直以来的人生如何地跌宕起伏或是身不由己,女人唯一最有自信可以牢牢握在手中的,就是对于法阵研究的能力。
经过无数次细致地计算、推演、描摹、拼合……到最后的刻画与试验,千千万万次地重复过程中她练就了一双在观测时可以做到零误差的火眼金睛。于是,只一次,一次的法阵大爆炸引起的时光回溯中,她就在脑海里深刻入微地记下了几乎全部“奥菲兰十九世”的重大生平。

好吧,在那之后无数次的回想中,她能够用那一切来自我安慰着自己其实并不算一个糟糕到极点的母亲——即使不能陪伴在亲生骨肉的身旁,但她起码知道那个孩子有着怎样的眉眼,常穿的颜色,喜欢的坐骑……最重要的,她等于亲身旁观了血与火炼就那个强韧灵魂的全过程。
然后,第一次几乎是潜意识下就做出了一位母亲早就应该做到的事情,在大爆炸剧烈地时空振荡中,用自己的灵魂包裹住那孩子的灵魂,温和地牵引着它回到能令它达到最安全最稳定状态的时空原点。

即使这样做过之后,她的灵魂力稀薄得只剩下一层壳,这使得她在魔法力等级上终其一生都无法再更进一步。

但,又怎么样呢?作为母亲,她为自己的女儿铸炼出了最凝实的灵魂;作为先人,她为奥菲兰留下了一位将有可能被历史证明为最杰出的一任足以英名永存的伟大女王!

那么现在呢?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是啊,“才刚成年已经是光系大魔法师”,对于一个真正的孩子而言显然已经不能再对她有任何苛求了。
但关键问题是,重新又活过一次,拥有成人思维的孩子,又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孩子?——普通儿童必须用超过十几年才能细微感知并开始摸索着接触元素力量的阶段,现在的女王陛下却应该在她还是个婴儿的时期,一睁开眼就全部省略掉了!而且有了上一世光系魔导师的顶尖实力及战斗经验,最起码今天也该是个“魔导士”位阶!
对于一个比别人抢跑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到了成年后才混上“大魔法师”算什么天才?!哈!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刚刚,她亲眼目睹年轻的奥菲兰十九世一挥手臂上了飞行兽腾空而起——这个可笑的年轻人甚至连个自己能拿出来炫的像样的元素契约兽都没有。
近二百年的魔力积累呢?
近二百年的经验积淀呢?
——甚至,她遗传自自己母亲的那双微微上挑的眼角,与浅金色晶莹剔透的眸子呢?
为什么现在这个刚成年的女皇陛下从细微处长得更像她的父亲卢卡斯,几乎与在时空回溯中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

那么,那颗被她豁出去灵魂磨损光也要保住的金色种子呢?它又去了哪里?

充满无限忧伤地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帝都上空,对于失神落魄的中年女人来说,这个世界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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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那种乌漆麻黑的世界里呆了好几年,也许铎兰·瑞伯登·斯考尔还不会再一次更深层次地体会到这种对她的第二故乡——卡洛伊深切的想念与依恋。
踢走了因回到家而痛哭流涕的巨龙让它自己去觅食,漫步在下山的路上,铎兰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充满着她熟悉的山区小村的特有气息。

宝石般明朗清澈的蓝天,一朵朵绵绵软软的白云,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阳光,满是巨大橡木与棕木的山峦,潺潺流淌的小溪,山坡上慵懒嚼着秋草的岩羊……以及,在丰收的金色田地里辛勤劳作,看到她就惊呼一声马上直起腰来猛挥手的邻居们。
眼前这一切的一切所组成的画面,美得令人屏息。

她从来不曾认为帝都的那些人就比卡洛伊村里的普通农妇们气质高贵,相反地,比起帝都人惯有的冷峻自大,铎兰更喜欢这个村子里到处洋溢着的那种纯朴热情。

如果可以,她真想马上结束帝都的一切,在这里舒心地待上一辈子。

铎兰并不是宿命论者,但是却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当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在任何时刻都可能会遇到太多自己无法把握的无常,她自己这三生跌宕起伏的传奇经历就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的她被人生的变幻莫测磨得心性懒散,已经没有那种拼尽全力往上爬,想要打出一片天下的热情和斗志。
但曾居高位却也让这个异世灵魂在潜意识中遗留下了一种与强烈的不安全感所伴生的占有欲,也可以说是她的底限。对于她所真正在乎的那极为有限的人、事、物,绝不容许他人进犯。

所以——她决定了!她受够了再被任何“别人”的想法所左右,她想要的,她去立刻得到!

哪怕会令亲爱的外祖母大人暴跳如雷,她也已经打算放弃再在帝都谋取任何傻透了的贵族职称——说实在话,有那个时间她还不如带着自己的男人去周游神奇的东大陆,孩子也大可以趁早生几个了!

至于她美丽温柔的父亲,那个她生平仅见最最溺爱女儿的男人,她相信无论自己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用他细弱的手臂为她遮风挡雨、呐喊助威。

看着近在眼前的古老神庙大门,铎兰微笑着深吸一口气,作好了伸出双臂拥抱自己家人的准备……

……

“你这个不肖女!”

铎兰以至高天所有真神之名起誓,在她所有预想到的“相见欢”场面中,绝没有包括现在正在面临的这一种:
被斯考尔子爵,她魁伟高壮的外祖母大人拿着剑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打得我们的前女王、兼现在的双系大魔导阁下只能狼狈地抱头鼠蹿。

年纪已经不小却依旧老当益壮的粉衣神甫追着满院子上蹿下跳的外孙女,呼哧带喘地喝骂:
“知不知道你的失踪让你那个软弱的父亲多么地伤心!说!你到底跑去哪里了?!——是不是钱用光了欠一屁股债?还是在外头惹了什么大祸只能躲起来?……”

与一般父辈们溺爱着女儿只一味地包庇她们的所作所为不同,子爵大人自认为作为铎兰唯一的女性长辈一定要对孩子进行严肃、严厉、严格地教育。
看看,本来在她的心中还算颇为懂事的孙女居然渺无音讯了整整三年,甚至让养大她的至亲家人错过了她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成年礼!如果再不让这孩子用肉疼明白长辈的怒火以及她究竟错得有多么离谱,将来肯定会更加不知天高地厚!

“等等!”铎兰无奈地躲闪着剑鞘攻势,“尊敬的祖母大人,请冷静些听我解释,这里面其实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斯考尔子爵显然是对年轻人的狡辩不以为然,仍然固执己见地执行着体罚:

“任何隐情在你抛弃家人三年多的现实面前都只是空洞与苍白的托辞!我倒要听听!你是欠了不法借贷了?还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还是杀人放火了?……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隐情让你必须躲进沙鼠洞里几年也不能给家里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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