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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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难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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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我看着难受。”
“可是我穿着不难受。”苏言挥了挥手,“不必在意我。”
“……”秦阳甚是无语,既然别人不在意,他在意什么?只不过一个有洁癖的人,看着一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秦空虚弱的微睁双眼,在这时缓缓的开口道:“本王带了些衣物,兴许能合了这位公子的意。”
“这也是个好法子。”秦阳拍掌,去寻了一件秦空的衣物,一件浅黑色的大衣交到了苏言的手上。
苏言穿上,晃了晃身子,悠悠开口道:“这身衣服真大件。”
秦阳凝视了片刻,突然很正经的开口道:“我觉得,你有点熟悉。”此话一出,苏言立刻变了脸色,十分认真的说道:“公子你定是认错了。”
“不。”秦阳摇头,坚定的说道:“你就是十分的像。”苏言感觉紧张万分,编织了许多若是被拆穿了以后该怎么办的理由,这时秦阳的悠然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对了!那黑白无常!你像极了黑无常!”
你见过黑无常吗?哪里像了!苏言感到有些无力,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气愤。
一阵沉默以后,秦空坐起身子,木塌发出吱吱的声响,引来了他俩的注意,秦阳赶忙让秦空躺下,秦空摇头,用手支撑着身子,开口道:“看来这衣服是真适合你,你穿着真好看。”
苏言笑了笑,瞧了瞧秦空苍白的面色,叹气道:“你还是乖乖休息吧,我要是黑无常,肯定是第一个将你捉过去。”说罢,退了下去。
“有吗?”秦空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看了看秦阳,秦阳叹气,应声道:“确实是如此。”
闲聊了几句,秦空依旧都是浅浅的笑着。秦阳温柔的看着秦空,伸手替他把脉,开口道:“你上次是不是就没好好歇息?”
“嗯?上次?”秦空努力回想了一下,“可是那些天本王睡得很好,日日都做好梦。”
“……罢了,罢了!”秦阳扶额,责备道:“身子还未痊愈,谁准你用剑了,剑术要调用你的内息来驾驭它的,习武之人,连这点轻重都没有?”
秦空不知是被什么呛到了,捂嘴低声咳了几下,可好像是停不下来一般,咳嗽声由缓到急,越来越强烈起来。
秦阳赶忙上前,轻拍起秦空的背部,但这咳嗽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来越猛烈了些。
咳了片刻,总算是缓和了些,秦空挪开了手,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你可知道你受了内伤,若不好好调息,你这练了大半辈子的功力,就要毁了。”秦阳见状,赶忙扶着秦空躺下,秦空却摊手,“我以后做文臣便是。”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秦阳气极败坏,当初秦空,秦天,秦岭的天资聪颖,被看中习武,习武十余年,若是真的废了,说不在乎那肯定是假话。
“三哥你怎比我还激动?”秦空笑着,傻笑着,秦阳盯着他,最后只能无奈叹息。
苏沫心里感激秦天救了她一命,自然是对秦天是悉心照料的。
“你若是一直待我这么好,就算伤不好,也值得。”秦天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这是他平时死也不会说的话。
甜蜜蜜的话语,让苏沫会心一笑,但她立刻正色道:“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了,给你熬的药,赶快喝了吧。”
秦天的声音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烂漫:“小二,我想要你喂我。”
苏沫满脸黑线,大声警告道:“不准叫我小二!我有名字。”
“知道了,小二。”秦天很认真的点头,只见苏沫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小二?”秦天试探的看了看苏沫,勘探着苏沫是否生气,苏沫脸上没有多气愤,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二?”又唤了一声,苏沫抬头,没好气的笑着开口道:“就会在这时候使唤人。”
苏沫也许都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报恩,毕竟对方是拼了全力救了自己的。
秦天张开嘴巴,苏沫一勺接一勺喂进去,他就乖乖的咽下去。碗里的汤药很快就见了底,苏沫收拾了一下,刚要出去,却被秦天拉住。
“怎了?哪里不舒服?”苏沫一愣,看向他。
秦天摇头,想些说些话,和她闲聊些什么也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偏偏都咽了回去。“没什么。”等了许久,秦天摇头,微笑着看着苏沫。
苏沫一脸莫名的看了会秦天,便推门出去了。
苏言找了些针线,裁剪了一下衣服,使衣服刚好合身。身穿黑色,让苏言显得俊俏了几分,俊俏的脸蛋,让苏言自恋起来。
她出了屋子,见秦阳如同幽灵一般,向前笑着说道:“难道我这个黑无常今天真要捉鬼?”
秦阳自然是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捉你个头!没看到我有事吗?”
苏言眉头一蹙,“什么事让兄台你如此着急?”
“还不是五弟,他受了伤也不说,几个月前的伤都还未痊愈,又添了新伤。”秦阳开口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通,眼神中透出几分犹豫。
“几个月前的伤?”苏言愣住,难道是……
秦阳接下来的话,肯定了苏言的想法,他很细致的说了一遍大概,中间又像是妇人一般,念叨许多无关紧要的事。
听完,苏言原本明亮的面色阴沉了几分,心中也仿佛飘上了几片乌云一样。
“你神色也不至于这么凝重吧?这也不是全无办法。”秦阳对面前之人的反应有些吃惊,安慰道:“我师父的医术比我高超许多,想必他会有办法。”
“那为何不立刻去找他老人家?”苏言眨了下灵巧的眼睛,一下子来了精神。
“可是现在五弟身子虚弱,敌国又步步威逼,实在是两难。”秦阳无奈摇头,“所以这方法的可行度太小。”略带着些惋惜,秦阳连连叹息。
“其实最大的问题所在是江逸尘,是吗?”苏言试探性的问道。
一言便猜到了秦阳的心思,秦阳叹气,“其实就是因为逸尘难对付。”
苏言也叹息,告了退。
邻国宫殿内,陈烈正在打坐,若说秦空一点都没有伤到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剑抵在了他的喉口,就说明了他败了。
陈烈的面色白如血,但他是不能够倒下的,因为没人会怜悯他,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从小就是懂事乖巧的,也同时是冷漠无情的。
调了下内息,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手中的剑,轻轻抚过它,“让你委屈了。”剑口亮了一下,仿佛是听懂了他说得话,在给予他安慰一般。
见有人进来,陈烈便收起手中的剑,来者悠然道:“看来你真是极其珍惜此剑,这把好剑在你手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三王爷,哦不,秦水,作为国师不好好参详计策,来这做甚?”陈烈将剑扣在腰间,开口问道。
秦水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又有什么空?仇都未抱,你可别忘了,是谁设计让你师父命丧黄泉的?”
一提起此话,收在腰间的剑便直勾勾的挺在了秦水的面前,凶狠无比的话响起,“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去陪我师父。”
秦水举手,“我是好心提醒你,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陈烈又一次收起剑,冷声道:“我从未心软过。”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秦空的武功是铁定不如你的,可你还败在他的手下,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秦水一脸的不信任,质问道。
陈烈瞟了一眼秦水,冷笑了几声,开口道:“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人,也敢和我说话。”
“你!”秦水气的脸发紫,“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陈烈更加不屑的看了秦水一眼。
秦水收起眼角的愤怒,冷声道:“我只是过来提醒你一声,你的仇还未抱。”说罢,扬长而去。
陈烈愣在原地,师父的死是他最自责的事了,但他的师父在救他之前受了伤,这是如今几日才知道的,而那个重伤师父的人,听秦水说,秦空。所以对秦空的恨意油然而生。
他紧紧握着拳头,这时一身黑衣的男子进屋,“需要本君帮你吗?”
“参见陛下。”陈烈恭敬起来,江逸尘笑着扶起他。





 085 乱作一团
 更新时间:2014426 16:44:10 本章字数:3675

秦空一直都乖乖躺在榻上,保持着平躺,其实这样平躺着不是他的本意,他动弹不得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秦阳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让他如同被点穴了一般。 
“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阳得意的挥了挥手,“这药效差不多有几个时辰,你就好好歇息吧。”
“……你小气!”秦空想了半天才脱口而出这三个字,“这件事你怎能记这么久?我是不是你最可爱的胞弟?”语气中略带点鼻音,听得出他在撒娇。
“…别闹。”秦阳勾起嘴角,轻轻带上屋门。
出了屋子,秦阳去了秦天的屋子,却发现屋内无人,“这人是去了哪里?”他心中有些疑惑,本想着他应该是待不住去哪玩了,却没想到满身血迹的苏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哪般?”秦阳急了,一把拽住苏沫,苏沫结结巴巴,口齿不清的讲述着事情的大概。
“那老贼!”秦阳听罢,气得垂胸,“可七弟他如何了?”
“伤得不轻,躺在城门外,我也不知要怎么办了。”苏沫说罢,呜呜呜的哭起来。
秦阳赶到,小心扶起秦天,将他抬进了屋子,秦天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秦阳心中不禁心疼起来。
“三哥,你说这怎么办?”苏沫一边抽泣,一边心里愧疚,其实是她闲的无聊,想要出城门外玩,可哪知道有人暗算她,若不是秦天再一次的出手相助,想必是躲不过一劫的。
迷糊中秦天念叨着什么,秦阳自言自语的埋怨,“这时候你出城门做甚!真是会惹麻烦。”抬手探到秦天的脉象,脉象微弱,秦阳原本紧皱的眉头蹙的更紧。
秦天躺在榻上是奄奄一息了,秦阳一时有些束手无策,若现在不护着他的心脉,怕是没有对策,秦天也撑不过半个时辰。
“三哥…是不是…”苏沫呜咽起来,秦阳挥手,略带点怒气,“你在这哭有什么用吗?当务之急是护住秦天的心脉,我这就去找八弟,你给我好好守着他。”
说罢,疾步出了屋子。
苏沫静静的守在榻边,不料榻上之人突然起身,呕出一大片鲜血,紧接着便倒下不醒。苏沫感受不到秦天在呼吸,慌了神,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这时苏言撞见了她,疑惑道:“姑娘你这是怎了?”
“公子…你救救他…”听苏沫这么说,苏言进屋,看见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也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跑向那间屋子。
“你这是怎了?”秦空不能动,无力的询问道。
苏言想起自己现在是男儿之身,于是粗着声音道:“秦天出事了!”
一听这话,秦空愣是没多少反应,“三哥他不在?”
苏沫怯生生的站在苏沫的身后,将所有的事都大概的叙述了一遍,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的,但秦空还是听明白了。
“不知阁下可否帮本王一个忙?”
“什么?”苏言看了看周围,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
按照秦空的指示,苏言拿起桌上的银针,扎进了秦空柔软的腹部,秦空的“呃”的一声,用手撑起身子,开口道:“带我去那。”
秦空尽量很快的走进屋子,用手探了探秦天的气息,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苏言点头,拉着不情愿的苏沫出了屋子。
秦空抬手,抚在秦天的背上,闭眼,呼了一口气,秦天微弱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而秦空的额头也拧出些冷汗。
秦阳赶到,见苏沫站在屋外,而那黑衣也站那,立马反应过来,“五弟他是不是在里面?”
苏言点头,“按那位公子的情况,事态紧急,公子他才进去的。”苏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太激动,一下子差点暴露了身份。
秦阳咒骂一声,推门而入,此时秦天气息平缓,躺在榻上,似乎是在安详的睡着。
站在榻边的一人面容的血色已褪去,秦阳先去探看了秦天的情况,秦天似乎已经没有大碍,现下最有问题的,是这个站得很稳当的人。
未注意到秦空的面色已经泛白到极致,秦阳责备道:“谁让你随便动用这内息的,你可知这有多危险?”
秦空咽了咽口中的腥味,开口道:“现在秦岭要护着皇上,一时不会是脱不了身的,再来这来回,何止半个时辰,你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了,秦天哪里扛得住?本王这是万全之策。”
“……是,现在要提防着江逸尘,所以秦岭守着了皇弟,秦天是会扛不住,可是五弟你呢?你可有未自己想过。”秦阳叹息。
秦空笑着,转身,却突然听见秦阳的声音,“不对。”秦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的药效没有过,你是如何能动身的。”
秦空笔直的站着,缓缓开口道:“桌上有银针,所以我让苏言将针扎进了肚子上,那药该是吐得差不多了。”
“什么!”秦阳脸发青,“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秦空背对着秦阳,用手紧紧摁了摁腹部,接着又站直身子。
秦阳不知是急了,还是气了,见秦空弯下身子,心中慌乱,一把触摸到了秦空的脉象,在触摸的一瞬间,秦空将口中的腥味吐尽。
秦阳这下是两头忙,用银针封住了秦空的气息之后,将他安置在榻上,又赶着去处理好了秦天的伤口,嘱咐了苏沫许多接着便直奔秦空的屋子。
榻上之人像是在安睡一般,苏言懊恼自己这么听话,“你不该这么做的。”秦阳无意中责备了起来。
在秦阳眼里,从未见过一男子因为愧疚而掉下泪,如今他是见识到了,“喂,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做甚?”
柔声哭泣的声音这么熟悉,让秦阳一惊,一把拽起那人的手腕,“苏言!”
苏言一愣,自己不过是情绪了一些,一时没有忍住落下泪,这样就被发现了。既然这样,那也只有这样了。
“你们真是太胡闹了!”秦阳抚额,脑袋中混乱一片。
见身份已经插穿,苏言说话也就掩掩藏藏了,“三哥,情况很不好吗?”
“我暂时稳了他的内息,但内伤太重,怕是要即日启程,去寻我的师父。”秦阳不断叹息。
“这一个来回,需要多久?”苏言也跟着心疼起来,倚靠在榻前,愣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所谓坏事成双,这还没想好对策,城外站着一人,苏言硬着头皮,开口道:“敢问兄台一人来此是为何?战败了来发泄?”
“当然不是,我有这么无聊吗?”陈烈语气中透着不屑,“我来找的是五王爷。”
“你来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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