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两相难(虐渣攻 虐身虐心 渣攻渣受 强强)作者:冷笑对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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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两相难(虐渣攻 虐身虐心 渣攻渣受 强强)作者:冷笑对刀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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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的时候,对方又不像一个傻子了,那轮廓分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纵轩的浓眉,以及那张紧抿起的薄唇,傅云飞要不是长这样,当年也得不到自己的心。
  看着爱人的样子,即便现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已非昔日那般,陈朗青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起了傅云飞硬朗英俊的面庞。
  一声悠悠的叹息,在凄冷的清晨显得格外沈重。
  傅云飞也渐渐醒了过来,那双眼一睁开,就是迷惘,也是茫然。
  “阿青……”
  自从脑子傻了後,傅云飞最爱念叨的就是这两个字,他似乎又回到了与陈朗青热恋的那些时日,在那时的傅云飞心中,有一个男人,一直被他深深爱着。
  然而,十年过去了。
  时光不会倒转,故事也不会有第二个开始,所以,它仍在既定的轨道下继续着悲哀的脚步,走向结束。
  陈朗青知道,他和傅云飞的故事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起床吧,一会儿我还要上班呢。”陈朗青揉了揉脸,没有再去想更多的事情。
  他掀开了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寒冷空气,扭头看向了窗外若隐若现的星星。
  星星就像天空的眼睛,晶莹而闪亮,承载着人们多少美丽的梦想,然而再美丽的梦想也总会被云翳遮盖,再美丽的梦也会从睡梦中醒来。
  傅云飞的脑子虽然傻了,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因此退回孩童一般。
  他并不知道为什麽和阿青在一起,他的下面就会变得硬硬的,硬得像有什麽东西被拘束在了裤子里,好想被放出来。
  “唔。”
  傅云飞忘乎所以了,陈朗青的温柔与这张温暖的床让他尚未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真实的处境。
  看见傅云飞弓着身体,手不规矩地捣弄下面,甚至还从嘴里发出了可耻的呻吟声,陈朗青双眉一扬,抬手便拍了傅云飞一下。
  本来已经有了那麽些舒服的感觉,可以将拘束在裤子里的东西放出来了,但是这样被陈朗青猛然打断之後,傅云飞顿时吓得瞪大了双眼。
  他的手仍握着下边儿,但是却不再敢乱动,眼前的阿青又变得那麽凶,那麽恶,让傅云飞满心害怕。
  “你他妈在干什麽?!”
  陈朗青几乎是咆哮了起来,他左右张望,将地上的鸡毛掸子拿起来,呼啸着抽向了傅云飞的双腿。
  傅云飞被抽得发出尖叫声,他扭动着身体,试图用被子挡住不断落下来的鸡毛掸子。
  这时,楼下有人从阳台伸出头骂了句,“一大早吵什麽?!有病呢!”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骂声,暂时让陈朗青住了手。
  他瞪着缩在床上呜呜痛哭的傅云飞,上前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头,将他推搡着从床上起来。
  “把手拿出来!”
  陈朗青将傅云飞一直推进了狭小的卫生间里,关上了门,然後逼令他坐到马桶上。
  傅云飞颤抖着双唇,紧张地看着凶狠的陈朗青,想了想,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他好像是知道陈朗青要打他,哭泣的声线变得那麽脆弱无助。
  “阿青,不要打我好不好……”
  他刚说完话,陈朗青手里的鸡毛掸子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打在傅云飞苍白而修长的手掌间,很快就起了一道厚厚的红印。
  尖锐的痛让傅云飞又惨叫了一声,下一刻陈朗青就抓住了他的手,鸡毛掸子也落得更快更重。
  傅云飞的惨叫声、痛哭声和求饶声混合在了一起,闷闷地回响在密闭的卫生间里。
  陈朗青的脸色变得更为冷峻凶残,他不可抑制自己内心那说不出的愤怒与痛苦,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眼前这个傻子身上。
  也不知打了多久,陈朗青看到傅云飞的双手都被自己打得肿起来之後,这才慢慢停下了手。
  他丢了鸡毛掸子,又看到坐在马桶上的傅云飞似乎已经失禁了,一股淡红色的血尿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伴随着的是对方痛苦的呻吟。
  “呜呜……阿青,阿青。”
  傅云飞捧着被打得肿起来的双手,低头看到自己尿血了,更觉害怕。
  疼痛,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抬起头,泪光闪烁的双眼却是充满依赖地望着陈朗青。


  ☆、爱恨两相难 六

  知道自己不该和一个傻子生气,知道自己不该趁人之危这麽欺负对方,但是陈朗青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话说回来,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又能坦然面对一个伤害自己至深的人,心中不怀一点怨恨?
  陈朗青自认不是圣人。
  他替傅云飞换了裤子,又将早饭热给对方吃了後,反锁上大门就匆匆出来上班了。
  临出门之前,傅云飞坐在沙发上,看着陈朗青的眼里湿湿的,满是委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
  他只知道面前这个叫做阿青的男人,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变成傻子的傅云飞俨然已经不明白什麽叫爱,但是却下意识地不能忘记那个曾被自己深爱够的人。
  陈朗青出门的时候走得很急,忘记了带伞。
  天气预报今天会有雨夹雪,一出门,他果然看到天空飘起了纷纷雨雪。
  但是寒冷的室外对於陈朗青来说,却比不得不面对傅云飞的温暖室内要好得多。
  他不想见到那个傻子,也不想再自揭伤疤。
  傅云飞虽然留给过他美好的过往,但是同时也留给了他人生最痛苦的回忆。
  陈朗青重重呼出一口白气,回头看了眼自己租住的屋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冷雨之中。
  这一次的雨夹雪一直下到晚上也没有停。
  傅云飞饿着肚子在家里等着陈朗青回来,好在他那间小卧室门上的铁链坏掉了,他才能坐到外面来,不再被锁在那间漆黑阴冷的屋子。
  早上被打肿的手已经好了许多,傅云飞不懂上药,家里也没有药可上,他就不时地低头舔一舔溢出血痕的掌心,就像只小动物似的,独自舔舐伤口。
  外面的雨夹雪终於彻底变成了雪,站在阳台上的傅云飞呆呆地看着雪花飘落,又冷又饿的他似乎终於找到了一点儿好玩的事情。
  “雪……”傅云飞伸出火辣辣疼痛的手掌接到了几片雪花,脸上露出了单纯的笑容。
  这种白色的东西叫做雪,他还记得。
  阿青喜欢雪,他也还记得。
  零碎的回忆断断续续地浮现在了傅云飞的脑海里,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十多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隐隐是阿青的样子。
  “云飞,你想过我们去哪里吗?”
  青涩稚嫩的少年阿青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
  “我早想好了,去北边吧!”另一个高大些的男孩子这样回答他。
  “干嘛去北边啊?”
  “阿青,你不是喜欢雪吗,我带你去看雪!”
  “哈哈哈哈哈,云飞,你这个傻瓜……”
  爽朗的笑声随着傅云飞若隐若现的记忆渐渐消失。
  “阿青,我带你去看雪……”
  傅云飞抬起头,满目温柔望着下得越来越大的雪,唇边竟是勾勒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每一年的冬季,这个城市都会下雪。
  自从十年前和傅云飞一起私奔来到这里後,陈朗青已经习惯了这样下雪的冬季。
  第一年的时候,他惊叹於雪的美,惊叹於这片银白色的世界的魅力,但是第二年,第三年,年复一年,看见同样的景色,陈朗青心中最初的兴奋与喜悦也逐渐变得麻木。
  或许就像傅云飞对他的感情一样,他们那时还青春年少,只有一腔热血激情,所以可以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爱,去被爱。
  但是他们忘记了,爱也是会在时光地反复冲刷下褪色的。
  今晚又加了班,出来的时候晚班车已经没有了,陈朗青只能冒着雪往回走,他提傅云飞带的剩饭早就在塑料口袋里冷掉了。
  夜越来越深,傅云飞身上盖着属於自己的那两床旧棉被蜷在沙发上,虽然很困,却因为寒冷而冻得无法入睡。
  白天陈朗青打了他,这让他以为自己睡在阿青的床上,盖阿青的被子是他被打的缘故。
  所以,即便知道阿青的床要比自己的床暖和得多,阿青的被子也比自己的被子更加温暖,傅云飞却不敢再去贸然接近这份温暖。
  他知道自己有些傻,不然他也不会长这麽高,还要尿裤子了。
  既然自己有些傻,那麽就要少做些让阿青生气的事情,阿青要工作,还要给自己饭吃,真是很辛苦的。可惜他什麽也帮不上忙。
  但是冷和饿让傅云飞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尽管他告诉自己要乖乖地,不要再哭,不要再惹阿青生气,然而当时锺的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之後,饥寒难耐的傅云飞还是又忍不住轻声啜泣了起来。
  当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时,傅云飞这才猛地抬起头,用脏兮兮的袖子使劲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阿青……”他对那个满身风雪进屋的人露出了最纯真的微笑。
  陈朗青一进门就看到了盖着两床又脏又硬的被子蜷在沙发上的傅云飞。
  对方的脸色苍白而憔悴,但是却嘴边的微笑却显得十分真诚。
  对於陈朗青而言,这不过是傅云飞惯有的“傻笑”而已,他没有去深究对方笑容的含义。
  “吃饭吧。”陈朗青将剩饭丢到了茶几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心思照顾这个傻子,他工作了一整天,又累又冷,只想好好休息。
  傅云飞小心地打开了塑料袋,拿出了里面装满剩饭的饭盒。
  饥饿让他直接用手就抓起了那些冰冷的剩饭使劲往嘴里塞去。
  他一边吞咽着剩饭,一边抬头去看陈朗青正在干嘛,他看到陈朗青脱下了被沾满雪花的大衣,然後咳嗽了起来。
  天气太冷了,工作又太辛劳,陈朗青就算年轻力壮,还是有些病了。
  他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温度不低,大概会影响明天的工作吧。
  想到这些,陈朗青就满心烦闷,现在这个工作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要是请假太多了搞不好便会被辞退,像他这样没什麽文化也没什麽技术的人,除了卖点劳力外还能做什麽呢?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吃住行哪一样不要钱?身边还带着傅云飞这个傻子,开支又是一笔。
  陈朗青心烦意乱地转过头,猛地看到傅云飞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对方不知为什麽看呆了,连嘴角还挂着条青菜都忘记了。
  唉……这个傻子……


  ☆、爱恨两相难 第七章

  洗完热水澡,陈朗青就准备睡了,他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些鼻塞不舒服。
  回头就看到了傅云飞一脸傻相地站在卧室门口,似乎在等自己叫他上床。
  陈朗青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太痛快。
  他厌恶地看着傅云飞这个傻子,心想自己稍微对他好那麽一次,对方倒真以为自己就会轻易原谅他当初的所作所为吗?
  “滚回你自己那间屋去!”陈朗青的声音凶巴巴的,不带任何同情。
  傅云飞的神色很快就由充满期望变得失落,他抠着门框,脑海里浮现的尽是昨天那个为自己做热饭,叫自己睡到温暖的床上的阿青。
  “还不快滚!”陈朗青脱了裤子,坐在床头,抬头仍看到傅云飞还巴巴地守在门口。
  他真是厌恶死了对方现在这副软弱白痴的样子,当即抄起鞋就朝傅云飞丢了过去。
  傅云飞看出陈朗青是真地生气了,他吓白了脸,急忙转身往自己平时住的小卧室跑了回去。
  冷硬的被子依旧不能带来足够的温度,发霉阴冷的房间黑得让人害怕。
  傅云飞无可奈何地缩在床上,被冻得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陈朗青一夜没睡好,重感冒让他浑身酸痛,头脑发晕,早上闹锺响过之後,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爬起来。
  傅云飞已经醒了,若说他是睡醒的,还不如说他是冻醒的。
  和陈朗青睡过一次,傅云飞就更觉得自己那张床又小又硬。
  一醒来,眼前却是黑暗一片,傅云飞害怕黑暗也害怕寂寞,好在他那间屋的门已经坏了,陈朗青也暂时没有锁住他。
  傅云飞起了床,裹了床被子就坐到了客厅里,因为客厅的窗户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黎明时亮起的万家灯火,那一点点的灯火已足以慰藉傅云飞内心的孤独与恐惧。
  陈朗青一开门就看到了客厅里那个黑影,他吓了一跳,既而才看清原来是傅云飞。
  “阿青,你起来啦?”
  傅云飞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他傻傻地望着陈朗青,内心里依旧是对这个男人说不清的依赖情绪。
  陈朗青真是烦怎麽什麽时候都能看到傅云飞,他琢磨着是得把傅云飞房间那道门修好了,这种傻子本来就应该被关起来。
  热了两个馒头给傅云飞吃过後,陈朗青硬撑着自己也不太舒服的身子准备出门工作了。
  可是傅云飞却傻傻地跟在他身後,小声地嘟嘟囔囔,“阿青,你要走了吗?外面好冷的,你可别冷着啊。”
  正在开门的陈朗青愣了愣,回头看了眼满眼担心的傅云飞,重重地反锁上了大门。
  现在才会关心自己,傻了才肯对自己好。
  傅云飞,你难道不嫌太晚了吗?!
  陈朗青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头脑发晕地站在门口,用手撑在墙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陈朗青照旧在拿了些作废的食物边角料,虽然只是些边角料,但是好好洗洗还是能做菜吃两顿的,这样又能节约下一些钱了。
  这个时候,陈朗青已经顾不得丢人,他只想着,既然活着,就得活下去。
  凭自己那点工资本就很难养活两个大男人的。
  这时,陈朗青的同事走了过来,他们都习惯了这个总是在关门前会捡走一些超市不要的边角料的小陈。
  他们中曾有人笑话过陈朗青总是捡一些“垃圾”,为了掩饰尴尬,也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傅云飞的下落,陈朗青当时只是说捡这些东西回去喂一条名叫小黑的狗。
  “又在给你们家小黑找吃的啊?”
  一个平时就和陈朗青有点交情同事看见他细心地将一些本该丢弃的食物小心地包起来,忍不住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陈朗青吓了一跳,随後想起了自己之前骗人所说的话,当即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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