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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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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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还有些混沌的看着他。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才确信这不是梦,叶臻他确确实实的在这,在我面前。叶臻用另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把我抱在怀里“不用怕,没事了。”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的安下心来。我推开了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啊~那啥……我没事儿。”叶臻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放开了我转身进去厕所刷牙。我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想着怎么就做了个这么邪门的梦,难得上帝都在警告我?我被自己的想法冷到了,慢悠悠的也晃进厕所里刷牙。
  叶臻正拿着旅社的劣质一次性的刀片剃胡子,下巴满身泡沫,活脱脱的圣诞老头。我瞧着就乐了,一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叶臻斜了我一眼,看着我抽筋的样子,手一抖,就见红了。我看着鲜红的血在泡沫上晕开,有一种壮士倒在雪中流血不流泪的错觉。叶臻嘶的吸了口气,我赶忙狗腿的找创可贴。好在我包里还留着上回出差放夹层里忘取出来的少量应急药品。当叶臻一脸冷峻下巴却顶着一张印满米奇头的创可贴的时候,我觉得圆满极了,起码面对那只可笑的鹅黄唐老鸭的时候,比较欣慰。
  我正换好衣服,叶臻对着我摸着下巴笑的一脸高深。我鄙视的看了一眼那群米奇头,拿起边上的围巾往脖子上围好。“口味真独特,连你的创可贴都与众不同。”叶臻挑着眉摸了摸创口贴,告诉我这个我已然浑然忘记的事实。妈的,那个可笑的米奇头创可贴是老子的,我暗中扶额回想,想来想去它确确实实是我从某大型超市里买回来的,我瞬间觉得很绝望。切,每回调戏他都被反攻,真不爽。
  叶臻一脸正经的走到镜子前整理衣服,骚包的理了理头发,拎着我下楼吃早饭。我们住的是很一般的旅社,说是旅社其实更接近招待所,楼下是嘈杂的街道,白茫茫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我搓着手跟真叶臻走进一家小饭馆,费劲把铝合金门给拉上,少了门外头的风雪,屋内热腾腾的饭菜气息捂得人很温暖。我脱了手套放在桌上,扫了扫落在脑袋上有些化开的雪。叶臻端坐在我对面,直直的看着我。“瞧我干啥,叫东西啊。”叶臻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我恍然大悟,着家伙资本主义的很,这种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小饭馆,这位衣冠禽兽想必没来过吧。我脸上荡起了□的笑,求我吧求我吧。叶臻对着挑了挑眉,“我记得阿姨还没给你打钱过来吧。”我的荡笑僵在了脸上,我起身认命的去拿吃的。
  我端着包子回来的时候,叶臻正和边上的一个阿姨搭讪,见我回来了,便转头同我说话,“拿筷子。”我对于这位大爷很愤怒,真把我当小二使唤呐。我虽心里腹诽,还是腆着脸给他递了副一次性筷子。
  我这厢还在左手捏着包子右手捧着豆浆吃的狼吞虎咽,叶臻夹着包子一口一口的吃的斯文,要不是背景是一片猥琐嘈杂大叔阿姨,我都有种他端坐高级餐厅的错觉。更可悲的是我还觉得这样人模狗样的叶臻甚是好看。我的一口包子才咬了一半,我默默的放下手里头的半个包子,叶臻咬下最后一口包子,拿起五谷杂粮喝了一口,“怎么不吃了。”我有些害羞,“这不是没你吃的好看么。”叶臻嘴角抽了抽,一筷子抽在我手上,“赶紧给我吃了。”然后放下筷子也用手抓了一个,吃了起来。“其实吧,叶臻,那个包子吧,用手吧,确实不卫生。”我非常非常不给面子的说。叶臻脸彻底黑了,拿起包子直接塞到我嘴里。我津津有味的嚼起来,笑的很是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啊没存稿。




☆、老妈和老公都掉水里时,到底该救谁是永恒的问题

  站在黑龙江上的时候,我冻得发抖,叶臻凑进我给我戴上了墨镜,“这儿的光刺眼睛。”我看见他的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睫毛上来结起了针状冰晶,忽闪忽闪的,煞是好看。我拿着套着可笑唐老鸭的手揉了揉他的脸,叶臻舒开眉角的笑了。
  我站在河的中央,冬季来漠河的人不多,整条长长的白色河道都没什么人。叶臻笑着拉着我在河面在转圈,我脸冻得没有了知觉,却还是很开心。大雪中我挣开叶臻的手,张开双手仰头看天,就看见雪簌簌的从灰蒙蒙的天落下。叶臻一把抱住我,“当心,冰上可滑了。”我被叶臻搂在怀里,冻僵的脸贴着他的脖子,围巾柔软的触感贴在脸颊上,我莫名的觉着安心。“叶臻。”我推开他,“我们去那边租个冰鞋吧。”我拉着他的手往边上的租售摊跑,叶臻看着我们交握的手,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回头看着笑的莫名温暖的叶臻,我的内心很挣扎,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也好,就让我们再这么自欺欺人一阵子吧。
  租售摊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他在摊子旁边生了个火堆取暖。“老板,有冰鞋租么。”我搓着手问。老板抬头打量了我们一眼,拿棍子挑了挑火堆,起身站了起来,“号码。”身后的叶臻对老板说,“一双42码一双48码。”老板看了他一样然后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要不是你是个纯小伙儿,我都以为他是你对象了,兄弟感情好啊。”说罢点起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眯着眼从鞋架上找鞋。我别开眼不去看叶臻,默默的接过老板手上的鞋,把另一双大一点的递给叶臻。
  我的溜冰技术不是很好,好吧,事实上我只能以龟速直线移动。所以当我看到叶臻在冰上张开双手转着圈的时候,我只是默默的切了一声。叶臻在不远处笑着喊我,“小陌,快过来,别磨磨唧唧的。”我一怒就奋力的往他那滑,滑到一半我就发现一个小问题,额,我停不下来了。“欸……欸……叶臻,快闪开……”叶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扑到在地,他被我压在地上闷笑。我一手撑起上半身一手揉着腰,叶臻把我鼻梁上架着的墨镜给摘了,顺手也把自己的摘了,扔在一旁。他嘴角含笑定定的望着我,我才发现我们现在的姿势太引人遐想,脸皮一紧就想赶紧起来,没料叶臻一把揽住我的脖子把我向下拉,我就这么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上还带着漠河特有的冰冷,直到他带着温度的舌头碰到我同样冰冷的唇时,我才反应过来,叶臻按着我的头不让我乱动,舌头不断的在我口腔里掠夺。我感觉世界都变的无声了,只有大雪的簌簌声在我耳边缭绕。“小陌……”不知过了多久,叶臻放开了我,他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嘴角,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撑起身子想起来。却没想到脚上的还是穿着冰鞋,于是一打滑又在次扑倒在叶臻身上,只听见叶臻一声闷哼,我就更觉得尴尬。叶臻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亲了亲,“小陌,回到我身边好么。”在这个大雪纷飞的一刻,我仿佛什么都可以放弃了,什么都可以不顾了,我,只想要我的叶臻,那个我爱的爱我的叶臻。
  突然叶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莫扎克的钢琴曲打破了此刻间的宁静。叶臻抱着我转了个圈,然后撑起身子站起来,接着把我从地上拉起。
  我搓着手哈着气弯身捡起地上的两个可怜的墨镜,叶臻挂了电话把我扶稳,“小陌……刚刚我助理接了你手机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安阿姨……进医院了。”我手上的墨镜啪的一声掉回了地上。
  从机场赶往医院的路上,叶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握住了我的手。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叶臻的助理正在病房门外等我们。“叶总,安先生。”“我妈怎么样了?问什么会突然昏倒?”我甩开叶臻的手拉住助理问。
  叶臻揽住我的肩试图让我冷静一点,“安先生,安夫人是今天中午在小区门口昏倒的。医生说是低血糖引起的,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但是什么?”“医生说安夫人曾有过严重抑郁症病史,有可能是抑郁症复发引起的。”我推开叶臻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叶臻拉住我的手臂,皱着眉问,“安阿姨怎么会有严重抑郁症史,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病房门。助理看了我一眼,“安夫人下午就醒了,医生给她打了吊瓶刚刚又睡下了。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安先生,这是您的东西。”他递给我一个袋子,和叶臻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袋子里是我丢掉的钱包和手机,我把它们放在一边。叶臻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我,语气很温柔,“小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鼻头有点酸,我不敢去看他的脸。叶臻捏着我放在膝上的手,“别怕,一切都有我。”我抬头看了一眼病房门,慢慢的把手从他的拽紧的手里一点一点的抽出来。
  我低头看着蹲在我面前的叶臻,扬起了一个笑,“你回去吧。”叶臻看着空空的手心有些出神,“我陪你吧。”叶臻伸手想揉我的头,我轻轻一避躲开了,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尴尬。他慢慢的收回了手,站了起来,“小陌?”
  我抬头冲他笑,“叶臻,我们是回不去的,你还是别花心思在我身上。”叶臻沉默的站着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你走吧,不用再回来了。”叶臻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小陌,到底是为什么?”我低下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叶臻,我已经不爱你了,这还不够么?”叶臻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皮鞋敲打医院空旷走道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双手掩着脸直笑,笑的泪都出来了。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去洗手间吸了把脸,然后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我妈在床上睡的很熟,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见药水的滴答声。我走到床边,帮她压了压被角。我拿起床头的水壶打算去换壶热的,我妈却睁开眼叫住了我,“小陌。”我回头看见她挣扎的要坐起,于是乎走过去帮她把枕头调高,扶她做起来。“妈,要喝水么。”我拿起床边放着的水杯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递还了给我,“小陌,陪我坐一会。”我把杯子放好在床头边,拉过附近的椅子在床边坐下,顺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睡了好久了,刚刚你们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小陌……”“妈”,我握住她被子里的手,“你放心吧,我都明白。”她把手从我掌心里抽开,伸出来摸了摸我的脸,“小陌,苦了你了。”我笑了笑,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怎么会。你没事就好。”她把视线转回天花板,“小陌,这是我做的孽,不该你来还的。”我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是我亲妈。”她什么话都没在说,示意我把枕头调下,闭上眼又睡了。
  我等她睡熟了,又让护士给她换了个输液瓶,才去打了瓶新热水。
  第二天一早,医生检查完以后,把我带到了病房外。“医生,我妈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把签字笔别回胸口的口袋上,“安太太的病情没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出院,但是最后在留院观察一下,下午再给她办出院手续。”我点了点头,医生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看过安太太的病例,她有严重抑郁史,康复不到2年,我觉得你们家人平时需要多注意。”他停了停,“恩……最好还是再带她看看心理医生。”说完就冲我点头示意离开了。
  我靠着病房的外洁白的墙,觉得浑身无力,身上还是从漠河回来时穿的棉大衣,里边还套着叶臻的羊毛衣。我拿手轻轻的摸了摸毛衣的衣角,柔软的毛拂过指尖,我叹了口气,拍了怕脸,回到了病房里。
  我妈正半靠着床看着窗外,我走过去床边坐下,拿起边上刚买的梨给她削。一只梨被我削的坑坑洼洼的,我妈接过以后撇了我一眼,表情甚是嫌弃,我讪讪的把手里的水果刀放回果篮里。“妈,下午我给你办出院手续。”我妈咬了口梨,摸了摸我的脑袋,“是该早点回去,早上不能出院么,你瞧瞧你,胡茬都出来了。”我摸了摸下巴,把脸蹭到她脸上蹭了两下,我妈挥手怕掉我的脸。“医生说再观察观察。”我妈把吃好的梨核递给我,“这医院明显坑钱,什么观察,这是变相坑咱的钱,赶紧去把出院给办了。”我把核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还是再观察观察,可把我吓坏了。”我坐在床边,把头放在被子上,我妈揉了揉我的头,声音说不出的温柔,“这不是没事嘛。”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红颜都是祸水,尤其是只看皮相的红颜。

  蓬头的温热的水打在脸上,我摸了把脸,关了蓬头。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被我丢在床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我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喂~哪位。”手机的另一头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是个骚扰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不太陌生的声音,“安陌怀,我想见见你。”“……可是我不太想见你,有事现在说吧。”“如果你想改行的话。”“矮油,我开玩笑的嘛,叶董想在哪里碰面呀。”
  出门前我去房间看了眼我妈,下午出院以后她就一直坐在窗边发呆,我给她拿了件外套披上。
  “啧,美女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么。”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胡诌什么呢。”
  “妈,我出门一下,很快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妈回头拍了拍我放在她肩上的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我俯□亲了亲她的额头,拍了拍她的脸,“那美女,我走了。~”
  “小陌,等一下。”我回头看着她,“我们……换个地方住吧。”我冲她眨了眨眼,“我美女我还是愿意一掷千金的。”
  我一直没问我妈她问什么会昏倒,我总觉得事情不仅仅是低血糖这么简单。
  岁月并没有在叶付城的脸上留下太深的痕迹,这个有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场的男人,正支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不知道叶董找我有什么事儿?”叶付城放下支着的手,单手轻轻的敲打的桌面。这个小动作我很熟悉,叶臻每次处理问题都很喜欢这么做,我默默地仰天感慨,他们果然是亲父子啊。
  “我想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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