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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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君臣-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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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也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论多么不舍得,都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给、让给叶咏乐,不知道弟弟已经四世为人,其实早就过了对这些小孩玩意儿感兴趣的年纪。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没了。面对红枫山庄紧闭的大门以及父亲恩断义绝的宣言,叶咏乐没觉得意外,却依然有种被抛弃的凄凉感,正欲离开,突然听到叶咏悦的喊声:“咏乐,回来!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开门啊,咏乐回来了,让他进来。”
  
  “小姐……”
  
  听门里的声音,叶咏乐不难想象肯定是一群仆役七手八脚地拽着叶咏悦,不让她给他开门,听里面不时传出仆役的惨叫,应该有不少人被她在情急之下打了,顿时觉得十分欣慰。既然已经离开叶家,就让他最后再为父母姐姐做点事。叶咏乐发出单调的嗡鸣声,他养的销魂噬骨蝶便铺天盖地地从红枫山庄飞出来。
  
  “咏乐!”看到销魂噬骨蝶,叶咏悦挣扎得更厉害,“咏乐,别想不开,姐姐还要你。咏乐……”
  
  “姐,我不是要寻短见。”叶咏乐接住销魂噬骨蝶扔下来的蝴蝶镖,“既然我与叶家没关系了,就由我去除掉叶咏灵吧,算是报答了爹娘的养育之恩,你也能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不用再怕他会伤害你们。以后我不在了,替我好好孝顺爹娘。”
  
  “咏乐……”
  
  隔着大门,叶咏乐听到叶咏悦的哭喊,却是默默地转身离开:“幸好当初一时好心,捡了你回来。”
  
  白鲤下凡投胎之时,正值明末天下大乱,群雄纷争,各自占地为王,军纪普遍十分混乱。朱元璋这样仅仅抢男人做壮丁、抢女人做侍妾的军队都会因为军纪好而受到百姓爱戴,对其他军队——无论是元朝军队还是地方割据势力的军队——而言,烧杀掳掠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掳掠人口充当军粮,把吃女人叫“不羡羊”,就是说女人的肉比羊肉还好吃;吃小孩叫“骨烂”,意思是可以连骨头一起吃;吃成年男子叫“添把火”,说因为肉老,不易煮熟,得添柴加火才能煮透。去投胎的路上,白鲤就看到一个水子灵趴在一堆骨头上面哭泣。
  
  水子灵是个未及出生的小女婴,不过那堆骨头一看就是成年女人,骨头旁有火烧的痕迹,应该是一个孕妇被人连同胎儿一起吃了。不知是勾魂使者疏忽,还是水子灵对阳世的眷恋太深,孕妇的鬼魂已经被勾走,水子灵却留了下来。
  
  并不是每一个鬼魂都能投为人胎,因此得到机会转世为人却未及出生便夭折的水子灵怨气最重,如果放任不管,恐怕她会变成恶鬼。白鲤觉得既然自己要去投的是一户比较富裕又命中注定无儿无女的人家,他们应该不会介意除了儿子以外再多个女儿,顺手把路上遇到的水子灵一起带去投胎,便是叶咏悦。
  
  叶咏悦一直都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糊涂虫,有吃的就万事大吉,——前世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叶咏乐很能理解叶咏悦对食物的执着,——如果不是白鲤,她只会成为一个孤魂野鬼,最好的后果也不过是投到一个穷人家,每天能不能吃饱饭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做武林盟主家的大小姐,一出生就注定能让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为了娶她打破头,还有个神仙下凡的弟弟帮着父亲一起挣钱来填她肚子里的无底洞。叶咏乐在叶咏悦面前总带着几分恩人的姿态,不过现在他很庆幸自己当初一时心血来潮,给自己找了个姐姐。现在爹娘有人照顾,叶家有后,他也可以放心地离开,继续与红莲生生世世纠缠不清的孽缘。
  
  *****
  
  叶咏乐走后,朱棣就在门口望眼欲穿,谁劝都不肯回去,直等到金乌西沉,华灯初上,终于看到叶咏乐回来。
  
  “咏乐。”朱棣连忙迎上去,“你终于回来了。”
  
  “你赢了,高兴吗?”叶咏乐抬起头,往日里光华流转的眼睛此时空洞无神,好像站在朱棣眼前的只是个巨大的人偶。
  
  “别说这样的话好吗?你还有我。”朱棣搂紧叶咏乐,几乎把他抱回燕王府,确信他确确实实回到自己身边了,才舍得松开手,“饿了吗?晚饭都给你热着,洗澡水也准备好了,客房里的被褥都是新买的,昨天刚晒过……”
  
  叶咏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先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叶咏乐依然面无表情,任由王府的下人带他走,不过这份平静反而比什么样的反抗都更让朱棣心惊。朱棣也不知道自己去大闹叶咏乐的婚礼是对是错,会不会适得其反,反而让叶咏乐更加恨他,只知道他绝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白鲤属于别人。今天确实发生了太多的事,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了。
  
  *****
  
  朱棣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为白鲤而活,成为王爷后依然守身如玉,不仅仅是不肯娶妻纳妾、不肯上妓院,对半夜里爬上他的床想给他做侍妾的丫鬟也是见一个赶一个,哪怕出现“燕王不能人道”的谣言他也不在乎,只在乎这辈子一定要把最完整的自己献给唯一的爱人。因此晚上回到寝殿,看到自己的床上似乎又躺了不知羞耻的丫鬟,朱棣只觉得火气直往头上冒。
  
  朱棣一把掀开床帏:“我不是说过不准……”看清床上的人时,却是愣住了。
  
  躺在他的床上的是叶咏乐,大红色的被子只盖到胸前,上面露着两道清晰的锁骨和浑圆的肩膀,鲜艳的缎面被子衬得他洁白的肌肤分外诱人,但更诱人的是被子下面毫无遮掩的胴*体。
  
  “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吗?”白鲤回到他的身边了,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朱棣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上他思念已久的薄唇。他原本以为从今天起会永远地失去他,可事实是他又回来了,他的小傻鱼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如果这只是一场美梦,朱棣永远也不要清醒。
  
  细细地品尝爱人口中熟悉的冷香,慢慢地舔舐,吸吮,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泛出红晕,仿佛在邀请他继续,朱棣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扔了身上所有碍事的东西,钻进被中与爱人共赴云雨。
  
  分别了数百年,上天知道朱棣忍耐得有多辛苦。朱棣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叶咏乐身上,细细地尝遍他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几百年不曾肌肤相亲,叶咏乐也变得如同处子一般敏感,就像他们还是受德和比干时的第一次云雨,叔侄乱伦的罪恶感让比干不愿意承认受德带给他的乐趣,可是身体上的愉悦根本无法掩饰。当时受德也是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极有耐心地撩拨起爱人的欲望,带着几分恶趣味看着比干努力想做出漠然的表情,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还假正经。朱棣坏心眼地吻上叶咏乐的腰侧,感觉到叶咏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便慢慢地从他的腰侧一直舔到腋下,再从脖颈一点一点品尝下来。结实饱满的胸肌和上面娇嫩的小果实,平坦的腹部和可爱的肚脐,朱棣看到叶咏乐努力想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憋得整个人都成了可爱的粉红色,继续一丛一丛地在他身上点火,最后分开他的双腿,把他的小可爱含进嘴里。
  
  “啊……”叶咏乐终于发出一声呻*吟,随即抓过枕头盖在脸上,似乎要把自己活活闷死。
  
  终于忍不住了?朱棣看了他一眼,继续在他的腿间忙活,一边无微不至地舔*弄他的小可爱,一边把手指伸进后面的幽穴,熟练地摸到一个小突起,坏心眼地在周围打圈圈,等到叶咏乐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再一下子按下去。
  
  “唔……”叶咏乐一下子弹跳起来,又重重地落回床铺上,整个儿地落入朱棣的魔掌之中。
  
  在朱棣熟稔的爱抚下,叶咏乐只能奋力扭动身子,想逃脱朱棣带给他的快感,但是无济于事。朱棣灵巧的舌头绕着叶咏乐的小可爱打转,从最上面的小眼到下面的两个小球,每一分每一厘都不放过,看到叶咏乐憋得整个人都像烧熟的虾一样泛红,突然坏心眼地所起腮帮子用力吮。叶咏乐哪里经得起如此撩拨,立刻忍无可忍地一泄千里,随即羞得发颤,似乎恨不得立刻就用被子和枕头把自己活埋了。
  
  “味道不错。”朱棣吞下口中的白浊,用舌头把周围也清理干净,拿开枕头,又给了叶咏乐一个深吻,同时抬起他的臀部,从床边的暗格里挖出一点油膏,探进让他心驰神往的曲径通幽,微凉的油膏又让叶咏乐一阵颤抖。
  
  “不舒服吗?”
  
  叶咏乐扭过头去不理他,却把洁白修长的脖子送到朱棣的视野中,玉雕般近乎透明的皮肤下可以看到血管跳得仿佛要爆裂开来。
  
  “又不是没用过。”朱棣有些好笑,“都几辈子了,还害羞。”
  
  叶咏乐就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稍微忍耐一下,我不想弄疼你。”朱棣又吻上他纤长的脖子,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耐心地慢慢扩张紧致的甬道,感觉到下面准备得差不多了,才把自己的昂扬一点一点地送进去。
  
  尽管前期工作十分充足,朱棣进来时,叶咏乐咬着自己的手指,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身体却是顺从地任他摆布,待宰羔羊一般的可怜模样让朱棣看得心疼。
  
  朱棣捏着他的脸颊,硬逼他张开嘴,拿掉被他咬出牙印的手指:“你不疼吗?”
  
  叶咏乐不回答,还要去咬自己的手指。
  
  “你不疼,我心疼。”朱棣抓过叶咏乐的双手摁在头顶,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他的口中,让他无法再伤害自己。即使分别数百年,即使再世为人,白鲤的身体依然如记忆中一般美好得令人心醉。朱棣胯*下的昂扬感觉到叶咏乐体内的紧致灼热,叫嚣着要进去,朱棣依然耐着性子,先是体贴地进去一半,小幅度地动了动,等到叶咏乐的身体习惯了他的存在,再猛地顶进去,准确无误地戳中叶咏乐体内的敏感点。
  
  “啊……”叶咏乐整个人都一下子绷紧,张着嘴喘得像离开水的鱼。
  
  见叶咏乐终于挂不住淡漠的模样,朱棣坏坏地勾起嘴角,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加快节奏,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盯着叶咏乐体内的敏感点攻击。叶咏乐终于也在爱的激流中迷失,双腿盘上朱棣的腰,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任由他的亲吻抽走自己肺中的空气,直到他将灼热的爱意洒在他体内。
  
  一连要了他三四次,朱棣还留在叶咏乐令人着迷的甬道内好好地回味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疲惫地躺到一边。看到床铺已经被他弄得一片狼藉,叶咏乐的脸颊上依然带着激情过后的红晕没退,再往下看,自己的种子还在从刚带给他无上快乐的地方往外冒,朱棣颇有成就感。
  
  “七百年了,我的技术还和以前一样好吗?”朱棣揽过叶咏乐,见他没回答,吻了吻他的额头,“你也累着了?先让我喘口气,再帮你收拾。”
  
  叶咏乐好不容易才调匀呼吸:“不敢劳烦王爷费心。”
  
  刚才的激情让叶咏乐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朱棣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你说什么?”
  
  “小人不过是区区一个男宠,不敢劳烦王爷如此费心。”叶咏乐挣扎着要起身。
  
  “你叫我什么?”朱棣一个翻身,把叶咏乐按在身下,“你叫我王爷?你说你是我的男宠?”
  
  “难道不是吗?”叶咏乐苦笑,“你要我给你做男宠,我来了。王爷对小人的服侍还满意吗?”
  
  “你……”朱棣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草民不过一介布衣,不敢忤逆王爷。我还有父母,还有姐姐,我们惹不起燕王府。”叶咏乐硬是挤出一脸媚笑,“爹已经把我逐出家门,我和叶家没关系了,以后我就是燕王府的人,你能放过他们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朱棣为了今天,忍了多少年的嘲笑,只为了和爱人分享最纯洁的第一次,可叶咏乐把他放在迫害者的位置上,把自己当成保护家人的牺牲,轻而易举就毁了朱棣多少年来小心翼翼地呵护的一切。朱棣掐着叶咏乐的脖子,扬起拳头,恨不得打碎他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可叶咏乐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就这样被他掐死也无妨。
  
  他在干什么?一时的气愤过后,朱棣终于冷静下来。他忘了他对白鲤做过什么吗?相比之下,叶咏乐给他的这点惩罚轻得可怜。朱棣硬压下翻滚的怒气,抱起叶咏乐去与卧室相连的小浴室,粗暴却仔细地帮他清理干净,扔回床上,自己只是睡在他旁边。
  
  闭上眼睛,倦意很快就把朱棣拖入梦乡,却是各种各样的噩梦。他梦见灰飞烟灭前的比干说恨他,他梦见躺在棺材里的霍去病说再也不会原谅他,他梦见在玄武门中箭倒地的李建成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生生世世可怕的梦靥像是恶魔要把他撕碎……
  
  叶咏乐被朱棣折腾得整个人都像散了架再重新装起来一样,原本也睡着了,突然被朱棣捅醒,只见他手舞足蹈,被子完全被踹到一边。
  
  都几岁的人了,睡觉还不老实。前几天才着了凉,今天就到处乱跑,现在又踢被子,还想着凉吗?还光着身子睡觉。每次都记得给白鲤清理,怎么自己就总也记不住要先穿件衣服再睡呢?叶咏乐抓过被子,重新把朱棣裹好,下床给他倒杯水灌下去,自己也钻到他旁边的被窝,把他搂进怀里,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哄。所有的一切都做得那么自然那么习惯那么顺理成章,直到朱棣重新睡去,才猛然想起……
  
  “我到底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不爱他了吗?不是说好不再管他了吗?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叶咏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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