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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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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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姬墨辕从衣襟之中抽出一纸信笺,从而铺展于兰后眼前,上面那俊隽永秀丽的小楷径自呈现于她的面前,令她眉目之间立即苍白,神情之中涌现一抹无助。

“这封信,乃是你亲自执笔。朕从来不知你竟会如此知无不言,将你所知的关于朕的一切倾数告之。你可想过,千里之外的谦弟看到这些之后,会如何对朕?只怕自此之后,朕这旧疾再也无需药材引发,便足以令朕缠绵病榻了。

兰儿,朕对你之心,天地可鉴。哪怕得知你如此戕害于朕,朕亦不舍得令你吃丝毫的苦。本来朕以展昭海之名来试探于你,心中本就愧疚不已。如今真相大白,朕心中还是不得解脱。

看来,帝后之间,还是难以同平常夫妻一般。是朕从前思虑不周,想法天真,以至于令你我竟走到了如此地步,若再不悬崖勒马,只怕再无生机。”

姬墨辕说道,泛红的眼眸之中掠过一抹凛冽的寒光,手中信笺灰飞烟灭,火光一闪便再无痕迹,令兰后不由自主地怒目以对,气结不已。

“信笺被偷梁换柱,你的谆谆告诫变成了朕的示弱求助。旧疾在身,朝堂混乱,亦有暴动之力蠢蠢欲动。以谦弟那般性情,定不能丢下这一切同那农妇双宿双栖去吧。只要有所延缓,那朕就定能将那凌素珍处置妥当。”

“你想对那素珍做什么!原来你之前的暗中而置竟是为了这个,原来你的真实目的竟是这个!你简直疯了,快些停下来!”

夫妻多年,朝夕以对,兰后怎会听不出这位九五之尊的言下之意。原来兜兜转转,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在那一介弱质女流身上。而她对他之前那一番暗中布置亦是有所了解的。

若他的目标真的是素珍,那么他的下一步举动必定是……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若敢如此做,那么你将会失去我,姬墨辕,你该知道我骆兰绝非食言而肥之人!”

兰后任凭泪水模糊了眼眸,声音之中颇有些歇斯底里。姬墨辕看着她的失控之色,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而后放缓嗓音对她说道,但笑意之间却满满都是冰寒之意:

“朕自然不会那么做,因为那是惹你心伤的事情,朕断不会去触碰。所以这件事情,由你来做才是顺理成章。为了朕,再委屈一回吧。”

“你说什么?让我做?姬墨辕,你当真是疯了!”

兰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觉得心头冰寒透顶,眉目之间尽是霜雪。

“若你不帮我,朕定会疯狂。”

姬墨辕早就知道皇后会是这番反应,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所以神色之间涌起一抹自得之色:

“想必,你也不想暮雪小小年纪,就为社稷远嫁他国吧。皇后,就按朕说的做,朕只会为你好,不会令你深陷窘境的。”

说罢,便在兰后身边躺下,而后将她拥入怀中,轻轻闭上眼睛。

“姬墨辕,我现在真是恨透了你!”

兰后被桎梏在他怀里,咬牙切齿道,眼中寒光四射。

“嗯,恨吧,因为恨便是爱,这点朕晓得。”

姬墨辕回应道,而后准确无误地在兰后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而后将其拥得更紧,只可惜却也捂不暖对方的心了。

*****

自青山下来之后,墨谦一行人的车马便马不停蹄地行进,以至于傍晚之时才停却下来,准备寻个地方打尖休憩,明日再行。

“前方不远,宋平城即到。我在城中有客栈饭庄,所以食宿绝不是问题。你们不必着急,我且过去打个突然袭击,看看他们是否偷懒。”

凤清尘自马车而下,径自跃上随行的一匹良驹。简单地同身后交代了一番,便策马而去,绝尘滚滚。

“哼,真是奸商!”

后方的马车之中,如槿将窗帘狠狠放下,而后低声骂了一声,眸光之中皆是浓浓的鄙夷。

然而不满亦是短暂的,很快,她的面容之间便涌上了淡淡哀愁,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在矮几上奋笔疾书的素珍,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想说什么便说吧,免得憋得难受,让我看着也难受。”

素珍并未将眼从账本上移开,但口中话语却径自直中如槿的心思,令她惊诧不已,面容有些夸张。

这些账目,乃是无疆分铺的账面,徐闵帮忙结束,正好将其拿过来,交由她过目。

账目并没有多少,不过半月左右的流通。但是一个铺子能否立足,第一笔收入至关重要,定要及时了解才可。毕竟若是不理想,还有调整的余地,不是吗?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这半月以来,账面上的营业额只升不降,且热度不退。想必以如此行事狠狠赚上半年雪花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真正令她担忧的该是半年之后,毕竟单一的模式必会令人产生审美疲劳。所以,适当的应对策略自是必须。

眼下,她希望在半年之内制出新的蜂蜜品种,且将她一直想要开设的”蜜汁养颜堂”张罗起来。

无论古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子。若她可以成功拿捏住女顾客对于容颜的希冀盼望,还怕以后客源流失吗?

答案自然是昭然若揭。

“夫人,我只想说,自上车之后,您便是执着于这些账面,连头都没怎么抬起来过。您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害怕。夫人,若是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莫要以如此形式折磨自己,如槿看着心疼。”

如槿终于鼓起勇气,而后蹙眉说道。但是眼眸之间却掠过一抹暗光,神色微变,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

第一千零壹佰九十一章情裂,信笺之谜(下)

“折磨自己?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是折磨自己?”

握笔的手指微微一抖,以至于在宣纸之上留下一滴墨迹。素珍抬起头,径自看着如槿,一脸啼笑皆非。

“自从青山之行后,您就一直坐在那分寸之地,盯着那账面看个不停。我看您那背脊都有些直不起来了,难道不是折磨吗?”

如槿眼中有水光闪烁,语气之间亦带着抹夸张之意,令素珍看在眼里,竟有一番心惊胆战之意,径自将之前的啼笑皆非肆意吞没。

“夫人,您和王爷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且可以好好恩爱一番。切莫因为星点小事就令这大好的时光断送于冷战之下啊。银子诚可贵,但是王爷和您之间的刻骨情感更加珍贵不是吗?”

如槿越说越激动,索性扑到素珍身上,以实际行动来彰显着自己的话语含义。

“你先给我起身。不然,在我看来,折磨我的可就是你了。”

虽然知道眼前这丫头时常有过激之举,且让她已经适应,但是素珍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开口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如槿便同惊弓之鸟一般远离素珍,秀美的脸上掠过一抹惊恐,稍纵即逝,但却被素珍敏锐地捕捉到。

“夫人,歇息一会儿吧,我给您倒杯茶解解乏吧。”

如槿开口道,而后准备去拿茶壶,径自往那紫砂小杯之中注满香茗些许,且热气腾腾。

“我不想喝,且放到一边吧。稍后便要入城,我且将手边的活计收个尾,一会儿好生沐浴一番,睡个好觉。”

素珍径自低头,继续执笔书写开来。令如槿那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窒,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之中。

“哦,对了,稍后入住之时,且和阿清说一声,给我单独开出一间房。若是条件不允,你我就在一屋。”

“您,您说什么!”

如槿瞠目结舌道,手中的茶杯径自往桌面上一顿,溅起的水珠径自减到了那白纸之上,晕开了一个字,令素珍神色不由一沉,但却也无可奈何,准备稍后再誊抄一遍。

反正只要少了那个人,且不和他同处一室,就是誊抄份亦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很惊讶吗?两个闹别扭的人,如何能住到一间屋子里?只怕到时候,这一层都会被他们折腾,且毫无转圜之意。”

素珍一脸的理所当然,话语之中渐渐涌满笃定之色。但是渐渐地,一袭难以抑制的颓然刺入其中,令她嘴角涌起一抹无奈,连话语之间亦是有些怅然若失。

“更何况,我们眼下的这次别扭,不同以往。只怕怎么也要周旋一段时日了。”

“为何本王没看出来有什么矛盾,只要你一人看得清?”

就在这时,车厢帷幔被狠狠打开。只见姬墨谦怒气冲冲地弯腰而入,眼神仿若要吃了人一般。

“当然是我一个人看得清,不然我这几句话也不会将你激出来。”

素珍抬头看他,神色之间一片了然,且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姬墨谦一怔,而后便意识到眼前的女子用心之刁钻,自己上当上得浑然不知。情急之下,他便朝素珍扑去,狠狠将素珍按倒。

第一千零壹佰九十二章 温凉触碰,非同以往

俗语有云,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可见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体力和武力才是占尽上风的根本。

例如此刻,某人饿虎扑食的一记蛮干之力,令她连动弹都动弹不得,除却在心里痛骂他千万遍,竟是毫无法子。

“王爷夫人,如槿先行告退了……”

如槿面色骤然涌起一抹潮热,顿时向车厢外退去,甚至还将门帘就势掩好,生怕露出里面的一点名堂。

素珍本来不觉得此时此地有何激荡人心,然而当看到如槿那一系列的小动作,脸色之间反而显得不自然,一抹灼热径自涌上面皮,令其缓缓蔓延。

“我并不觉得,你我之间有何矛盾。”

上方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促使她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眼神在猝不及防之间同上方的男子碰触到一处,心口不禁涌起一抹震颤。

“嗯,我也如此觉得呢。所以你不必这般着急上火。”

素珍对他微微一笑,而后伸出双手准备将他推开。但两只手腕却被他用力钳制,而后桎梏在头顶两侧,令姿势骤然变得暧昧不清,呼吸之间亦是交缠不迭。

“你先放开我……”

素珍的心神有些混乱,令她面色之间燃起一抹烦躁,令她本来就在强撑的理智几乎快要消失殆尽。然而正当她深吸气以让自己的清醒可以继续维持之时,一抹温凉的触感在她唇间散逸开来,令她立即瞪大眼睛,浑身僵硬不迭。

距离之近,情暖至此,若无进一步举动,只怕就是天上的神仙都做不到。姬墨谦因那寒毒十年无知无觉,就算只对素珍有所感触也并非同常人一致。

而今解毒殆尽,一切感觉都比以往清晰。尤其是现在这副景象,如何能让他把持得住?

一吻即了,两人都气喘吁吁,眼眸之中掠有湿润之色。素珍好不容易才喘匀了胸腔间的气息,因为自己的没有回击而恼怒不堪。

可她真的已经无力拒绝,刚刚那一番触碰无疑是他们众多亲昵之中最为舒适的。因为他的唇上是有温度的,就连身上的冷香亦不再是凉人肺腑的。

春雪即融,万物复苏。这一番亲吻,令她找到了踏实的感觉。

“你刚刚说到了宋城,要同我分房睡?”

只可惜,某人身子尚有可救之法,心中那不解风情的笨拙却真是无药可救。姬墨谦盯着素珍,而后抛出这样一句问话,如墨的眼眸之中竟掠过一抹戾气:

“我不许,你必须要和我在一处。”

“没错,只要你不许,只怕我就是在天边入眠,醒来时也会在你身边。”

素珍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整得有些蒙圈,但是很快,她眼中的神情便冷了下来,然后与他视线交触,口中话语一字一句而出:

“不过,你可曾听过一个词,叫做同床异梦。以你我的情分,只怕若是落得如此下场,你心中可能甘愿?”

“你敢!”

姬墨谦被素珍的这番话刺痛了肺腑,神色突然骤变,连吐出的字眼都带着浓浓的凌厉之气。

素珍看着他微微狰狞的嘴脸,不惊不怒,只是淡淡笑道,对他这番狠话全无畏惧,甚至有些无动于衷。

“敢与不敢,不是挂在嘴边的,唯有行动方可成就。而你我之间,是一番狠话就可以解决妥当的吗?”

素珍说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自青山下来之后便憋闷在心头的话语诉诸而出,径自淹没了她的意识。

“阿墨,再过五日,我们便可回京。其实在我看来,这五日是为我准备的,你只需不眠不休的两日便可回去。以你的焦灼程度,只怕早就想选择快马加鞭而行。可是你为何选择留下来与我一起靡费这段时日?

当真是因为你想要同我度过美好时光,且不愿意分开片刻吗?或许你会点头,但是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你心思的全部。只怕你之所以选择与我一起走,是向皇上表明你的态度吧。”

“……”

姬墨谦神情一震,看向素珍的眼眸顿时变得深不见底,钳制着素珍手腕的手指不禁用力,令素珍不紧蹙眉,浑身到下皆是不适。

“皇上对你与我在无疆私定终身之事定不满到了极致。成亲那****一直以为他会出手阻挠,令一切足以凝滞。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任由你我顺利结缔。如此结果,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回京之后,定有一场狂风骤雨翘首以待。

想必,之于这场狂风骤雨,你亦是不可立即遏制。只怕你应允于我的那个田园之约,定是不能立即实现了,对不对?”

素珍说道,神色之间掠过一抹自嘲,令她嘴边的笑意苍白如纸,掠过生硬些许:

“其实不能立即实现就不能立即实现,晚些时候也是无妨的,我又不是催你如催账一般。只是我始终无法如你所期待的那般,你说什么便信什么,在你编制的善意谎言之间好好过活。

你那般的期待,在我看来便是自欺欺人。或许这是一种大智若愚的表现,但我并没有那般的智慧,这点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素珍说到这里,不禁将头偏向一边,径自将眼眸闭上,任由脑中思绪翻涌。

其实,她心中并非如她面上一般风平浪静,甚至可以说,她在马车上处理账面的几个时辰,皆被她用来平缓心中的起伏情绪。

她要对抗的人,乃是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如此抗争,怎能不令人心生消极情绪?

尤其当这个口口声声要护她周全的男子连实情都不予告知,任她自己胡思乱想,她那本就所剩无几的信心自然消弭得荡然无存。

她不是什么保守派,亦知道冒险在人生旅程之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但它只是一部分,并非全部而之。

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为他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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