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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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结良缘-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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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敏听到林金桂这么一说,腿差点吓软,不过,她倒还没聋,早就听清了那卫兵头目的话,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吓蒙,她拽过身边一名男子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走到那卫兵头目跟前,很有礼貌的拜了一拜,才满脸愤恨的说道:“大人,她才是林金桂,我不过一个小小商人,要不是有她撑腰,我怎么敢在此白日宣淫。您若不信,还可以到处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所说非虚。”
“你你你,你这个,你这个,你怎么敢……”她此话一出,气的林金桂大眼猛瞪,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往日她泼皮无赖倒是真的,可遇到如成玉敏这样倒打一耙的却是不常有,刚才顺嘴胡诌,说她是自己,也不过是想侥幸逃脱,再另想办法,没想到她竟然将自己的身份给拆穿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吵,既然你们都不承认自己是林金桂,就都跟我回去。”那卫兵头目冷下脸来,大喝一声,让还要争执的两人安静下来。她挥了下手,身后便有卫兵走过来,也不管这两人穿的如何,便押着要往外走。
而屋内的几个或光身,或半披着衣服,畏缩在墙角的男子,那卫兵头目打眼看了一遍,发现都是异族男子,心中虽有不齿,却也并未为难他们,吩咐人守在门外,等他们穿了衣服,便送他们回去,着令严加看管后,便也离开了春风楼。
同一时间,成家酒楼也被查封,原因自然是与胡姬有关,而有更确切的消息称成家与异国有联系,很可能通敌叛国。
成家府门口,一队人从成府出来,率先出来的正是成瑛,随后便是成尚卿,最后面是一位身穿大红官袍,官袍正面绣着五只鎏金凤凰的女子,她便是御史大人,也是当今女帝陛下的亲妹--八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 以为
外人常以为嫁进高门,便是一生荣华富贵,高枕无忧,岂知身在其中,所要承受的远比外人看来的要多的多。
成家几十年的繁华,到头来败落也只在一夕之间,随着成尚卿的罪名被定下来,朝廷的动作便是一系列的,几日之内成家的家产,商铺便被抄没一空,成家的内眷也被赶出了成府大院。
东街外的破庙里,原本锦衣玉食惯了的刘氏如今也蔫蔫的,再无往日的风光。玉璋缩在戚氏身边,还在瑟瑟发抖,那日蛮横的士兵真的吓到了他。
云璞被惊蛰扶着站在庙门前,抬眸往外看去,门外依然寂静无声,出去打探消息的成玉凤和小豆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姑爷,您还是回里面坐一会儿吧,总这么站着对身子不好。”惊蛰担忧的劝慰道,眼前的男子已经占了两个时辰了,他有一副能承担风雨的肩膀,成家出事之后,是他一力承担了照顾成家一门老小的责任,若不是他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只怕连那个一贯高高在上的二老爷也会在这场困厄之中泯然于世间。
云璞摇了摇头,成瑛走的那天告诉他,让他速速离开成府,难道她也知道成家会有这么一天吗?一想到官兵来抄家的那天,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他的心有些发颤。成尚卿是以通敌叛国之罪被下狱的,这样的罪责足以被判处斩刑,可上边却迟迟未曾执行,其中的奥秘,只怕不是区区一介民夫能够知道的,他却分明能够觉察出这事又与成瑛有关。
林县令和成瑛达成过交易,交易的很秘密,那么久都未曾被人举发,如今成玉敏接手,林是之私下经商,贩卖赃物的罪行就全部公之于众,绝不会是和他们有瓜葛的成玉敏泄的密,成尚卿更不可能将家业往死路上走,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人--成瑛,可要说是成瑛,她如今也身在囹圄,情况未必比成家其他人好。
他蹙眉敛目微微思索,眼中闪过一抹了悟,她早就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是不想活了吗?他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他的肚子已经有了小小的隆起,那里面是她和他的孩子,她难道就真的不顾及这些,报仇就真的那么重要?他心中涌起一股怨恨。
“唔……”
“姑爷!”惊蛰焦急的扶住云璞,孕吐的症状不是好多了嘛,怎么又来了?
云璞扶住自己的腰,直了直身子,他擦了擦嘴角,没吃什么东西,也不过就是干呕,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感觉到了他的怨恨吗?他慢慢地摩挲着那并不算太突出的腹部。
“没事,就是嗓子里发干。”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抚惊蛰,他望着那条通向官府的路怔了怔,还是没有任何的踪影啊。
“如果他们今天没有消息,明天,我要去牢里看看成瑛。”他摩挲在腹部的手停了下来,他不能再这么傻傻的等着了,他要去问问她,究竟想怎么样?他不是那种遇了事就哭天抢地的男子,他需要一个答案,哪怕那个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也要弄个明白。
惊蛰瞪大了眼睛,他要干什么?这男子怎么就不能如庙里的那些男人那样乖乖地躲起来,别去硬找事做呢。
夜幕低垂,破庙里烛火点点,在大殿中央拢起了一堆火,这里已被荒废了多时,就算已经进入了初夏,晚上仍然能冻死人,从成府偷偷带出来的几床被子根本不够用,那些下人也都在抄家的初期便跑了个精光,现在但凡是做饭,烧柴的事都要他们自己动手来做。
戚氏虽然出自风尘,但却从未自己动过手做什么,小少爷玉璋虽然愿意动手做事,却因为养尊处优惯了,如何也做不好,还差点将庙里的厨房给烧了。
刘氏自从被赶出了成府后,就更是颓丧的几乎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志,成天的不是哭就是哀叹,搞的谁都不愿意和他呆在一处。
惊蛰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到云璞身边,云璞只斜倚在墙边,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已经出去了一天的成玉敏和小豆子至今也未有消息,他也打定了主意要去牢里见见成瑛,哪怕用尽他身上所有的钱,他也不怕。
“姑爷,您吃点东西吧,都一天了,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惊蛰好声好气的劝道,这男人一旦是够独立,够坚强,有了一定的主意,那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的事。
云璞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了看那热腾腾的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他说的很对,他该为孩子想想的。
他的手刚搭上碗边,却打斜里伸出一只手来,硬是将碗抢了过去,惊蛰和云璞都是一惊,朝斜刺里看去,发现抢面的正是刘氏,他正虎视眈眈地护着那碗面,看着两人。
看两人都满脸惊诧的看着他,他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嘴角一勾,让人意外的是他竟不用筷子,用手抓起了面条往嘴里塞着,那动作是从未见过的凶猛。
等他俩回过神的时候,那碗面已经见了底。
刘氏将碗放下,用粗布的衣袖抹了抹嘴边,因为布的粗糙,蹭过的嘴角有些轻微的刺痛,他咬了咬牙,看向云璞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恶意。
“你们看什么看?贱货,你以为你那女人把成尚卿弄进了牢房,给她安个罪名,成家就这么完了?哼!你们想的太美了,别忘了,我手里还有荆家宝库的钥匙。”也不知他从哪里将那支仿簪钥匙拿了出来,攥在手里,借着庙里不算明亮的烛光,能看到那钥匙泛着银色的光,他举在手里,倒好像握住了个冰柱。
惊蛰哪里能够看得惯这个老男人的嚣张,再加上他一口一个贱货的骂云璞,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站起身子,就要朝刘氏那去,却被云璞抓住了袍角。
“不要理他!”云璞仰起脸来对惊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是疯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以为能用荆家的宝库救成尚卿吗?
“姑爷,您真是太好心眼儿了,这样的人就该任他自生自灭,还救他。”惊蛰蹲下身来,满脸的不赞同,那天官兵把成家的内眷都赶了出来,不过,可还领着一道旨意呢,成家内眷除了成瑛的夫婿外,全部充作官奴。
云璞知道这事后,将成瑛留给他的一百两黄金全部用来打通关节,不但救了成家内眷免于成为官奴的命运,还将成家的一个几乎倒闭的小店保留了下来。
此中内情,并不足为外人道,但已足见云璞其人的善良和大度,绝非寻常男子能比。
“他到底是玉凤和玉实的亲爹,若是不救,他们的心里也定然不会好受的。”云璞的表情很真切,并不是矫饰做作,他并非只为买好。
惊蛰眼眸深处闪着一席亮光,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接着才说道:“可惜了那碗面,让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糟蹋了。不过,姑爷,您等会儿,我再去做。”要说山珍海味他是找不来,但热乎的食物,可难不倒他。
云璞点了点头,然后又叫住他,说:“惊蛰,麻烦你多做一点,三爹和玉璋也还没吃饭呢。”
惊蛰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他们家这位姑爷呀,真是,“好!我的傻姑爷!”说罢,他便匆匆朝厨房去了。
还缩在戚氏身边的玉璋,稍稍探出了头看向云璞,云璞还是靠在墙边,他原来住的那间禅房,惊蛰已经收拾好了,但他却不想离开这里,虽然刘氏和戚氏都与他不亲近,但到底还算是一家人,这多少让他感到几许温暖。
大殿上还供奉着几尊佛像,若是班主在这里的话,定会让人打扫干净,供上一些果蔬菜肴,只可惜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顾到这些,那几尊佛像因长期无人打扫,已经蒙上了灰尘,佛像之间的空隙也被蜘蛛结成的网蒙住了。
已经过去十天了,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七瓣灵芝有没有让她难受,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了起来,自从知道他服用了她的血解毒,会让他失去记忆后,他便日日将每一天发生的事记在小本子上,他不会忘了她,他也不会再去找另一个女人,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将她永远记在心里。
“姐……姐夫,你不怕吗?”有些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他抬起头来,发现是玉璋,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明亮的眼中蒙了一层灰雾,他正蹲在他跟前看着他。
云璞把小册子收回衣袋里,伸手将玉璋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坐下。
“怕,可是怕也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所以,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点。是不是?只有自己能过的好了,才能让爱护我们的人放心。”他边说,边将他脸颊旁散开的发丝往耳后拢了拢,因为这几天过的并不好,所以就连粉雕玉琢般的玉璋也弄得灰头土脸,他鼻尖上还有灰尘,他顺手将那点灰尘抹了去。
不知道是云璞的话,还是他细心地动作,让玉璋酸了鼻子,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姐夫!”大概是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终于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玉璋也顾不得什么,便扑到云璞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云璞抱着这个小弟,轻轻地拍抚着,就连一旁想要将玉璋拉回来的戚氏,也顿住了动作,又默默的坐回了墙角去,他垂着脸,心中也是感到阵阵的难过和惭愧,他这个爹并没有当好。事情来临的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将孩子藏在身后,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一个弱小男子,无法解决任何事情,他以为世间男子都是如此,而眼前的男子却并非这样,他不但说到了,也做到了。
吃饱了,正靠在佛龛下闭目养神的刘氏听到玉璋的哭声,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他已经拿定主意,等天亮了,就找人去荆家宝库,就算不救成尚卿,他也能过的很好,待看清楚云璞正温柔的抱着哭泣的玉璋时,他眼中现出一抹不以为然,他的落魄不过是暂时的,等玉凤回来了,他们就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即将收尾,下一个文的大纲还没有写好,该咋说捏,最近在看顾漫的《骄阳似我》,所以,懒病就发作了,这算不算典型的拖延症呢,拖了一天又一天,实在是,唉,亲们拍我吧!O(∩_∩)O~
、 珍惜(正文完)
南方的夏日午后总有醺然的风吹过,临水而坐的两人,皆是一身白衣,白衣的下摆因为男子枕着女子的腿而交叠在一起,一阵微风过后,两人衣袂相叠已分不出你我,男子散开的发丝也被吹的乱了大半。
风雨过后的宁静,让人格外珍惜,已是一头华发的成瑛再也不需要用任何染料来掩饰自己头发全白的现实,如今,她也获得了新生,过去的都好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她用手指轻柔的梳理着枕在她膝头已经睡着的云璞的发丝,手指在那丝柔乌黑的发丝间穿行,那感觉竟好似拂过一泓温柔的水波。
她抬头看向身旁的静水,嘴角勾出一个温和的笑,幸好她没有放弃,也幸好她赌赢了。
该怎么说呢,那日被御史八王爷带走,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底气的,毕竟这桩桩件件有大部分是她亲手促成的,后果会怎样,她已有预料。
在牢里的日子并不难过,只是一度她身上的七瓣灵芝出现过异状,不知是她强自运气迫使它只能滞留于一臂之上,或者是它洞悉了她有心想要拔除它,它竟然渗出了汁液差点堵塞了她所有流动的血液,幸好她已有破釜沉舟的念头,用随身带的短匕将手腕划开,血顺着手腕流了出来。
七瓣灵芝很有灵性,在这种鱼死网破的相逼下,它也乖乖认输,对她的禁制终于放开。
那晚,黑骁竟然出现在了牢房里,她一出现,脸上的表情就不好看,冷眼看着那手腕的血往外淌,也不制止。
直到她的脸色青灰,她才咬牙切齿的止住了她流出来的血,也就在那时候,她才终于承认她戏弄了她,七瓣灵芝附身并不会死人,毕竟它是圣物,怎么能害人呢。只不过她的头发再也不可能变回从前的颜色,而云璞的记忆可能还会继续流失,不过,只要他们夫妻努力,一切都不会有太大变化。说完这些,她就消失在了牢房里。
那一晚,是她进了牢房后,睡的最安稳最踏实的一晚。
又过了几天,成尚卿已经定了罪,只是还没有立刻执行,她很清楚那是为了什么,无论是官还是商,为的不过名利二字,就连被人称作贤王的八王爷也未能免俗。
她连夜提审她成瑛,开始还能面露威严,可直到最后,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才改硬为软,拐弯抹角的问起荆家宝库的事。
成瑛被按跪在下方,心中不觉冷笑,钱这东西果然能让人变化。
她再抬起头时,已是胸有成竹,成尚卿他们千方百计的得到了荆家宝库,没想到还有那么多的人惦记着,很好不是。
“王爷,您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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