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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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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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说是饭店自己做的啊。”
“饭店?你自己看看Paulette Macarons!”
木槿看到一串英语还不是法语的字母,根本看不出什么。刚要拆包装,被笑笑的胳膊拦住,“知道这小可爱在法国被称为什么吗?不行,先别动,我得把这个照下来!”
“反正都是给人吃的。”木槿端来咖啡,不以为然的说。
“这小可爱的中国名字叫‘马卡龙’,不过它还有一个更有深度有思想的别称——”笑笑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个,轻轻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什么啊——”木槿好奇的问。
“少女的酥胸!”笑笑一脸坦荡,喇叭广播一样大声。
“变态,还让不让人吃了!”她低头装做喝咖啡,脸上飞出两片绯红,不知道孙天青知不知道这意义。
大家一哄而上,各个餍足,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大家在一起分享美味,开心笑闹,心里没有杂念。如果满怀欣喜的打开那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慢慢品尝,她知道它会变成毒药。他的实力,诱惑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

修(3。1)

木槿早上出门时才发现自己的围脖落在他车上了,这会儿他已经在去德国的路上了吧。
教室里遇见了站在讲台上整理作业的雅礼,见木槿进来,随便瞧了一眼接着低头干活。木槿觉得无论在哪儿也躲不开纪雅礼那锥心的眼神。教室里的气压变得低到透不过气,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对木槿来说那个空间就装满了不安和压抑。
课上,教授请木槿回答问题。
木槿起身,拿起书本翻开的那一刻,“啪嗒”一声,有东西落地。
还未来得及回头,已听身后一片哗然。
她转身目光随着声源搜寻,仍不知他们为何对她目瞪口呆,窃窃私语,而平日一个跟她关系十分要好的男生,只是靠着椅背冷眼旁观,没做任何提示。
木槿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笑笑拽拽木槿的衣脚,把那小袋子夹在书里示意给她看。
凭借常识再加以联想,木槿看出来了刚才是什么东西掉地下的声音。那个刺目的小包装袋,万箭穿心一样折磨着她,她咬牙翻开课本,念出第一个字。
教授一脸鄙视,毫不留情的打断,“你坐下吧——”
木槿落座,笑笑低声问:“你没事儿吧?”
“谢谢你!”现在说那避孕套不是自己的没有任何意义,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黑板上。
只有雅礼,淡定自若坐在一边,泰然看戏。
下课铃准时响起,这节课终于挨了过去,木槿把桌面上的东西一并划拉进背包,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啊?还有一节课呢!”笑笑追过去问。
“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她不放心,试探的问。
“不用!”
木槿也不知道要去那里,经穿过求知路,一不留神已走到校门口。这个时间,只有她和所有去上课的人背道而驰,朝校门外走显得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走到传说中的那家酒吧。灯牌上几个暗红色大字在这一条街都尤为显眼——当我想你的时候。
十点刚过,酒吧的门半掩着,似开非开。
她推门进去,室内被窗帘遮挡得光线昏暗,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和搬运酒品。吧台的一束烛台下,坐着一位大清早买醉的客人。她促狭一笑,还好,还有比自己更早来的人。
“美女我们还没营业呢。您中午以后再来吧。”一个真的长得很好看的服务生走过来对她说。
“那不是人吗?”木槿心中憋闷,口气强硬,指指吧台一角。
那人回头,把手中的酒放下,胳膊依着桌边注视着她。
“美女,我们还——”
木槿对服务生的提醒置若罔闻,怔怔的向那老板身边走。有那么泪眼模糊的一瞬间,然后风又把眼泪吹干了。
他看着她眉头一皱,举起手里的酒一口喝掉。他承认,自己的心怦怦乱跳来着,可更多的是心疼。心疼眼前这个被风霜打蔫了的小东西。“给王哥打个电话,把我存的酒拿回来。”他把服务生支走了。
木槿站在他的椅子旁边抬头问,“你不出国了吗,怎么在这儿啊?”
孙天青穿着一件黑衬衫,耸起的肩膀消瘦而坚硬。数落她:“你怎么在这儿?这个时间不上课跑这儿买醉!赶紧回家!”
木槿撇撇嘴,“这不是给人开的吗?是人就能进!”
他瞪大眼睛侧头看她:“嘿——小丫头片子还挺横!行,说吧,情场失意还是考场失常!”
木槿低垂着头不说话。
孙天青瞪大眼睛,凑近了大声问:“难不成是后院失火?”
“不用你管!”
“谁管!就你那点儿小孩儿过家家的复杂情史,我还不爱听呢。”他边说边又向杯子里到了半杯。
木槿坐到他旁边,也不说话也不看他,眼神怔怔的看着远处,叹了口气。
“想喝什么?”天青看她一眼。
木槿想了想,喝什么?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酒瓶,霓虹灯样的五光十色的液体,她哪个都没喝过,不知道喝什么。抿了下嘴的问:“这儿有没有那种——喝完能让人一下子什么都不在乎的酒?”
“喝高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他答得干脆。
木槿反倒更认真的问:“那喝什么能喝醉?”
“就你?”他不屑的瞥她一眼,“酒芯糖都能给你吃醉喽!”
“什么糖?”木槿不知道他说什么。
“啧啧,你们都是吃奶油巧克力长大的,听不懂过去那些,三岁一个沟儿,我先算算咱代沟有多长——”
木槿不理他,自己打开他旁边的酒瓶,闻了闻,拿个杯子倒了半杯,装模作样的晃晃喝起来,“都是地球人,你脑袋上也没天线,说话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哈哈笑了出来,露出的一排细密洁白的牙齿。他笑起来真好看,那种灿烂的好看。
他把木槿手中的酒换成可乐,“不许喝!”
接着说:“我们小时候穷,吃的东西没几样儿,就有人想出把高粱酒用透明的糖衣包起来,再沾上巧克力糖浆。最早的时候,都没有巧克力,就把透明的糖衣给染上各种颜色,再沾上一层面粉,以免粘到一起。”
“好吃吗?是不是和‘怡口莲’差不多?”木槿期待的看着他。她也时常怀念小时候吃的零食,因为它们都比现在的好吃。
孙天青带着嘲讽:“怡口莲,那时候谁要吃一颗你们的‘怡口莲’准能把他给吓哭喽!哪见过那么好的东西——”
木槿尴尬的笑了一下,谁能看出西装革履的他,还是个苦出身。她脑中的概念,孙天青不过是大自己几届的师兄,吃穿住行都应与自己差不多。木槿不敢再说什么,每次他不经意流露的那种略带教训的口吻,她都会怕他,这真是奇怪的感觉。

修(3。2)

酒吧里不时发出搬动东西的磕碰声,把昏暗的房间显得更加空静。古老的留声机里,缓缓流淌出一首老歌,木槿这个年纪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
时间的打磨让这首歌有股深沉悠长的味道,很有意境很好听。思念,震颤,落寞,折磨,诉说——纠缠不清!
“我也曾醉过,也为你哭过,爱情如此地折磨究竟是为什么——”他跟着音乐轻轻的和,眼神逐渐失焦,穿过吧台,穿透时间,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家酒吧的名字和这歌有关吧?这儿的老板,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木槿的声音让音乐这流动的背景,衬托得更加动听。
“怎么说?”孙天青来了兴趣。
“先不说这名字起的,就那句‘when I miss you ’不就是给人暗示,喂!你心里有没有想着谁呢?那就进来坐坐吧,把心里的故事,想说的话,和你面前的这杯酒分享一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间酒吧信息的,这儿的老板派出好多服务生站在我们学校四处发宣传单,那宣传单印的,跟旅游手册似的,你说他要是个利字当头的人会干这种傻事?一张打折券足以!他开酒吧,纯粹是给自己营造一个他想要的梦境,太过感性了。”木槿说着,像个品头论足,看透一切把戏的行家似的,无奈的撇着嘴摇摇头,“我看这人啊——要么是个钱多玩玩儿的富二代,要么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艺术家!”
孙天青乐了,不仅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弦,也被她佯装老道的憨态逗得发笑。总之,他心里的忐忑、阴霾,还有那些丝丝扣扣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与阴霾都一扫而光。
“我看你挺艺术的!”他笑话木槿。
木槿撅了下嘴,表示不屑。
他又正色道:“真的,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旁边艺术学院的。根本没想你是B大的。”
这话木槿听得实在有点儿多,打报到那天起就不断的有人说,开始新奇,后来懒得搭理。有次在街上遇见一个什么演艺公司的星探,木槿说,“我是B大的!”那人瞪着眼睛半张着嘴,一副叹为观止,被糟蹋了的表情。那星探还算客气的,说她像跳古典舞的。上次在校门口等雅礼,不是主动被特殊行业的女同胞划到一起了吗?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天到底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把自己整的那么不着四六。
木槿没搭理他,喝了一口可乐,埋怨他:“这什么东西啊,一点味儿都没有!”
“学校没教过你,在校大学生不许抽烟喝酒?”孙天青拄着下巴,说话声音跟牙疼似的。
“切,吓唬谁啊?哪个住校男生敢保证没在宿舍偷着,抽过烟喝过酒?你敢保证吗?她径自拿过一个空杯倒上酒,闻了闻,喝一小口。
“我还开过房呢,跟我学——”孙天青大言不惭,不屑的大声说。
木槿噤声,抬眼看看他。她能看出这人深不可测,却实想不出深的跟煤矿似的,不时扔上来俩煤球,碰她一鼻子灰。
“哎,那按你刚才那么分析,我看你和这儿的老板挺合适的,俩艺术家啊!”他不知怎么对“艺术家”这么感兴趣。
反正木槿是没什么兴致,意兴阑珊的随口就熄灭了他的小热火,“孙叔叔,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顾我自己?为什么?”他被说得一头雾水,也知道这话里有话。
“您大龄男青年,不结婚给社会添什么乱啊。想当剩男啊!”
“嘿——”他歪着脑袋打量木槿:“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啊,有这么跟你叔说话的吗?再说,谁告诉你我是剩男啊,我是‘胜男’!胜利的胜!我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还没你呢,小孩儿你懂什么啊!”他眼睛本来就大,这一瞪更大了,像俩怒火中烧的电灯泡。
木槿不急也不恼,拿捏出一副活生生的深表同情的表情,“人活一世谁还不得碰到点儿难处?”没等他开口,接着语重心长的抚慰他心灵的创伤,“晚点没关系,关键是别砸手里!叔,说句真心话,您长得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条件也挺好,找个好姑娘应该不那么费劲吧。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像梁朝伟他哥啊?对了,我妈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你要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说,放心,我不告诉我妈!”她拍着胸脯保证。酒精的作用,木槿变得十分活泼,甚至有点得意忘形。
这话把孙天青噎的,从牙缝里倒是一口凉气:“嘶——没看出来,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嘴也够不饶人的!我比梁朝伟年轻多了,您就不能真心实意点儿吗。我那是先立业后成家,这叫有责任心,懂吗?谁知道——”他顿了顿,明显底气不知,声音缓了下来:“这业吧,立下的有点儿大,一不小心就把家给耽误了——哎!”说完,他特别有喜感的对她躬躬身子,点了下头。
木槿眨眨眼,天生一副无辜的表情,告诉他:“真够能夸自己的,您前走五百米,有个相声曲艺团,那儿招聘呢。”
“李木槿!”他义正言辞的说,“我刚见着你那会儿,很婉约,很好,很怀念!”
木槿轻飘飘的反问:“这怎么话儿说的,您不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诶,你不鱼米之乡出来的吗?这会儿怎么满口京片子啊,语言天赋不错,怎么没念外国语去。”
这人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妈就是北京人,我打会说话,就会北京话,只不过没地儿发挥!对了,叔叔你不出国了吗?怎么在这儿。”
“你把叔字儿给我去了行吗,长得挺好看的,别浪费了,跟这儿装会儿我女朋友。”他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向里靠靠。
木槿没心没肺的,笑得前仰后合的说,“女朋友?就我俩往这儿一站,人家保准儿说我是小三儿。”
孙天青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绷着脸说:“我揍你了,有这么糟践自己的吗?”
木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过来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就随便开个玩笑,我都没生气,你那么激动干嘛啊?”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想都不许这么想!”他仰头喝掉剩下的半杯酒,往桌子上一顿。
时间滴答而过,那首老歌循环往复的不知唱了多少遍,孙天青一直没再说话,低着头喝闷酒。
木槿不知道自己有口无心的一个玩笑,惹得他如此不高兴,咬咬牙小声向他道歉:“对不起——”刚说一个“对不起”就说不下去了,狠狠咬住嘴唇,憋回眼里的泪。
他摇摇头,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木槿有些不习惯,想往外靠一靠,还是忍住了没有动,只是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眼角悄无声息的滚下一颗泪珠。
他拍拍她的肩,像安慰小动物一样把她搂得更近一些,叹气似的轻声说:“说吧——为什么上这儿来——”

修(3。3)

木槿还嘴硬:“来坐坐!”
“来坐?你不是买醉来了吗?到底有多大的事,能让你这么想不开,撑起那么大胆子,借酒消愁!?”他的目光落到木槿的酒杯上。
孙天青这话说得她心中暗自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中邪了还是胆大了,居然课都不上跑到这儿来买醉!一向以学业为傲的自己,如此自甘堕落!今天他要不在不拦着,那自己喝醉了怎么办?就算醉过了,醒过来这世界还能怎么样?
“我没事了。”她淡淡的说。
“李木槿,你这倔脾气得改改!自己憋着有什么意思,你和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也不问。不过你不能伤害自己,不值得,太傻了!别什么没学会,先学怎么祸害自己,像话吗!”他声音提得老高,震得木槿耳朵嗡嗡作响。
“我不喜欢他,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我喜欢他,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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