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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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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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存理智,哪怕再痛恨再厌恶,也是不能对他如何的。

然而,他却失去了理智,而且毫无迟疑,绝不悔恨。因为他触动了他的珍儿。哪怕动一丝念头,也该万死不辞!

“但我不想让他死!因为我想要阿墨好好的,陪我因为生生世世,而你若是杀了他,我还有何指望!所以你不能动他,不能杀他!”

素珍大声道,神情激动,再难抑制:

“你答应过我的,要好生配合我,好生疗毒诊治,那些话都不算数吗?不算数吗!”

话语未落,软剑便径自收缩回腰间,一个宽大的怀抱径自搂住她,将她按入那坚硬的胸膛之间。

“算数,我所许诺给珍儿的,永远都算数。”

姬墨谦对着素珍的耳廓说道,凉凉的鼻尖掠过她的耳廓,配合着凉薄的呼吸,令她浑身到下都起了一层颤栗,面容情不自禁地热了起来。

“行了,快放开我!我得去看看那御公子去,你且去软榻那边等着。”

素珍狠狠推了他一把,而后红着脸说道。殊不知某醋夫一听素珍的话,刚刚平复下来的暴戾猝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不让她诺动分毫。

“怎么,才刚刚许诺我,连片刻都不到就反悔了?”

素珍瞪了他一眼,声音之中猝然升起浓浓的火气,身上渐渐升起凌冽的气息。姬墨谦知道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让素珍格外不喜,两人如今能有如此状态当真不易,只怕他此刻再执拗下去必定会惹出大乱子。虽然心中不情不愿,却还是不敢再火上浇油,万分不舍地松开了素珍,而后慢吞吞地朝软榻那边而去。

第九百八十四章因为应允,所以不杀(下)

眼见着姬墨谦好好地坐到了软榻上,素珍一直悬在肺腔膈膜间的那口气径自喘息而出,而后才将视线转向那已经从地上起身为自己疗伤的南宫御,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还好吗?可需要我帮忙?”

素珍躬身询问,视线投在他那惨不忍睹的胸口上,心中情不自禁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只见那血污模糊的位置,正是心脏的确切位置。以她前世对于人体解剖的了解,那软剑只要再向下两寸,就再无回天之力,一切的走向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明朗平静了。

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素珍在心里暗自咒骂道,视线游弋到那南宫御强行忍耐的扭曲面容上,虽觉得他此刻狼狈可怜,却也觉得是他咎由自取。

“不必了。御某并不是会在一件事情上栽倒两次的人,既然知晓此路不通,那就另走他路便是,何必勉强?不过是让自己受罪罢了。”

南宫御将身上的方巾涂上浓浓的药粉,而后径自朝那伤口敷去,顿时咬紧牙关,汗水涔涔。片刻间,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微微无力地将口中的话递出,眼中暗芒划过。

“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好止血疗伤,稍后自己过来。如今阿墨过来了,正好省得你晚上再奔波一趟,如今诊治正是个好时机。”

素珍不禁摇摇头,而后起身,准备迈步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南宫御强撑着身子从地面上站起身,径自跟了上去。

“慢一些,不必着急。”

素珍见他步履踉跄,便放慢脚步扶了他一把。南宫御浑身一震,而后径自低头看着那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眼中微微动容,一直阴郁的情绪竟奇迹般地好上了许多。

“恩,多谢。”

南宫御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但失血过多却导致眼前忽然一黑,身子突然间便朝素珍那边倒去。

“喂,你这是……”

猝不及防的重量让素珍眉头一蹙,而后更紧地扶住了他。南宫御苍白着一张脸对素珍说了句对不住,径自直起身子,令素珍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顿时无言以对。

“咳咳,珍儿,还是让我来吧。”

姬墨谦从软榻上起身,而后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流出阴沉之光,全部投射在南宫御脸上。

南宫御此举当真不是故意,却没想到那姬墨谦竟然如此小题大作,顿时便升起了一抹浓浊的反感。

只见他径自将目光投射过去,与姬墨谦四目相对。身子故意朝素珍靠拢了些许,眼中闪现着戏谑,令姬墨谦的眼中顿时燃起凶光,两方又剑拔弩张了起来。

“行,交给你。”

素珍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对峙气氛,不禁沉声道,而后从他们二人之间脱离了出来,指着近在咫尺的桌椅板凳,扬声说道:

“你俩现在,就给我坐下。阿墨,将你的手腕亮出来。御公子,劳烦给他好生诊治一下,事不宜迟,莫要再磨蹭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诛心之策,魏嬷嬷当中靶心

时光飞逝,似乎只是眨眼之间,日头就在转至当空,将晌午拉到了人的眼前。

回廊转曲,紧闭的门窗将阳光肆意阻拦,令那厢房之中晦暗不已。

里间,魏嬷嬷端坐在床榻上,面容陷在昏暗之中,浑身到下声息全无。手中,一纸信笺紧紧攥着,手背青筋而起。

只见她抬起头,然后望向那紧闭的窗扉,面容毫无表情镶嵌,一片漆黑的眸子微微失神,呼吸凝滞。

刚刚她坐在圆桌前休憩,突然间,一记异物便如同陨石坠落一般贯穿了她的视线。这封信如同一把刀刃一般插进了圆桌之中,令她大惊失色,急忙从椅子上而起,立即到窗边查探。

但是眼前除了明媚如许的景致,什么都没有。

她心怀忐忑,而后关了窗扉,径自过去看那陷入桌子之中的信笺,本想出门唤人前来帮她查看一番这究竟怎么回事。

毕竟她也是谦王府的老人儿,对此情况已经熟悉不已。多年的经验告知她,像她这般无武功傍身之人,如此情况还是告知旁人来为她处理最好。

然而脚下步子刚准备挪动,信封上的字迹便映入她的眼帘,令她脚下步伐不禁停下,面色瞬息而变。

那上面写着:魏氏之女雲芷亲启。

魏氏是她的娘亲,这点毋庸置疑。可雲芷这个名字,却是她的另一个名字。自小便不能见光的名字,而原因她却不得而知。

但自小到大,这个原因却是一直纠缠着她的一个梦魇,令她发了疯一般地想知情,可却只能深藏在心,不得问出一句。

想来,这种情况之下又有谁能够抵抗住心中的渴望。于是,信封就这么被拆开,白纸黑字,洋洋洒洒,尽数进入了魏嬷嬷的眼眸,令她再也没有回头路。

“呵呵,皇后娘娘,我的小姐,您生前,可听说过这些……”

魏嬷嬷对着眼前的虚无缓缓道,眼眶之中泪水肆意,打湿了衣襟,更打湿了那信笺上的字迹,令一切都模糊不已。

“若您得知,您所有的荣宠全都该为别人所有,您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吗?奴婢宁愿相信您什么都不清楚,但这世上,真有如此之人吗?”

魏嬷嬷说道,泪流满面,再无抑制,低低的呜咽之声在房间里回荡不止,令人听来汗毛直立。

回廊的另一头,廊柱一下,红衣的凤清尘听着暗卫的禀告,眼神漫不经心地看向魏嬷嬷的房间,红唇微启,径自发出一声叹息。

“这南宫御,可真是有本事啊。只怕魏嬷嬷这一把年岁,很难扛得过这诛心之策了。”

桑孺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之情,而后自言自语道,心中则盘算着要不要多备上几瓶护心丹,以备不时之需。

“那是万分肯定的。这件事是嬷嬷她心底最不能提及的,但是如今为了想要达成的目的,却也不惜拿来利用,光是想想就觉得背脊发凉。”

是啊,背脊发凉。正所谓兔死狗烹,这世上,又有几人的心中是没有伤疤要掩藏的?看来宫里那位这回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只怕日后像这类事情会频频发生了。

“我真没想到,皇上他竟然如此决绝。南宫御自来与咱们关系敌对,所以出手不择手段我可以接受。

只是,皇上他竟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之上,置王爷于水火之间,简直令人发指!要知道,若是没有王爷,他又如何能坐稳这把交椅!而王爷若是想反他,只怕易如反掌!”

桑孺素来平和示人,鲜少有人看到他发怒的样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不会不平。虽然不似旁人一般情绪起伏,但是唇间流露出咬牙切齿却是极其清晰的。

“帝王之家,兄弟又如何?讲究亲情,终究是个笑话。咱们王爷,纵横无敌,但在这一点上,却当真是个令人发指的笑话。”

凤清尘揉了揉眉心,而后淡淡说道。脚下步子径自挪动,向前而去。

“二爷,你去哪?”

桑孺询问道,脚步也跟着挪动,很快就跟上了那红衣男子。

“去为宫中那位开疆拓土。”

凤清尘云淡风轻地抛下这样一句,而后冲桑孺摆了摆手。

刚刚,他在新铺子之中等候着素珍,结果被姬墨谦差遣了回来。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戎翼和澜阳的事情耽搁不得,必须加紧时间而行,不然变数颇多。

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仍旧按着过往的轨迹而行。

哪怕得知了他们效忠的皇上已经要拔除他们,将他们弃如敝屣,他们仍要为之舍命,不能有丝毫异心。

不过,他已经没有愤懑和不满,立即便应允了下来,没有丝毫怨言。因为他刚刚已经尝试了一次反抗,得到的结果并非他所想,反而令他心口几近爆炸,整个人已经到达极致。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阿墨倒地不起,他无法无动于衷。如果他做这些,顺应于他,可以令他好好的,那便做就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何惧?

这般一想,权衡了一番利弊,心头的不平也就消失殆尽,整个人也就因此而冷静了不少,可以镇定以对。

桑孺望着那抹红影变为了一抹虚无缥缈,径自消失在眼前,脚下的步子不禁凝滞了下来,神色陷入沉重之中,再难自拔。

二爷的想法,他怎会不知?如此想法,在他心中也是扎根甚久,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平和,从容以对。

因为比起凤二爷,他的心更是害怕。因为他比他更了解王爷的病情,也比他更多次地看到了王爷的病痛。

一幕幕就在眼前,让他如何释怀?而他除了妥协,又能做些什么?

所谓的死心塌地,不就是这般,不是吗?

*****

益蜂堂新址,二楼厢房,此刻静寂不已。

素珍站在一旁,眼睛紧紧地凝在眼前那两个男子交触的手上,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来。

“好了,王爷请将手收回吧。”

南宫御收回手指,而后对姬墨谦说道,眼神深邃,深不见底。

第九百八十六章 午时三刻,寒毒的猖獗

“敢问御公子,这脉象如何?”

素珍立即开口询问道呼,呼吸间带着浓浓的急促,眼中焦灼尽显无疑,一丝一毫都没有丝毫掩藏,使得那南宫御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而后话语之中蔓延出丝丝笑意,话语之中甚至带着一抹揶揄:

“平素见你从来都是镇定从容,条理分明,如今看来,也不尽如此。这性情,其实也是有些急的。”

“你这是何意?”

姬墨谦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云袖,听到南宫御的话,立时便抬起头,视线冰冷刺骨。

“我是什么意思,与王爷毫无干系。所以王爷还是少操心的好。更何况,以你如今这副身子板,还是莫要因这些事情而伤神,以免到时候,连大罗神仙见到你都得摇头。”

南宫御笑容不减,眼中毫无惧意。话语出口,如同绵里藏针,令人更不舒服。姬墨谦的眼神更加冰冷,注视着他的目光也变得越加凌厉起来,口中话语带上了一抹森然:

“本王觉得,你和本王应当单独谈一谈了。不然,本王就去拜访一下南宫府,和你的兄长和幼妹好生谈谈。”

言下之意,就是让那南宫御在素珍面前少开尊口,令她担忧。毕竟无论是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还是他身上的寒症,只怕就是涉足其中的人,都不能尽数接受,甚至会因此而变了性情,再无豁达。更何况是一介不涉深水的女子。

与其让她困苦烦恼,还不如让她并不知情。姬墨谦深爱素珍,虽应允与其同甘共苦,但他素来都不准备如此。因为他只想让他的女人享受甜蜜一般的生活,而不是和他共同坠入那苦痛的深渊。

“呵呵,王爷还是养好身子为紧。莫要因此而再生出什么事端,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南宫御面色微微一僵,声音也趋于冷峻,眼中迸出灼灼火光。

“阿墨,你出去吧。让我和御公子好生谈谈。”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素珍径自走了过来,而后和姬墨谦说道。

“下面有吃食,让如槿给你热上一些,好让你的面容添加一些血色。不要在罗里吧嗦地说个不停,你也不想看到我抓狂的样子,是不是?”

说罢,手掌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拍,眼神向上望了片刻,胸口的起伏才因此舒缓了些许。

“珍儿你……”

姬墨谦不禁蹙眉,双目微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当他将素珍的样子径自收入眼底时,他顿时改变了这个想法。

珍儿的脾气,他很了解。只怕若不是到达极限,她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不计较分寸。

而且她从来都不是个无病呻吟的人,既然说快要抓狂就真的是快要抓狂了。想到这,姬墨谦的眼中扬起一抹忧虑,而后径自握住她的手,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郁结交筹,令他的眉目猝然拢起了一抹苍白,疼痛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阿墨,你这是怎么了?”

素珍猝然扶住他,而后惊声而问,彻底乱了方寸。也就在这时,一抹蓝色浸入她的眼眸,与此同时,一颗药丸以劲风之速送入了姬墨谦的口中,幽香浮动,令人心醉。

“在下刚刚已经明言表示,王爷切莫令情绪波动。现在乃是一日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王爷体寒入阴,与之相克甚深,却还如此不在意,难受也是活该。”

南宫御来到姬墨谦身前,而后挥动一掌真气作用于姬墨谦胸前,令那所有的香气发挥到了极致。

素珍因此那馥郁的香气而掩鼻,想要询问南宫御这是在做什么,却发现他眉眼肃穆,浑身到下都散逸着不可侵扰之意,于是也就强行按下了想说话的冲动。

半晌,香气渐渐散去,姬墨谦苍白的眉眼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唇间也泛起了些许血色。整个人比刚刚好上了太多,令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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