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沐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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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沐阳情-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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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已经准备了一栋房子,你只要把衣物带过来就够了。”
他用谈生意的口吻说:“我们不全要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同睡一张床…”
“同居?”她终于能思考:“当你的情妇?”
“随你怎么说!”他依然态度冷静:“反正我们要在一起,出双入对,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为什么?是为了羞辱我吗?”温情咬着牙。
藤井沐阳语气强硬:“你不是为松岛宿和穹原来求情吗?放过他们,总要有另外一个人付出,不是吗?”

温情好想扯下他脸上那个面具,也顾不到揭旧疮疤的痛苦,她忍不住说:“五年前你欺骗我、羞辱我、利用我来为你舅舅报仇,难道这些代价还付得不够吗?”。
提到过去,他也无法再冷静,他目光灼灼地说:“还不够!你逃走了,不是吗?五年来,如雾缥缈,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正是我们做个了结的时候!”
“我不会再让你愚弄我了!”她颤抖地说:“我再不是当年那个愚蠢无知的小女孩了。”
那个温情并不是愚蠢无知。“他低低地说:“她温柔纯真、百依百顺,爱得忠诚,爱得细腻,像个天使…”
“够了!我不要再听了。”她用手拼命捂住耳朵。
“我要那个温情回来!”他抓下她的手:“一样温柔,一样顺从,一样可以为我生、为我死。”
“不!”她挣脱他的触碰:“你堂堂一个中远的总裁,要找这样的女人何其多,你可以一呼百应,为什么来招惹我!”
“没有错,我可以一呼百应。”他靠近她说:“但是她们身上都没有我复仇的印记。”
温情闭上眼,希望一切只是一声恶梦。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缓缓说出。
“很简单!我现在是操纵傀儡戏的人,手上牵着你你的合伙人,和你母亲有渊源的人,还有他们的家人。我可以把线一放,将他们扔在火坑里,烧个片甲不留。”藤井沐阳不容她转开脸:“而你能解救他们。”
又是一个惊愕,温情不相信地问:“你是说,只要我和你同居,你会停止所有的复仇计划!”
“是的,我不会再动他们。”他面无表情地说:“只要他们表现良好,我会公私分明,生意归生意。”
太不可思议了!他会不会又在使诈?毕竟他曾骗过她一次呀!
“我不懂,为什么要我…”她好困惑。
“我有我的理由。”他一句话带过。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她质问着。
“你只有相信我了,不是吗?”他直截了当的说:“还是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把线一根根放掉?”
“那你母亲怎么说?她同意吗?”温情仍挣扎着。
“那是我的问题。”他想都不想地说:“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来考虑。三天后的晚上,就是星期五晚上,我由香港回来,若你搬进屋子,就表示同意我们的协议了…”
“要多久?”她打断他的话。
“什么?”他皱着眉看她。
我是说,如果我答应同居,要多久才能解了你的仇恨之心,一个月?两个月?“她厌恶地说。
“谁知道呢?”对她的口气,他回以更冷酷的:“若要花一辈子,你也只好奉陪。”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十分僵滞,到温情二楼公寓门口,他拉着她,交给她一个信封。
“这是房子的住址和钥匙,好好想我的话。”
他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满心愁绪的温情,几乎瘫软在墙上。
那个拉拉扯扯信封,像个千斤重的石头,沉沉地压扣在她的手上心上。






 第九十章 复仇的开端2
更新时间:201259 22:14:09 本章字数:6557

那天,见完藤井沐阳后,小舒就守在客厅里,一看见她,就问个不停。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还喜欢着藤井沐阳,你忘记了吗,他是什么人?!他已经毁了你一遍了,你为什么还……我一听到有个帅气的男人来花坊我就猜到是他!”小舒气得哇哇叫。
“我和他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花坊的事。”温情心中有太多事。
“少来。”小舒不相信:“他为什么突然找你?是有关华怡的事,还是想继续追你?”
温情真的无心谈话,只好委婉地说:“是有关生意上的事,花坊的事,只是还有一些细节要考虑。阑”
“我简直气死了,你讲话干嘛不清不楚嘛!”小舒焦急地说:“细节?什么是细节?”
“不要问好不好!”温情心烦地说:“三天后就会有答案,你就知道了!”
小舒噤口,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心浮气燥的温情,她有预感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但温情不说,她也没辙赣。
温情的心情由不信、排拒、厌恶、无奈到恐惧在辗转反侧不可得中,她循址找到藤井沐阳所说的房子,位置恰在花坊往花圃的路段,是个美丽的新社区,叫新城山庄。四周有小山、人工湖,景致十分幽美,山庄内的建筑是红瓦白白墙的独栋别墅,如童话世界。
社区大门警备森严,她还被盘查一番。
“温情,我找到你的名字了。”警卫笑着说:“对不起,这是例行公事,因为这一所除了藤井先生和装修公司的人外我没见过什么人在三十号出入。”
看见她的名字在电脑中,她有些怏怏,难道藤井沐阳算准她会答应来住吗?
房子是两层的楼中楼,采光格局都充满巧思,既古典又现代,所用的材料不是竹就是木,有唐风的梁壁,日式的屏风、仿古的装饰家具,楼下还辟了一间和室,几柜茶具清酒一应俱全。旁边是书房,架子桌子仍然空荡荡,表示藤井沐阳并不住在这里。
拾级而上,半楼四间房,床单窗帘各成一套,采西式的雅致舒服。主卧室大而明亮,一种浅蔓近紫的色调,温情故意过门不入,由长廊直向尽头。
那是护建的大阳台,可通楼下厨房,几把藤椅茶几,有米黄色的细竹纱郑卷帘,坐在那儿可眺望夕日飞鸟,一阵微风吹来,细碎的铃声,温情心一惊,抬头看见檐上的一串风铃,那不是母亲和藤井萧国在京都的定情之物吗?
以木为经纬,拖着一个个由钮扣到钱币大小不等的铜铃铛,因为小,声音并不响亮,而是十分涵融轻盈,像梦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是母亲死后,唯一留下的风铃。当年逃去北海道,忘了带它,也早放弃再见它的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温情激动地踏上椅子,拿下风铃,泪眼模糊地抚摩每一个铜铃,依然晶亮,像是有人缌保养擦拭着。
她忽然明白,藤井沐阳根本一直处心积虑在等她。这风铃为她留,这房子为她设计,复仇之网为她而开。但又为什么呢?
他说他有他的理由,无论是什么?那年她若死了,他的等待不都是空的吗?
她第一次由他的角度来看这段仇恨,觉得他活得可悲可怜,生活在渲染着悲剧的阴影中,因而受尽煎熬。如果她的牺牲,能让他走出过去,不也是彼此的一种解脱吗?看着风铃,温情决定搬进来。那一瞬间,她脑中浮现的不是身边人的困境,不是她自身的伤痛,而是藤井沐阳因仇恨而抑郁无欢的脸孔。
※※※
星期五下午,温情简单地收拾衣物,大约只剩下这几个晚上。虽然心意已定,但对一切仍没有把握,怕又是一场愚弄。
另一个困难就是告诉小舒。
“什么?搬家?搬去哪里?”小舒果真惊跳起来,嗓门大得人家会以为失火。
温情把手上的住址及电话递给她。
“怎么一回事?这又是哪里?”小舒仍一迭声质问。
“你记得三天前我和藤井沐阳的会面吧?”温情冷静地说:“他要我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小舒这下发不出声音了,眼前若有个外星人站在那里,她也不会更震惊。许久,她才张着嘴说:“你…和藤井沐阳?”
温情点点头,迎视她的目光。
“我没有发烧吧!”小舒恢复了语言能力:“你和藤井沐阳?你们什么时候又重新开始的?你疯了吗??我不同意!!这绝对是个陷阱,这就是所谓的细节吗?我一点都不要知道!”
小舒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温情知道没有好理由,小舒是不会放过她的。
温情由藤井沐阳提出的交换条件和她的决定,简单明了,省略许多复杂痛切的纠葛,省去她和藤井沐阳那不平衡的畸形情感。
“这也不行!我哪能让你受伤?!他是变态吗?”小舒不断摇头叹息:“藤井沐阳看起来气度仪表都不凡,我以为经过这些年一切都会平复的,就像,就像我和他…”小舒有些失神,温情知道她是想起深山景了。随即,小舒像是猛然惊醒,抬起头看着温情:“我们逃吧,回到北海道!他怎么会做这种变态事!他舅舅的死,干你何事?干嘛算帐算到你头上呢?”
“谁教我是他恨的人的女儿呢?”温情无奈地说。
“他要以眼还眼,对你始乱终弃,五年前就已经够了!”小舒忽然想到:“对了!他已经做的够多了,现在还敢来找你!!恐怕是魔窟啊。他真是可恶透顶、人面兽心,温情,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呀!”
“可是我身边的人怎么办?辛蒂怎么办?”温情说:“还有你、师傅,全部都操纵在他手上呀!”
“我们根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各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活路,你根本不必担心。”
小舒看着她,很认真地说:“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清白名誉和未来的幸福,我不准你去!”
“小舒,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考虑很久,这是唯一伤害最小的方式,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温情说。“你又是这样,老是为别人着急。”小舒激动地说:“什么叫伤害最小?谁知道那个藤井沐阳会不会已经变成虐待狂、性变态,竟然把良家妇女当情妇,万一他折磨凌辱你,又说话不算话,你不是白白地毁掉了?”。
“藤井沐阳不是那种人。”温情很自然地为他辩驳。
“五年了,人都会变,而且五年前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保证。”小舒说:“复仇心那么重的人,一定有可怕的心理毛病。”
“不!你不了解。“温情无法解释,又说:“我心意已决,你再说也没有用,只有祝我好运了。”
温情提了行李涸旗地走出花坊,不管小舒在背后如何跳脚。
当藤井沐阳的情妇,比想像中的不堪,但为阻止和仇恨,那就是无止尽的苦了。
※※※
太阳下山,深深的蓝黑色中,一轮明月,几点疏星。温情开了盏灯,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安地做着所有情妇的事――暗夜中的等待。她不知道藤井沐阳这几日心里想的都是她。一出机场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他就愈焦虑不耐,一直到车子进了社区,看见三十二号有柔柔的灯光透出时,一颗心方才落地。
他慢条斯理地停车下车,拿行李、开厦门和里门,动作镇定俐落,好像他每天做同样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温情整个人蜷曲在竹青色的沙发中,穿着拉拉扯扯纱棉裙,白皙的皮肤在晕黄灯影中映出莹洁的光芒。她一双美如秋水的眸子警戒地看着他,像极了他在京都洽谈公事时,最爱看的偶人娃娃。
他走到她面前,拉她起来,头只及他的下巴,鼻子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他望进她的眼里说:“还喜欢这里吧?”
“很雅致。”她轻轻摆脱他的手。
“我没有设计花草,就交由你来安排好了。”他表情愉悦地说。
“这都是你设计的?”她随口问。
“是的。”他微笑地说:“如果你觉得不妥,要删要改,随便你,你有全部的决定权。”
“已经很美了。”她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想改变任何东西。
他由口袋中拿出一个精美的黑绒珠宝盒子,说:“给你的。”
温情本想回绝,又怕节外生枝,惹他生气。只好收下。珠宝盒内是一条细钻水晶项链,手工造型独特美丽,看起来价值不菲。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水晶是你的幸运宝石。”他看着她说。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温情不安地说。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迳自拿出那串熠熠闪烁的链子也带上,左右欣赏一下,她忍住想要把链子扯下的冲动,让他看个够。
“很好!”他终于说:“我上楼冲个澡,弄点什么来吃吧!我有些饿了!”
他走后,温情才发现自己的头皮绷得好紧,太阳穴发痛,指甲掐入掌心。她解开项链,心想幸运宝石由带给她最大不幸的人赠予,是诅咒还是讽刺?
至少他的态度还算好,没有再增加她内心的压力。
正当她要去厨房时,藤井沐阳的声音由楼上传来。
“温情!你上来!就现在!”他一连吼了三声。
她绞着双手,忐忑不安地走上楼,藤井沐阳就站在主卧室门口,上身呈现,裤子还算整齐,只抽掉了皮带。
“你的东西呢?”他寒着一张脸,有明显的怒气。
“在客房。”她咬着唇说。
“我说过我们要同睡一张床,你忘了吗?”他语气凶狠地说,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快把东西搬过来。”
温情呆呆站在原地,依然咬着唇。
“拜托你别再咬了,它又要流血了。“他似乎无法忍受地说,表情和态度都表示了他的绝不妥协。
半晌,她只好认输地到客房拿她一个旅行袋里装好的衣服。回到走廊,他仍霸在卧室的门口,双臂横卧胸前。面容严肃,像一尊雕像,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温情深吸一口气,尽量缩小身子,从他面前经过,脸仍不争气地红了。五年前他们是有过肌肤之亲,但少年不解事,她对他的身体还是模糊懵懂;如今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比以前更健壮、更具阳刚味,一举一动都充满着侵略性,对她而言,和面对陌生人几乎没有两样。
“就这么一点?“他的声音中又有新的怒气。
“我想也许两三天就结束了。”她诚实地说。
他旋风般地冲过来,抓住温情,两人重心不稳,全跌到柔软的床上,他压在她身上,恨恨地说:“两三天?我辛辛苦苦布置这一切,就只值两三天?你以为我在做什么?玩家家酒吗?”
温情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在他结实的肌肉与纯男性气味中,她隐约想起一种属于久违记忆里的感觉,像骑机车地紧贴着他的亲密,像亲密后在黄昏的相拥而眠。她双眸明亮地看着他,眼波盈盈流动,两颊如醉酒般酡红。
“该死!”他吼一声,突然低头吻下来,由用力到轻柔,又轻柔到用力,辗转品尝着。
温情努力克制自己,但那深埋多年的***又被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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