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二百五by宅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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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二百五by宅鲸-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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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坑我的那些,都不算大事么?
    我忍不住用眼角斜了一眼的国王,最后还是放弃了——在任何非武力的比拼上,我从来没有赢过这家伙。我叹了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周身的场景瞬间变换,冰冷的雨水,深沉如黑夜尖锐如剑尖的群山,这里正是流放山脉。
    我伸出手,把一个人从影子里扯了出来,对方身形摇晃一下,随后栽倒在地,狼狈不已。我忍不住评价道:“还真是难看啊,乌鸦。”
    “陛、陛下……”乌鸦在地面上挣扎了好一会儿,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的伤口中迸溅出来,落在黑土地上,迅速地被稀释,“……很抱歉。”
    他这么一说,我也板不起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治愈术卷轴,撕开,给他做了治疗,在这个过程中,我打开魔王之瞳,轻易的回溯到了原因。
    ……
    “你疯了,哥哥!”乌鸦盯着白鸦,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
    白鸦左手按着镰刀刀柄,微微一用力,刀刃就撕开更大的伤口,鲜血涌出,白鸦用右手点了一点血,涂在自己的唇上,这让肤色过白的他,看起来终于有了一点人气。
    “疯掉的是整个黑羽家族。”他冷笑一声,“奴性刻进了你们骨子里了吗?我追求的胜利,你根本就不理解……”
    “当然,我也不需要你理解。”
    白鸦说完,拔出镰刀,居高临下地俯视乌鸦:“你就抱着你那个陈腐的守旧观念,悔恨的死吧。”他说完,就把乌鸦锁死在阴影里……看来,他的目标就是让乌鸦独自一个人,鲜血流光地,孤独地死去。
    ……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找到米那托的影子,就放弃继续向上回溯了。白鸦这个中二的家伙,怎么说呢……和所有人的画风都不对啊!
    这样一想,乌鸦瞬间也显得顺眼许多。毕竟,如果负责这个职务的,是白鸦那个中二……光想想都是头疼欲裂的事情。
    我伸出手,点了一下乌鸦的额头。魔王没有治愈的能力,但是我能够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赐给属下……虽然不多,起码也把乌鸦的能力提升到和白鸦差不多的情况下。
    为什么不是压倒性的优势呢?
    因为那样就不有趣了。
    我冷漠地想——或者说,这才是魔王的本性——势力也好,毁灭世界的大业也好,都比不上有趣这件事情重要。反抗自古的传统的白鸦,和忠诚于我的乌鸦,两者之间的战斗,越是均衡,才能演变出越精彩的大斗。
    “走吧。”我对乌鸦招招手,率先向万魔殿走去。
    不管怎么说,白鸦出的招,我接着就是了——最好别让我失望,别让我无聊,在见不着米那托的时候,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第18章 白鸦逆袭第二天

白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狂妄。我和乌鸦刚刚走到万魔殿的山脚,尖月领主就迎了上来,她看我们的目光有些复杂,对我致礼:“陛下,请和我来吧。”
    踩在蜿蜒的台阶上,风雨越发凄厉。比起紫荆的皇宫,万魔殿又多了几分怨气,万古的亡灵在这里汇聚,在这里长眠,最后把这里的每一寸泥土里,都凝聚着磨成粉末的血肉和爱憎。
    白鸦显然在主厅里已经等我许久,他把白色的头发扎起来,比起第一次遇见的狼狈,显得英气勃发。他坐在魔王的御座上,手中握着我的镰刀。
    我正想嘲笑他,拿着镰刀也不像魔王,这时候,我突然感到脚下一滑,身后的阴影化作实质,缠绕上我的脚踝,腰,手臂,脖子,把我拉成十字状,悬挂在半空中。
    魔王的镰刀自带技能。
    黑影束缚。
    我挑挑眉,过去的魔王多少用这一招调戏过公主,但被施展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次,多少有些新鲜。
    但如果你只有这点的水准,也敢向我挑战,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我正打算挣脱,乌鸦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白鸦的面前,义正言辞地叱喝他:“白鸦,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的这句话,让我暂时熄灭了亲自出手把白鸦打成渣渣的想法。
    “噗嗤。”白鸦嗤笑一声,“愚昧的是你们,我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你们已经被上万年的传统蒙蔽了心灵,已经不知道,荣光也好,权柄也罢,都不是跪在地上祈求别人赐给你们的东西……我想成为黑暗之主,万魔之王,所以我要亲手把这一切都抢过来。”
    “哥……”乌鸦艰难地吐露了几个字,“你真狂妄。”
    “我是否狂妄,这种事情并不是你可以决定的,而是历史来决定的。失败者自然是狂妄,而胜利者则是霸道。”白鸦举起手中的镰刀,对准了乌鸦,“来吧,你是来阻止我的吧。举起你的武器,不要像小时候那么懦弱无能了。”
    说到这里,白鸦顿了一下,带上了若有若无地嘲讽:“把你的坚持的道路展示给我看,成王败寇,世界的真理就这么简单。”
    话已经说完,白鸦直接举起了镰刀,朝着乌鸦直接劈了下去——轰隆隆,镰刀扫出来的狂风劈出了长长的裂痕,地面瞬间就裂陷下去了。我当时只感到心在滴血——知道这么大一块黑晶做地板有多难的吗!这一刀下去至少是上万的金币没了。
    ……不过,我的镰刀威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我认真想了想,镰刀在魔王们的手中,做过解衣*道具,做过菜刀烧锅,做过晾衣架,也做过开瓶器,但规规矩矩用它来打架,貌似还真没几次,毕竟它的很多技能都和魔王自带的重复了,真打起来,远程的直接几个魔法丢过去战斗结束,近战的不如拳拳到肉的爽。
    ——说到底,它难道不是一个装逼专用的道具吗?
    我心底吃惊不小,看起来,白鸦的狂妄倒是有几分道理。最起码,他不是纯粹靠黑羽家族和魔王的契约,自己的努力绝对不在少数,再加上魔王的镰刀的增幅……啧啧,怎么看,乌鸦都有些危险啊。
    实际上,乌鸦确实已经节节败退。就算是一个不懂战斗的人,也能看出他有多么的劣势。乌鸦的武器是一双蛇形匕首,虽然比盗贼的匕首要狭长,但毕竟是近程武器,对上白鸦的中程的镰刀,十分吃亏。他的匕首上没有沾毒,但镰刀挨一下,就有黑暗之力的侵袭。
    乌鸦之所以能坚持到这样,除了自身顽强的意志,早已适应的黑暗的血统也给了他不少助力——换个实力差不多的圣骑士,估计早就跪了。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被拔升的实力,和一步一个脚印提升的实力,确实不能相提并论。白鸦也真够无聊的,像是猫戏老鼠一样,把整个战斗的节奏控制在手中,还不断地打击着乌鸦的心理防线。
    “你以为捡起我不要的东西,就可以和我比拼了吗?”
    “……还是这么软弱啊。”
    “哭出来怎么样?像是小时候那样跪在地上哀求如何?对于你而言,这真是再有用不过的武器了……只要你跪地求饶,我就饶你一命。”
    “忘掉了诺言的废物,你到底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鸦说完了这句话,像是很倦怠地,微微半闭上眼睛。随后,他像是玩腻了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样,扬起了刀尖,对准了乌鸦的胸口:“这一切都结束了,再见。”
    “这一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我懒洋洋地用指尖对准了白鸦的刀锋,白鸦的瞳孔猛地收缩,肌肉用力,竟是打算一刀劈斩下去。
    如果他换任何一柄武器,这样的举动都能顺利达成,但惟独魔王的镰刀不行,它是我的专有武器,即便在我手中是个开瓶器,即便它的刀柄被握在白鸦的手上,它也不能背叛我。
    我微微一笑,在内心呼唤了一声。镰刀立刻发出一声长鸣,白鸦被狠狠地掀飞了出去,镰刀弹入了我的手中,像是一个在撒娇的小孩。
    “陛下……”乌鸦艰难地抓住我的衣服下摆,“黑羽家的叛徒,应当让黑羽来审批,不能……脏了陛下的手。”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即便他的忠心别有企图,但我依然宽容大度的包容了——说实话,古往今来,真心臣服于魔王的又有几个人,我若是一个一个计较过来,平时都不用吃饭睡觉了。
    所以,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宽慰的微笑:“你做的很好,可以休息了。”
    乌鸦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真奇怪,我看起来有那么恐怖吗?但乌鸦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作为契约的受益者,我的话对他有绝对的控制权。
    白鸦看着我,脸色很难看。任何人苦心孤诣地计划了这么久的算盘,居然被敌人这么轻而易举地拆穿了,大概就能理解白鸦脑海中的震撼了——我强忍着打开魔王之瞳去看他脑子里到底有多少匹草泥马呼啸的*,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不逃吗?”
    白鸦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用吗?我就算死,也不会像一只丧家之犬。”
    素来以阴险卑鄙着称的黑羽家族,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个有臭有硬像是茅坑里的圣骑士的后代的……我一时有些叹为观止,抱着某种恶劣的心态,我开口说:“你应该是没有忘吧,你和乌鸦的约定……”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我特许你,可以站在我身后。’”
    “‘好,我会一直站在哥哥身后的。’”
    我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当年两个人的对话,白鸦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在他看来,这是乌鸦无声的背叛吧……居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身为魔王的我。很可惜,这件事情不是乌鸦说的,是我从乌鸦的记忆中看到的。
    魔王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了。
    过去的勇者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了值得信赖的朋友,然后,却从魔王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愤怒于友人的堕落和背叛,勇者终于刀剑相向。最后,他打败了魔王,却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一想起来,就愉悦的能让人吃下三大碗饭呢。
    “……别想太多了哦,白鸦,乌鸦怎么会背叛你,他是那样深爱着你啊。”我慢吞吞地说,“为了让你自由,能去实践梦想,他才决定替代你成为契约的履行人;为了让你活下去,所以才要拼命地打败你。因为,他打败你,你还能活下去,但在我手上,你只有死亡一途。”
    真是人类愚蠢的的感情。
    自幼生活在哥哥阴影中的弟弟,非但没有产生嫉恨的感情,反倒把对方当做信仰一样崇拜。那种殉教徒一样的心情……大概是这位天生就高傲,有着叛逆心情的家伙,所无法理解的事物吧。
    我又看了一眼白鸦,情不自禁地感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啊。他之所以能这么高傲,这么轻率的说出违抗历史的话,并不是因为他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而是……他是被爱着的,被包容着的。
    白鸦眼底微微露出错愕,随即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真遗憾,我还打算好好嘲笑一番的,但他这个样子,真让人感到无趣。
    我举起镰刀,准备结束这条生命。
    “报告白鸦殿下……勇,勇者米那托杀上来了,要救弗朗西斯……呃?”
    尖月冲进大厅,看到与她预想截然不同的场景,不由顿了一下。
    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
    “……”
    “……”
    我把镰刀往白鸦怀里一塞:“快把我吊起来,弄得看起来越惨越好……好,好想被米那托英雄救美一下。”
    白鸦默默地扭过脸,那种表情,就差把“我居然输给了这种蠢货”写在脸上了。

  ☆、第19章 情人节特辑·勇者之章 1

米那托记忆的起始,或者说是人生的起始,开始于一个火烧云的黄昏。天边的云霞像是烈火一样的熊熊燃烧这,风吹动着,云朵们幻化成千万战斗的战士,咆哮的巨浪,奔驰的骏马,此起彼伏,最后全部融入无声的黑暗中。
    米那托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他打量着四周。大概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或者说屠杀。空旷的广场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尸骸,有人类的,也有怪物的,有些脸上凝固着惊恐,有些保持着厮杀的姿势。米那托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的人类建筑依然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这是米那托记忆里的第一个场景。
    后来,米那托不止一次的回想这一刻,如果魔王不是平克,也许这就是他一生的写照,硝烟和厮杀,生死和战斗。
    “这里还有小孩,快来!牧师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发现了米那托,像是发现了奇迹一样地大声呼喊着。米那托呆滞地抬头看对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在说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别害怕,魔兽们已经被王军赶跑了,你安全了。”“……”
    很多人过来看他,很多人惊叹他居然在那么可怕的攻击下活下来,并对他投注了怜悯同情的目光。米那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看待自己,他不觉得他有任何值得怜悯的地方。
    他只是本能地感受到,自己有哪里不对。
    “你叫什么名字?”米那托。
    “多大了?”十岁。
    “……魔兽军队已经被……”魔兽是因为魔王苏醒,世界黑暗之力增强,而被污染魔化的生物,它们残暴,以杀虐为目标。
    什么是魔王?
    魔王是……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米那托猛地捂住了头,他明明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当一些特定的信息传达到他的耳朵的时候,那些像是书本文字一样冷冰冰的话语就会响在脑海深处。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米那托不明白,他只是知道,正常的人类绝对不是这种情况。他本能地抗拒遵从那些话,拒绝作出“它”指使的反应。
    但好在米那托这样做,并没有让大多数人排斥他。更多的人只是摸摸他的头,露出了惋惜悲伤的神色。米那托试着读解这样的感情,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遭到魔兽杀害,他就会因此感到悲伤。
    转折是发生在一个实习的牧师身上,那个小牧师只有十七岁,她早早地离家加入了一个佣兵团,又因为这次的魔兽袭击,受到光明教会的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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