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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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呈祥-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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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宇看了看安静的坐于一旁的昭钰,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他是前日才赶到此处与他们汇合的,听云他们说,昭钰自那天在码头说过这句话之后,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的。他没再说过一句话,没有流过一滴泪,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和担心的情绪。可以说自昭钰知道安若失踪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情绪,除了提及安若的时候他会有所反应,其余的时间他就像一具空壳子似的,平静而麻木。
潇宇拍了拍昭钰的肩头,又对他们几人说道:“今晚都好好休息,明日就按照之前商定的计划,我们分头去寻安若。”
得到的回答,是他们六人无声却坚定的点头。
正文 第263章 孽因,孽果
第263章 孽因,孽果
今年的五月十四是玄夏十九岁的生日,她生于夏至,所以父亲给她取名玄夏。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喜爱与夏季有关的一切,例如荷花。
如今她居住的宫殿叫做聚荷宫,只因这座宫殿内有着与丞相府她所住的院子相似的景致。这儿有一大片的湖泊,湖面上植满了各种荷花。今年天热的早,荷花开的也比往年更早些。
玄夏极爱荷花,因为它是在夏季才会盛放的娇美,代表着圣洁,代表着高雅。在玄夏心中并蒂而生的荷花更是纯净坚贞爱情的象征,她的心里一直期盼着自己与百里琲之间能生出这样美好的感情。
玄夏漫步莲湖边,在这人乏蝉鸣的夏季,亭亭荷莲在一汪碧水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馨香,令人心旷神怡。她伸手摘下一株生于湖边含苞待放的并蒂莲,嗅着那淡淡的清香,玄夏心中却在期望着百里琲能念着今日是她的生辰,接受她的邀请来为她庆生。
自从登基大典那晚她向百里琲表明心意却被他冷漠的拒绝之后,玄夏仍不放弃,这两个多月来她几乎每天都去找他,但次次都被他拒之门外。
虽然百里琲在以实际行动在表达着对她的无情和冰冷,可他却是说到做到,在这个皇宫里她有着最大限度的自由,她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宫殿,贵重的首饰和精美的衣裙她也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这些却不是玄夏真正想得到的。
如今程安若已死,百里琲心中的那个位置便空了。玄夏相信只要她再努力一些,再殷勤一些,终有一天百里琲的心里会有她。她自信的认为自己可以取代程安若在百里琲心中的地位,将来与百里琲并蒂成双的只会是她玄夏。
将跟随的侍从们打发在湖岸边等候,玄夏踱步走过蜿蜒于湖面的九曲木桥,来到了湖心的听荷水榭。夏日的暖风吹抚着一池莲叶,吹来了沙沙的声响,也将荷花的淡香吹进了水榭之中。
等待侍从回禀的玄夏,心中虽然忐忑焦急,却仍是姿态悠闲面带微笑的端坐于水榭中观赏着美景。
而此刻御书房内的言子非却神态严峻,他的眼中有止不住的恨意和愤怒,手中紧握着的狼毫笔被他生生拧断。正欲开口向跪于地上的人吩咐些什么,却听侍官在门外向他禀告道:“启禀皇上,玄皇妃今日生辰,特遣了侍人请您到聚荷宫的听荷水榭一聚。”
言子非听后猛得将断笔掷于桌上,正欲发火,却又忍了下来。他微眯起眼睛,勾起的嘴角似是透着无尽的嘲弄,却对着门外的侍官沉声吩咐道:“让玄皇妃好好等着朕,朕一定送她一份生辰大礼!”
侍官听闻之后应了声‘是’,言子非才又对着跪于御书房正中的那人说道:“你一会儿就把那抬到听荷水榭去,算是朕送给她的‘惊喜’了。”
那人沉声回答:“遵命。”行礼离开之后很快消失在了御书房门外。
玄夏听了待从的回禀,心里泛着欣喜。他真的会来,还要送她礼物?是自己的真情终于让他感受到了么?
她赶忙命侍从又端来好些精致的美食,又将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打理了一遍,才以最美的姿态端坐于亭榭之中,等侍着他的到来。
言子非姗姗来迟,玄夏却一点也不气恼。见他上了九曲木桥,玄夏便站直了身体,侍他走入水榭之中,她款款行礼将自己最美的姿态呈现在他的眼前。只可惜玄夏此刻低垂着头,没有看见言子非眼中对她的憎恨和厌恶。
言子非坐在水榭中央的圆桌旁,让玄夏保持半跪不跪的姿式好一会儿,才出声让她免礼给她赐了座。
玄夏心知言子非是故意的,却只能将心头生出的苦涩咽回腹中。她神态自然的娇笑着说道:“皇上,今日是臣妾的生辰,臣妾看满池的荷花开的娇艳美丽,便想借着生辰的机会与皇上一同赏荷。”
言子非偏头看了看湖中的景色,淡淡说道:“这荷花生的的确不错。”
玄夏侧过身体看着言子非的侧脸,大着胆子说道:“琲,谢谢你能来为我庆生。”
言子非收回目光看向了玄夏,却问道:“你为何喜欢荷花?”
玄夏见言子非愿意与她交谈,不由高兴的笑了,“荷花是花中君子,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喜欢它高洁的品格。”
言子非听后呵呵笑了起来,似是听了极好笑的事情,“像你这般歹毒的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高洁的品格?是因为你自知自己污浊不堪,所以才有着这种向往么?”
玄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的嘴唇轻颤,脸上的神情满是受到屈辱伤害后的委屈,眼中蓄满了泪水,却隐忍着胸腔内的羞愤,反问着:“为什么你要这样贬低我?就算你心里不爱我,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轻贱我啊!”
言子非却神色认真的说道:“玄夏,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厌恨你。”
玄夏哭出声来,“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在凤泉殿的时候我对你用了药么?可我们已是夫妻……”
“够了!”言子非怒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原以为你以前会和百里玲珑一同谋害安若,只是因为你自命清高容不得百里云爱上安若。却没想到你会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安若已是你哥哥的妻子,你派人对她痛下杀手的时候难道不曾想过玄熙若是知道了该多么痛苦么?”
玄夏却大声哭诉着:“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
言子非看着玄夏故作无辜的神态,只觉心中作呕,“不明白么?那朕便送你一份‘大礼’,让你明白明白。”言子非拍了几下巴掌,就有三人将一个巨大的鼎罐抬到了水榭之中。
言子非对玄夏说道:“你就亲自打开盖子看看朕送了什么‘惊喜’给你吧。”
玄夏心中犹豫,直觉鼎罐之内绝不是什么惊喜,她的心里生出了害怕,不敢上前查看。
言子非撇嘴一笑,对着刚才抬鼎罐的三人说道:“玄皇妃害怕,你们就帮她壮壮胆,扶着她将鼎盖打开。”
那三人领命上前,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的两臂强行将她带到鼎罐前,剩下的一人伸手抓握住玄夏的左手,逼迫着她抓起鼎罐的盖子,缓缓掀开。
腥臭的气味在鼎盖掀开的一瞬散发了出来,待盖子打开了一半,玄夏就看到了鼎罐内那人惊恐的双眼,听见了他虚弱的叫唤着:“小姐救我!小姐救我!……”
鼎罐之内一个男人很明显是被削了四肢,浸泡在某种碧绿的液体里,碧中泛黑的水面上只露出那个男人的头颅,而液体中似乎还有别的些什么在游动。
犹如章鱼触角般的东西顺着男人的身体缓缓攀附着露出了水面,那男人感受到了,便惊恐的向玄夏嚎叫着救命,而那触手则蠕动着顺着他的脖子伸进了他的口中……
玄夏被眼前一幕吓的惊恐大叫着,可身子却被架着她的两人固定在鼎沿边。她极力的挣扎着,口中向言子非讨饶般的祈求道:“琲!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
言子非来到玄夏身后,抬手就将她的脑袋压至那人的面前。玄夏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五官早已狰狞扭曲的脸,还有他嘴角边蠕动的触须,害怕的哭嚎了起来。
言子非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惜的神情,阴骛的问着:“现在能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了么?”
玄夏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了,拼命的点着头。言子非松开了手,示意那三人将玄夏松开。
玄夏跌坐在地,浑身颤抖着说道:“是我,派人去杀程安若的。”她颤颤巍巍的爬至言子非的脚边,拽着他的衣摆绝望的哭诉着:“我派人去杀她,只是因为我爱你啊!琲……”
言子非扯回衣摆,一脚把玄夏揣开,看着玄夏躺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肚子,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别用这荒唐的借口掩饰你的恶毒!念着你是玄熙的妹妹,若朕杀了你,安若要是回来了定会为了玄熙而难过。朕不杀你,今后你就在这聚荷宫里与孤寂为伴,老死一生!”
玄夏苍白着脸颊,额头沁满了汗珠,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似是非常疼痛,连言子非刚才说的话都没听清。感觉到下|身濡湿,她颤抖着用右手掀起了裙摆,就看见腥红一片。
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玄夏忍痛抬手伸向言子非,哭诉祈求道:“琲,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言子非只觉头顶上笼罩了一片乌云,脑子就像被天雷轰过。他仰头悲绝的大笑了起来,不明白上天怎会对他这般无情,只那一次强加于他让他悔恨终生的错误,竟会生出这样的孽果。
他敛住悲凉的笑声,冷漠的看着玄夏蜷缩于地上,她身下的血渍缓缓流淌成了一片,腥红映于他冰冷的双目,而他仍是无动于衷的矗立在那儿。
只一瞬的时间,言子非心中却闪过万念。随后,他紧闭起双目,神情痛苦的对一旁暗卫吩咐道:“把御医叫来,让他们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胎儿。”
正文 第264章 ‘重生’而归
第264章 ‘重生’而归
又到了每两年一次的科考之期,今年来云京参加会试的考生比往年任何一届都多上许多。这是因为上届的科考不知因何原由,被当时继位不久的新皇给取消了。
李小菲一路从应州步行到云京来赶考,看着云京城内学子如云,她的心里犯起了愁。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荷包,李小菲苦苦一笑,看来只能找个最便宜的客栈投宿了。
她走在云京城的街头,看着这个陌生城市的每一处街道,听着路边小贩们的每一声吆喝,以及擦肩而过的每个行人带给她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心头生出了一丝忧郁悲伤的情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熟悉而陌生的情感。
起初在她刚知道自己穿越重生到了这样一个世界,她原以为自己一定会适应不了,却没想到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对于自己的意外坠楼死亡,想到另一个世界里年迈的父母,竟没有过多悲伤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茫然无措,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似是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遗忘在了哪儿。
这个身体原先主人的记忆在她重生的时候都消失了,李小菲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何,不知道她为何会沉尸江中,更加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她是被人从云江上救起的,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听救她的恩人秋繁说,她被救起时身上是中了毒的。李小菲当时思忖着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应该是被仇人毒杀而后抛尸江中,不免有了些焦虑,为了摆脱有可能的‘仇家’,她决定用穿越女惯用的伎俩——失忆,为借口,再以她李小菲这崭新的身份替原来的她好好的活着。
在大街上七捌八弯了许久,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看着眼前的几家破败的客栈,李小菲很是惊奇,自己竟然潜意识里知道哪儿有她要找的便宜客栈。难道是这具身体前世的记忆?莫非她‘生前’是云京人?那她会不会在云京有亲戚家人呢?不过就算这具身体以前在云京生活过,只怕要找到她的亲人也是没什么可能的,说不定亲人没找着反倒被仇人发现了她的踪迹。
摆头甩开这些胡思乱想,李小菲走进了巷子。寻问到一家价格最便宜的客栈,李小菲随着年迈的老掌柜去了她的客房。
除了一张坐上去就会发出吱呀声响的旧床和一副残破的桌椅,这间昏暗霉湿的小房间里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就连上厕所都要下到客栈后院的那间公共的茅房解决。
可就算住这般条件差的客栈,李小菲兜里的银两也只够她住上五天,还不包括这五天的饭钱。她有些发愁,后天就要考会试,会试结束之后需得等上一个月才能公榜。若是成绩通过能参加殿试的话,那还得等到中秋节的时候才知道最终结果。这期间生活的费用该怎么办呢?
将简单的行李放到了床上,李小菲决定到街上打听打听哪儿有零工可以打,好挣些吃饭住宿的费用。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找着包吃包住的工作。
她来到了云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挨个询问了街道两旁的商铺需不需要雇人,只是得到的答复都是让她失望的。
在这样一个男多女少的女尊国度,女子出外工作的非常少,加之男性体力上天生的优越,就算这些店铺要雇人也只雇男人。
从一家店铺出来,李小菲叹了口气。天都快黑了,今晚的晚饭该如何解决呢?闻到了街边肉包的香气,李小菲咽了咽口水。拿出衣襟里的荷包打开翻了翻,只剩下一点碎银和几个铜板了。
她取了一枚铜钱出来,想去买两个馒头填填肚子,可想着今后几天的生活,她又把铜钱放回了荷包里。现在还不是最饿的时候,再忍忍吧。说不定呆会儿找到了工作,老板会给晚饭吃呢。
做好决定,李小菲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准备继续求职。刚想迈脚,她却看到了‘广济堂’的招牌。此刻广济堂的大门是开着的,她在门口思忖了一会儿,便走上前去,进到了广济堂内。
大堂里只有一个年轻的伙计在打扫着卫生,见李小菲进来,他开口说道:“姑娘若是来找桑神医诊病的就请后天的巳时再来。”
李小菲上前解释道:“这位小哥,我是有些事情想当面与桑神医谈一谈,能不能请你帮我通传一声?”
伙计停下了手里的活,对她说道:“通传不了,我们桑神医如今只在每月的初一接诊,到时还是按以前的老规矩竟价看诊。姑娘家中若是有人病了,就请准备好银两初一再来。”伙计打量了李小菲一番,又补充道:“姑娘家的病人若只是寻常的疾病,便去连葺区的草堂看诊吧,那儿的大夫医术也是极好的,不但不收诊费还免费送药。”
李小菲心下为难,初一是她参加会试的日子根本赶不急来这儿,可是悠儿的病别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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