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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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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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不禁一怔,眉目不禁蹙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得以纾解,心中隐隐有些了然。

清晨南宫御的不请自来,很显然便是别有居心。但则这份居心究竟是什么,直到现在她还未曾真正地明白。而今阿墨提及此事,又将其同他清晨前来相较,唯一说得通的言辞,便是他与那老城主的最后一面,亦是居心叵测。

而原因究竟是出于报复,还是朝堂,她就不得而知了。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必定丑陋不堪,肆虐不已。

想到这,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抬起脖颈,闭上双眼。待睁开时,便看到姬墨谦正以迫人之光注视着她,令她无形之间便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一炷香的时间就快到了,你真没有其他什么想对我说了吗?”

素珍眼神之中闪现无奈,伸手将他迫人的视线遮挡住,而后问出了这样一番话,然而换取而来的仍旧是姬墨谦的一言不发,神色冷峻。

她微微蹙眉,而后凑近他,缓声道:

“看来是真没话可说了,那就让我长话短说几句。老城主之事,吊唁自是必需。所以若你前往,且要带我同行。无论如何,你我总该在他老人家灵前送上一柱清香,无关任何,理应如此。

但也仅限于这一柱清香而已。之后的事由方向,却是不可有所变更的。上天弄人,但逆行只为却不可施。

无论如何,你都是这王土之下的第一王爷,宗亲皇族固然要你顾虑,但这普天之下的黎民苍生,却也是你要予以守候和捍卫的。大当权者,为民谋事,止战养息,乃必备之责。”

素珍说罢,而后将手掌自那男子眼上拿下,准备起身,朝外而去。

“一炷香的时刻到了,快点和我起来,莫要让外面之人空等!”

素珍回头,见端坐在软榻上的男子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便径自伸手拉她,示意他莫要如此磨蹭。

然而手指才刚刚触到姬墨谦的衣衫,便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微凉的触感令她浑身到下颤抖了一番,嘴唇亦掠过一抹颤栗。

“宗亲皇族,黎明苍生,皆在我胸怀。但这些亦是有前提的。”

姬墨谦将她拉近,逼人的视线刺入素珍的眼眸,令素珍觉得自己的魂魄都为之一颤。

“前提?什么前提?”

素珍询问道,眼神不由有些摇晃,呼吸有些困难。

“前提,自然是有你。”

姬墨谦声音低沉,却震得人心魂一颤,头晕目眩。

“若这世间没有你,那么是世外桃源还是人间炼狱,又与我何干?”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城主府尽白,漪澜湖畔

“此话可当真?”

素珍用了好一会儿才将胸腔之中的气息渐渐安定了下来,而后抬眸看着他,视线之中掠过一抹坚然。

“你早已知晓真假,又何需再问?”

姬墨谦答道,面容之中冷硬僵直,令人心惊胆战。但期间的所有分寸之处,皆带着十足的踏实之感,绝无半分虚幻。

“那你每回都让让我回答不会离开你,我不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如今不过是让你多回答几遍,加深一下印象,你便不愿意了?先给我起身,我这腰弯得都快折掉了!”

素珍瞪眼以对,语气之中气愤不迭,眼中皆是火冒三丈。端坐在他之前的男子有些坐立不安,随即从软榻上而起,径自揽过素珍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

“还不说吗?”

素珍对他的欺身而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就势勾住对方的肩膀,令自己酸痛的身子可以稍事休息。

“我这话,自然是当真的。”

姬墨谦闷闷地说道,话语之中多为艰涩。仅仅说了几个字,便戛然而止,不再言语。其实,若是能将心中的话语吐露而出,却是胜过他如今所说的任何言语的。只可惜,他却觉得这胜过世上所有的难事,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好了,这样的话你自己谨记便好。我就姑且信你了。”

素珍存心如此,自然意犹未尽。但见他如此难受,自然不能太失分寸。于是便喊停。姬墨谦微微颔首,而后将素珍揽入怀中。

素珍径自枕在他的胸膛之上,而后闭上了眼眸。

“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不得有丝毫的反驳。”

她压低声音说道,面色渐渐陷入晦暗之中,语调低沉却清晰。

“我要你答应我,日后绝不可像今日一样凭空消失。就算不能为我所知,亦要让我心中有个底。不然,待你哪日真的惹恼了我,我便消失给你看。”

说罢,便抬起眼眸,眼中视线嚣张至极,带着浓浓的挑衅之色。然而话音刚落,小巧的下巴便被姬墨捏住,而后再次被对方凌厉的视线径自包裹住。

“你敢。”

姬墨谦眯起眼睛,然后对她吐露出这两个字。但言语之中却带着一抹几不可闻的颤抖,虽然隐在那强势之后,但却被素珍看得一清二楚。

“好,我知道了。”

素珍心头掠过一抹刀割的疼痛,径自投进他的的怀抱里,而后紧紧抱住他。

“珍儿,以后莫说这样的话,因为我怕它会成真,所以不许说。”

姬墨谦轻轻抚摸着素珍披散下来的青丝秀发,而后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浑身到下颤抖不已,就连视线亦是摇摆不定。

但有的时候,不经意吐露的某句话,皆是未来之事发生的苗头。在日后的某一天,这句话成为了他日夜苦厄的根源。令他时时悔恨,彻底改变。

“行了,快松开吧,一炷香的时间都过了!”

素珍猛然想起与如槿等人约定的时间,迅速对他说道,然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便拉着他准备离开。

姬墨谦任由他拉扯着,自那门扉之中而出,刚刚那惊悸的情愫渐渐平和了下来,而后随她下楼而去。

*****

午后渐去,日光渐渐熹微,不再那般刺眼。

南宫府上,被一片素皎之色尽数缠绕,绵延无尽的哭泣声在府中不绝于缕,悲伤之色充斥在每一寸角落,直击人的心扉。

“小御。”

身穿素麻孝服的南宫晰快步走在回廊之中,看到荷塘之前伫立着的挺拔身影,径自走了过去,然后喊了一句,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嗔怪:

“府中如今已是乱成一锅粥,宗伯叔父们皆已经入府,灵柩之礼也正要开始,可你竟然连孝服都未曾穿在身上,让他人看见,成何体统?”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他身边,却看到南宫御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蓝衣襟前一片潮湿,一双眼眸黯淡无光,同平时的神采奕奕大相径庭。

“小御……”

南宫晰看着他那副颓然萎靡的样子,眼眶不禁温热,仅仅喊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御径自将目光投向南宫晰,而后对他绽开一抹笑意,但却比哭还要难看。

“是不是以为我哭了?大哥,二弟我可是出了名的有泪不轻弹,再说过往经历了那么多,连苦和痛都觉得是甜,眼泪的味道,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南宫御注视着前方,而后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恰巧此时日光投在他脸上,将他的面容照射得模糊不堪,只剩下肆意夺目。

“这漪澜湖,是以母亲之名修建。记得母亲仙去那会儿,父亲会在你我现在所在的位置静静陈立,一站便是一日。我那时若有事情,就在这里找寻他,无一落空。

我那时问他,为何在这里站着?他告诉我,这湖中存着母亲最重要的秘密,想必母亲的魂魄定然会不舍,然后前来这边一探究竟。而他则可以趁此机会感受着母亲的存在,清风之中,水波之间,只要用心感受,必定会有所收获。”

“父亲与母亲素来鹣鲽情深,有如此举动,自然也在常理之间……可是为何,我觉得有哪些地方,似乎不太对……”

南宫晰微微附和道,但是总觉得哪些细枝末节不太对。本来不想予以反驳,但实在无法违拗自己心头的那份耿直,而后问道。

“你的疑问我当时也是提出的,而父亲他自然也给了我回答。”

南宫御微微笑道,话语之中亦充斥着淡淡的清新自然,同那湖光山色自成一体:

“这漪澜湖日光甚好,无一缕死角,乃是十足的阳盛之地,魂魄乃是至阴之物,如何能过来与父亲相会?想必大哥你纳闷的便是这个吧。

其实,这个纳闷只用一句话便能解释。那就是父亲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胆小鬼。他自来就怕这些神鬼,哪怕是母亲的魂魄,不然他深夜前来不就可以了吗?

他害怕,所以希望清风湖水可以吸收他的气泽,在深夜之时代替他与母亲相会,这样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事了。”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南宫族会,风波来临

“如今看来,大哥这胆小的性子,与父亲倒是同出一辙。血脉传承,自然便是如此玄妙。”

南宫御径自将视线投向南宫晰,话语之中带上一抹调笑之意,声音与清风相混合,倒也有几分动听。

“你这臭小子,就喜欢调侃你大哥。”

南宫晰作势要给他教训,但是神色之间却扬起一抹温润清透的光泽,径自揽过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血脉传承,自来就是如此玄妙。你这惯好玩笑的性子,也承袭了父亲,是不是?尤其是心中明明难受到了极致,却还要装成一副云淡风轻,你这副样子,可是和父亲如出一辙呢。”

南宫晰说到这里,视线渐渐温热,搂着南宫御肩膀的手径自收回,而后狠狠在南宫御胸前捶了两拳:

“大哥得去前面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了,你莫要在这边呆太久,抓紧过去好生帮帮我。一会儿便是入棺之礼了,你且快些换好孝衣过来。身为南宫府的二公子,可是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说罢,便径自转身,而后离开。脚步飞快,倏尔便消失在走廊之间,被飞掠而过的风声所掩盖,而后再无踪迹。

南宫御依旧静静陈立,眸光迎向那明亮的日光,径自阖上眼眸,两行清泪立时淌下面容,径自滴在那未干的衣襟之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纵然从前苦痛交织,艰阻重重都未曾让他有过分毫落泪的冲动,但眼下这件事,却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除却仇恨,除却大业,他在这世上所拥有的寥寥无几。如今这寥寥无几的重要一部分被硬生生地夺走,连皮带肉,血肉模糊,而他却是连反抗都是无法行进的。在死亡面前,一切努力随时都可成为无能为力。

“父亲,你且安心。我应允于你的必定会实现,那些你所珍之重之的物件我皆会竭力捍卫,哪怕是赔上我的命,亦是在所不辞。”

南宫御缓缓抬头,眼中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却幽深阴冷,且带着十足的残忍嗜血:

“所以,您且同这漪澜湖一起护佑于我,明日之事必定顺利而成,毋庸置疑。”

说罢,便径自跃入回廊,径自朝更换孝服的偏室而去。

*****

待南宫御准备妥当,且来到府内会客厅内。却被眼前的这一番人满为患定住了心神。

位列其间的主位以及客位上,皆坐着南宫一族其他旁支的长辈以及后裔。或在低声交谈,或抹泪哀伤,但他们的视线发觉南宫御的存在时,所有举动全都停歇下来。

“小御,快些过来!”

正与族中长商榷入土事宜的南宫晰看到南宫御,立即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在原地杵着。

南宫御深深看了他的大哥一眼,而后双手交触,躬身向在场的族中长辈行礼,声音清然如风:

“给各位宗伯请安了!”

“不敢当,不敢当!今个这是怎么了,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么?堂堂东宫太子竟会向我们行礼,真是令老朽等人受宠若惊啊!”

人群之中,一位满头鹤发的老者缓缓起身,沟壑深刻的面容之上漾着阴沉不已的笑意,视线犀利如刃。

“三伯,您这言辞可是不当啊,如今天颂朝堂,国主正值盛年,东宫储君亦是未立,虽然您年入暮年,但还是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的。”

左偏侧的一隅,一个年轻的男子出言反驳道,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一人不当,全族遭殃。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啊。”

“哼,谨言慎行?老朽一辈子就不信这四个字。人活一世,就当表里如一。如今都也已经有所作为了,只差天堂地狱,就算咱们有心向之,会有人信吗?会有人认吗?最后都是一个诛杀,还能如何?”

南宫云粱嘴角泛起浓浓的戏谑之意,脚下的步伐微微停顿,回头调转,径自看向脸上红白相间的年轻男子,视线更加锐利,仿若能刺破人的心脏:

“南宫栾,不知你那个从良的小妾可还安好?听说她挥霍如流水,想必你家那本不殷实的家底都快被她折腾光了吧?

这一点可就是你娘的不对了,为何不加以管束一番?虽然她出身****,但好歹也跟了族弟几年,御人的本领总该是会一些的吧?不会一直奴性不改,等着旁人使唤了吧?”

“你!”

南宫栾气急败坏,径自准备上前同南宫云粱理论。但看向周围人脸上的多样表情,又考虑到自身的处境,索性止住了脚步,死死咬住嘴唇。

“三伯,少说两句可好?如今父亲已逝,族中仅有您和四伯可以支撑。可四伯自几年之前就已经渺无踪迹,所以仅有您足以服众。”

南宫晰出面打了圆场,径自伸手准备搀扶南宫云粱回位,并且吩咐门口的侍从奉茶。然而刚刚触碰到他的衣袖,就被南宫云粱推开,令气氛更加凝滞。

“晰侄这句话未免抬举老朽了。南宫一族已经历百年,族中首位一直是你们这一支,而我们自是唯你们是从的。如今你又承袭了城主之位,这主持大局的伙计自然该你来才是,怎么又燃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来了?”

南宫云粱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转移到一言不发的南宫御身上,话语更是刻薄,好似宣泄,又好似故意为之:

“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族中老少之事,无力挽回所以才如此谦逊吧?若是老夫接了,只怕就是愚不可及了是不是?

御侄,既然尊老朽一声子宗伯,老朽就顾念这场血脉之缘。你且和大家说说,巫雨山那边被人洗劫破坏的事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下芳弟灵柩安置成了一个大问题,你到现今还无话可说吗?”

“什么!这是真的吗?”

南宫云粱话音落下,偌大的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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