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老公,你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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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经·老公,你别装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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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严澈立即冲了上去,从消防员手中接过lisa夫人。
“你是家属?”消防员脸色担忧的问了一句。
夏严澈点点头,“我是!”
“你家一楼是不是放了汽油罐?快走!继续呆在这里非常危险!”那消防员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边拉着他们一边往外面走去。
可是,lisa夫人却在这时扯住了夏严澈的衣角,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又沙哑。
“Gavin,Sherry的遗物……她的遗物还在里面……”lisa夫人是有多爱这个养女,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她的东西。
夏严澈立刻明白了lisa夫人话中的意思,可是……
他不由抬头看向屋子,火势几乎覆盖了整个二楼,再过不久,浓烟也会将它吞没。
“她是那么爱你,她的东西……你忍心就……”lisa夫人的手愈抓愈紧,而她几乎哭喊的哀求,也终于让夏严澈做了最后的决定。
“交给你了!”他说着就把lisa夫人送回消防员怀里,然后深吸口气,头也不回的朝屋内重新奔了回去。
“嘿!小子!你给我回来!”
然而,任凭消防员如何吼叫,夏严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浓烟中,他进去了。
咯吱的木板声,不时坍塌的隔板和墙壁,炙热的火焰,过高的温度,呛咳的浓烟,几乎让夏严澈无法前进。他只能凭着记忆,朝那最熟悉的方向匍匐走去。
他看到了那个收纳箱,因为在床底的关系,它几乎依然保持完好。他快速的伸手抱住,有一些沉重,但他还是咬牙转身,眼看楼梯与地面的距离如此接近,可是,就在他刚要奔回一楼时,突然一块燃烧的木板从天花板一坠而下,不偏不倚,正往他出逃的地方砸去!
“Gavin!”有人在外呼唤,浓烟中似乎冒出几许身影,可夏严澈眼前一黑,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啪”的一声,夏小浅手中的杯子摔倒地上,碎了。
麦咭快速的跳开,就像怕被玻璃溅起的碎片砸伤自己,然后远远的躲在角落静静观望。
夏小浅这才打开了灯,看着地上散落的晶莹棱角,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摸黑喝水了,如今还得清理现场。
扫完了地,抬头看一眼时钟,已是半夜两点。
她躺回床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今天他似乎还没发过信息,是太忙了吗?
感觉好是失落,睡意一扫而空,于是丢了手机,又从枕头下拿出那本记事本,继续翻看。
“我最近老是喘不上气,妈咪带我去复查的时候,医生又给我开多了药,甚至建议我最好住院。可那家医院的病床过于紧张,妈咪怕耽误我,就带我去了私立医院。住院费好贵!可我要活着!”
“澈从伦敦回来看我(嘿嘿,我还是喜欢叫他的中文名,感觉特别亲切),那天妈咪和Martin哥都在,他突然拿出一杖戒指,当着他们的面向我求婚!我好激动,可是医生又让我不要太过高兴,我只能把这份喜悦默默压下。”
“今天好困好困,看到医生们进进出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病又有问题。他们要我去做检查,要我脱掉戒指,可是……我不要脱……”
“听说我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澈。他是有多瘦啊!眼眶都凹陷了!我好难过,他都不会照顾自己……还是医科生呢……等我出院,我要每天给他煎块牛排,我还要让他带去我看矢车菊,我是有多久没去那地方了?”
一滴泪突然从眼眶滴下,夏小浅不争气的擦干了眼,居然有大哭的冲动。而就在这页,空白的纸上又画了朵花,那是Sherry最爱的矢车菊,旁边还附了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那是她吗?
这时,记事本似乎也已接近尾声,可后面还剩了一大半本,却全是空白!
夏小浅再翻过一页,那字迹似乎有些难以辨认,甚至还有断笔的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而她看了半天,也终是将它翻译完全,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再次潸然泪下,怎么也止不住。
“对不起,我好像……撑不下去了……”
那应该是Sherry的最后一笔,夏小浅几乎可以想象出Sherry后来的事,但,会不会还有奇迹呢?
记事本的每一段话都没有日期,她无法判断当Sherry写下这些时究竟经历了多少时间,可是,夏严澈现在却是她夏小浅的丈夫了。
合上记事本,她发觉自己变得更加迷茫,而她与夏严澈之间的感情,在和Sherry相比之下,又忽然变得更加微乎极微。甚至可以叩心自问,他们,有相爱过吗?
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为什么会成了他的妻子,而他现在,却又为什么回加拿大了?
苏珊妮接到从夏恒医院打来的电话后,脸色就变得格外沉重。夏宏光此时正在饭厅用着早膳,背对着她,所以并没看到她的神情。
夏宏光如今虽然还没正式退休,但因为身体原因,他基本不再过问医院和集团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给妻子负责。于是苏珊妮现在身负二职,既是夏恒集团的代理董事,又是夏宏光的贴身陪护,所以她的压力,实际比他还大。
只是,当挂下这个电话以后,苏珊妮迟迟不愿回到饭厅,而是默默上了二楼,瞒着丈夫,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号码。
“喂,翌臣……”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怕谁会听到。
“不管怎样,这件事想来想去也只能同你说了。但你爹地这边必须暂时瞒着,至于小浅……还是由你来决定要不要告诉她吧!但无论编出什么理由,你都得和我去趟加拿大!”
这是苏珊妮在挂电话前提出的最后要求,作为一位母亲和一名好妻子,她已经尽力。
温哥华这天一直在飘雨,天空阴沉沉的,给整个城市笼罩了一层压抑的阴霾。
医院的走廊简单干净,Martin洗了一个苹果,坐在椅子上啃了起来。
“这两天,Gavin的家人应该会到吧?”lisa夫人就坐在他的身边,视线不时往前方的封闭的隔离病房门口望去,心中内疚颇深。
要不是因为她的执着,那个健健康康的亚洲男人,就不会三度烧伤的躺在里面。
“嗯,应该很快回来。”Martin一边啃着苹果,也一边朝前方望去。
“这会不会是报应?上帝来惩罚他了……”lisa说着又握住胸前的十字架,低着头替他忏悔。
“Gavin算命大了,这不是惩罚。”
“但是……怎么会偏偏伤了右手?那可是他最重视的……”因为这次火灾,她伤到了脚,所以不得不在轮椅上度过这段疗伤的日子。
但比起隔离病房里面那个很可能导致右手废用的夏严澈来说,她算是很幸运了。
右手,对于一个还在临床的外科医生而言,简直就是第二个生命。
Martin自然也明白这点,于是开始沉默。
手机突然的声响打破了此时原本的宁静,那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Martin还在犹豫该不该接,隔离病房的大门就被推开。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在看到他们后,立即招了招手。
Martin推着lisa夫人走了过去,眼里藏不住担忧和焦急。
“他的体能真让我们感到意外!”最年长的医生如是说到,“虽然右侧烧伤情况严重,但神经功能并没受太大损害,而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维持他的体液平衡,等过了这段危险期,接下来就是一段长时间的康复和功能训练,还有植皮手术,我们会尽早给他做出安排。”
这个答案,让一直紧张的两人如释重负。
“谢谢您,医生!”lisa夫人频频道谢,如今他们在的这个医院,已经是温哥华里最好的了。当然,能给夏严澈住进这么高级的医院,也和夏恒那边脱不了关系。巨大的金额补助,在这样的国家,才是救命的关键所在。这几天,他们从镇上的医院一路辗转过来,已经很不容易。
手机停了又响,还是那个号码,但这一次,Martin想也不想就按了接听。
夏翌臣和苏珊妮下飞机的时候,雨势已经开始减弱。一出机场,看到湿泞的地面倒映着人们各种穿梭的身影,两人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惆怅起来。
夏翌臣撑起了伞,冰凉的风吹乱了他的干净清爽的短发,而苏珊妮及肩的黑丝偶尔有几许飘打在他愁容满面的脸上,竟感觉有些微微痛痒。
迎面突然驶来一辆路虎,“吱”的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
夏翌臣朝车窗内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上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似乎也正在看他。
“你们好,我是Martin,刚在电话里和我约好的人,就是你们吧?”
说话的瞬间,Martin已经开门下车。
苏珊妮和夏翌臣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那上车吧,有什么问题,边开边聊。”没有浪费过多时间,Martin替他们开了后座的门,然后重新坐回车内。
一路几近狂飙,温哥华的街道如棋盘般宽大笔直,即使在雨天也很是畅通。繁华的摩登商区高楼林立,品牌众多,维多利亚式的建筑各显风姿,可天生就爱购物的苏珊妮此刻却怎么也无心观赏。
她这次出来,给夏宏光的借口是外出开会。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把夏严澈受伤的消息封锁起来,于是,除了夏恒医院的老院长,知道真相的,也就她和夏翌臣三个人。像是感受到母亲的焦虑,夏翌臣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一阵,无声安慰。
“他怎么样?”她开口就冒出句英文,对象自然是正在开车的Martin。
Martin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单薄的身子惨白的脸,黝黑的秀发笔直的散落,那感觉像极了一个为儿子忙碌奔波的母亲。当然,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夏严澈的真正母亲,复杂的神情在他脸上滞留几秒,但很快又被淡淡的笑意取代。
“情况还算乐观,好在木桩倒下来的时候他有及时散开,只可惜他的手上拖着东西,所以没能全部幸免……”
“他的手受伤了?”苏珊妮心里又是一惊。
Martin点了点头,又往她脸上看去一眼。
“他的右肩背部有大面积的浅二度烧伤,右胸部有小块深二度,右手掌指和前臂为三度。”他回忆着医生对他们的说法,也一字不落的将那些话转述了一遍。
苏珊妮疑惑的朝儿子看去,非医学专业毕业的她并不很清楚烧伤分级的具体情况。此时的夏翌臣亦是面色沉重,秀眉微蹙的对她解释:“浅二度就是皮肤表面肿胀,有水泡和渗液,能感觉到疼痛。深二度的水泡较小,但创面淡红或者白中透红,深层还能见黑紫色的小血管网,渗液较多,感觉也有一些迟钝,但还是存在痛感。三度则是创面焦黄,能见到紫黑色的皮下静脉,并且伤处无痛感。”
苏珊妮面色一沉,更多的不安涌上心头。
“但是伤到了右手,那不是……”夏翌臣的视线移向Martin。
“是有一点影响……但今天医生说,以后可以植皮,只是功能锻炼和康复需要一些时日。”Martin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车内突然静了下来,好在目标医院很快就到,可车还没停好,夏翌臣和苏珊妮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来。
为了安全起见,夏严澈一直被安放在相对无菌的层流病房,和普通病房完全隔离,探视的家属也只能站在透明的玻璃墙外静静看着。
护士正在换药,当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出来时,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那大块的红印和深浅色泽不均的表皮,还有夏严澈脸上极力忍耐的痛苦之情,都让人不忍继续直视。
“没打止痛药?”夏翌臣忍不住问。
“听说前期为了观察就没有打,后来打了,可能效果没有完全发挥。”Martin如实回答,“医生说他现在这样算是奇迹,昏迷的时间很短,意识恢复也快,而且目前还没发现体液紊乱。不过现在,他们也在用药预防控制了。”
“他能说话?”夏翌臣又问。
Martin点头,“能,等到下午探视时间到了我们就进去,上午都是在做治疗。”
为了方便,Martin把他们的酒店安排在医院附近,只需步行就能到达。夏翌臣放下行李,一边替母亲将衣服叠放整齐,一边给夏小浅发条微信。
“我和妈咪已经到了,哥这两天下了非洲,他们的课题组做了个关于毒虫致癌的调查研究,得去采集资料,那边没信号所以都没有和你联系,估计是进了林区。”
他打完这些,犹豫几秒最终还是发了过去。
很快,夏小浅发来回应:“那我放心了,谢谢你。你和妈咪在温哥华好好开会,也别替我和爹地担心。”
夏翌臣松了口气,这种没有草稿的谎言,他一开始就没多大信心她会相信。
“其实,告诉小浅也应该没事。”苏珊妮看了他们的对话,忽而有感而发。
“小浅刚和哥结婚,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讲还是打击太大。等哥情况好一些了,我会告诉她的。”夏翌臣收好手机,又继续整理带来的衣物。
下午,他们重新见到夏严澈的时候,他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因为他们的探视,夏严澈被推到了层流室旁的隔离病房。苏珊妮第一个进去,话不多,说了几句就从里面出来了。轮到夏翌臣的时候,护士将一件白大褂递上,这是专门给家属探视时穿着用的。
推开玻璃门,一股浓浓的烧伤膏味立即扑面而来,熏得他不由皱眉。
夏严澈抬眸,看到是他,眼神微眯。
“我听Martin和lisa夫人说了整个过程,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的人,为什么,当时的你就那么冲动?”
房间里没有椅子,夏翌臣只能略近的站在他的身侧,微微低头。
夏严澈淡淡的牵起一侧唇角,似有一丝冷笑。
夏翌臣顺着他的伤势一路看去,大部分地方已经被纱布和绷带牢牢覆盖,没有上午看得那么触目惊心。而他其他地方,正如之前所听到的那样,没有大碍。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手……
夏翌臣突然叹了口气。
“你不用可怜我,我的手,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残弱。就算没了右手,我还有左手!”夏严澈的声音虽低,但句句是那么铿锵有力,就好像将他积蓄了几天的能量,都发挥在这场男人间的谈话之中。
他是那么骄傲,是那么自信,自然不能在受伤的时候表现懦弱。
想到这,夏翌臣倒是放心笑了。
“如果小浅知道你这样想,估计也不会担心什么了。”他突然道。
可夏严澈的面色却在这时突然一变,犀利的视线紧盯着他,像是在琢磨什么。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夏翌臣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的这个哥哥,向来就和自己不太合拍。他们不像普通的兄弟那般亲密无间,只是偶尔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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