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宁,你……你说的我心里明白,以前见了你总是嘻嘻哈哈的,很少跟你谈起这些人生的话题。你姐也跟我说了,你……你的想法我都清楚,我很支持你,在深圳是有发展空间的,小宁,我欢迎你来深圳看看……行……这个假期你就来吧……到时我就跟你姐一块儿来接你……”
“那就这样,好吧再见……”
“再见!”
我与小宁的电话挂断了,我的心却好一阵不能平静下来,一个女大学生,一个校园歌手的内心世界就这样开始呈现在我的面前了。她不再只是属于那种泛泛而谈的学子,从她的内心世界隐隐的透露出了一种忧伤的情怀和心态。
第三卷 112 你少跟我妹打电话……
不久后小宁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她依然谈到了她的理想。一个女孩子有一身的才艺,也有抱负,这本身就让我很欣赏的。
再怎么说,我又是她未来的姐夫,能不给她一份儿特别的关心吗。每次与她通完话后,我都如实的向女朋友小莉说起这事来,NND,像做交待似的,小莉起初很高兴,我能与小姨妹的关系处理的如此融洽,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她在了解到我们的对话后,到最后,总不免会别有意味的说上一句:“哼,你少跟我妹打电话……”
从与率真的小姨妹的谈话中,我知道她为自己确立的目标是,毕业后进军深圳。有些人选择了北飘,那就是进军北京,而她选择了南飘这条道路。当然,真正的路是在自己的脚下,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作为一个歌手,我知道她需要更多的人来支持和关心,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一样,如果我们不给予她格外的爱护,她就会更容易枯萎了。
然而,我又能帮助她什么呢,也许在精神上给予她一种理解是最重要的。歌手的成长道路正如她自己所说,其实是充满酸辛的。往往我们只会看到一面,而看不到另一面,那就是一个歌星在舞台之上的无限风光,殊不知在那些鲜花和掌声的背后,隐含着几多不为人知的历程,许多的感慨只有她自己心里才会明白。
我给小姨妹说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在深圳,有一位歌手在未成名之前,曾经到过夜总会驻唱和赶场,他的演唱风格曾不被许多人所理解。有一次,一位客人还对他大打出手,对他出言不逊,他感到莫大的委屈,于是流泪了。但他没有退却,而是坚持自己的特色,有一天,他以自己的一首单曲参加了一项中央电视台的大赛,却夺得了冠军,从此一举成名。
他的演唱事业就是从一把吉他开始的,这把吉他一直是他心驰神往已久的,可是,他却拥有不了。有一天,他的从事摩托车修理的哥哥送给了他这件礼物,于是,他开始经常抱着一把吉他,在深圳边打工边学习弹唱。
尽管有些人不理解,但他溶入了自己的真情,也有很多人欣赏他那种散发着淡淡忧伤的唱法。当人们知道是他自己写出那样的歌来时,有人给予了他肯定,认为在当今这样浮躁的社会,出现这种清纯的歌声是很难得的。
他终于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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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听后,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她的啜泣声,我想不到她会哭着说:“姐夫,谢谢你对我的鼓励……”
这样的一个故事,竟然轻易的就触碰到她的内心深处去了。看来,小宁也有着内心脆弱的一面,是呀,尽管她是个校园歌手,是个女大学生,可她也毕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如同我对自己的事业有一份儿执着的追求一样,我就这样向小宁传达了一种坚持不懈的信念。这种信念对于一个新人的成长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正是小宁愿意经常拿起电话来,跟我这个未来的姐夫说说心里话的原因。
小莉又在对我不满了,她嗔怪道:“哼,你少跟她打电话……”
我说:“是……是她打过来的哟……”
“哎呀,小宁,你怎么可以跟一个色狼随便打电话呢……”小莉从牙缝里冒出这样一句啼笑皆非的话来。
第三卷 113 孤独站在这舞台
小宁的电话是我们昨天接到的,她告诉小莉她很快就要乘上来深的列车了。这次假期小宁哪儿也不想去,不想回家,也不想像别的同学那样到别处去做什么,她的假期之行只想来深圳圆她的那个梦想。
NS音乐歌唱培训中心是一个有名的培训基地,培养了包括《有没有人告诉你》的原唱歌手陈楚生以及当红歌星周笔畅在内的超级女声。小宁早就是慕名已久,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利用假期来亲身学习一回。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只有在较正规的培训中心接受训练和指导,方可领会歌唱的精髓。
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想提前一步进入到这个新型年轻的现代化城市。当然,要想毕业后来深圳求取长足的发展,一步步的从最基础的环节做起,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即使具有较高的天资聪颖,也要不断提高自身的素质,以期在艺术上趋向完美,这才是一个艺术追求者应有的不断进取的思想和意识。
站台上,挤满了五湖四海的人,列车上也是喧闹不堪的人群,小宁就是夹杂在这样的一群人当中,从车厢里,如流水般被倾泻了下来。所不同的是,她是一个美丽出众的女孩子,一下子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眼光。
“小宁……小宁……”小莉向她拼命挥着手,我也冲上前去,接过了小宁随身带着的简单行李和一把十分显眼的吉他。
“姐,姐夫,看到你们,我好高兴,你们久等了吧……”又是这么近距离的听到了小姨妹的说话声,多么富有磁性的声音,我仿佛感到不论她站在谁的面前,都会给谁带去一种豁然明朗的感觉。
“小宁,姐来了一会儿,姐可想你了。小宁,你又长高了一点点,看,现在又比姐高了……”小莉一见了妹妹,总是没完没了的絮叨开来,我在一边当然插不上嘴,只有偶尔看一眼两姐妹重逢后兴奋的样子。
走出车站,我把小宁的行李和吉他小心翼翼的放上了出租车,小宁下了火车后,我们准备带她回到住处去。
一路上,小宁见我沉默着便说:“姐夫,你在电话中说起来,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我来深圳了,你就不理我了……”
“嘿嘿……那里敢呀……小宁,你来深圳了,我正想问你呢,你……你对深圳的感觉怎样?对这片土地有……有没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呀?”
小宁紧挨着姐姐坐在车里,她望望窗外,又调过头来对我说:“看你,要么在一边不出声,要么说起来就跟做文章似的。你还别说,当火车一开入这座城市,我就有一种再也不想离开的感觉,深圳的环境真是新……亮……宽敞呀……嘻嘻,我都不知该怎样形容了……”
小莉笑着嗔怒道:“哼,他呀,就会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
我知道小莉又耍小心眼儿了,没理她,继续说:“好啊,小宁,你……你能这样认为,说明深圳跟你有缘……说明这座城市对你并不陌生嘛……说明你来这里大有发展希望……”
小宁说:“当然,有你们在这边,我就不会感到陌生喽。要不是你们来接我,你想想,我一下车,人海茫茫,一个人背着吉他,站在那里无人理睬,就如同站在人生的舞台上,多么孤独啊……”
我说:“小宁,人……人生总有一个孤独的时期,这是难免的。不是有许多歌星在未成名之前,当初就是像你今天的这个样子,对……对……就是你这一身儿的打扮,只身闯天涯啊,最后慢慢的走出来了吗?首先要给自己信心和梦想,前面无数的掌声和鲜花是属于你的……”
所有人都笑了,车在深圳的大街上穿行而过,最后缓缓的停在了我们住处的楼下。
第三卷 114 我不想再提阿红的禽兽后爹了
阿红说,自从她离开老家这么多年以来,毕竟她的母亲一直很想念她,在心里惦念着她,母女俩儿没见面已经有五年了。
阿红自从走出小镇、走出她的那个不堪回首的家,至今她一次也没回去过。我知道,她是不想回去面对她的禽兽后爹,她是不想回去碰触到那些伤心的往事。
一个女孩子也在外飘荡了这几年,一个人找不到家的感觉,这不免让我又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曾经,我也是一个五年没回家的游子,我深知一个人远走他乡、孤独在天涯的滋味,这更让我对阿红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怜爱之情。
阿红的母亲再三跟她打电话,要求在外的女儿回家一趟。她想不到女儿竟是如此狠心,一离开家后就再没有回头的一日。天下的母亲,哪个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呢。阿红的母亲在电话中说,如果阿红再不回去的话,她说什么也要前来深圳寻找女儿的下落了。
不管女儿过的好,还是过的不快乐,她都要亲眼看到了女儿才放心。
就这样,阿红答应了母亲的要求。她带着伤痕累累的一颗心,在公司里请了两个月的假,决定回东北松花江上的一个小镇——她几年也没回去的那个家,去看一看她的母亲和小弟。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再愿意提到她的禽兽后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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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同我们告别的一瞬间,我的泪差点儿流了下来。
往事又一幕幕的回到了眼前,我想到了这时还蹲在监狱中的不争气的三顺子,这一趟,要是丫能陪孤独的阿红双双回家就好了。我又想起了去年春节,我们一行人坐上火车回家去的情景,要不是丫犯了事儿,他们也举行了那个未完成的结婚仪式,同阿红早已结下了百年之好。可是,这一切在眼前竟然变得是这样的虚无飘渺,我恨丫给不了阿红幸福的生活。
小莉叮嘱说:“阿红,回去后别忘了给我们打电话……”
阿敏哭着说:“红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一定要快点儿回到深圳来啊……”
翠芸挥着手说:“红姐,我们再见……”
阿红登上火车时,我看到她眼中满含着热泪,也满含着依恋,她向我们挥动着手臂,火车载着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读懂了她眼中的孤独和凄凉。一阵风过,好像吹迷了她的双眼。
火车远去了,阿红的身影也远去了,在我的心中只留下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没有人知道我与阿红之间的那种感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纠葛呢,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正如阿红所说,就让这段感情永远只埋藏在我和她的心中吧,不要叫任何人触及到,也不管它是错的,还是对的。
阿红回去了,虽然我们不想再提到她的那个禽兽后爹,可是他却真实的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就像总有许多卑鄙无耻的人,永远在生活中无法清除干净一样,他也会在你的身边在你没有防备时冒出来,搅乱你美好平静的生活。
我不知道阿红回去后将怎样面对一切,她的母亲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她与继父之间的那段丑事呢?知道了又会怎样看待呢?一连串的问号盘旋在我的脑中,但愿不快乐的阿红回去后,不要再雪上加霜啊,她带着一颗脆弱的心灵回到家中,但愿这个世界再不要去伤害她。
深圳一如既往的在日夜喧嚣不停,时间在这座城市仿佛分不出白天和黑夜了,人们永远在各自忙碌着,为了生的烦躁,也为了肩上重的负荷,更为了满足心中无止境的欲望。有几个人是为了当初的梦想而在这个城市里打拼到现在呢?恐怕没有了,一切变得竟是这样的不现实和现实。
我也回到了现实中来,阿红的事尽管让我挂虑在心,可我还是得每天上下班,在公司里还是得忍气吞声的受着黄大胖其人的压制。好在回来后,时而有小莉的无限温柔陪着我,尽管她比以前又忙多了。而我的心境就是这样的时好时坏,还要经受着创作的洗礼,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活,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现在,小姨妹也来深圳了,阿红回家去后,小宁正好一个人安歇在阿红住过的那个房间里。以前,那个房间总是悄没声息的,在那里仿佛永远只存在着一份儿盼望和期待,而小宁来后就不同了。里面传出来的是现代音乐的气息,我经常会听到她在那里弹唱一段动听的歌曲。就好像是一根弦儿似的,无端拨弄了离人的眼泪。
第三卷 115 与美女歌手一起走遍深圳
在小宁未来深圳之前,她姐小莉就夸下了海口,说是要带对深圳尚不熟悉的小宁到处去走走看看的。这次小宁来了,小莉当然不食许下的诺言,这不,趁这两天的休假,还拉上我们一行人出发了。其实,来深圳这么些年来,我们也没有去过多少名胜之地游览观光。岁月尽管大都是在一个城市转转悠悠中度过,但那毕竟充满了彷徨,与到处游玩当然是两种绝然不同的慨念。
小宁还是一副歌手的打扮,身上永远背着那把吉他,她走到哪里总是别有情调,带给人的也总是不一样的感受,真是别样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小莉、阿敏、翠芸也都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自己,她们穿上了最漂亮的时装,一个个喜形于色,性感迷人。阿红回家去了,因此这次她没能成行与我们一块儿走遍深圳。
车越过南头关,狂飙在著名的深南大道上,举世皆知的世界之窗也留下了我们逗留的身影。在灵芝公园,在美丽的红树林海滨,也相继印下了我们小憩的足迹。我们满怀激动的心情,来到号称为深圳最高的建筑地王大厦,遥看着远处的太子山庄和这座沿海城市的全貌……曾几何时,这里还只是连绵的荒山和零星的几点渔村,然而,在一位伟人的巨手一挥间,就指点了江山,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就这样奇妙的展现在世人的面前了。多么伟大的创举,这座神话般的城市曾惊动了全人类。
车行至深圳湾口岸时,香江近在眼前了,然而我们只能驻足观望,真是一步之遥,没有谁便可以随便跨越。对面就是一国二制下的1997年回归祖国的特别行政区香港。
小宁说:“哇,好近啊,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我好想到香港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