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皇后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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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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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直奔前朝而去。今日北越国主轩辕景宏首日临朝执政,他不能误了早朝。

“谢王爷开恩。”夏侯云歌对着他远去的背影,俏声一笑。

回到夏侯云歌原先的皇后寝宫……鸾凤宫。

夏侯云歌紧裹轩辕长倾的蟒袍,倒床便睡。连东朔唤了几声,想索回蟒袍,都懒得回应。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有轩辕长倾身份象征的蟒袍护身,谁也不敢打扰。直到次日清晨自然转醒,夏侯云歌终于满血复活。

听说,她这一觉,错过一场好戏。好戏的男主正是上官麟越,被人问及夏侯云歌的肚兜,他怒不可赦,不敢说遭偷袭夏侯云歌趁机遁逃,只说醉后早早睡了,扬言日后定会拿来炫耀一雪前耻。还要硬闯鸾凤宫,宫人们强阻无效,正巧城外暴乱,被轩辕长倾派去镇压。

夏侯云歌一边慢悠悠吃着早膳,一边听那个叫春柳的小宫女口若悬河。

春柳是南耀人,跟小桃差不多大。原先是在浣衣局做浣洗衣物的粗使宫女。宫中政变,很多老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从浣衣局调配到内宫做宫女,可谓平步青云。

到底是年纪小,又初升职,难免欢喜忘形口无遮拦。

“摄政王昨晚还来过一次,见娘娘和衣而睡,还提点奴婢们,帮娘娘宽衣。怎奈娘娘拽的太紧,只好作罢。”春柳掩嘴羞笑,“看摄政王的样子,很关心娘娘哩。娘娘若能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日后就有福气了。”

夏侯云歌摇摇头,这话一旦传出去,誓必会引来一场不小的风波。

轩辕长倾昨晚定是来取衣服,只是碍于有外人在不好明言,又不得不摆出一副礼遇前朝皇室的美名。

夏侯云歌对着镜子,将隐在发中四寸来长的伤口清洗上药。连日来奔波劳碌,伤口有些发炎,时常疼痛。光洁的额头誓必留下一道寸长疤痕,日后只能用发丝遮盖。

命春柳将蟒袍浣洗干净,熨烫规整,便亲自送还轩辕长倾。

他那般在意这件衣服,岂能辜负。

春柳说的不错,若能攀上轩辕长倾这棵大树,便多了一道护身符。做出假象迷惑外人,日后诸事只要打着轩辕长倾的旗号,便能手到擒来。

轩辕长倾的府邸还未修缮完成,又逢刚统治南耀,国务繁忙奏折颇多,轩辕长倾便暂住在皇宫里的琼华殿。

夏侯云歌步入琼华殿内,便闻到一股药膳的甘香味。

轩辕长倾埋首翻阅奏章,头也没抬,说了一声。“我会喝的,你且先回去,晚些再找你。”

夏侯云歌将他的衣服放在案上。他愠恼抬头,就对上夏侯云歌一对清冷的美眸。

她今日只简单将齐肩短发束起,未带任何繁复发饰,干净利落清爽宜人。额上伤口鲜红,更显肌肤苍白无色,多了一分让人怜悯的荏弱。

轩辕长倾放下奏本,靠在紫藤木椅上,道。

“来的正好。十日后国主登基,皇后需亲临祭天仪式,将南耀国玺亲手交给国主,以此宣告天下,南耀自动让权,越国正式一统南北。”

“如此一来,再有南耀忠臣反击北越,便以乱党罪处,也能大大降低暴乱。对吗?”夏侯云歌微微一笑。

轩辕长倾将案上盅内的乳鸽汤盛了一碗,热气袅袅,香味怡人。

不知是哪位美人献殷勤,见他手臂受伤失血,亲自熬的补血药膳。色香味俱全,定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从今日起,十日之内,你必须养好气色,以最饱满的状态出现在登基大典上。”他将那碗汤递给夏侯云歌。

“有何好处?”她眯起美眸。

“放小桃回来。”

“摄政王不觉得这个好处有点太微薄了?减少一场暴乱,国家不但节约兵力物力,也减少不少人员伤亡。细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不杀你。够不够?”他声音如冰。

夏侯云歌笑了起来,“摄政王本就没打算杀我,何须又当成恩情让我感激。”

“夏侯云歌,本王最近没时间与你算旧账。你若嫌命太长,本王现在就省去所有麻烦,天大地大寻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并不难。”

说着,轩辕长倾轻轻敲下桌案,东朔当即现身,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

夏侯云歌敛尽脸上笑意,望着那碗汤,仍有迟疑,“没毒?”

“东朔!”

“属下在!”

夏侯云歌端起碗,一仰而尽。

“长倾哥哥……”

殿外传来夏侯七夕娇滴滴的呼唤,脚步声愈来愈近。

不用轩辕长倾指示,东朔已捂住夏侯云歌的口鼻,带她藏身到内殿中去。

夏侯七夕穿着一条水粉色纱裙,玲珑曲线若隐若现,翩跹袅娜,进门就四下张望一眼。没见到夏侯云歌,暗怒碧倩的眼线乱报信息。

见盅中汤汁还有不少,嘟起娇唇,“长倾哥哥觉得味道不好?”

他一怔,“还好。”

夏侯七夕赶紧盛了一碗,亲自递到轩辕长倾唇边,“长倾哥哥,再喝一碗,伤口好的快。”

他笑了下,接过碗。这碗方才夏侯云歌用过,他从不用别人碰过的器具。

“已经饱了。”他放下。

夏侯七夕眼中噙泪,好不楚楚可怜,“我知道长倾哥哥从小口味挑剔,每一样配料都精心挑选,恨不能是自己亲手栽种。乳鸽亦是正好出生十三天……长倾哥哥不喜欢七夕熬的汤?”

轩辕长倾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

味道确实不错,也对夏侯七夕还记得他的口味,颇感暖心。

“我还有政务需处理,七夕你暂且回去,忙完再传你。”他的声音透着一分柔软。

夏侯七夕红了双颊,低下头。他还像小时候哄她的口气,她好开心。揉着手中的绢帕,小女儿娇态万千,“长倾哥哥,忙完记得传我。”

他应了声,她羞答答地出门。在殿门口,她将一个香炉递给守门的小兵,并嘱咐道,“这香炉戌时点上,有助王爷安寝功效。”

夏侯七夕终于走了,躲在内殿的夏侯云歌也松了一口气。

正要出来,却有朝中大臣前来议事,只好暂时还躲在内殿。东朔显然对她有所防备,碍于男女有别身份悬殊,点了她的周身大穴,不能动弹亦不能言语,还如看守重犯一般候在一侧。

过了戌时,天色大黑。

殿内燃起手臂粗的高烛,照得大殿通明。

轩辕长倾身体有些不适,便打发那几位大臣暂且回去明日再议。他热燥地扯了扯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还觉得干热。连喝了几碗凉茶,仍然不能缓解。

那小兵挑了挑香炉内的火星,香味燃得更加浓郁。见轩辕长倾步入内殿,应是要就寝,问他可需伺候,他疲惫地摆摆手,便都退下了。

夏侯云歌也浑身不适起来,今日的天气明明没有那么闷热,还是冒了一身热汗。尤其殿内香味弥漫,浑身烧得好像着了火,口干舌燥的难受。

轩辕长倾倚在榻上,揉着太阳穴,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当看到夏侯云歌浑身汗湿,他的身体竟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本能冲动。

他一把拽过被点穴的夏侯云歌,直接压倒在榻上。

“你故意勾引我?”

第21章 崩塌,真的好恨你

夏侯云歌直勾勾地瞪着身上的轩辕长倾,周身燥热血液沸腾,明亮的双眸布满血红的丝线,火辣辣的目光倒像是在热切期盼着什么。

殊不知,她在逼他下去。

他却会错了意,讥讽一笑,“这就是你的伎俩?”

她不言语,他以为她默认。

“还以为你只是来送衣服!”他怒道。“竟是又在算计!”

他温凉的手指捏紧她尖巧的下巴,“我最厌恶耍心机手段的女人!怨恨每一个毒蝎心肠的女子!”

夏侯云歌双目赤红,浑身汗湿,发丝黏在脸上,更显妩媚诱惑。

他的大手用力抵着她纤弱瘦小的身体。狞声邪笑,“你就这么想成为我的女人?不惜下药?”

夏侯云歌紧紧咬住牙关,努力想动一动手指,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着瞪大眼睛看向殿内的东朔,那么热切的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东朔却已低头退了出去。

还十分识趣地将殿门关紧,亲自守在殿外,以防有人打扰。

有东朔守护,但凭全军万马,只怕也进不来。

夏侯云歌绝望地闭上眼,又恨又怒,即便点穴,周身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我很好奇,你何时下的手。”他干热嗓音透着沙哑,温热的气息扫过夏侯云歌的耳畔脖颈,深嗅一口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声音变得低沉,清晰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崩塌。

“我最厌恶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你从小偏偏喜欢满身异香。”他拖着长音,“怎么?现在为了迎合我,连你的喜好都改变了?”

夏侯云歌的身体猛地绷紧,明明厌恶他的碰触,却在心底的最深处热切地期盼着,他能给她更多的清凉滋润燥渴。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抚摸,明明他也在抵触碰触她,又控制不住狂热的欲望催使,慰籍他那变得愈来愈空虚无底的身体。

“长公主,你可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一介低微质子,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可还记得,你在我吃食里下毒的残忍?记得你说过,北越永远敌不过南耀强大,世世臣服在南耀之下?”他说着,大手愈加用力,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刺痛的淤痕。

“我一次次告诉自己,童言无忌何须在意。告诉自己,成王败寇,沦落人下该受那样的羞辱!每当我午夜梦回,梦见自己从高崖坠落,感受剧毒穿心蚀骨的剧痛,我就恨不能将你一点一点捏碎,挫骨扬灰!”

他怒吼着,一把扯碎她的衣服,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一对黑眸似能喷出灼烫的烈焰。如被激怒的魔兽,将他往日里的闲淡清雅飘逸如仙,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我真的好恨你!”他咬牙切齿,字字如刀。

被他紧锁在心底十年的恨意,终于如洪水决堤,奔涌而出。

“十年了,我一步一步向上攀爬,只为有朝一日重回这片土地,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你面前,看着你臣服在我脚下。”

夏侯云歌手脚僵冷,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她的目光渐渐迷离涣散,竟有些分不清楚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耳边传来他淬毒的声音,“只要你活着,我亦活着,绝不放过你。”

她的心口传来莫名一丝抽痛,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兰花幽香,还有殿内香炉袅袅飘散的清浅异香。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亦已分不清楚她是谁,亦辨不明晰到底在做什么。

一切任由本能的操控……

依稀殿外有人说话,是夏侯七夕和东朔。夏侯七夕已恼怒,娇声怒喝。

“我要见王爷!”

“王爷已就寝。”

“我是襄国公主,你胆敢忤逆本公主的意思!”

“王爷已就寝。”

“再不放行,本公主就告到国主那里,处置你个小小侍卫!”

“王爷已就寝。”

“大胆!滚开!”

“王爷已就寝。”

东朔好像只会这一句话,不管夏侯七夕如何威逼,也只说这一句话,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坚定如山风雨不动。

臂粗的高烛燃尽而灭,殿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外明月渗透进来的浅淡银辉。照不亮那一室风光旖旎,只有厚重的喘息乱人心扉。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夏侯云歌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好像被车子碾过,每一个骨节都酸痛麻木。

不知何时已解穴可以动弹,盯着身侧轩辕长倾熟睡的俊美容颜,恨不能拿一把刀子刺穿他的胸膛。

跌跌撞撞逃下床,胡乱穿上衣服,就冲出琼华殿。

轩辕长倾缓缓睁开黑色的眸子,望着床上那一抹刺目的胭红,眼神愈加深邃。

她嫁给祁梓墨八年,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隐约之间,竟不觉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心情莫名变得舒畅。

夏侯云歌跑出琼华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守在殿外的东朔。脊背笔直地走出那扇朱红宫门,竟迎面撞见了亦守在宫门外一夜的夏侯七夕。

一夜未睡的倦容,目光通红,泣血一般瞪着夏侯云歌。夏侯云歌亦不动声色地盯着夏侯七夕,不卑不亢不躲不避,透着一丝彻骨的冰寒。

竟有一瞬骇得夏侯七夕乱了阵脚,娇声一笑,“姐姐一夜都在摄政王寝宫作何?”

“孤男寡女,你说能做什么。”

“你们!”夏侯七夕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眼中瞬即盈上一层水雾,厉声喝道,“你,你,你无耻!”

夏侯云歌淡淡“哦”了一声,“我没在汤里和香炉里下药。”

轩辕长倾怒极乱了理智,以为是她设计迷惑他。她可真真清楚,一定是夏侯七夕动了手脚,否则俩人岂能双双身中媚药。

夏侯七夕想要迷惑轩辕长倾,却不料,马失前蹄,害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中了计。

“你休要污蔑我!我乃越国襄国公主,岂能做此下作之事!”夏侯七夕扬起臻首,理直气壮之态,显然早已毁灭所有证据。

夏侯云歌耻笑一声,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谩骂夏侯七夕通敌叛国,居然还为一个“襄国”封号,沾沾自喜。

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又能在北越得到多大信任?

“夏侯云歌,我与长倾哥哥从小就有婚约在身,你休想从中作梗!”夏侯七夕的目光怨毒地落在夏侯云歌白皙脖颈上的青紫痕迹,眼中水汽氤氲。

“我还没将他放在眼里!”夏侯云歌傲声冷道。

夏侯七夕已气得娇躯颤颤,“你以为失身于长倾哥哥,他就能放过你?成为他的女人?呵!夏侯云歌,上次你命大!”她咬牙切齿,声音狠毒。

“我发誓,早晚让你死在我手上!”

夏侯云歌抚摸一下额头结痂的伤口,脑海里浮现一丝微弱的声音,那是这副身体本尊死前最后残存的记忆。

“皇后姐姐,十年前我说过,终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夏侯云歌目光冷若寒霜,唇边勾起一丝残佞笑靥,吓得夏侯七夕竟有一瞬畏惧了。

借尸重生这份大恩,就用夏侯七夕的性命,来偿还。

再不看夏侯七夕一眼,转身举步远去。

只剩下夏侯七夕目如钢刀,瞪着夏侯云歌远去的背影,恨不能将她现在就千刀万剐。

她们没看到,轩辕长倾就站在琼华殿前的高阶上。口中玩味地呢喃一声,“还没将我放在眼里?夏侯云歌,话别说的太早。”

回到鸾凤宫,夏侯云歌就跌倒在榻上。浑身骨头酸痛难耐,忍了好一会才撑起身体,盘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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