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同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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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萌同居关系-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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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了吗?我们再往上走走吧。”齐寂站起身,他弯下腰刚想扶起夏曲,却发现她的目光像是凝固了一般,死死盯着某一点。
顺着夏曲的目光望去,齐寂很快发现了目标。
在距离他们四五米外的地方有一棵倒掉的大树,也不知那树已经倒下多久了,树叶和一些细的树枝都已没有,只剩下较粗的枝干还在,而夏曲目不转睛凝望着的,正是树枝上的某一点——不知是谁,在树枝上系了一条白丝带!
齐寂走到树枝前。那丝带系得不太高,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丝带看上去像是经历过不少风吹雨淋,原本大约是粉红色之类的淡色,如今已经几乎全都白了。大概是当初系得非常结实,加上这树枝比较粗壮,因此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这丝带还依然轻轻飘荡在半空中…
“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什么人系上的,大约是某种记号,说不定像我们一样也是迷路的人,为了给来找他的人留下讯息”齐寂转身对夏曲说道。却惊讶地发现她已经自己站起了身来,正以一种近似于梦游的神态和姿态向这边走来。
“怎么了?没事吧”齐寂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夏曲这胆小鬼终于被如今的处境吓傻了,他赶紧走到她身边担忧地询问。
然而夏曲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齐寂的话。她的整个灵魂都被那条破旧的丝带牢牢攫住了,呼吸和心跳仿佛都已不存在,整个身体只剩下眼睛这一器官还在工作——那条丝带在风中轻轻飘荡的影像深深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与她脑海深处某个记忆残片难以置信地影像重合了…
…这不是…
…这难道就是…
…可是为什么…
站在倒掉的大树旁,夏曲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丝带。这才发现自己指尖颤抖。
“木、木耳”夏曲面色如土,她终于从梦游状态中苏醒过来,“我…这丝带好像是我的”
一时间齐寂没能马上理解夏曲话里的含义,他觉得她恐怕真的被大雾弄得心智暂时失常了,于是便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雾正在散去。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来时的路了。有我在,别害怕”
然而夏曲脸上露出了个古怪表情,她没再看齐寂。而是怔怔地望着丝带,“木耳,这种打结的方法你难道不觉得眼熟”
其实齐寂刚才已经察觉到了——那丝带之所以能够历经风吹日晒而没有从树枝上脱落,与其打结方式无不关系。因为父亲齐一川曾有位当海军的朋友,所以齐寂小时候见那位叔叔表演过一些奇怪的打结方式。其中就有眼前这种…
“我爸向他一位海军朋友学过几招,有时候他捆绑东西时也会这样打结。说是更牢固。”
听了齐寂的话,夏曲缓缓将目光移向他,“嗯…那海军朋友以前是你爸的初中同学,大家关系很要好,所以我也时常跟他们一起玩,这种结,就是我跟你爸学的”
见齐寂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夏曲知道此刻他的脑细胞一定在飞速运转推理,于是她继续说道,“当时我在森林里迷了路,想起要留下点记号给来找我的人,所以我就把系在头上的丝带解了下来牢牢系在一棵倒掉的大树上,这样人们更容易发现。当时为了丝带不脱落,我就打了这种特殊的水手结”
听到这儿,齐寂已经明白夏曲的意思了——就算倒掉的大树和丝带本身会因为相似而被认错,但这种极为特殊、平常人不会的打结手法却真的很难被认错…如果这条丝带果真就是当年夏曲在另一个时空迷路后系上的,那么它又怎么会出现在20年后的这个时空里呢?除非是…
齐寂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那推理结果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荒谬,然而夏曲却已自言自语般喃喃开口——“…木耳,这丝带应该是留在我以前那个时空里的,我们根本不可能遇到它…可现在这情形,除非是…除非是我们回到了20年前的”
“不要妄下结论。”齐寂没让夏曲接续说下去,“随随便便就让你穿越时空两次?你要有这种运气,以前买的那些彩票早中奖了。”
“可是木耳”
齐寂拍拍夏曲肩膀,“或许只是巧合,先别多想。现在雾基本已经散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回去的路吧。”
夏曲没再反驳,她恋恋不舍地又回头望了一眼树枝上的破旧丝带,掏出手机来拍下张照片留念,然后便重新背上背包,和齐寂一起继续前行。

雾终于散尽,齐寂和夏曲的运气似乎又回来了——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条林间小路,虽然路很简陋。但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踩踏形成的,于是两个人终于松了口气,沿着这条小路向前走去。
“木耳,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呢”夏曲皱着眉头把手机重新塞进了兜里。
“可能因为在山区的缘故,等我们出去就好了。”齐寂安慰道。
为了缓和略显沉闷的气氛,齐寂和夏曲两人一路聊着天,但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个“禁区”,谁都没有在触碰那个话题——刚才发现的那个打着特殊绳结的丝带是怎么回事…
沿着林间小路步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齐寂和夏曲的视野终于开阔起来,他们已经走出森林了。眼前是片山坳,一座小村庄正静静躺在山坳之中。
“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这里还有村子啊,木耳你注意到了吗?”
齐寂没有看夏曲。他顿了顿才回答道,“之前我们是从北坡来的,或许是刚才迷路走错了方向。去村里问问应该就能打听到回景区大门的路。”
于是两个人都不再开口,继续向村庄走去。
在距离村子最近的房屋只有不到两百米距离的时候,齐寂远远看到前方路上有位村民模样的中年男人。于是他赶紧追上去打招呼,“您好!”
村民听到声音转过身,以诧异的目光打量着齐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齐寂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在森林里迷了路。请问我们要去景区大门应该怎么走?”
村民张张嘴,仍旧表情奇怪地盯着齐寂,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
这时候夏曲从后面追了过来。她微微喘着气,轻轻拽了齐寂衣袖一下,然后客气地笑着对村民说,“大叔,能问一下今年是哪一年吗?”说着。她还冲齐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事我比你有经验。验证一下时间没什么坏处…
虽然觉得面前这年轻女孩的问题问得古怪,但好歹这村民能回答上来,他以打量精神病患者般的眼神打量了夏曲一番,然后说出了一个年份。
…不可能!!!
…不是吧!!!
齐寂和夏曲心里同时炸开一个响雷——齐寂的震惊是因为意外,而夏曲的震惊则是因为目前的状况居然被她一语成谶了!!
村民说出的那个年份,居然在距今20年前!!
夏曲扭过头呆呆盯着齐寂脸色发青的侧脸,心里纠缠起情绪复杂的漩涡…
…怎么会这样?真的被我猜对了!我、我和木耳竟然一起回到了20年后!!
…也就是说…我回到了原本属于我的那个时空…我回来了?!而且还…
…带着儿子!!

与当初突然面对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夏曲时一样,齐寂的世界再次地动山摇——如果这位村民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和夏曲现在就是在20世纪90年代!!
大概是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穿越经历,所以此刻夏曲要比齐寂更早从强烈震撼中恢复过来,她调动起脸上僵硬的肌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大、大叔,那个那个…我们啊,啊对了!我们是中科院过来做地质考察的工作人员,刚才在森林里遇到大雾迷了路,考察仪器什么的也都遗失在山里了,现在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看”
不等夏曲说完,村民的表情便缓和了下来,“噢!原来是搁(三声)大城市来地科学家啊!没事儿没事儿!遇到俺你们就把心搁肚里吧!走!到俺家去歇歇脚,俺们这地方就在县城巴(四声)拉(三声),等会儿让俺内小子用驴车送你们去!”
就这样,夏曲拽着齐寂假装成科考人员,跟着这位热心村民进了村。
因为有齐寂这位天才在,所以夏曲一点也不担心“山寨科考人员”的身份会穿帮。在村民家,他们两人如同大熊猫一般被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孩子妇女们免费“观赏”,虽然尴尬万分,但也只能忍了。
“唉呀妈呀,贼(四声)俩孩子长得可zen尊(四声)呐!!跟从(三声)画儿上下来似滴!!”
“鸟悄的!银家可是从(三声)大城市来滴科学家!!”
“娘!内大哥哥手腕儿上戴滴是哈(二声)啊?他俩穿滴衣服咋整滴这么葛涅?”

齐寂坐在炕上,平生第一次有坐如针毡的感觉。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村民大叔对“科考工作”的各种好奇提问,一边思虑重重——进村前他偷偷看了一下手机,依然没有信号。连时间显示也是诡异的零点零分;而更令他心绪难平的,是在村民家看到的年历历书,那上面明明白白显示,现在的确是20年前…
最初的震惊已经逐渐平息下去,此刻压在齐寂心头上的是焦虑和无奈。
…这下可好…过几天等石苍也他们发现我们失踪了,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夏曲随便翻看那本旅行指南,就恰好翻到了那一页…当年她从这里穿越过来,如今又从这里穿越回去…老天真的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架不住村民的热情挽留,齐寂和夏曲这天晚上吃了顿香喷喷的农家饭,并留宿在了村长家里。
第二天一早。齐寂和夏曲用随身带的一些物品向村民们换了些钱——他们钱包里的粉红毛爷爷钞票算是彻底没用了,而银行卡、信用卡也都成了废品。雷达防水手表、户外冲锋衣、膳魔师保温壶…他们俩也顾不上心疼了,毕竟现在身无分文。先用这些物品换到一些20年前的现金才是要紧事。
乘坐驴车一路颠簸,齐寂和夏曲终于来到了县城。他们各自买了套这年代的“正常”衣服,把身上“过于时髦另类”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便开始了“返乡之旅”。直飞A市的飞机当然是没有的,他们俩先乘坐公共汽车来到距离小县城最近的小城市。然后再长途汽车来到省会城市,最后,终于在省会城市坐上了开往A市方向的绿皮火车。
这20年前火车的速度自然与后来的动车高铁无法相比,但夏曲和齐寂已经知足了——幸好这个年代买火车票不需要身份证,否则他俩真要歇菜了,因为眼下连办证的小广告都看不到啊…
由于是硬座。所以抵达A市前的这个晚上,夏曲是趴在小桌上睡着的。
半夜里不知凌晨几点的时候,腰酸背痛的夏曲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在空气闷热污浊的车厢里,她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下意识地朝一旁的齐寂望去,她竟发现他根本没有睡觉,而是靠在车窗边凝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景出神。
…木耳…
之前一直忙于奔波,所以直到这时。夏曲心里才涌上深深的愧疚之情。
“木耳”
突然听到夏曲细小的声音,齐寂晃过神来。他望向夏曲,发现她眼中充满了内疚和忧郁。
“怎么了?”齐寂调整了一下坐姿,“趴着睡累了吧?靠我身上吧。”
然而夏曲没有动,只是眼巴巴望着齐寂,“…木耳…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手贱加脑残,选了这么个地方度假,你也不用跟着我受苦了”
听了这话,齐寂忍不住笑了一下,“受苦?我并不觉得自己在受苦。”
望着齐寂略显灰暗的脸色,夏曲一阵心疼。
“可是这两天我看你也被折腾得够呛,脸色都不好看了…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我自己下去捡那个小球就好了,那就不会拖累你”
齐寂把食指轻轻压在夏曲嘴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觉得被你拖累了,如今这情形反而让我感到庆幸——如果是你一个人穿越回来,一个人面对所有这些艰辛,那我简直不能原谅自己…幸好我也在,可以陪着你,我不是向我爸承诺过吗,会好好保护你,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你不必自责。”
“木耳”夏曲鼻子发酸,而也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忽然划过她的脑海!她忍不住失声尖叫道,“等等!你爸?!你爸!!对啊你爸!!”
狂喜的泪水从夏曲眼眶中溢出,她顾不得四周围疲惫的旅客还在睡觉,站起身来拽着齐寂手臂发了疯一般大叫起来,“你爸还活着!!!你爸还活着!!!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这个白痴!!!你爸他还活着呀木耳!!!”
齐寂一边向周围被吵醒而抱怨不已的旅客道歉,一边压低声音安抚激动过头的夏曲,“拜托你能冷静点吗!!公众场合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夏曲勉强重新在座位上坐好,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齐寂,脸上的表情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木耳!我可以见到你爸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木耳你怎么不激动啊?你爸爸呀!!!你又有爸爸了!!!”
齐寂满头黑线地看了一眼对面座位旅客复杂的眼神,然后拉着夏曲站起身,“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说着,他便拽着夏曲向两节列车交界的地方走去。
“怎么了?木耳你这孩子也太冷漠了吧?又能看到活着的爸爸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站在无人的车厢门口,夏曲忍不住甩开了齐寂的手,撅着嘴抱怨道。
齐寂无语地看了夏曲一眼,半天才开口,“…我没说自己不高兴,只不过,你也多少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
“你的立场?”夏曲一时没明白齐寂的意思。
“他是我爸没错,但是20年前的我爸——在我们那个时空里,如果我爸活着的话现在已经54岁了,那也就意味着在20年前的现在这个时空,我爸只有34岁…你懂我的意思了吧?现在我25岁”
…呃…一川现在是34岁,真年轻啊…话说我还没有见过30多岁的一川呢,以前因为穿越跟他分开时,他也才20多岁还没毕业,后来穿越之后再见到他,他已经40多岁了…34岁的一川会是什么样子呢?应该褪去青涩变得成熟了吧?嗯,真想马上见到他现在模样…
听了齐寂的话,夏曲陷入了沉思,因为刚才过于激动,她居然忽略了两个时空中人物的年龄差异。
…一川现在只比木耳大9岁啊…怪不得木耳他刚才一直在发呆,恐怕是在纠结如何面对爸爸只比自己大9岁的现实…
…唉…木耳这孩子也真可怜…妈妈大4岁,爸爸大9岁,也真够他郁闷的了…
想到这儿,夏曲同情地轻轻挽住齐寂的手臂,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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