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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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的日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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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倪好顿时站了起来,满面惊疑。她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自己不是谁的生产工具,凭什么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婚姻。
陆梦玲向来借别人的口来表达自己的意愿,每次她出的主意偏要说是程诺的决定,这点倪好早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她的话并不可信,倪好想了想说:“程诺他真的知道吗?”
陆梦玲瞪大双眼,十分不满倪好的质疑:“当然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撒谎了。”
“那为什么程诺自己不跟我说呢?”
陆梦玲被将了一军,有些语塞,顿了顿说:“他就是怕你生气才不说的,每次坏人都是我来做。今天你也知道了,所以你们的婚事要暂停进行。”
倪好对陆梦玲的态度已经忍无可忍,她已经受够了这个总喜欢指手画脚的婆婆。没有好气地说:“我和程诺的婚事应该由我们俩来决定吧,就算是暂停或者不结婚,也都应该让程诺来跟我说。您总是站在我们俩中间挑拨不累吗?您是希望程诺好还是希望他痛苦呢?”
陆梦玲听倪好如此不客气的言语也火了,站起身来指着她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用词?什么叫挑拨?我是为我儿子好,为我们程家负责。本来你这么一个没素质没教养也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就不配进我们程家的门。”
倪好气极反笑,也不再与陆梦玲争辩,拿起手机按了两下。等那头接通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限你十分钟之内回来,否则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施暴

程诺果然很快就回来了,等待的期间倪好只随意拨弄着已经泡烂的面条再没说话。陆梦玲倒是像进了自己家一样,打开电视旁若无人地开大声音看着黄金档的电视剧。
一进门,就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其实程诺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料到了,所以赶忙撑起笑容,讨好地说:“妈你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陆梦玲见儿子回来了,故意不做理睬,两只眼睛死盯着电视。程诺碰了个钉子,只能又来安抚倪好。两个女人中搞定一个,才有转被动为主动的可能。
看倪好的杯面已经泡烂了,程诺叹道:“怎么吃这个呢,给你叫个外卖吧。”
倪好沉着脸,语气生硬:“不用了,先说事儿吧。你是怎么当儿子的,连父母的话都传达不到。”
正在佯装看电视的陆梦玲,听倪好当自己的面数落儿子,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目光并不离开电视,阴阳怪气地说:“哼这赖谁啊,那还不是媳妇太厉害,让男人有话都不敢说。”
见母亲的一句话就要激化矛盾,程诺赶忙挡在中间:“没有,是我不好,我最近太忙有些事情就没跟倪好沟通清楚。”
显然程诺的这句话说明,他早已经是知道的了。一股愤怒冲上头顶,倪好觉着快要气炸了。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全世界的矛头都针对自己。她自认为对这个婆婆已经百般忍耐,但人总有底线。她忽得站起身来,将杯面重重地扔进垃圾桶里,方便面的汤汁顿时溅的到处都是。
陆梦玲登时瞪大眼睛,“嚯”的站起身来,怒道:“你摔谁呢?”
程诺见状赶忙上前扶着母亲:“没有,倪好就是不想吃了。”
陆梦玲甩开儿子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倪好吼道:“你什么家庭教育?这样对待长辈?告诉你,要不是我儿子死皮赖脸地求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女人进程家的门。”
倪好似也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怒视着陆梦玲,一字一句道:“要想别人尊重你,请你先尊重别人,无论是谁,都应该懂这个道理。”
陆梦玲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面满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两只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了。
“程诺这就是你娶得好老婆?你就要娶这么个女人来气死你妈?我告诉你,别说她生不出孩子,就是怀孕了也不准结婚!”
说罢转身就走,“咣当”把大门摔得山响。
程诺皱着眉头望了眼倪好:“你就不能忍忍?我妈她有病的。”说罢转身追了出去。
倪好站在那里,身子犹如筛糠一般得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涌落出来。她觉得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都已消耗殆尽,愤怒已经无法再代替此时的心情。瘫坐在沙发上,忽得嚎啕大哭起来。她觉得内心有太多的委屈,就像是种毒药,已经扩散全身,让她失去能力无法面对今后的生活。
不知道哭了多久,大概是累了,倪好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睡梦中倪好在一片荆棘地不断地奔跑,她觉得无处落脚,遍地都是扎人的芒刺。就这样一直跑,直到累的无力再迈动脚步。她拖着无力的步伐,荆棘已撕碎了她的裙摆,忽然只觉得脚下一空便摔了下去。这是万丈深渊,倪好一直往下落,看到可可正浮在天空向她微笑。
落地的一瞬间,倪好忽然醒了。她粗喘着,惊魂未定。良久,才渐渐缓过神来,发觉整间屋子漆黑一片,只有电视机还在诡秘的亮着。
倪好觉着周身发冷,瑟瑟地摸进卧室找了张毯子披在身上,此时才看到已是午夜两点了。倪好将身子蜷进沙发,眼睛失神的望着大门。
程诺没回来,在自己与婆婆的战争中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尽管他知道是自己的母亲无理要求。
蜷在沙发上的倪好不肯回去卧室,她觉得这个世界就算所有人都遗弃了自己,至少还有程诺。她只想坐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安慰自己。
睡去又醒来,醒来又睡去,倪好在沙发上似睡非睡地过了一晚,直到天大亮了,程诺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
瞧见蜷缩在沙发上满脸憔悴的倪好,程诺没说什么,只是疲倦地进了卧室。
原本盘旋在倪好心底的那丝渴望,此时彻底变成了一种羞辱。她没想到程诺会是这种态度,连句最起码的问候也没有。
倪好随后进了卧室,瞧见程诺已和衣躺在床上。
“你妈怎样了?”倪好声音冷冷的,她想打破僵局,只能用这句话开场。
程诺依然闭着眼睛,良久才长叹口气说:“哭了一晚上。”
倪好轻哼了声:“哭了一晚上的人也不只有她。”
程诺忽得睁开眼睛,却没有如同往日那样上来安慰倪好,只是坐起身来略带不满地说:“你就不能让让我妈?她是个老人了,身体也不好,少说一句会怎样呢。”
倪好听着程诺的话气极反笑了,她真想不到程诺要给自己的不是安慰竟然是责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容浮在倪好的脸上,清淡的就像冬日的阳光。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那委屈催来的泪水,“你妈说了多恶毒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自卫的话而已。”
程诺垂头看着被单,那猩红色似乎有些刺眼。“我妈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她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老一辈的人,根深蒂固的思想都是传宗接代。当年我妈就有心脏病,为了生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所以可想而知,她对孩子的问题是多么在乎。其实不就是孩子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可调和。只要咱们俩努力生一个不就完了吗?你为什么偏要固执自己的原则,偏要在一些字眼上斤斤计较。”
倪好脸上的笑容变得虚无缥缈:“一直以为被敷衍的人是你妈,原来那个最傻的人是我。”
程诺摆了摆手,“算了,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吵架。”说罢起身又出门去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冷战中,程诺也回公司销了假正式开始上班了。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有时也能在走廊遇见。两人只默然对视一眼,像是陌生的路人。
一连几天程诺都是酗酒回家,喝得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倪好望着睡在身边的男人,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了。
因为程诺的海外部搬回了国内办公,所以从办公室到行政人员都要重新组建。海外业务是沅南集团的重中之重,自然是格外重视。办公室是合并了其他部门的人员腾出一间,程诺休假时已经全部装修妥当,又购置了新的电脑设备。至于部门行政人员,则是从今年刚入职员工里挑选了两个优秀的上来。
开会时倪好觉得坐在程诺身边的女孩看上去很眼熟,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那是在夜总会遇见的那个沈柏东的“女神”肖庆娜。
现在的女孩多数都是双面娇娃,工作的时候和业余生活完全两个形象。此时的肖庆娜身穿一套职业装,看上去既专业又干练,怪不得那么多新进员工中,会挑选她进入海外部。
中午,倪好坐在办公室里,懒懒的不想下去吃饭。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头也昏昏沉沉的。
顾雅宁忽然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楼下,约她去吃午餐。倪好觉着有个人能拖自己去吃饭也挺好的,否则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天气热的缘故,顾雅宁满面红光,很兴奋的样子。一见到倪好,就赶忙凑上前去,含着笑小声说:“你知道么,我的稿子发表了。”
倪好很惊喜:“是吗?哎呀,大作家你可真行啊。”
顾雅宁抿着嘴,似有小小得意:“还行吧,也就豆腐块那么大小。”
倪好瞪大眼睛,故意很夸张的样子:“豆腐块怎么了,几百万人读过的豆腐块那就是金豆腐了。”
顾雅宁知道倪好是存心高抬自己,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满足之意。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妇女,终于有了这样的成绩。至少大学没有白念,也至少向世人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除了生养孩子、伺候老公这些组基本的女性功能外,她还有别的用处。
倪好是真心替顾雅宁高兴,因为这么多年她和冯秋都认为顾雅宁过的太憋屈了。
顾雅宁拉着倪好,意气奋发的样子,“走,请你吃好的去。等冯秋出差回来,再吃顿大的。”
倪好笑道:“算了吧,你稿费不够咱们俩吃顿肯德基的。还是我请客,这么高兴的事儿,我一定得请客。”
顾雅宁也不跟倪好争,她们之间的友谊绝不用在这点钱上计较。这是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用餐期间,基本上都是顾雅宁在谈她的稿子和那个报社的编辑。听得出,她很感激那个编辑,颇有种伯乐与千里马的感觉。
倪好做了个很好的倾听者,却对雅宁的状态担忧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倒霉事遇多了,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事在等着你。
等顾雅宁慷慨激昂地说完了,倪好才谨慎地提醒她:“这个人是挺好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别太相信他了。”
顾雅宁点点头,说:“其实我有什么可被人家骗的,又不是青春大姑娘。不过就是给他几篇稿子,稿费都给我寄来了。那邮寄地址真真确确的写着金朔市晚报呢。”
午饭后,倪好的心情也好多了。一连几日的阴霾,似乎也散去不少。看到顾雅宁面对生活如此积极的状态,她觉着也应该和程诺好好谈一谈。毕竟结婚是一生的大事,不能总这样冷战下去。
下班前,倪好给程诺发了个短信,约他晚上回家吃饭。程诺回了个电话过来,说部门晚上要聚会,但一定会早些回去的。
这几天倪好痛苦,其实程诺也没好过。原本在她和母亲争吵前,就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牒。陆梦玲在床上躺了三天,要程诺和倪好解除婚约。
然而程诺是真心爱倪好的,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挽回局面。一面他在母亲面前做着各种保证,另一方面又要在倪好面前佯装无事发生。这样辛苦地维持,只为了能顺利结婚。
可是没想到的是,陆梦玲竟然会跑到倪好面前把事情摊开,这将程诺辛苦的成果化为泡影。两边又拉开了战幕,让夹在中间的他快要疯了。
这次陆梦玲再没听儿子的哀求,只下了一句命令。必须立刻、马上跟倪好分手,否则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母亲这边完全没了回转余地,程诺满心难以抑制的绝望。他开始怪倪好,怪她为什么就不能退让一步。但是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每夜都用酒精麻醉自己。
程诺从来都没有想过分手,但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该如何面对倪好,面对这段婚姻,让他和迷茫很痛苦。也许靠酒精的麻醉,才能有勇气说出来。
吃了晚饭,倪好坐在电视机前,满脑子想着结婚的事儿,程诺夹在中间也很难受,或许真的应该让一步,至少态度温柔些。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程诺的影子,眼看快要十二点了,原本平静的心情又冒出火来。
说好早回来的,结果还是这么晚,真不知道程诺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在乎自己。倪好起身关了电视,准备洗澡睡觉了。听到门响,转头看去程诺又喝的醉醺醺。
倪好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发脾气,上前接过程诺的公文包,说:“这么晚啊。”
程诺像是醉的有点厉害,就哼了一声并没说话,进屋坐在沙发上。倪好又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出来,放在茶几上。
看样子今晚是谈不成了,倪好转身准备去洗澡,却被程诺叫住了:“你不是要找我谈事吗?”
倪好语气中略带不悦:“看你今天这样子,还能谈吗?”
程诺上前抓住倪好的手腕,猛得一拽将她拉在沙发上。大着舌头说:“坐下,我现在清醒得很。”
倪好被拽得手腕有点疼,见程诺如此粗鲁,语气不由自主得就冲起来了:“好,那就说说。现在你家是想怎么样?拿我当生产工具?不怀孕不结婚?那我一辈子怀不上孩子是不是一辈子不结婚?”
程诺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倪好不禁皱起眉头,他以前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的。
抽了几口,说:“你知不知道你很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了你我和我妈闹了多久?为了我你就不能忍耐下?”
“我怎么忍耐?”倪好侧过身子,直对着程诺,“你妈说了那么多句,我只说了一句。”
程诺又猛抽了几口,而后狠狠的将剩余的半支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此时他的脸上已经不是正常的表情,那种醉酒后带着一丝蛮横:“让你先怀孕怎么就不行了?你不能结婚,我不是也不能结婚吗?”
倪好紧蹙眉头,死死盯着程诺。她知道是酒精作祟,才会让程诺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但又有人说酒后吐真言,谁能知道这是不是他真心所想。
可倪好并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头,人的大脑深处那种疯狂被点燃后,便很难控制了。压抑了这么久,程诺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的窗口。
他忽得上前一步,将倪好压在身子下,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往脸上亲去。
倪好心中一惊,立刻开始反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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