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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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逐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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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西厥武士拦住他,用西厥语粗鲁地警告他不要乱走。
  言子星陪个笑脸,道:「我找我们商队的大管家。不随便走,你看,我什麽武器都没带。」
  他颇会说话,草原人性子直爽,没那麽多心机。见他双手赤空,也不靠近王帐,便放他过去了。
  言子星不知不觉来到部落後面的马场附近,找了个避阳的地方坐了下来,望著马场里的群马奔跑。其中领头的一匹特别眼熟。
  言子星认出那是额娜。想到额娜,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墨风。
  可怜的墨风,自从和额娜分开後,就再也看不上其它的母马了。这些年来形单影只,与自己一般。
  正在这时,几个侍卫走过去打开马栅栏,将额娜牵了出来,给它套上马鞍。
  言子星心中一动,看见有个人大步走了过去。
  那人穿著传统的西厥服装,身材矫健颀长,腰间挎著弯刀,宽肩长腿。
  言子星不用他回头,便知道他是谁。那人即使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来。
  他站起身,在僻静的帐角静静地注视著那人。
  那人背对著他,走到额娜身前,拍了拍它的大头,对身後的人说著什麽,说完话,便翻身跨上了马背,骑著额娜向言子星的方向走来。
  言子星犹豫了一下,躲到角落里,垂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人从他面前骑了过去,身後跟著几名武士。但是走了不远,忽然额娜扬起头,发出声声欢快的嘶鸣,然後不顾那人的牵制,大头不断的想往另外一个方向掉转。与此同时,那边也传来了另外一声马叫。
  言子星脸色一变:是墨风!
  言子星暗骂一句,赶紧向关著墨风的马棚跑去。
  「怎麽回事?」拓跋真皱眉:「那边是什麽人?」
  他身後的侍卫答道:「回殿下,是早上来送货的商队。」
  拓跋真皱了皱眉,眯著眼望了一会儿,低头拍拍额娜的头,道:「乖孩子,你认错了。咱们走吧。」说著踢了踢它,额娜恋恋不舍地走了。
  言子星跑到马棚,拉著墨风的缰绳,压低声音怒道:「早晚让你们夫妻团聚,现在别坏我大事!」
  墨风委屈地打个响鼻,垂下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它被言子星染了颜色,身上灰灰的,夹在一群拉货的马匹中间,显得毫不起眼。
  言子星好言安慰了它一会儿,捧了一捧饲料过来亲自喂它。
  到了傍晚,言子星回到帐篷,小五盘腿坐在小桌旁喝奶茶,见他进来,跳起来行礼,又嘿嘿笑道:「少主,我已经回来啦。瞧,这些都是王妃赏的。」
  桌上摆著丰盛的晚膳,还有新鲜蔬果,在草原上很是难得。
  言子星在他对面坐下,道:「王妃怎麽样?」
  小五道:「美人。大美人。就是有点清冷,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有些孤傲。她肯定是西厥人,不过说话有点口音,可能是从边远部落嫁过来的。」
  「还有什麽?」
  「目前没有什麽了。明天王妃可能还会唤我过去,到时我再借机探些消息。」
  「不用勉强。以自己安危为重。」
  小五感动地道:「多谢少主关心。属下会竭尽全力的。」
  言子星笑笑,不再言语。
  晚上入夜,言子星溜出帐篷,按照白日探好的路线,躲过巡逻的侍卫,轻巧地来到王子的大帐下,侧耳听了听,用刀尖挑开後帐的缝线,钻了进去。
  西厥人是游牧民族,追逐水草生活,经常迁徙,因而他们的家具、器物也与明文两国不同,简便结实,轻巧易带。
  言子星钻进帐内,床榻里侧有一扇屏风,映出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水声哗哗,是拓跋真在沐浴。
  言子星扫视一眼,见屋内没有可藏之处,唯有床榻後面稍有空隙。
  拓跋真毕竟是西厥二王子,草原上的搏塔图宏,他的床榻宽大舒适,四角立柱,挂著纱帘。言子星躲在後面,帘子一角正对著屏风里侧。
  他探头看了过去,见拓跋真背著对他,赤裸著身子坐在及半腰的木桶中,往身上泼著水,一头黑发卷曲地披在身後。
  言子星定定地看著他。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看见他。
  白日里匆匆扫了一眼,这人似乎一点未变,时间并未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周身气势更加内敛,多了几分稳重。
  一个侍婢捧著热水进了大帐,转到屏风後面给拓跋真添水,之後拿起布巾帮他擦背。
  这原是奴婢该做的事,可言子星却看得双眼冒火,醋海翻涌,恨不得一拳将那婢女打出帐外。
  好在拓跋真挥了挥手,将那婢女赶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拓跋真清洗完毕,突然站了起来,赤条条地转过身。
  言子星心脏咚地一下,好似被重拳撞击了一般,眼睛眯了眯,黑眸闪著欲火,深沈了下去。
  拓跋真一身肌肉纠结健美,双腿修长,肩膀宽阔,蜂腰紧实,彷佛随时都在等候嗜血捕食的猎豹一般。
  他拿过干布巾随意往身上擦了擦,抬腿迈出浴桶。
  言子星喉咙深处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好在被拓跋真出浴的水声掩了过去,不然定会被他发觉。
  拓跋真擦干头发,也不穿衣,就这样赤条条地翻身上榻,随手抽了条白色的毯子盖住下身,双臂枕在头下,似是要睡了。
  言子星就站在纱帘後面。他内力深厚,屏息静气,非他大哥那般的高手很难察觉。
  二人距离不过三尺,却彷佛远在天涯。
  拓跋真闭著眼,过了一会儿,翻了个身。过了片刻,又翻了个身。
  他彷佛难以入睡,这般辗转了几回,忽然双手伸到身下的毛毯里……
  言子星心中一跳,明白他要做什麽,不得不极力抑制住自己。
  拓跋真嘴里发出低沈的喘息声。
  他仍然闭著眼,双眉中间皱了起来,嘴唇微张,矫健的肌肤上沁出汗泽,肩线流畅,锁骨耸动,性感难言。
  他的双手在毛毯下来回搓弄,上半身微挺,胸肌往下是紧实的小腹,汗珠沿著沟壑流下,落入隐隐显现的毛丛之中。
  言子星想移开视线,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努力调整内息,想将思绪从所爱之人身上抽离,可是拓跋真的声音就在耳边,气息如此清晰,怎能不让他情动。
  言子星咬牙,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回神智。
  拓跋真嘴唇微张,似在喃喃自语,但言子星听不清他在说什麽。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真终於释放了出来。
  拓跋真伸长四肢仰躺在床上,盯著顶棚,双目没有焦距,似乎十分茫然。
  言子星好想扑过去,用力吻上他的唇,抚摸他的身躯,套弄他的分身,插进他的蜜穴里。
  可是现在他不能。只能忍!
  拓跋真过了好半晌,才懒懒地起身,从枕头下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自己的下身,随手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他躺了回去,这次似乎平静了许多,有些疲倦,过了一会儿,终於睡了过去。
  言子星慢慢转出床帐,指尖弹出一股劲气,点了拓跋真的睡穴。
  拓跋真脑袋一歪,这次是真正进入了沈睡。
  言子星在榻边坐下,轻轻抚摸他英俊削瘦的面颊,两指摩挲著他下颔微微长出的胡渣,然後低下头,吻上了那双思念已久的唇瓣。
  睡梦中的拓跋真十分乖巧,静静地躺在那里,身躯放松,任他调戏。
  言子星在他唇上辗转反侧,吻了又吻,直到那单薄的唇瓣红润如血,微微肿胀才放开。然後手指捻上拓跋真胸前的茱萸,夹在两指间搓弄。伸出舌头,沿著他的下颔向下吻去。
  喉结、锁骨、胸膛、茱萸、肚脐……
  言子星边轻轻舔吻,边爱不释手地抚摸著他的全身。
  拓跋真的呼吸急促起来,眉头轻轻蹙起,身体因为熟悉的抚摸而微微战栗。但是他没有醒来,仍然沈浸在梦里。
  言子星掀开毛毯,俯身跨在拓跋真两侧,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顶住拓跋真刚刚释放过的、沈睡在毛丛中的器物。
  他将一硬一软两个东西一起握在手里,套弄起来。
  拓跋真的呼吸越发粗重。但也许是在睡梦中,又或是刚刚才释放过的缘故,他的性器只是半勃起,但也足够让言子星兴奋。
  其实他并没想这麽做。原只是按捺不住思念之情,想来偷偷看他一眼。
  但是拓跋真刚才的那番自慰,实在太撩火了。言子星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有露出马脚,简直是圣人一般。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忍耐。
  忽然拓跋真在梦中喃喃呓语了一句。
  言子星犹如雷劈一般,浑身一震,登时射了出来。
  他彷佛有些不敢置信,耐心等待了片刻,但拓跋真再没有反应。
  言子星翻身下地,拾起拓跋真刚才扔在地上的手帕,给他擦净下体,将刚才的痕迹掩去。然後想了一下,轻轻一笑,将那帕子仔细迭好,收进了怀里。
  他俯下身,吻住拓跋真的双唇,亲了片刻,在他耳边轻轻低喃了一句,然後沿著潜进来的路线,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章

  言子星半夜出了拓跋真的帐篷,又在附近小心地转悠了一圈,发现西侧後方还有一个华丽的帐篷,比拓跋真的小了点。
  他趁著夜色摸了过去,见那边守卫森严,竟比拓跋真的护卫还多。
  他不熟悉地形,也不敢贸然过去。
  那帐篷四角都有人守候,无法靠近。而且草原上的帐篷不像中原的房屋有屋檐房顶,想攀到帐篷顶上偷窥?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言子星无法,却又不甘心。他今夜刚刚趁著拓跋真沈睡之际占了便宜,心头兴奋激动,胆气横生,还是决定冒险过去看看。只是他刚要动,突然听见那帐篷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之声。
  烛火亮了起来,帐篷里有人在走动。
  言子星隐在原地,全身僵硬。
  那帐篷不用说,自是拓跋真新纳侧妃的帐篷无疑。可是为何里面会有婴儿之声?难道……
  言子星脸色发青。
  寻机营只报来拓跋真秘密纳妃的事情,并没有提到关於婴儿的事。拓跋真三年前收养了一个养子,起名赫达,今年已经四岁,与拓跋真的老师阿素亚住在一起,而阿素亚的帐篷,白日里言子星就打探到了,在部落的东面,且赫达也早已过了午夜啼哭的年纪。
  此时他真想冲进那个帐篷里去看一看,到底那个孩子……是不是拓跋真的。
  帐篷里人影晃动,言子星竖起耳朵,运起内力极力探听,隐隐听到有女子在说话。其中一个可能是奶娘,嗓门有些大,哄弄婴儿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楚。但另外一个声音却隐隐约约,只能勉强辨出是个女子。
  言子星手指不由自主地聚拢起来,攥握成拳。
  寻机营没有任何关於这个婴儿的消息,难道是和那个侧妃一样凭空冒出来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言子星想到拓跋真刚才自慰的模样,不由心头一紧。若非这个侧妃刚刚生产完毕,拓跋真又怎会孤身一人居住?且要靠自慰来解决需要?
  原本还兴奋的心情彷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言子星想起遥京的海莲娜,女儿那嫩嫩的小脸,深蓝如墨的眼睛,和有些微微卷起的、如拓跋真一般的头发,不由心里一阵紧缩。
  拓跋真,你真的已经忘记我们的海莲娜了吗?
  他闭了闭眼,见在这附近已探不到什麽,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一夜未眠到天明。
  拓跋真这一夜睡得十分沈,甚至说得上香甜。
  朦胧中做了个梦,似乎有个人来到身边,抚慰他、亲吻他,还……做了些他熟悉且期待已久的事情。
  拓跋真似梦非梦,感受著那个人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索取更多,只是梦中的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没办法抬起手响应那个人。
  清晨时婢女进来探看了两次,拓跋真都酣睡未醒,直到太阳东升,才慢悠悠地醒过来。
  他揉了揉额头,转眼看见阳光射进了帐内,想起今日大帐议事,自己竟是睡了懒觉,不由眉头一皱,赶紧起身。
  毛毯落到地上,拓跋真赤身裸体地站在榻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愣了一会儿神。
  他低头看看自己全身,又伸手摸摸胸膛和小腹等部位,神情似乎有些迷惑和苦恼。
  过了片刻,拓跋真回过神来,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振作精神,取过早上婢女送进来的干净衣物,穿了起来。
  穿戴完毕,两个婢女在外面听见声音,捧著洗漱之物与早膳等进来。
  拓跋真拿起湿布巾洗脸,忽然想起什麽,转头看看床榻前的地毯,刚才落地的毛毯已经被婢女收了起来,上面空无一物。
  拓跋真转了个圈,又弯下腰趴在地毯上向床榻底下看了看。
  婢女目瞪口呆,道:「殿下,您……您找什麽呢?还是奴婢来吧?」
  拓跋真起身问道:「看见地上的帕子了吗?」
  「什麽帕子?」
  「你进来时没看见地上有什麽东西?」
  那婢女摇了摇头,道:「奴婢早上进来时地毯上什麽都没有。您说的什麽帕子?奴婢帮您找一找。」
  拓跋真有些奇怪,皱眉想了想道:「算了,不必了。」
  他用过早膳,出了卧帐,去大帐议事了。
  拓跋真与众人帐中议事。
  老汗王天年不会超过今年冬天了,弄不好秋天便是尽头。
  历代汗王少有寿终正寝的,大多死於战场、内斗或者外战。
  拓跋威今天已经五十五岁,在西厥人中已是长寿的汗王。他之所以能活得这麽久,只因生了一个好儿子。拓跋真在十年前就替他统一了西部草原,壮大了西厥声势,与东厥互成犄角,双方彼此都不敢轻易开战了。
  不过他成也这个儿子,败也这个儿子。拓跋真统一西厥後不久,与明国开战,却是大败而归,签订了十年内绝不进犯的条约。且拓跋真势力稳固,威仪已久,拓跋威对这个儿子当真又爱又恨。
  老大和老四巴不得汗王早点死,但拓跋真现在布局尚未完毕,却不希望老头子死得太早。
  「有没有办法再拖一拖?」
  秦子业摇头,道:「若不是殿下去年让阿素亚老师开了一个延命的方子,只怕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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