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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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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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嬷嬷,明日之礼还有多少没有准备齐全?”

“回娘子的话,府内需要采办的事物已经一应俱全,但是成亲所需的堂厅内布置却一直搁置。毕竟这府上的布置以喜庆为佳,样式单一,但是厅内的规制却有多种,所以老奴不敢擅自专断。”

魏嬷嬷上前行礼,而后对着姬墨谦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还是吐露出口:

“三拜礼仪,高堂之位不可虚无。而这里并非都城,先皇和先后的灵位皆不在于此,老奴不敢擅自做主,还望王爷明示。”

话音未落,气氛陷入一番沉寂。本来面露欣喜的众人因为魏嬷嬷的这番话而面容僵持,呼吸不再那般畅快自由。

十年以来,先皇以及先后虽然在朝堂宫闱之内尊崇万千,但是于谦王府,于王爷本人,都是一重讳莫如深的忌讳。

尤其是先皇后,更是在十年之间从未在墨谦面前提及。因为只要一提及,就不难想起十年前的那场宫变,想起先皇后的弃世,哀然决绝,令人痛彻心扉。

谦王一直视先皇后为重中之重,母子亲情甚是浓烈。多年以来,他从未提及一字。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深藏于心,才令所有熟知他的人明白他心中的刺骨之痛。况且十年前皇后仙逝,具体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多加忌讳自是必然。

如今魏嬷嬷却提及此事,而且还不是与王爷私下谈论,反而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此事。虽然她身担其责不得不说,但是如此没有转圜当令人咂舌。只怕若不是对王爷有抚养之恩,只怕此刻当真有性命之忧了。

“魏嬷嬷思虑周全,这一点我当真没有想到。不过这事还确实得让阿墨做主,咱们都插不上话。”

素珍见气氛凝滞,本来一头雾水,但是很快就明白期间玄机。只见她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姬墨谦,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靠近他,低声说道:

“俗话说得好,丑媳妇还得见公婆。阿墨的爹娘虽然不在人世,但我既已经嫁给你,自然也该对他们见个礼,敬上一盏茶。不然无论说到何处,都是我的不是,对不对?魏嬷嬷此言耿直,却也不无道理,你不该不予以回应。”

“珍儿当真如此觉得?”

袖中的手掌被抓紧,素珍不禁蹙眉。视线朦胧之时,却碰上姬墨谦那双暗潮汹涌的墨色眼眸,心中不由沉落起伏。

“是与不是,阿墨心如明镜,我只等你自己将决定诉诸于口。不过你要快些说出口,因为接下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姬墨谦久久凝视于她,眼中随着烛火的摇曳明明暗暗。倏尔,他转头,看向魏嬷嬷,缓声开口:

“嬷嬷要本王的明示,本王自然要回应。本王的父皇母后自然是要受本王和夫人的热茶的,但是灵位并未请出,而且在这喜事之上也未免突兀。所以用画像即好。您应该知道那画像的归置之处。”

“好主意!比起牌位,画像的确更为妥帖!我记得阿墨的行囊之中是有画像的,那画工宛若栩栩如生一般,到时花果陪衬,红烛高照,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凤清尘应和道,一半解围一半赞许,眼中璀璨,夺目不已。一旁的桑孺和如槿也眉头舒展,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令室内气氛又融洽了许多。

“是,老奴领命。”

魏嬷嬷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但很快便被掩去,而后行礼领下谦王的吩咐,心中那宛若乱麻奔腾的跳动也因此而平息了下来,但是仍有余悸。

其实此事她可以在无人之时询问王爷,虽然王爷会因此而面有郁色,但是也不会怪罪于她。

但是王爷先前言语太伤她心,私下交谈毫无可能。她本也不想这般没有转圜,可是看到他竟一眼都未放在自己身上,心中难免心寒。

人老了,该恪守的原则也不似以前那般死守了。她固然明白自己是奴才,但是多年以来若是将那王爷只看成个王爷,她也就不会如此斤斤计较。

不过如今看来,的确是她僭越了,也该是时候醒一醒了。

日后这王府有了女主子,大小事务哪还用得着她来操心?也该是时候,去养老休生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婚事提前,素珍诉说心中之虑

思绪进行到此处,魏嬷嬷本就沉郁的眼眸又落上了一层黯淡,脚下的步子微微后移,准备出去安顿这最后的活计。

“既然王爷发话了,那老奴现在就去让下面的人前去……”

“嬷嬷且慢!”

素珍径自打断她的话,眼眸磷光一闪。

魏嬷嬷因为她的这声呼喊而停下了步子,心中闪过疑惑,而后便开口询问:

“娘子可还有吩咐?若是有,请快些道来,老奴还有很多活计没有办完呢,望娘子谅解。”

“我嬷嬷说笑了,您如此忙碌,而且又操心许多,素珍自然谅解。只是我有几个疑问必须要询问嬷嬷,还望嬷嬷腾出些许宝贵光阴。敢问嬷嬷,我和阿墨的喜服以及新房之内的物什可否已经妥当?”

素珍问道,露出一抹笑意。

“自然,娘子明日所需的凤冠霞帔以及珠钗配饰皆已经妥当。而且遵从王爷之意,另收拾了一间厢房作为洞房之所,业已暖意火红。”

魏嬷嬷据实以告,知无不言。但是心中却因为这份盘问而不甚痛快,话语虽然详尽,但是语气却并不柔和。

“那拜堂之所呢?听嬷嬷说大面上已经准备良好,敢问还差些什么?”

素珍看出嬷嬷心中的不痛快,但却佯装没有看到,继续问道。

“回娘子的话,只是一些修饰问题,无伤大雅。”

“哦,原来如此。据我所知,因为婚事简单,所以之前的那些繁文缛节皆已经省略,而且也并未邀请任何宾客到场,所以明日这成亲之礼也是安排在黄昏之时,与现在的时辰相差只在一个时辰?”

素珍又开口问道,笑容扬起,面若桃花,别有一番娇艳动人。在场之人见她询问这些,不禁有些讶异,投在她身上的眸光皆疑色浓浓。

姬墨谦也剑眉轻蹙,黑沉的目光投向素珍。素珍亦看向他,眸光之中带着让他安心的情愫,他也就将目光移开,不再对此关注,但是握着素珍的手却不由加紧。

“回娘子的话,正是如此。”

魏嬷嬷觉得自己的忍耐即将到达极限,但还是耐着性子答道,一张脸不禁掉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今个晚上将这礼数办了,不是更好?眼下一切也已经准备妥当,人手又甚是充沛,何必再拖着?反正今晚的月光也是不错,不是吗?”

素珍对她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眼眸清亮。

*****

一窗月色皎洁如水,框着闪闪明星,为室内更添华美光彩。

“阿珍,阿珍,你说什么?你要,要今晚,哦不,现在就将婚事办喽?”

凤清尘美目圆瞪,呼吸急促,看着素珍的眼眸宛若看着洪水猛兽一般。

“有何不可?自古以来天时地利人和即为成事之根本,如今这情况正是如此,何必还要再拖下去?”

素珍本就已经准备好接受各方的刁难甚至诘问,对他的话语以及眼神甚是不以为意,话语之中带着一抹云淡风轻。

“娘子,此事不可!”

魏嬷嬷彻底被素珍的话语所撼动,胸口起伏不定,言语之中再无忍耐以及顾忌,径自脱口而出:

“虽然婚礼从简,有些礼数也已经免了,但是成亲的时辰怎可轻易更改?吉时乃对天之敬意,贸然更改,会折损姻缘运数,大大不可!

娘子此前与王爷擅自私定终身,别提皇家祖制,就连民间习俗都没有遵从就自称夫妻,实则违背天道,不尊缘神。老奴生怕将来会有所变数,所以才执意举办明日这礼数,不然老奴费这劲做什么?

可现在看来,娘子当真一点也不知道老奴的苦心,未免让老奴过于伤怀。”

“魏嬷嬷,成亲之事并非珍儿一人擅自做主,若说擅自,理应是本王唐突了才对。既有不对,且责问本王就是,您如此不分是非黑白,真真令本王失望。况且她乃本王心爱之人,若算有错处,似乎也不该是嬷嬷置喙的吧。”

素珍正欲说话,一袭洋洋洒洒的刺心之语便从她身后朝魏嬷嬷而去。

手掌被握紧,她不禁蹙眉,而后抬头,正好看到姬墨谦深邃清冷的眼眸,呼吸不由一窒。

“王爷,王爷你……”

魏嬷嬷气得七窍生烟,眼中浑浊不定,仿若随时都要倒地一般。如槿急忙上前去搀扶她,而后看向素珍,言语之中充满了焦灼:

“娘子您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这是为何啊?总该给个理由不是吗?”

“既然我如此决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也不会不给你们一个交代。所以无论气愤也好,质疑也罢,先沉一沉自己的心,且听听我说的,再做定夺也不迟。”

素珍开口道,而后看了看身旁的姬墨谦,深吸了一口气,径自说道:

“此来无疆,才不过短短时日,就遭逢了不少事情。我自认不算什么无知妇人,却也觉得应对得不是那么得心应手。而其中最让我措手不及的源头,便是那南宫家二公子,南宫御。

此番而来,我不过与他打过几面交道,但也就是这几面之缘,让我分外清楚,此人诡谲善变,不择手段,相当难缠。刚刚诸位也看到了,我和阿墨之间又起了矛盾。而这矛盾的源头则是这南宫御,若非我们彼此坦诚,只怕离心就是迟早的事情。

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其极。对这样一个人,我虽不怕,却也有所忌惮。更何况他是现下唯一能救我夫君的重要之人,期间繁杂,当真令我不安彷徨。所以我才会动了将成亲之礼提前的念头,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对待这般之人,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才能免受困扰。

正面对抗并无不可,但是对我珍爱之物,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还望各位能给予体谅和支持。”

素珍说到这里,而后径自脱开姬墨谦的手,对着在场之人行礼福身。而后又走到魏嬷嬷身边,对着她福身,眼神谦恭。

“素珍明白自己此举未免任性,令劳心劳力的魏嬷嬷为难了。但魏嬷嬷待阿墨如亲生一般,事事都与他为先,想必定能明白素珍的苦衷,可以支持于我,是不是?”

第八百八十七章 嬷嬷矫情,谦王挺身护妻

“你……”

魏嬷嬷结舌道,呼吸卡在肺腔之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张脸又青又白,尽显沧桑之色。

她虽然怒火攻心,脑中理智渐渐失却,但总不至于全部都丧失,且干干净净。刚刚这素珍娘子所说的话语字字珠玑,且都说进她的心眼里,令她想不明白都不行。

那南宫御究竟是何种人,她自然清楚。想他对王恨之入骨,怎会好心给予药丸?只不过一般心计之人是在那要药丸上做足文章,而他却是在过程中施展毒计罢了。

要知道,有时候这心上之毒,可是比那剧毒还要烈上几分的。

如今,那南宫小人已经得知王爷和娘子明日便要举行成亲之礼。以他之心,绝不会令这场喜事一帆风顺,喜庆连连。

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了事。就算他如何神通广大,也是回天乏术的。到明日一切尘埃落定,也就无可奈何了。

“嬷嬷深明大义,想必定能明白素珍的苦心。所以,还望嬷嬷可以早些应下,并且开始筹备起来,毕竟时辰已经不早,再渗下去就要忙到深夜去了。”

素珍见魏嬷嬷眼中有所松动,怒气也缓缓沉降,便知道她定是被自己说服了,于是准备趁热打铁,让她抓紧应下来。

一旁的凤清尘也跟着帮腔,对着魏嬷嬷晓之以情:

“嬷嬷,阿珍此言甚是在理,虽然有些唐突,有些委屈,但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刚刚我和桑孺还在愁闷明日该如何杜绝那小人****滋事,心中未免有些没底,如今这法子正好一劳永逸,绝了那后患!

况且,两人若是心心相印,彼此平安无事陪伴才是正理,这些礼数说到底不过是虚礼,若他们在意还好,若是不在意,咱们这些旁人又何需劳神,您说是不是?”

“是啊,二爷所说在理!”

桑孺此时也加入到帮腔行列里,语态肃穆,声音低沉:

“属下刚刚见王爷气色尚好,即使情绪波动也未见气息有丝毫紊乱,可见王爷此时身子并无什么大碍,而那药丸也可以搁置一旁。不然明日诸事堆积,再让某人使了绊子,属下真担心王爷这身子是否可以撑到洞房花烛。

与其如此,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候。夫人思虑周全,桑孺佩服之至!”

说罢,竟然还一丝不苟地冲着素珍作了个揖,令在场之人脸上皆大冒出黑线来。

“行了行了,就这么决定吧!嬷嬷莫要再犹豫了,且行动起来吧。喂,阿墨,我们在这里劝得天花乱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帮帮你媳妇!魏嬷嬷可是你身边的人,你一句话最管用了好不好?”

凤清尘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某位,看他神情淡漠,伫立如雕塑,不由心生不满,而后埋怨道。

“是啊,老奴是谦王府的人,任何事情都该听从王爷调遣。如今这等大事,老奴还是要一句王爷的话,此事到底如何。”

魏嬷嬷开口道,看向面色如初的冰山男子,眼中闪过殷切之光,全部将目光投向姬墨谦。

在场之人神色皆是一沉,对魏嬷嬷口中话语虽有不赞,却也未置一词。

凤清尘默默摇了摇头,暗自喟叹世间沧桑,犹记得当年,先皇后还位立中宫之时,这魏嬷嬷是如何的得力能干,恪守却也豁达,从不为小事斤斤计较,而如今时过境迁,却因为这实在不堪入流的事情纠结烦闷,当真是有些老朽了。

她如此询问阿墨,其意就是一个,就是想从阿墨口中得知她是否还是他心中,王府心中的那个人。如此确认当真幼稚,令人忍俊不禁。

不过人上了岁数都是愿意听一些好听的,哪怕是浮夸之语,却也是心中香甜。若换做是他凤清尘,定能借此机会将这老妪哄得眉开眼笑的。只可惜她的主子是那个不太擅长甜言蜜语的冷漠男,只怕一番烦扰又该丛生。

“本王自然应允。”

姬墨谦淡淡应道,脸上毫无表情,除却那惊为天人的俊逸除此以外皆是疏离冷漠。

“是,老奴领命。”

魏嬷嬷虽然心有失望,但是素来知道自己这小主子一贯如此,如此对她应允已是不错,所以她也就并未纠缠,准备福身告退。

然而正当她准备转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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