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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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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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沸沸扬扬吗?还有那位仙人一般坐轮椅的哥哥,原来他大有来头,我们想再见见他。”
哦。苍苍点头,感情不是为她而来,是冲着未名来的。
不过,定亲?她看向墨梧桐,只见她低着头青葱细指绞着手帕,神情……
恐怕又是一个不愿意吧。
她看向左白晓:“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左白晓挠挠头,红着脸,吞吐半晌憋出一句:“我哥叫我来拜访你。”
两手空空没有礼品没有随从,还在她门前不远处止步不前,这算哪门子拜访?
苍苍摆摆手:“那你现在看过我了,可以回去了。”
“唉,等等。”左白晓急了,咕咕哝哝片刻,挪到苍苍跟前压低声音说:“我哥叫我来跟你学东西。”
小心翼翼地生怕被墨氏姐妹听到。
“哦?”苍苍挑眉又好笑,“你确定?你要跟我学什么?我会的左世子也会。”看他眼光不住往自己身后的马车飘去,苍苍乐了,让开身子手一摊:“喏,你要拜师学艺人在那里,自己去跟他说吧。”
左白晓哪敢上前,又抓抓头发,烦闷地说:“好吧好吧,我承认,不是我哥让我来的,我来也不是为学武的,像我这样一把年纪了得学到什么时候才有成就?我是想向你学习。”他盯着脚下认真地说,“你很厉害,四两拨千斤,哥哥和爷爷都称赞过你,所以我想向你学权谋之术,我不想成为一个没用的饭桶。”
最后一句他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持和固执。
苍苍默然,过了一会儿问:“你的爷爷哥哥也能教你,为什么来找我?”
“哎呀,我也不是没跟着学过,但那些东西我一听就头大,不是我害你就是你阴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活着跟戴面具一样,我学不了。”
苍苍挑眉问他:“难道我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用的也是权谋之术,也算计,也阴暗,也是尔虞我诈。”
“不,你不一样。”左白晓肯定摇头,“我仔细想过你的所作所为,你用的计策不阴不损,不是那种骗人帮你数钱利用完再一刀杀死的模式。你都没有伤害过谁,用计也用得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最重要的是还很有效果,一个人居然可以跟陛下那种层次的人周旋。真的,你知道当你跪在舞阳门前,我怎么想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大胆干脆的人,牛!”
他越说越顺溜,最后都不难为情了,完全是一脸的崇拜:“我就喜欢这样的,有谋而强大,争取自己的利益却不会假惺惺阴森森地去损人害人,那样跟小人又有什么区别?我是真的敬佩你,你教我吧,你教我怎么能和你一样吧。”

106本该死去的人再出现
光明磊落敢做敢当?
苍苍回想自己先前的作为,暗暗摇头,不置可否,只是问左白晓:“你了解我多少,知道我的所有经历行为吗?你单看见事物的表象,又是否知道促成那一步要花多大的精力和决心?阴损也好阴险也好,姑且都先不论,我只告诉你要学习那些东西不是几句话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你问问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好准备。而且——”她看着左白晓的眼睛,因为身高不足她是微仰着头的,但那种冷静沉着的神色无端端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
“我所有的能力手段都是自己琢磨得来,没有什么套路可循,教不了你。”
左白晓被说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明明想反驳,但下意识竟也觉得她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有很多地方没考虑到……
桑瓜一直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这时说道:“我说左二公子,你的确有欠妥当了。各方面礼节没到位就不说了,你走到这里打住,不就说明你自己也很犹豫。连自己都没有诚意没有决心,谁敢收你?再说了,就算你坚定得不得了,但到底是偷偷摸摸跑过来的,到时候长乐侯知道了,过来谴责吵闹怎么办,那时难做的还不是慕苍苍?所以怎么看这事都是不成的,至少也要自己想明白,再取得家里长辈的同意,你才有资格跑到这里来说话。”
苍苍郁闷地看桑瓜一眼,他这是劝左白晓打消念头还是教他怎么做?
左白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看苍苍又看看桑瓜,忽然转身爬上马车,对车夫道:“回府!”
车夫赶紧应是,狭窄的巷子里马车不好启动,其他人不得不退让开。墨碧霄冲那里做了个鬼脸:“真是没用。错了也不道歉,说不过人家就逃跑!”
左白晓从车上恨恨瞪她,然后对苍苍道:“你等着,我会回来的。”说完重重摔下车帘。
看着马车从分岔道离去,苍苍默默站了一会儿,直到墨碧霄朝她“喂”了一声,她抬头一看,皱起眉头:“你们怎么还不走?”
“诶?这样就回去?”墨碧霄睁大眼睛,“还没去你那里看过呢。”
“我好像没有义务招待你们。”
“喂,你这什么态度。先前你还在我们府上……”看到苍苍眼神一下子变冷,她顿时消了音,咕咕囔囔地念。“再怎么说我们大哥哥还帮过你呢。”
世家千金果然都有公主病。
苍苍本来不想多理会她们,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勾起一边唇角:“第一,我提醒你,我早就不是侯府的下人,怎么都轮不到你来指使。你最好有这个认知。第二,帮我的是墨珩跟旁人没有半点关系,别说你们是大房庶女,就是墨青染站在这里我也不会给她面子。”
墨梧桐墨碧霄是世子墨柏一美姬所出,虽然由于侯府人丁不旺,她们过得都不错。但出身毕竟是一个硬伤。所以苍苍一说完墨碧霄就不乐意了,还想还嘴,是墨梧桐拉住她。
“慕姑娘。不别生气,碧霄她……”
“不懂事嘛,可以理解。”苍苍不咸不淡地打断她。有些人,他们的种种不恰当举止总是能用一个“不懂事”来掩盖,好像说出这句话一切都可以一笔勾消。但哪有那么简单?当有一日他们为这个“不懂事”付出代价时。就会明白这不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甚至。根本一钱不值毫无意义。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苍苍也知道她们两个孤身女子,偷偷跑出来,这里又远离城中心,回去的路上若出点什么事情也是麻烦。
思及此,她道:“叫车夫回去报个信,你们到我那里等侯府派人来接。”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墨梧桐一眼,苍苍不再理她们,转身向慕府走去。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未名就例行公事一般过来催她午睡。大跪大熬过的身体其实真如未名所说,没有康复完全,出去走了一趟便感到乏累,她于是乖乖地躺到床上,没过多久就陷入睡眠。
醒来时窗外日头仍旧兴浓,现在夏天快到了,白日变得越来越长,大片大片的阳光从苍穹上倾泻下来,好像铺陈着一个浓墨重彩的梦。
苍苍呆呆望了一会儿,随便披上外衣,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就走出去。
院子里只有连姨一人,她正在修剪花草,看到苍苍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放下剪刀走过来:“这么邋遢的也出来,快回去连姨给你打理一下。”
苍苍摆着手,揉揉眼睛问:“未名他们呢?”
“他们说出去要买什么书,桑瓜留下来了,你有事的话我去喊他来。”
“没有,我随便问问。”苍苍把院子看了一遍,“双生姐妹呢,也走了?”
“刚刚走,是墨珩派人来接她们。”连姨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我照你说的去侯府打探了一下,原来向墨梧桐求亲的是王御史的弟弟王修阅,而且听说他最先是求娶的墨青染,不过谁都知道墨青染早年许给了四皇子,王修阅为此好像还闹了一场,最后不知怎么求了墨梧桐去。我看墨梧桐好像有话跟你说,不会是为了这事吧?”
“也许吧。”苍苍看着前方轻轻眯眼,“先求的墨青染么……”
“是啊,王修阅是不是脑子坏了?看上谁不好非看上墨青染,还明目张胆地求亲,这不是明摆着跟皇子抢妻吗?王御史也不管他。”
苍苍不语,走到院中紫藤架下,伸手摘下一枚绿叶放在指尖轻轻拈着,默默思索一会笑了笑:“管他脑子坏没坏,别坏到我们不就行了?”
连姨点点头,苍苍走到靠椅上半躺,望着头顶舒眼柔亮的新绿,又有些惺惺忪忪地想睡,慢慢地说:“连姨,改日你去买几个人来吧,这么大的宅子里面只有你一人操持太辛苦了。也免得随便来几个人连姨你都要忙前忙后,亲自煮饭倒茶。”
说起来,她现在有未名,但那该是压箱底当个威慑的,能供差遣使唤的人手还是一个没有。之前是她身体没好才把这事搁浅了,现在该是时候提上日程,不过可信任又有能力的人,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后面半晌没人应,她扭头一看,连姨一脸笑意,她猛然记起连姨说过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她从靠椅上坐起来:“连姨,你是不是……”
“哎,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把人叫来,保管你看到他会大吃一惊。”连姨边说便匆匆跑出去,中途又折回来,“快去把自己打理整齐。”
苍苍看她神神秘秘又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也对将要见到的人心生好奇。等她梳好头发重新出来,院子里已经站着一个人。
一个衣着相貌都很普通,但看身形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年轻男子,苍苍盯了他一会儿,忽而恍然:“你是……永青!”
对方一直激动地看着苍苍,这时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跪下去:“属下永青叩见小主人。”
真的是他!
原本以为应该死去的人再出现,饶是以苍苍的冷静也有些反应不及,不过她很快上前扶起他:“你不是被殷据……他没有杀你吗?”她细心地看出永青脸色不大好,下跪起身间动作有些凝滞,似乎明白了什么,带他去书房坐着说话,一边叫连姨上茶点。
“不用麻烦了,小主人,连姨。”永青坐下又站起来,连连摆手,直直地看着苍苍,半晌恍觉自己这样失礼了,又赶紧告罪,“之前也见过小主人几次,但都没有机会看清楚,好好说上几句话,这次若不是上天垂怜遇上恩公……”
说着又情绪起伏起来,声音微微哽咽,眼中竟然溢出泪光,单薄的身体禁不住地晃了晃,好像就要倒下去。
苍苍虽然不明就里,但也看出他状态不佳,给连姨打了个眼色,连姨会意,拉着永青坐下:“你别激动,慢慢说,你身上有伤,要是一个激动崩裂了伤口,不是要小主人担心吗?”
连姨抬头对苍苍道:“还是我来说吧。之前永青知道了你的身份,想到你身边来,就向殷据提出要带走永字支。永字支归你,国字支归殷据,这是当年小姐与皇后协商好的。不过殷据那厮贪心不足,表面上答应了,转头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扣押了永青。他大概是想杀人灭口的,不过你也知道永青是永字支的头领,又是盛京最高权限联络人,与在外的永国公老部下有直接联系,殷据没有权力处置他,就一直只是关着,后来永青自己找到机会,从三皇子府里逃出来。”
连姨怜悯地看看永青:“你别怪他失态,他为了逃出来跟以前的搭档部下大打出手,而且他的权限职务都被殷据转给别人了,在京里他孤立无援又无处可躲,只好逃到盛京外面去,身上的毒和伤也没得到及时治疗,一直拖到现在。”
苍苍越听脸越冷,等听到“毒”的时候吃了一惊,快步走到永青跟前端详他的脸色,果然是隐隐发青的,唇色也不大正常。
她连声问:“你中了什么毒?致命吗?能解吗?看过的大夫怎么说?”

107弄死她
在苍苍的认知里,中毒远比受伤流血要复杂严重,因为那是难以寻觅痕迹的,也不是吃点补品躺着养一养就能康复的。
所以听见永青中毒后她就凝重起来。
永青愣愣地看着她,他并不了解这个小主人的性情,来之前也想过自己会不会被怀疑嫌弃。这样又有伤又带毒,走两步都会喘的身体他自己也厌烦无奈,这哪里是个有价值的属下?分明是个拖油瓶,没有哪个主子会喜欢。
可是苍苍不但完全没有怀疑他,听到他中毒第一反应不是厌恶而是微带急切的询问,这让他多日来疲惫而无望的心温暖感动。
他赶紧回答:“不是致命的,只是让人没有力气的一种毒。”
没有力气?苍苍心中一闪,问道:“这毒是谁给你下的?”
永青愕然,张张口黯然道:“是殷据……属下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在吃食上根本没有提防。”
跟了十多年的上峰,就算不是主人,他也为其尽心尽力过,结果只因为几句话就对他用这种手段,实在令人心寒。最难以接受的是,殷据只是下个命令,具体操作的还不是下面的人,不是国字支的,就是永字支人……
苍苍没有工夫安慰他,她在想既然是殷据下的毒,那应该不单单是一般毒药这么简单,以他的心性,只怕会就此毒死永青以绝后患。
而且应该是慢性毒药,能让人死得不着痕迹的那种。
她担忧地看看永青脸上的青气,转头问连姨:“都请了什么大夫,吃过药了吗?”
“请过的。”永青自己回答,“请过了许多,他们都解不了,幸得恩公给我一些药。可以减缓毒力。”
“恩公?”
“就是未名。”连姨解释道,“这说来话长,永青,你先给小主人说说那件事。”
“是。”永青认真起来,组织了一下措辞道,“小主人应该已经知道当年永国公府留下许多部署,那些老面孔因为在盛京难以生存,便大多迁移到盛京以外,后来主人,也即是您的母亲自己在京里重新部署。招揽了一批新人,便是今日永字支与国字支的前身。京内外两支势力所负责的职务不同,又要互相配合。因此交流便十分的重要,久而久之主人便设立了'联络人'这样的小属支。”
“这属支内部依据权限高低,分为一个总领、三个副手以及十六个传信人,一共二十个人。属下便是这第三代的总领。殷据贸然将属下关押,将职权交给别人。看起来似乎联络权全被他拿走了,但其实不然。因为为了安全谨慎,进行联络时需要各种各样的口令暗语,以及变化多端的途径,而这些机密是别人不知道的。”
苍苍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没有了你。殷据等于和外面那些老部下断了联系?”
“理论上是这样的。”永青面带忧虑。
苍苍看看他,忽然明白过来:“剩下的那十九个人?”
永青惭愧地道:“殷据是以罪名将属下拿下的,若他骗得了其余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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