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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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公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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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啦,想想你们小时候的模样还清楚的呢,却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波。”
 ***
 “这位想必就是立贤了,欢迎欢迎。”庄建达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客厅。
 “伯父好。”
 庄依旬趴在扶手上,偷偷的瞄向苏立贤。晤,几年不见,他总算长高了些。咦,站在他旁边的那位小姐是谁?好面熟。
 在笑声中,所有的人都被延请至饭厅,那里的长桌上已备妥了大盘大盘的炒面、炒饭、炸鸡翅、卤牛肉、盐酥虾、糖醋鱼……
 “唉,立贤真是一表人才,果然虎父无大子,哈哈哈。”
 他那样瘦小也能叫一表人才?庄依旬吐了吐舌,抗议自己老爸的睁眼说瞎话。最讨厌这种应酬了,虽然还不至于口蜜腹剑,但一些虚伪造作的场面话仍叫人受不了。
 犹豫了好久,本来打算躲回房里,逃过这场社交灾难,却被她眼尖的妈妈给发现硬是拎下楼。
 公司里大部分的高阶主管都是合家光临,见了她,是一迭连声的问好。
 “我女儿依旬你们都认得吧?立贤、明近、增俞、习文,来来来。你们几个年轻人认识认识。”
 “庄依旬?”苏立贤看见簿施脂粉、巧笑盈盈的庄依旬惊讶得把嘴巴张成O字型,久久合不起来。
 “你好,好久不见。”庄依旬朝他伸出纤纤玉手。
 “喂!”赵增俞撞了发呆的苏立贤一下,“你的手呢?快伸出来呀。”没礼貌。
 “哦。”苏立贤这才羞赧的回复神智,“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子被你吓到了,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一点也没错。”
 她轻浅一笑,手掌已经移至赵增俞眼下。
 他略略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听说庄小姐已经在公司里担任要职!”
 “我这叫代父出征,谁叫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幸好这年头不用打仗,否则我就成了现代花木兰。”
 一席话说得大伙笑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这时从化妆室匆匆忙忙跑出一个人。
 “苏富美?”竟然是她,她来做什么?
 “庄副总?!”苏富美脸上的讶然比她更深。“原来我爸爸的老同学,就是伯父。”
 “怎么你认得我老妹?”苏立贤喜孜孜的问。
 “她是你妹妹?”原来她就是那个整天流着两条鼻涕,老是跟在她和苏立贤屁股后面,吵着要他们陪她玩的小美美,她怎么没认出来呢?
 都十几年了嘛,难怪谁也不记得谁了。
 “贺大哥呢?他没来?”苏富美问。
 “你是指贺棣桓吗?”苏立贤奇怪的问,“那家伙来于什么?”
 啊!她记得了,贺棣桓说过。苏富美的哥哥是他的同富,亦即这个苏立贤和怡婷那个夭寿短命的前夫也可能是旧识,全是一挂的。
 “瞧你这脸色,似乎不太高兴见到你的老同学?”
 苏立贤还没回答,电铃又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从五十岁以后就四肢不勤的庄建达,竟然抢在朱嫂前面转身往大门跑去。“大家快来,这就是我们庄家未来的乘龙快婿,贺棣桓律师。”
 屋里响起一片掌声,宾客开始品头论足,有的则低声互相询问他的家世、来历。
 穿着一身成青色休闲服的贺棣桓往人群中一站,即刻显得鹤立鸡群,他毫不怯生,悠然自若的向众人点头致意之后,目光不着痕迹地同往庄依旬脸上,停顿一、两秒钟后,再和庄建达及宾客们寒暄,闲话家常。
 庄依旬完全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筹划了这个聚会,他居然还邀请了贺棣桓,并用这样的方式将他介绍给众人。
 老爸的女婿,不就是她未来的老公吗?莫非老爸已经察觉她失身给人家啦?
 “乘龙快婿?”苏富美跟她一样若有所思的咀嚼着庄建达的话。
 “嘿,果然是你这老小子。”苏立贤一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大截。当他抡起拳头,冷不防的朝贺棣桓挥过来时,那样子真像极了炸区斗公鸡。
 “你好。”贺棣桓轻巧避过他粗暴的招呼,笑着问他,“几时从美国回来的?”
 “一拿到MBA就被我老爸抓回来继承家业,真是的,再过不到三年brHD(博士)就能到手那样白白的Civeubr,你知道的,能在耶鲁混到r就很吊了,何况是brHD。”
 苏立贤顶着留美学人的光环,说起话来不时显出高人一等的傲气,尤是在贺棣桓面前。
 好在贺棣桓似乎并不在意,谈笑间仍维持着一贯的优雅沉潜。
 “来来,大家不要只顾着聊天,请自行取用食物,不要客气啊。”叶亚宣热情的要众人别忘了满桌佳肴,“依旬,你也帮忙招呼客人,棣桓你过来一下。”
 不知妈妈把贺棣桓叫到一旁呼咕些什么,庄依句颇不安地想靠过去偷听,他们却已结束话题。
 “贺先生,听说你目前也在建达服务?”江医师的两位千金,汪明任和汪明环对苏立的谈话不感兴趣,全围着贺棣桓问东问西。
 苏富美几次想趋前和他聊几句,都苦无机会。
 贺棣桓话不多,不管别人问什么,他总是言简意赅,很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举手投足间隐隐牵动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晦。”见庄依旬端着餐盘凑近,苏立美赶快挤出笑容。“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庄依旬叼着一只明虾,示意她不必拘礼。
 “我想说的是,没想到你和贺大哥会那么快的成为一对,记得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们还相当生分,怎么才短短一个月,你们就沦及婚嫁了,他一定非常积极的追求你。”苏富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醋意也有困惑。
 “不是他追我,是我追他。”语毕,庄依旬兀自呵呵大笑。“碰到好的对象就要积极争取,否则机会是稍纵即逝的。”
 “是这样吗?所以那天你的英勇表现纯为作戏给他看,只为博得他的好感?”苏富美脸色忽地黯沉。
 “不不不,打架是我的兴趣,泼辣则是我的专长,事情没搞清楚前,请你别乱扣人帽子,不道德的。”庄依旬冷冷地睨她一眼,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食上。饿了一个晚上兼一个早上,她的肚子空得可以装进一头马哩。
 “可是横力夺爱,这样就道德仙姑?”她像要哭出来了。
 这话是从何说起?“贺棣桓曾经是你的男朋友?”
 “虽然还不是,但就快了。”如果半路不杀出她这个程咬金的话。
 “这个笑话不错,再来一个。”好冷哦。
 “旬旬,你的电话。”朱嫂把无线电话的话筒交给她。顺便帮她端来一杯柳橙汁。
 庄依旬拿过话筒,只喂了一声,就激动得一跃而起,左手叉腰,嗓门拉大,展现出她独门的泼辣功。
 “你怎么有脸打电话来?一个好手好脚的人,不去找个正正当当的工作,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你爸爸?住嘴!听我把话讲完。
 “就算我真的把十万块汇给你,那又怎样?你用了不怕良心不安,吃了不怕拉肚子吗?你将来怎么告诉你儿子、女儿,你养育他们的钱都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拐来的?你自己不觉丢人现眼,你儿子女儿呢?我真替他们觉得没面子,将来他们一定会唾弃你、辱骂你,把你到街头,让你孤苦无依,不得善终!”
 一气呵成,中间完全不必换气,然后“啪”地一声,她用力挂掉电话。
 全场嘉宾莫不张口结舌,对她这咬牙切齿且正气凛然的一席话报以连声言不由衷的赞叹。
 尤其是刚刚升格为她情敌的苏富美,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她那么凶悍。
 “谁呀?惹你这么生气。”叶亚壶关心的问。
 “偷车贼。”敢打电话来向她勒索,走不知路!
 “你那样骂人家,不怕他恼羞成怒……咦,电话又来了,该不会是……
 等不及母亲说完话,庄依旬已抢起话筒。果然是那梭而不舍的贼子。
 她依旧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展现一连串泼妇骂冲的本事,让他彻底了解她可不是好惹的。
 “糟了,这么一来,你的车子是真的要不回来了。”苏立贤才说完,开始有人劝她忍气吞声,跟那窃贼杀价,确保爱车安全无事。
 这些话她统统听不进去,就因为姑息才养奸,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被坑了还要像个呆子一样摇尾乞怜?
 “你怎么说呢?”庄依旬气呼呼的看向始终保持谈然微笑的贺棣桓。
 “就这么便宜放过他?”他反问她。
 “你言下之意……”
 “答应他的要求,把人约出来。”
 他话才说一半,她已心花怒放的接口。
 “然后再扁得他满地找牙!”妙呀!
 “不是。”这女人打架打出瘾头来了,“我们报将他们一举成擒,绳之以法。”
 真没创意。
 庄依旬已经开始后悔跟这么个不懂情的人谈恋爱了。
 就在他们各执一词的当口;那歹徒居然第三度打电话来,足见其恶性之大。
 “喂?”
 这次对方先出口为快,要她安静三分钟,并拿出纸和笔来。
 “怎么样?”朱嫂迅速依她吩咐取来纸笔,大伙见她匆促写下一行地址,莫不好奇的问:“这是歹徒约你交款的地点吗?”
 “不是。”答案出乎人意料之外,“这是我车子的停放地点,那窃贼要我现在去把车子开回来。”
 “嘎!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苏立贤马上提出人性本恶论,一口咬定那歹徒是要钱不成反要人。“那家伙八成是你骂得恼羞成怒,想挟怨报复。”
 “很难说哦……”江医师之子江习文才开口,立即就被苏立贤打断。
 “什么很难说?就是这样。依我之见,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是小事情,你们该知道陶朱公的故事吧?别舍不得那十万块,反而赔了四、五百万。”
 “是这样吗?”庄建达忽地插进一句话来,棣桓,依你之见呢?“
 “我不同意。歹徒就是算准了我们这种息事宁人的心态,才会以为有机可趁,这样吧,我帮依旬去把车子开回来。”
 “找死吗你?那种人没什么良心的,你别为了展气魄,赔了老命。”苏立贤冷言冷语的说。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坏,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加倍小心的。”
 “慢着,我跟你一起去。”庄依旬忙把手里的果汁搁下,拎着备用的车钥匙就要跟贺棣桓一道出门。
 “不准去。”叶亚宣急着大吼。
 “妈,别大惊小怪,我们是去开车又不是去打架,就算真的开打,凭我们俩的本事也不见得会打输人家呀。”说完她还得意地顶了下贺棣桓的臂膀。
 “还说!”叶亚宣越听越担心,差点没昏过去。“桓,你劝劝她。”
 “我保证她会平安无事。”他深知她的个性,不让她凑一脚,她准会吵个没完没了。
 “安啦,有棣桓保护她不会有事的。”
 庄建达这全然的信任,令苏立贤听了满心不是滋味。他自白劝告了那么久,却没收到了点效果。
 “我也一起去好了,多个人多个帮手,伯母你可以安心点。”为了不让所有的光环都让贺棣桓一个人抢走,苏立贤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口吻说。
 “就凭你?”庄依旬毫不客气的露出轻蔑的眼神,“是你自己要跟的哦,到时候可别吓得屁滚尿流。不过,也没关系,横竖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躲在贺像桓背后就行了。”
 “你说什么?!”
 第10章
 “真的要让那家伙跟着一起去吗?”车子才开出车库,庄依旬就急着问贺棣桓。“很累赘耶。”
 “放心,他不会去的。”同学三年,贾庆格对苏立贤的为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他虽称不上坏,但因家世显赫,造成眼病于顶,口里三不五时就来上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和他老爸一样很嚣张,但也很大方,当初自己就是冲着他父亲愿意付比别人高出两倍的钟点费,才答应担任苏文美的家教老师。
 果然,上车不到五分钟,苏立就说肚子疼,必须找个地方解放。
 庄依旬要他到加油站去,他又说外面的厕所他用不惯。
 “我只听过认床,没听过认厕所的。”龟毛!
 “无所谓,”贺棣桓顺着他的心意说:“你先回家去,解决完了,再来帮我忙。”
 “好好好。”苏立贤点头如捣蒜,没等他把车子停妥,已经推开车门飞奔离去。
 “你不给他地址,他怎么知道到哪儿找我们?”
 “你认为他会来找我们?”贾桂桓谈如轻风地一笑。
 “白痴才相信他。”庄依旬敲了下自己过于天真的脑袋。她换了个话题问:“伯母有没说什么时候要来跟我爸妈提亲?”
 “那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趁着等绿灯的空档,他轻轻地在她的脸颊香了一下。
 她的双颊蓦地同上两朵红云,“当然喽,为免夜长梦多,仿生枝节,还是早点把你套牢比较保险。”在情感上,她是同于坦自实际型,心口同一。
 “好。等我当完三个月的国民兵,就抬着花轿去迎娶你。”
 贺核桓因为是家中独子,父亲又已过世,所以只需服三个月的短期兵役。
 “先订婚不好吗?”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已足够上演一场兵变,还是小心为上。
 “你该学着信任我。”
 “光靠信任就能赶走那一大挂咋舌舔嘴、虎视眈眈的饥渴女吗?”庄依旬一想起苏富美和江家两姊妹苍蝇一样的缠着他,危机意识顿时高张。
 “傻瓜,一个男人如果心性不定,即使结婚之后,照样可能处处留情。一张结婚证书并不能保证什么,重要的是心。”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心型的巧克力,递予她,“就当它是我的心,吃进去吧。”
 她开心地笑了。“没想到你这四四方方的人,还有浪漫的一面。”她张开嘴,大口咬了一口,“嗯,真好吃,啊!这是什么?”好硬!
 急忙从嘴里将硬物吐出来一看,那竟是一枚光华耀眼的白金婚戒。
 喜出望外的她,兴奋地投人他怀里,“就知道你最好了。”
 望着她如小女孩般笑颜灿烂,贺棵桓清然地摇摇头,“你是该被好好宠爱的,难怪苏立贤明知我们即将结婚,还想尽办法企图横刀夺爱。”
 “现在你才知道,我可是奇货可居哟。”
 “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了。”
 “人家是实话实说嘛。”庄依旬顺手把那枚戒指套进右手无名指,大小刚刚好。完了,根据古老八卦传说,这戒指要是自己套上,得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未来的夫婿。
 她新娘子都还没当上,人生就霎时从彩色变成黑白的,太悲惨了吧。
 “到了。”贺律桓快速将车子靠边,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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