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什米尔的赌徒-命运的紫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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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什米尔的赌徒-命运的紫蓝色-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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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疼痛,激颤了吴池莱的痛觉神经,意料之外的握力,却阻止了玻璃的深入。
吴池莱睁开眼,看到了一双冰冷的黑眸,带了疾飞而至的凉风,晃动了身侧绿油油的野草。
在这一刻,还能看到他为他担忧的急色,吴池莱也心满意足了。
勾起嘴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是属于他独有的,带着慵懒的欢快之声,笑道:“旭旭!还是你够意思,过来送我最后一程,不枉我爱你一场!来来来,给我个吻别吧!”
詹含旭夺过他手里的玻璃,斥责道:“我不是叫你回去?你又跑回来发什么疯?沫一呢?”
吴池莱闻言,笑容定格在他俊朗的脸上,喃喃低问:“你没看吗?”
他废了那么精力给他找到的真相,他怎么能……
詹含旭怒道:“有时间看完,就要撑着黑伞来给你送花了!”
“就算不看,你也别忘记给我送花。”吴池莱呵呵笑道:“我已经不想活了。”
“你……”詹含旭正要骂他,吴池莱却突然泪如泉涌,叫道:“旭旭,别再追着那个紫发少年不放了,当现实残酷的证明母夜叉确实已死,你是不是还要欺瞒自己,纵容别人玷污她对你的一片赤诚?”
吴池莱紧紧攥着他的袖口说道:“杀了你身边虚假的羽沫一,是该为母夜叉报仇的时候了!”
詹含旭淡淡问道:“你想告诉我,她才是付朗生?”
“证据已经给你,信不信都由你。”吴池莱呵呵笑道:“这也算,我洗脱了□□她的罪名,是不是?”
詹含旭望着他沉默不语。
吴池莱苦苦哀求道:“旭旭,即便一切都是虚假的,你也别原谅我,就当卸掉心中过剩的仇恨,拿我的生命去抵消,好不好?”
詹含旭闻言斥道:“你闭嘴,我怎么能……”
“就算是帮我,我不想变成他的奴隶!”吴池莱紧紧抓着他的手,哀求道:“留下完整的我,不要把丑陋的东西沾染到我的身上,在我还是吴池莱的意识下,赶快杀了我!”
在他悲痛的眼神里,詹含旭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张了张口,声音低哑道:“你最怕疼,这回倒挺勇敢了,可我怎么忍心?”
詹含旭深吸有口气,伸手招来沃伦,让他取出前天交给他的小黑瓶,扶着吴池莱服下。
吴池莱只觉体内一阵绞痛,一口腥甜之气冲进口腔,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却在模糊里血色中笑得坦然道:“你又骗我,明明还是很疼,但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这辈子能认识你这个兄弟,真是太好了!”
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熟悉的人显出了悲伤的轮廓,他想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好好道个别,却不知为何,说出了不想说出的话。
轻微的,深怕被别人听去的心底之声。
“好舍不得你,我的旭旭……”
詹含旭收紧十指,隐忍满腔的悲愤,无力的斥责道:“相识十四年,都未曾发现,原来你如此残忍!”
风浮动起他满头炫丽的银发,抚摸他安静的俊颜,詹含旭抱起他立在满目的绿色里,将炽热的日光扭成清冷的白色,声音不悲不喜的飘来。
“安顿好他,我去去就来!”
沃伦恭敬颔首,接过吴池莱,目送詹含旭瞬息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局  相见却相恨

而此刻会面地点,乌鲁颂依点着面前的桌子,泄出心中的不快,扫了一眼面前几个匿影者,冷哼一声道:“一君什么时候也做起了缩头乌龟,竟让本皇高估了他的能耐,白白静等了半个小时!”
闪首长冷笑一声道:“上皇仔细说话,绑着我们兄弟以作要挟,小人行径我们还尚未发表感想,上皇倒先沉不住气了!”
乌鲁颂依手下闻言,一拍桌子就要上前干架,各匿影者也是摆开了架势准备接招。
谭浩无语的看着两方之间的雷鸣闪电,向小叶投去求救的眼神。
小叶本想揉揉眉心,却被脸上的面具挡了回来,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不知一君不在时,谁能说句权威的话?”
此时在场的匿影者,除了被绑的镜首长在昏迷中,闪首长的权利是最大的。
小叶说道:“我们不是非要一君亲自出面,只要有人能同我们完成此次交易就好。”
闪首长也觉得不能再等下去,只好叫人将付朗生带上来,说道:“人在这里,气还留着一口,上皇别嫌不新鲜!”
乌鲁颂依挑挑眉,下巴指了指,手下便将镜首长带上来笑道:“你家兄弟这身子骨不行,我保证没虐待他,可他就是昏迷不醒。”
闪首长担心镜首长,说道:“废话不说,换人吧!”
闪首长说着,托起付朗生就走了过来,灯光打在付朗生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晃眼的光,小叶见了,眉头微蹙,突然出声喝止道:“等一下!”
对方具是一惊,抬眼向她看去。
闪首长道:“难不成铜门现在想反悔?”
“是你们嗜血会没诚意!”小叶指着奄奄一息的付朗生说道:“弄一个假人,以为能糊弄我?”
此人和付朗生几乎没差别,小叶看出他的异常,也是被他略亮的鼻梁惊醒了。
小叶曾经以为付朗生是奇孟骄,所以对他十分在意,付朗生那张脸是真的纯天然成长出的邪气和标致,眼前这个分明就是垫过鼻子的假货!
在场熟悉付朗生的只有她一人,她说假,闪首长自然不服,辩道:“这人是我们从嗜血会里抓来的,你说假就真的假?要是不想换,你大可直说!”
小叶说道:“事到如今我没必要撒谎,我只能悲伤的告诉闪首长,我们都被嗜血会骗了!”
乌鲁颂依得到的情报不会错,匿影者确实亲自抓住了付朗生,他们并没有欺瞒之心。
闪首长眼见镜首长就在眼前,现下又出了这档子事,顿时烦躁不已,抬手就准备抢人。
乌鲁颂依眼疾手快,飞身一把拽住镜首长,一拳向他击去,闪首长反应也快,狠狠与他对上一拳,却不及乌鲁颂依气力,被弹出了数米方稳住身形。
乌鲁颂依嗤笑道:“我倒是忘了,匿影者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闪首长冷哼一声道:“使用无耻手段,就谁也别说谁!”
两队此时再次陷入斗鸡状态,谭浩正不知如何劝慰乌鲁颂依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一君终于飘然而至。
闪首长好似遇到观音菩萨,顿时喜道:“一君,你终于来了!他们不但出尔反尔,还诬蔑我们做假!”
小叶上前一步说道:“闪首长老糊涂了,我刚刚明明说是嗜血会从中作梗,自己不长脑子被骗,怎么又赖到我们头上?”
闪首长气得瞪圆了眼睛,张口就要开骂,詹含旭一抬手制止他,走上前拎起付朗生,直接丢到小叶脚边。
众人具是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小叶也是蹙着眉疑惑不解。
詹含旭在众人困惑的眼光中,慢条斯理道来:“从一开始本君就知道,这个付朗生是假的。”
小叶听到一君的声音,顿时像被雷电击中了全身,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詹含旭冷冷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故意带过来给你们看看,追着他不放的上皇,能从他的血里检验出什么好东西来!”
小叶心口开始剧烈颤抖,掩饰不住心中澎湃的激动,这声音……这……
乌鲁颂依闻言大笑道:“一君,你这是在玩我吗?”
詹含旭回眸冷冷看过去,说道:“本君只是想告诉上皇,匿影者,你一辈子都利用不起!”
詹含旭话音刚落,昏迷中的镜首长突然挣断身上绳锁,寒芒芒的匕首立时架上近在咫尺的动脉,笑道:“上皇,得罪了!”
谭浩被这突发状况惊得不轻,所有手下见乌鲁颂依被挟制,一时间乱了阵脚,小叶急急迈上两步,想更走近他一些。
不会错的,她不会听错,这就是属于他的声音,太好了,他还活得好好的、好好的……
闪首长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却见小叶挪进两步,立即一挥手,匿影者众人蓄势待发,准备接上他们任何人冲过来的对抗。
詹含旭在一片紧张的剑拔弩张中坦然自若,说道:“自你们突然进攻本君开始,本君就知道你们那些花花肠子,硬碰硬对谁都没好处,你们自然不会自讨苦吃,本君便随着你们的心愿,吩咐镜首长假装被俘,伺机而动。”
詹含旭冷哼道:“现下,敢问上皇,对自己搞笑的计谋有何感想?”
乌鲁颂依闻言,禁不住笑开来,摇摇道:“一君真是可怕,真把我给吓着了!”
小叶计划中本没有疏漏,败就败在一君聪明的不像人!
“不磨磨上皇的热血,本君也没消停日子过。”詹含旭睇眼看向乌鲁颂依,冷冷一字“杀”就要脱口而出,却只听一阵嘈杂的声波猛地贯穿双耳。
小叶扯掉波动变声器,一把掀开脸上面具,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望着詹含旭挺拔的身影,控制不住颤抖的音节,吐出她思念已久的名字。
“含旭!”
她从没像现在如此幸福,彷如世界只剩下这最后一天的自由,她在拥有他的空间里,将泛滥成灾的爱意一滴不剩全部传达给他。
小叶脚下使力向他而去,她终于可以,飞奔进眷恋已久的怀抱中!
可谭浩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叫道:“小叶!危险!”紧接着,身上传来一阵闷疼,有什么从她面前一闪而逝。
小叶凝神,才知觉谭浩为了救她,用身体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她惊恐的瞪着蜷缩在地上不断喷血的谭浩,一身无坚不摧的麒麟软甲碎在了他的身侧。
乌鲁颂依愤怒的吼声似乎要震碎这方天地,劈手挣开镜首长,直接将其弹碎了数根琵琶骨,血红着双眼,排开一切阻碍向谭浩奔去!
两方人马由此刻变动,瞬间厮杀到一起!
小叶不敢置信的扭过脸,看着詹含旭银面下冰冷的双眸,以及左手里细长的钢索。
他对她出手?
他竟然……想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局  一切在他掌握中

詹含旭冷冷看着她,想起吴池莱痛苦的样子,第一次恨一个人,恨得颤抖了双手,怒道:“原来你在这!”
詹含旭抬起左手,将钢索挥舞在周身,犹如破空的巨龙环绕着他飞腾。
可小叶却不能理解那眼中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灼灼恨意,颤声道:“含旭,我是沫一,你……”
“我找的就是你!”
此刻在他无边的杀意里,她不知该说什么,就像垂死挣扎的受害者,追寻被伤害的理由。
她问:“为什么?”
却听得他冷冷一哼,挥手甩出巨龙,带着毫无温度的回答,呼啸着向她吞噬而来。
“因为你不该活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生命之危,羽沫一不自禁苦笑连连,如此绝望,不如就这样死去!
就在她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刻,乌鲁颂依捡起麒麟软甲里的暗枪,对着来势汹汹的钢索打出连弹,钢索受到冲击偏离了轨道,从小叶右肩擦过,虽避开了要害,小叶也被强劲的力道带着翻滚了数米,半个身子已被鲜血染透。
乌鲁颂依眼疾手快,借着詹含旭短暂的换式之隙,飞扑而至接住小叶身子,在手下掩护之中快速撤离。
就算再不甘,毫无胜算的生死关头,他乌鲁颂依也可以,收起所有恩怨情仇,选择放弃。
今日之祸,乌鲁颂依可以很痛恨的说,是他这一生输得最惨烈的一战。
内脏俱碎,失去生命,甚至连一句遗言也未来得及留下的谭浩,以及半身染血,昏迷不醒的小叶。
乌鲁颂依咬紧牙关,将十指捏的发白,任悲痛的男儿血泪滑落,立在谭浩冰冷的尸体前立誓,他乌鲁颂依思昂格拉,一定要一君血债血偿!
而此刻匿影者本部,詹含旭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年睁开双眼,看到这熟悉的环境,微微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脸颊。
自己……还活着?
沃伦见他醒来,露出欣喜的神情笑道:“君卿,身体还好么?”
吴池莱瞪大了蓝眸弹坐而起,难以置信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切。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做梦?”
“你以为这梦从哪个环节开始做起?”詹含旭推门而入,沃伦恭敬唤了一声,退出门外。
“旭旭,你……我……毒药……”吴池莱大脑已经死机,不知该如何问起。
“我给你服下的是解药。”
“解药?”吴池莱更傻了,狐疑道:“奴隶药剂有解药?”
詹含旭坐到床沿上,掏出相同的小黑瓶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不久前我研制出来的。”
吴池莱努力让混乱的思绪沉静下来,渐渐明了事情的真相,望着詹含旭,微眯眼问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指的是哪方面?”
“只有拥有大量奴隶药剂做实验,才能研制出它的解药,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毒药库就在你身边。”吴池莱看着詹含旭波澜不惊的脸,突然觉得气急败坏道:“你、你明明知道她就是付朗生,可你却……”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我不会耗上这么多时间和他周旋。”詹含旭无视他的愤慨,轻描淡写的说道:“池莱,你真以为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连真正的沫一也认不得了吗?”
吴池莱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从没否认沫一已死的事实,你也不必刻意隐瞒着,怕勾起我的心伤。”
“我曾留给她很多机会杀我,但她从没动手过,于是我开始怀疑她潜伏在我身边的真正目的,直至雨首长惨遭毒害,我便觉察此人疯狂的手段,近似付朗生。”
詹含旭说道:“我本想默默了结了她,可你却魂不守舍拉着我离开她身边,那一刻我便知道,你也察觉了她的异常,所以我给了你两次机会坦诚相告,可你却只字未提,选择用语言泄露自己,将杀意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直以来你都不遗余力守护我,我也想给足你空间,然后站在你身后保护你。”詹含旭说到此处,竟无奈的叹了一声道:“可是池莱,你真是太……随随便便就被他下药,我实在不敢保证你的安危,只能联络谢萱,希望能利用你对她的感情,被她顺利接走。”
吴池莱闻言惊诧万分道:“你是说……她的出现是你一手安排的?”
詹含旭点点头说道:“我已经看到你吃了付朗生的血,产生发烧呕吐等不良反应,所以希望她能好好照顾你,把你带离危险之所,但我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你深爱的谢萱,也没能阻止你以身犯险。”
吴池莱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瞎忙活,有气无力道:“所以你看到那张光碟,知道我危险,便跑过来救我。”
“是的,你把付朗生逼到绝路,他便不必因为忌惮我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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