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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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7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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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足以证明昨晚的那些嫌隙和不悦已经随风而去,一切已经平和如常。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道,乃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如今这般景象,便是恩爱如初了。

而如今这王爷竟然也开了窍,用上了这书信传情的法子。如今这重任压在她身上,她怎么也该好生完成才是。

“交给我,他去哪了?有什么事情为何不亲自和我说?好端端的写什么信啊,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苏凌接过那信笺,而后一边蹙眉一边展开信笺去看。芳嫂没想到苏凌会这般言语,全然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得苏凌微微抬高的声音,注意力亦是跟随了过去。

“这人,平白无故约我上什么山?这么多事情还需要处理,竟然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简直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让您上山,这……这……”

芳嫂也随之一怔,虽然知道这只怕与王爷想到的浪漫情致有关,但是这番情致却甚是艰辛。好端端的上什么山啊,王爷啊王爷,您当真以为什么人都像您一样轻功超群,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个山顶。只怕稍有差池便将这美好的回忆变成了一番难以回顾的过往。

“说什么也是晚了。只怕一会儿便有暗卫前来接我了。我还是快些梳洗吃些什么吧,省得让他们等候时间天长。”

苏凌说道,而后快速进了屏风,不多时便更衣梳洗之后出来吃早点。大约一盏茶左右的工夫,门外便有暗卫叫门。苏凌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便随着他们离开,而后没身于熹微日光之中。

*****

另一边,桑禅的房间之中。压抑的氛围笼罩在房屋之中,令分寸之处皆是无尽的压抑。

外室之中,桑禅坐在方桌之前,重重地叹息着,神色之间一派无奈。而坐在他对面的桑孺亦是低垂着头,浑身上下亦是散着衰退的气息,唯有眼神之间荡逸着坚定无虞的力量。

“阿桑,你的心情老朽可以理解,但是阿槿如今下落不明,不知何时才可以有消息。既是如此,那这场婚事便可以取消了。你这番执念固然情有可原,但会让很多人都甚是为难,所以听为师的吧,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桑禅率先开口,言行之间压抑甚多,心口亦是涌起淡淡的疼痛。桑孺眼神一凛,而后便抬起头来,暗淡无光的眼眸突然迸射出一番厉光,随即便缓缓说道:

“师父,要我要您说几遍您才肯明白,这场亲事不可以取消。我相信成亲那日,阿槿一定会回来。

她并非不告而别的女子,若是不成亲了,她定是会告知我的,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未曾对我说过只字片语,所以一切仍要照常进行,我不能让她有分毫的为难,我桑孺认定的女子,是不能受到星点委屈的。”

“可是你该明白她现在存在的问题。有可能他的离开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所以无法第一时间通知你。那御公子如今的近况你该很清楚,如槿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所以你还是听为师的话,莫要再执着不休了。”

“师父。”

桑孺突然叫住他,眼神之间深沉似海,同他过往的眼神迥异不已。桑禅突然一惊,而后下意识地看向他,心中不祥的预感逐渐升腾,而后泯灭了他的意志。

桑孺起身,而后来至桑禅面前,径自掀袍下跪。桑禅的瞳孔骤然缩小,呼吸一派急促,耳边顿时传来一番低沉的话语:

“师父,从小到大,徒儿都未曾找您求过什么。徒儿是一名孤儿,自幼得蒙师父收留,而后有了温暖的家。徒儿觉得自己的生活每日都沉浸在满足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去要的。

但是如今,徒儿却想求您,这回一定要与我站在一边,千万不要取消迎娶如槿的任何事务。徒儿今生非她不娶,而且徒儿相信这期间必定有误会,她必定不会背叛谦王府,哪怕有一时的迷茫,但是最终亦是会走上正确的道路。

师父,您和徒儿,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如若我们都不选择相信她,谁还能给她回来的机会?相信我,婚礼那日,她必定会回来,而且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惊喜。”

桑孺说到此处,眼眶之间亦是蓄满了泪水,而后潸然而下。桑禅眼眶温热,当即便粗声斥责桑孺,话语之间亦是带着浓浓的心疼:

“男子汉大丈夫,说事便说事,事情还没说到哪个份上你哭什么!行了行了,老朽应允你还不行?婚事本来也已经筹备好了,若是取消必定也要费上一番工夫,若是真能如你所说,一切也算皆大欢喜了。快些起来吧!

好端端的跪什么跪,你师父我还好着呢,想跪等拜堂那天再跪不迟。”

“多谢师父成全,那日徒儿定和您的徒媳妇好生给您磕上几个头,将来好生侍奉您,让您颐养天年!”

桑孺喜出望外,而后便说道,身子随即而起,话语之间亦是带着深深的感激。桑禅斜睨着他,而后长叹一口气,而后连连指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师父,我先出去忙了,稍后再过来看您。南疆那边的事仍需要收尾,我也是没法子闲下来的。如今得到您的认可,我也是安心了不少,干活也有动力了。”

第2067章 树苗发芽,下山的方式

无忧山麓,阳光灿烂。清晨还未过去,灼热就已经席卷了各处,以至于山上的岩石等物都热得发烫。

暗卫在身后退去,苏凌抬眸看向前方,赫然便看到不远处弯身忙碌的黑衣男子,脑海之中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面容之上不由得发热,脚下的步伐不由有些凝滞。

阳光射进她的眼眸之中,她不由得低头,而后错开耀眼的光线。然而错开的瞬间,一股晕眩就此而来,令她不由得紧闭双眼。然而才睁开眼眸,她面容之上的热度就此退却,面容就此怔忡,呼吸亦是因此而抑制。

无论是阳光,还是眼前的绿树蓝天,都不再是鲜明透亮的。她的眼前,都是灰白的,仿若从前看过的黑白电影,亦是仿若北方都市的雾霾天,晦暗径自冲破了心中的所有与动情相关的情绪,也借此,让她彻底冷静下来,不至于被一时的冲动所迷蒙。

姬墨谦起身,而后蹙眉注视着不远处突然停顿脚步的苏凌,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但是他很快便察觉出苏凌的状态有些不对,当即便快步走过去,然后紧握苏凌的肩膀,话语之间夹杂着浓浓的焦灼,漆黑的眼眸亦是冒着层层叠叠的火光。

“阿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来这里,我这就带你去找桑先生。”

言罢,便弯身准备抱起苏凌。但却被苏凌突如其来的贴近而制止,神色亦是变得深沉晦暗。

“别动,让我就这么呆上一会儿。”

苏凌倚在姬墨谦的怀中,而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近在咫尺的躯体在她怀中留下的感觉。直到今日,她才真真切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感觉真的不如过往敏锐,而且亦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丧失。

接下里的几日,她真的要好生珍惜,并且要将这些烙印于心尖,成为不可泯灭的记忆。尽管会有褪色,但总归可以令她在身边的一切感觉都退却之前留驻美好,令自己不枉活这一遭。

清风徐来,淡淡草木清香沁入鼻尖,令人心旷神怡。姬墨谦伸手揽住怀中的女子,看向两人因为风起而纠缠在一处的发丝,心口逐渐平静,浑身凌人的气势亦是染上了些许柔和的光泽。

“阿墨,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费了这么大力气就只为来上这样一出,其实在屋中亦是可以达成。”

苏凌抬起头来,而后看着男子那英挺绝伦的轮廓,眼神之间虽有眩惑,但却足够清醒,不至于沉沦。

“阿凌可真是不解风情啊,不过,我却是喜欢,甚是喜欢。”

姬墨谦搂着苏凌的纤腰,嘴角亦是泛起一抹笑意。苏凌正欲答话,但是身子却骤然失去平衡,眼前一片模糊。当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则置身于一片矮矮的树苗之间,神色之间亦是有不知所措。

“你看。”

姬墨谦搂住她的肩膀,而后示意她看向正前方。苏凌顺势看去,眼前不由涌起一抹愕然。只见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株树苗静静伫立,树枝上面泛起细细小小的新芽,阳光沐浴着它,令它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这是,这是……”

苏凌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姬墨谦环抱她的力度不由捏紧,话语之间深沉如许,令人心口一荡:

“嗯,你猜对了。”

漫长时光的尽力和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和失望,这些木槿树承载了姬墨谦所有的坚持。今天早晨,他从房中出来来至这里,本来是想拔掉所有树苗,而后将自己的所有期许全部拔除。

他爱的女子,因为他的爱而遍体鳞伤,煎熬难耐。如果他再矜坚持下去,亦是一种自私。水土不服的木槿,无论多少精心的照料都无法存活生长,他能做的,亦是将它们送回适合他们的地方。纵然那里没有他,但只要活得安好,一切足矣。

然而就是这样一株发芽的木槿,让他将那些念头全部停滞,而后轻易就推翻。他知道自己不敢如此感情用事,但是他真的想要试上一试,哪怕付诸一炬,他亦是在所不辞。所以他才叫阿凌上来,他想要一个答案。

“真好啊,种植了这么多,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看来它是适应这样的生活的。枯萎了那么多的同伴,换来了它的一线生机。如果我是这株木槿,我不会选择这样的日子。”

苏凌微微一笑,眼神之间亦是荡溢着暖暖的光芒。但是当她将这番目光投注在姬墨谦的面容之上之时,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热度,反而觉得彻骨冰凉。

“发芽果然是生机,是好事,但是未来道路漫长,一切尚是未知。更何况它承载了那么多次失败的尝试,只怕最后亦是会迎接一个伤感的结局。”

苏凌说到这里,眼眶之间不由泛起丝丝泪光。她暗自咬牙,而后将那眼泪狠狠憋了回去,毕竟哭哭啼啼的自己,她实在是受不得,而且也不能容忍。

“当真,没有希望了么?”

姬墨谦问道,强忍着心中还想要争取一番的念头,面容之间一派苦涩,笑意亦是被曲解开来。

“嗯,当真没有了,所以咱们还是珍惜当下吧。眼下如槿的下落尚未确定,一切……”

“嘘。”

苏凌的嘴唇骤然被一根手指封住,只见姬墨谦将手指拿开,眼神之间涌动着淡淡的光华,身子不由一弯,便将苏凌拦腰抱起来。

苏凌一惊,而后下意识地要开口,但是却被姬墨谦的眼神所制止,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一步朝着山路而去。任凭耀眼的光色将他们尽数吞没,而后了无痕迹。

*****

光阴荏苒,转瞬之间,三日的光阴立时而过。

那一日,姬墨谦一步一步抱着苏凌下山。没有用轻功,没有用内力,就凭着一个男子的力气环抱着自己的女子下山,每一步都沉稳而结实,令苏凌的心由起先的忐忑而后变化为安定,眼泪终究还是隐忍不住,缓缓而下。

第2068章 沉甸甸的爱,争执和后路的安顿

就在那一日,苏凌终于用最深切的方式体会到了姬墨谦对自己的情意。那样沉甸甸的重量,令她回到屋舍之中看着他迈步而去的背影之时,心口疼痛得难以附加,整个人几乎要被吞噬。

三日的光阴,并没有令所有的事情有所进展。一切仍然被凝重所包裹,越加沉郁,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如槿的下落仍然未知,南宫御更是难以捉摸。

暗卫日夜查看着城主府的一切动向,不敢有分毫的差池。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城主府中的相关人士似乎比他们还要担忧南宫御的去向,尤其是那南宫雨鸢,已经准备去无忧找苏凌询问下落。

如若放到平时,拦下她亦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眼下谦王实在不愿让苏凌再对他失望,所以拦阻的过程就变得格外周折,定要做出无意间的一些阻碍:例如惊了马啦,黄道吉日不对不宜出行啊……三番两次之后,令一直对神佛之说耳濡目染的雨鸢放弃了这一念头,甚至不愿出行。

城主府中,主院之中,坐在木质轮椅之上的南宫晰面沉如水,虽然浑身上下的气息尚算平和,但是眼眸之间的火光亦是如火如荼。

晰夫人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做着手中的针线活,神情之间本是安静怡然,但似乎感受到了南宫晰的目光,一个不小心便被绣花针刺破了手指,任由鲜红浸染了那即将做好的小衣服。

“夫人,没事吧?快让为夫看看!”

南宫晰心中一惊,急忙将轮椅滑动过去,径自执过晰夫人的手查看一番,见那上面血液仍未干涸,心中顿时涌过一抹疼痛,而后准备叫人准备清水和药箱。

“叫什么人啊,我又没事。不过是扎了一下而已,只要做针线活就难免如此。”

晰夫人暗自嗔了一句,而后抽回自己的手指,用手帕擦试了一下。南宫晰注视着她,眸色之间闪过复杂之色,但是很快他便伸手,将晰夫人揽进了怀中,尽管姿势奇怪不易维持,但他依旧用力抱着,令晰夫人难以负荷。

“阿晰,你这是做什么?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晰夫人挣扎着,眉头不由蹙得极紧。南宫晰并不理会她,只是紧紧抱着,眼神之间泛起一抹暖意,嘴角亦是缓缓泛起笑意:

“别动,让为父抱会儿。自从有了铭儿之后,你我夫妻好久没有像现在一般单独相处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为父自然要好生把握才对。”

“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快些放开,一会儿要是有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晰夫人低声叫道,面容之间涌起浓得化不开的红晕。南宫晰将她的身子推开来,赫然看到她这般样子,眼中笑意横生,而后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晰夫人瞪大眼眸,一时间难以置信。南宫晰淡淡一笑,而后捧住她的面颊,语调温和得一如往昔:

“这段时日没听你要去山云庙上香,真是好生奇怪啊。”

“那里略略有些远,而还在山上。铭儿最近有些闹腾,我也身子乏得很,所以也就放下了。其实这个月就该去了……”

“不如明日去吧,带上雨鸢那小丫头,她最近总是蔫蔫儿的,趁此机会去散散心也是一桩好事。”

南宫晰拉着她的手,而后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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